第五卷 第172章 羅生門(上)
作為兄弟,我又要再一次地告誡你啦,雅子的老爹是議員大臣,你自己享樂的時候,也要小心點風評啊,哈哈!——柴崎建次
吃好早餐,只覺得頸項間還殘留著若有若無的香味。金慈炫今天精神不錯,終於要進入正常的功課時間了。
昨天在用曼曼當臨時模特的時候,我和阿墨爭論得很凶。我和她雖然源自一門,但是平安古縛道開枝散葉於兩個風格完全迥異的男人,也導致了我和她在思路上的一些分歧。昨天上午爭論的焦點是到底上半身的乳縛要不要加菱繩,至於捆縛的順序,還沒有能夠來得及探討,所以只好我今天自己琢磨了。
阿墨別看她外表狂野妖媚,但其實內里是個怎樣的人,我都已經摸得很清楚了。女王殿下不但精通花藝,還是個准書蟲。她似乎特別喜歡古物,除了那個里秘技的小冊子以外,書櫃里對於考古的書籍也有一大堆,我看她那個神秘的埃及妖姬發型,多半也是模仿金字塔壁畫給修出來的。
基於崇尚古風的心理,她十分堅持要按照天人縛圖譜上的原始縛法來操作(乳縛這種只有個基本形態的縛法,發展到今天已經五花八門了,圖譜殘缺不全誰能搞清楚最初的殘頁上那個是如何在二十六式基礎上改良的?),反對我加入明智流菱繩。
而我跟師傅是一個性子,隨性而至,喜歡走邪門歪道。既然菱繩縛是現今扶桑觀賞性最強的,為什麼不應用到鳳式的表演中去呢?反正阿墨今天帶著遠山瞳去胡搞了,我也就按照自己的思路,開始和金慈炫研究了起來。
小香人今天早上似乎重新洗了個澡,換上了一條不那麼惹人遐思的黑色泡泡絨五分褲。我跟她大概在客廳了忙活到十一點半的時候,曼曼才從扶梯上晃悠了下來,一邊搓著眼睛一邊喊餓。
一個上午確定個乳縛和股繩的基本架勢,連我的胳膊和手指都覺得有些酸脹,反倒是一直坐在沙發上幫我當靜態模特的金慈炫不是那麼累。曼曼一叫餓,搞得我也有些想吃東西了,便請我們的金大保姆兼廚師模特去給我們做一點午飯。
“喂,老公,姐姐問你明年的年修要她定在什麼時候啊?”曼曼的小臉似乎睡僵了,走到我身邊一屁股坐下,嘟著小嘴問。
“隨便啊,有得休息就好。”我這是正苦思冥想著該怎麼安排模特那個倒頭撐的倒地動作,這個縛法既然需要大型金屬架的支撐,說明模特的受力可以藉由器械承擔一部分,那麼先完成發縛之後撐地做片足吊,也可能是不錯的選擇。
“喂,你怎麼這樣啊。”曼曼見我注意力完全不在她那里,用小肩膀撞了我一下,“姐姐的意思是你什麼時候有空,她好來找我們啊!”
……什麼時候有空,倒真的很難說。索爾藝人事務所的事情剛八字沒一撇,也不知道文子姐姐到底答應不答應,我明年的“星途”如何,會不會忙的不可開交,這點誰也不知道。我只好和曼曼如實交代了一下我現在有些不明朗的狀況,她也便嘟著嘴不再言語,摸起電視遙控器來尋找英文節目了。
我本來想今天帶美女們出去逛逛,欣賞欣賞小田原古城的風景,拍幾張天守閣之上美人如玉的照片回來。無奈阿墨這個導游去俱樂部了,中午吃好飯也只能繼續悶在家里,該看電視的看電視,該研究縛法的研究縛法。
鳳式全身演練需要用到大家伙,就是阿墨密室牆角堆著的組合器材。我正想進去拿,卻發現密室的門不知道為什麼被阿墨鎖起來了,漆黑的一扇鐵門格格不入地緊閉著,說不出的滲人。我正准備給她趁午休的時候打個電話,誰曉得剛在手機上按出兩個鍵,忽然一陣“北京歡迎你”振聾發聵地響了起來。
我一看是建次,連忙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還沒開口,首先傳來的是一陣爵士樂,顯然建次是帶著他馬子又在不知道涉谷還是銀座那塊逛完了街吃午飯呢。
“金兄,事情搞定了。”
我嘴角一抽:“這麼快,不是吧?那有沒有個叫麻生的男人?”
“有,就是他們經營的棋牌館的老板。”建次的聲音有些倦,不知道是沒睡好還是給靜香拎名牌拎累了,“這種無聊的小社團,簡直連鍛煉弟兄的機會都沒有,哈哈!”
難得聽到建次裝逼,我覺得很新鮮,不知道是不是“緝捕過程”里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正想發問,那頭建次繼續說道:“金兄,這個人被我送去關起來了,我覺得問題還是盡早解決的好。遠山小姐現在在哪里?”
“……跟我一起在小田原呢。”我如實回報道。
“哈哈,就知道她跟你……你可是艷福不淺喔!話說回來,作為兄弟,我又要再一次地告誡你啦,雅子的老爹是議員大臣,你自己享樂的時候,也要小心點風評啊,哈哈!”建次一如既往笑的陽光燦爛,玩笑張嘴就來,“這樣吧,要是今天沒事的話,我晚上跟車到小田原來吧,順便把那個男人帶來。”
我還正考慮要不要立刻帶遠山回東京呢,建次肯來,那是求之不得了。不過遠山的目標又不是麻生,是麻生的女兒,我想了一會兒對建次說道:“好啊,不過你來的話,接我們回東京好了。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如此這般……”
我跟建次說了一番我的計劃,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鍾之後回道:“恩,這樣是個好辦法,到時候見面再仔細說吧。為了這個未來的廣告之星,我可是不惜犧牲掉了和靜香在一起的時間的喔。哈哈,那麼我大概晚飯時間趕到你給我的地址來,先這樣吧!”
什麼不惜犧牲……多半是怕被那個女忍者海扁吧……想起靜香我就有些好笑,這兩人也算是一對冤家了,在北京我見過冒著寒風赤膊上陣的建次那一身牛逼的肌肉(這個時候我還沒意識到建次身上並沒有山口組的紋身),能制住他的,估計也就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忍者了吧。
既然是這樣的話,計劃趕不上變化,索性下午也別研究了。我掛掉電話之後來到客廳,和收拾碗筷的金慈炫以及賴在沙發上吃著小多香子新送到的零食的吃客大小姐概述了一番晚上要回東京一趟這件事,曼曼便蹙著眉頭嘟囔道:“那鬼丫頭就那麼重要啊。”
“人家可是被山口組看上,以後要做藝人的。”我活動了一下還有些酸澀的手指,笑望著曼曼說,“這世上也不只你和蘇蘇兩只鳳凰,需要涅槃的,大有人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