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200章 綠光
金老師偶爾也會很安靜。可是你安靜的時候並不憂郁,你安靜的時候,就好像整個世界都是你的背景一樣。——金慈炫
看著守著兩碗熱菜,在小餐桌前面笑意盈盈地等著我的金慈炫,我心里經不住一陣暗嘆。
若論起閨房內外的情趣和技巧,阿墨著實要比我這個半路出家的小子強出好幾條街都不止,竟然為金慈炫量身定做了這樣一套將她的好處彰顯得淋漓盡致的制服。有了她,這幢別墅在飄雪的冬季里蕩漾著一片盎然的春色,讓我把先前凍得麻木的行程忘得一干二淨了。
“金老師,請用午餐~”
金慈炫看到我來了,轉過半個身子把胸前玉兔瑩潤的側面輪廓毫無保留地讓給了我的目光,嫩手則從餐桌底下抽出了一張椅子。
在和我酣戰了兩夜之後,小香人眼睛里先前那種無所不在的,倒貼式的嫵媚神色已經消弭於無形,這會兒只剩下甜膩的笑容和親切的眼角,一切都顯得那樣自然和美好。
除了她按住椅背的右手腕上的一塊精工表。
這塊表一眼便能看出是高檔貨,與她參研鳳式圖譜休息的間隙我還細細地把玩過。藍色表帶,精密設計的動力裝置,那極盡工巧的一個個齒輪在半透明的表面下清晰可見。但是對於一個女生來講,它就不免顯得大了一號,特別是當她穿上這套制服(穿了等於沒穿,整個上身只有一條三角背扣),便顯得有一些突兀了。
按理說出身富商家庭的她,換個腕間飾物應該屬於家常便飯,為什麼小香人在我幾次見她的時候都帶著同一塊表呢?
我的問題不妨從這里開始好了。
於是我當仁不讓地坐在了金慈炫為了扯出的椅子上,趁她的注意力都在我面部表情的時候突然伸出魔爪一拽,把她拽倒在了我的懷里。
“啊~!金老師……”
眼前一陣凌亂的大波浪閃過,等我在低頭瞧懷里的玉人時,那張有些嘟嘟的可愛臉蛋上已經飛上了兩朵紅色的雲,而那兩條肩帶也由於身子弓起的緣故失去了它們唯一的作用……直接將兩顆粉嫩可愛的小玉丸曝露了出來。
“嘿,做保姆就做到底嘛。來,喂我吃飯。”
我壞笑著“下令”,金慈炫反應過來我想要干什麼,略顯驚訝的神情立刻轉換成了幸福的微笑,掙扎著從我懷里支起身子,也不管大白天開著窗簾,外頭一片銀光素裹,就這麼從桌上拿起湯匙兢兢業業地工作了起來。
“金老師……鰻魚蟹羹好吃嗎……”
“恩,好吃。好吃。”
由於這件衣服石破天驚的出世,在這個中午連妖冶萬方如小師姐都成了注定的配角,更不用提現在八成躲在樓上上網的曼曼了。金慈炫只要稍微一動,就立馬會出汗,此刻濃湯的香氣混雜著她微帶膻腥的馥郁體香,我真的有些無酒自醉了。
“來,金老師,張嘴……”
小香人一口一口喂得不亦樂乎,而我好歹還算記得剛才想問的東西,趁著她伸出胳膊盛湯的間隙一邊嚼一邊問道:“香人,你手上這塊表,怎麼老帶著她?”
“這個嗎?”金慈炫看看自己的手腕,回眸一笑道,“這是我爸爸在二十歲生日的時候送給我的……因為不要上發條又不用換電池,只要帶著它就一直走啊走啊走,我就特別喜歡……金老師覺得不好看嗎?那我明天就不帶了。”
“誒,沒有啦。我本來還以為你老公送的呢。”
金慈炫為了我,能把帶了六年的手表說不帶就不帶,同樣地,她在進門的時候竟然肯以扶桑人傳統的妻子方式來服侍我進家門,可見她那個老公實在是可有可無了。
但是有兩個奇怪的問題一直困擾著我,既然我這次鐵了心要收她到我的帳中,這兩個問題說什麼也得問個清楚的:為什麼天下帥哥無數,她唯獨鍾情於我,以及……她的老公究竟是不是文子姐姐的舊情人!
金慈炫一聽到我談及她的老公,臉蛋上的笑意和親切感一下子削去了不少,蹙著彎月眉淡淡地撒嬌道:“金老師,你……我不想聽你說起他,好不好。”
“我知道你討厭他,可是……恩,我有個關於他的問題,要是不問的話,連覺也睡不著了。”我一臉痞相地說。
金慈炫聽著便猶疑了,手中的勺子也在空氣里停滯了下來,頓了三秒鍾才開口道:“……那好吧,我不要金老師睡不好。你想問什麼啊?”
嘿嘿,一牽扯到我,果然小香人還是遷就了。我於是故作沉吟狀地問說:“你老公的氣質是不是跟我挺像的?認真回答我。”
這是我一個猜測。
為什麼文子姐姐跟我一見投緣,而金慈炫僅僅是看到了東京日報上油墨版的照片就瘋狂地開始追逐我,想來想去也只有一種解釋,那便是如果恰巧這兩個男人是同一個人的話,那麼我和他必然具備某些相似的,能夠讓這兩個女人無法抵擋的特質。
小香人聽了前一句,臉色立刻變得發青,似乎想脫口而出否認絕對不存在這回事;可是等我說出後一句,她這股勁兒又給憋了回去,小嘴的形狀變了好多次,最後低下頭磕磕巴巴,吞吞吐吐地說:
“金老師……他怎麼能跟你比,你比他帥,身材又好,又體貼,又浪漫,又有些壞壞的……”
“誒好了好了,別一個勁夸我了,這樣夸到什麼時候去~!”我聽見她這麼一說,愈發肯定了自己的判斷,笑著打斷了她。
“……金老師,我……”
小香人大概覺得我在試探她吧,始終有些畏縮,甚至把眼神都藏進了卷發中,漸漸地把一個側臉轉向了我。
“你說吧,我要是生氣,這輩子生不出小孩!”
“誒,別……”金慈炫聽到我耍這個文字游戲,思路簡單如她沒來得及發覺這個誓言的無效性,直接又轉過頭撲到了我身上,抬起頭看著我說,“金老師……他,他有的時候會想事情,我知道他一定是在想自己以前的女人……但是每到這個時候他就很安靜,給人一種憂郁的感覺……”
“我說不清楚……我覺得這種感覺很好。”金慈炫像是生怕她的那個詞觸怒了我,一口氣說下去道,“但是金老師比起他來要厲害太多了,我愛你,我真的無法克制自己……”
“哦?我厲害在哪里呢?”我笑著問。
金慈炫脖頸間的香氣愈發濃烈了,嗅著這種天然的催情藥劑,我被她肉肉的小屁股壓著的某處漸漸地有了反應。
而金慈炫並沒有發覺這點,鄭重其事地回答著我的問題:“金老師偶爾也會很安靜……可是你安靜的時候並不憂郁,你安靜的時候,就好像整個世界都是你的背景一樣……我太愛這種感覺了……”
我想起來了。
東京日報上那張照片,正是我抽著煙望著天空的時候,不曉得那個龜孫子偷拍的。
“嘿……是這樣嗎。”聽了她的形容,我不覺有些飄飄然,“好了,那你既然知道你老公一直愛著別的女人,那你知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或者她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