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章 心門
每個人身後都背負著自己的痛苦,每個人都在默默地承受。——金風
我抬起頭,一瞬不瞬地盯著文子姐姐清秀的瓜子臉,微微喘息的嘴角。
而腦中,一片空白。
如果這個時候你在場的話,會看到一副異常詭異的畫面。紋繡著雛菊花紋的床單上一片咸濕的印痕,一個緊縛著樣式古怪黑色繩索的胴體正慵懶而略帶羞澀地在大床上橫陳著,可匍匐在她身上的男人卻在用一種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這具胴體的主人。
“姐姐,你不要開玩笑啊。”我抽搐著嘴角。
我作為一名繩師,無可避免地會深入地接觸攻受的文化。輕度的身體刺激我並不排斥,可是那些聖水,黃金之類令人作嘔的事情,怎麼能讓它們發生在一名繩師的模特抑或是朋友身上?就算是炮友也不行啊。
繩藝,是一種唯美的東西。女人的身體在繩師的眼中,就應該是基督徒的十字架,而並非任意的一種玩物。
而我知道在這個圈子里,那些攻和受們都把調教這件事情看得非常嚴肅,並不是說玩玩就隨便玩玩的。等到一個女受被調教得差不多的時候,她會自己不自覺地把這種身份帶入到生活中去,從此踏入欲孽的深潭,再也無法回頭。
但我可能驟然聽到這麼一句話受到的打擊太大,有點緊張,想得太多了。這時候文子姐姐在我的身子下面掩著小嘴笑了起來:“金君,我從來沒看到你這樣嚴肅過,還是在我的臥室里……這太可笑了!我監督過一些輕度攻受的片,只是覺得好玩而已,而後來那些女孩們也說感覺蠻刺激的……就想試試看啊。我又不可能找別人的,只有你……”
我心想這位厲害的經紀人的另一面居然還蠻情趣的,繼續抽著嘴角問道:“姐姐,你確定嗎,這個……會讓你感到很羞恥的呢。”
文子一把摟過了我的頭,在我耳邊呵著氣:“金君是會疼我的,不是麼?”
你沒必要吧……怎麼今天對我這麼溫柔?
我聽著文子軟軟的聲音,剛才被她那句猛話下回去的家伙又一次不爭氣地抬起了腦袋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三十如狼麼?連被調教這樣的事也敢嘗試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文子姐姐為什麼到了這個年紀還沒有男朋友,而我也不想去問。每個人身後都背負著自己的痛苦,每個人都在默默地承受。那麼,有機會去嘗試一些令人感到快樂,釋放心底積壓的痛苦的事情,又為什麼不去做呢?
想到這里,我也就釋然了,側過腦袋也學著文子姐姐那種濕熱的口吻咬著她的耳朵說道:“如果姐姐想要被調教的話,就一定得完全聽我的話,知道嗎?”
“恩”。
姐姐胸前的奇妙的小櫻桃依舊百無禁忌地挺立著,摩擦著我的頭頸。我到底不是個好人,既然文子姐姐這樣“信任”我了,我又怎麼好意思不為她努力一下呢?腦子里無數香艷詭異的畫面接連閃過,幾秒鍾里一個邪惡刺激的計劃就已經生成了……
我繼續說道:“好吧……那麼第一件事情就是,明天姐姐要穿著這件繩子編制出來的內衣去上班,不准穿文胸……”
“啊,那怎麼行呢?”文子姐姐變了聲調地驚問。看來她果然是沒有任何這方面經驗的呢。
“你沒有監督過露出片嗎?”我的嘴角開始不由自主地歪向了右邊。
“沒……沒有。”文子姐姐說。
龜甲縛被稱作“繩衣”,這個名頭可絕對不是蓋的。有很多腐女甚至喜歡被這樣捆著然後披上一件外套就上街去亂晃,這也是一種被稱為“露出片”里的常見的內容。這種略帶羞恥感的行為嘗嘗能夠給第一次嘗試的對象帶來心理上莫大的刺激和快感,所以我提出的第一個要求就是讓文子里面穿著繩衣上班,反正有外套和襯衫,絕對不會被人發現。如果姐姐連這一步都做不到的話,那麼也休要談什麼嘗試調教了。
“唔,可是金君……剛才我……好髒的啊。”文子姐姐羞羞地問道,“還有,我那里都被你打了結……去洗手間的時候該怎麼辦啊!”
“你自己把它撥到一邊,就可以了啊……”我歪著嘴壞笑,“你既然答應了就得照做哦。第二件事情,就是想要的時候不能找我來幫你解決,要在我面前自己解決。”
“唔,好丟臉……”文子聽著我的話,把頭撇向了一邊。
我又故作嚴肅地說:“這就是調教啊,如果文子姐姐連這樣基本的要求都做不到的話,那我們就放棄好了!”
“我……那我嘗試一下吧。”文子終於咬著牙,答應了。
我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傳說大洋彼岸的蝴蝶煽動一下翅膀,就能夠引起太平洋的颶風。明天,也許明天,我的世界就會被我今天的這個決定所改變。但經過了大學這個染缸熏陶的早已變得放浪形骸的我,,這種感覺無疑一下子就被文子姐姐在我身下嬌羞的模樣給掃到了九霄雲外。
繩索深深地嵌入文子的肌膚,留下美麗的痕跡。這種痕跡到了明天以後就會造成皮下毛細血管的破裂,到時候,文子姐姐的身體就會為我保存這件龜甲縛一段時間了。
我們就這樣抱著,聊一聊一年多前的種種經歷,我不自覺地有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這個城市的荒謬的,這個世界是荒謬的,我們的人生也都是荒謬的。
那麼,及時行樂吧。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四點多鍾了。我忽然記起來還得去接雅子吃飯,一下從文子姐姐的枕邊彈了起來,摸了一把下巴說道:“姐姐,差不多今天就該下班了吧?哈哈!”
文子到底是我的經紀人,每天我在企劃里的種種形態都逃不出她的眼皮,我這比較不自然的動作立刻就被她揭穿了:“金君是要去接雅子吃飯吧!”
“厄……唔……這個。”我知道在一個女人面前提另一個女人往往是十分忌諱的,可是文子卻自己說了出來。
我正在口不擇言,卻聽見文子又說:“你去吧,我三年前就發誓不要男朋友的,只是……因為金君是我的好朋友,我最信任的人,所以……放心,不會破壞你們的。恩,主人?”
干,蠻有奴隸的潛質嘛!我被她這一聲“主人”叫的虎軀一震,低頭就朝著文子姐姐的小嘴扣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