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130章 出發!目標翔陽!(下)
都說高麗女子是擺在街上看的,中國姑娘是趕進廳堂站的,大和撫子是放在床上干的,這一趟旅行,一不個小心,仨都全了。--金風
有時候真覺得在對待曼曼的方式上有些溺愛的成分了,我和她的關系在別人眼中倒是會像兄妹像得更多一些。其實我也不是愛受氣的主,可是每每想到這孩子曾經所受的那些委屈,這張清麗面孔上的張揚和刁蠻,也便如漣漪一般地圈圈散開了。
再怎麼說,曼曼還是為我好,處處想著我的嘛。
於是拎上行李,一路乘地鐵來到了東京車站。曼曼說要逛車站左近,無非是借口能夠摻著我的臂膀多斯磨一會而已,可東京車站真的是一個龐然大物,和它的初次見面,差點就把曼曼給見暈了。
這個一度被成為外國人殺手的東京站,似乎是全國所有的干线和新干线的集結點,縱然有路標指引,倘若初來乍到的話也絕對將走進尋尋覓覓,淒淒慘慘戚戚的悲涼境地。幸虧我之前曾在讀書的時候去過富士山,一回生二回熟,找到新干线的自動販票機也不算難事。
笑著和販票機旁的乘務員大叔打了個招呼,當我的目光聚焦在新干线的地圖上那一刻,腦子里突然冒出來一個念頭:我大概明白阿墨同學為什麼要隱居在小田原這個不見經傳的城市了。
就地圖上顯示的方位和我一些粗淺的了解來看,小田原地處湘南海岸的西邊,又鄰接相模灣,箱根山的南麓,好山好水好風光,御幸濱海水浴場那也是全扶桑有名的度假去處。而與小田原大概只差二十分鍾的另一座古城箱根,更是全亞洲知名的旅游勝地,不但遠眺富士山,而且箱根七湯(七星連珠溫泉)也是扶桑的頂級溫泉療養之所。
女王殿下那一身小麥色的誘人肌膚多半出自沙灘太陽浴,而她居所靠著溫泉鄉,大概總因為放不下心中兒時的家吧。
“這女人……終究天性還是純良滴……誒。”
一邊在心里長吁短嘆了一聲,一邊按出了車票,霎時間便驚得曼曼目瞪口呆:“喂,我們總共也不過三個人吧,你買九張票干什麼?”
“哦,你這就不知道了吧,扶桑人的直腦子。”我差點忘了這也是全扶桑車站一個很妙的唬人伎倆,笑著回頭瞥了一眼,把車票指給曼曼說,“你看,這有一張東京到小田原的SUPEREXPTICKET吧,這還有一張東京到小田原的FARETICKET,這還有一張……扶桑的新干线分為三種,越快的票越貴,票也越多……你明白了不?”
曼曼訝異了好半天,終於仿佛有點明白了:“你是說普通車賣一張票,特快賣兩張票,動車賣三張票?”
“對頭。”
“他們不會分門別類啊!”小蹄子看著我手里攥著一大把啼笑皆非地說,“那以後磁懸浮了,還不得一趟車就得買四張票!腦殘也得有個限度啊!真是……沒想法了……”
我也不想有什麼想法,那扶桑車子還靠左開呢,人家的地方都得人家說了算嘛。正收好了車票准備再去逛一圈,忽然手機開始“北京歡迎你”了,惹得乘務員大叔一陣側目。
我連忙從褲子口袋里掏出電話一看,喲,金慈炫的電話。這才三點不到,這位高麗的美嬌娘也是挺在意約會時間的嘛。我連忙按下了接聽鍵:“你好,我是金風。”
“金老師,我是金慈炫。我已經到了,可是……有些不認路,我就在車站大門口的左邊雀道咖啡館等你好嗎?”
電話里聽著一股濃重高麗腔的扶桑話,愈發覺得怪怪的,想到金慈炫一頭大波浪卷發中那張親切可人的面龐,兩廂一對比我差點沒笑出聲來:“唔……好,好,我們一會就出來,票都給你買好了!”
“啊……讓金老師破費了嗎!這怎麼行……”
扶桑的旅行費用是挺高的,我最終還是選擇了新干线,把車鑰匙留給雅子,是怕萬一文子不在有什麼急事能用上。雖然票票不便宜,但金慈炫這番客氣卻有些多余,到時候每天密室里相約練習,撫著你的大腿和腰身,這番旖旎滋味可是要比一張車票錢昂貴得多了。我不由得微露不爽說道:“什麼破不破費,你這些日子既然是我的模特,理應得到我的悉心照顧嘛。”
幸虧曼曼不懂扶桑話,不然我跟個模特說出這樣引人遐想的言語,非得又是一陣好鬧不可。果然電話那頭的小娘子聽到我的話,詭異高麗的音調里隱隱泛起了一股子春意:“嘻嘻……是這樣啊,那就……一切拜托金老師了喲。”
“恩,你等著。”
按掉電話,我便拉著曼曼的手去找金慈炫。七歪八拐出了東京站,果然看見遠處的咖啡屋檐下立著一個白色呢絨大衣,棕色長靴的女子,風里皺著眉頭的模樣,跟韓劇里那些阿貓阿狗的美女明星也差不多。
“怎麼好像高麗女人的眼型都是一個樣的?金慈炫該不會也是整容整出來的吧?”我心里冒出這麼個想法的同時,金慈炫也望見了我,提著包包邁開小腿就朝我跑了過來:“金老師,咦?你這次也順便帶女朋友去嗎?”
“恩。她是中國人,不懂得扶桑話,若是看到她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來,你也別在意啊。”那頭亞麻色的大波浪跟幾天前一樣的炫目,笑的也同樣惹眼,讓我一時間忘記了那些高麗整容業如何如何發達的心思。
見了面,其實離出發也不差多少時間了,寒暄了幾句大家也便一同在我的引領下往新干线出發了。很快地上了車,身邊的兩個姑娘倒也保持著她們一貫的風格:金慈炫笑靨如花,頂著半生不熟,語調怪異的扶桑話卻拼命想要跟我做“深入了解”,曼曼卻除了雅子之外其它的女人一概都不給好臉色看,時不時地嘟囔一句,朝我們丟來個白眼。
由於金慈炫的發音太奇怪,用詞也十分大膽,好幾次我都差點忍住沒笑出來。我這趟買的是最快的車次,原本預計一個半小時的旅程大概五十分鍾就到了,比跟阿墨約定的時間要提早了不少。到了車站口一看,果然沒有女王殿下的蹤影,只能站在風里張望著等了。
小田原的車站,自然不像是物質主義的東京了,那一棱一角都符合這座城市給人的總體感覺,清淨,自然。看著身邊凍得把脖子都縮進圍巾里的兩個美女,在這等待女王降臨的時刻我的心里忽然飄出了一個念頭:
都說高麗女子是擺在街上看的,中國姑娘是趕進廳堂站的,大和撫子是放在床上干的,這一趟旅行,一不個小心,仨都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