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璐雪說出這句充滿感激的話時,很明顯地就把自己當作這間屋子的主人了,同時也說明她並不願意住在賓館里。
其實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又有誰不喜歡獨居一室呢?
當她給大家倒飲料的時候,並沒有先給我,而是先給了劉麗:“劉姐,你今天最幸苦,第一杯還是給你吧。”
劉麗接過杯子說:“第一杯應該獻給主任大人啊!”說話的時候還有意的望了我一下。
可是范璐雪並沒有這樣做,而是把第二杯給了宗啟,當她把第三杯遞給小月的時候,小月擺了擺手,可是卻不得不把杯子接下來,因為范璐雪說了一句話:“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姐妹了,天天住在一個院子里,還請你多關照。”這出乎我的意料。
就在我感到納悶的時候,只見范璐雪拿出自己剛買的那只檔次比較高一點的雙層玻璃杯,倒了一杯飲料,恭敬的遞到我的手里,她並沒有說話,可是我卻看到了她臉上的紅暈。
當一個女孩子對一個關愛他的男人表示感謝的時候,往往會把羞澀的表情流露在臉上,並會做出特別的舉動,把感激的話留在心里。
其實最有分量的感謝往往確實不是在嘴上,而是在面部的表情和具體的行動上。
范璐雪心里明白最感謝的應該是我,所以她這個看似無心卻是有意的舉動,就是這種行為的體現。
劉麗很快的對著我撇了一下嘴,那意思分明是在說:真是一個有心計的女孩!
小月也看在眼里,但是卻沒有說話。
為了避開這尷尬的局面,就對正在看門上鎖的宗啟說:“怎麼樣?能用嗎?不然就換一把。”小劉聽我這麼一問,就用鑰匙在鎖孔里來回的轉了幾下說:“還是換一把吧。”
“那就交給你了,明天就辦好!”我說。
他把鑰匙放到小范的手里時說:“我明天早上就來換。”
“那我什麼時候住進來啊?”小范說這話的時候看著我的臉。
“你明天等鎖換上以後,把地面好好用水拖干淨,讓她干一天,後天再住進來,對了,劉麗還有一個任務,再買一個布簾把房間從中間隔開,宗啟去買一個布簾跑道,把我們那里的電錘帶來幫著掛上。”
我的話音剛落,宗啟就在丈量屋子的寬度。
我又對劉麗和小范說:“布簾要買厚一點的布料,從屋頂脫到地面才好,還要買一個臉盆的架子。”
劉麗好像有點很不高興,但是卻很快笑著對范璐雪說:“我們明天上午就去買,要買好看的!”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我看了一下手機號碼說:“這個小劉,怎麼到現在才來電話?又被那位美女勾住了吧?我倒要看劉麗你今晚怎麼治他。”
我把小范叫道一邊,對她說把小月一起叫去吃飯,她高興的點頭同意。
“走,我們出發,往酒店去美餐一頓。”我開玩笑的命令道。
小月是被小范帶到門外說話的,她好像是不想去,於是我就叫小范去對她奶奶說,這一招果然靈驗,小月也就高興的跟著我們來到了酒店。
這是一個普通但卻很干淨的小酒店,就在我住處十字路口的西南角,飯店不大,只有兩三個包間,當我們進入大廳的時候,已經有好多人在就餐。
小劉預定的是緊靠路邊的一個包間,可以看到外面的風景,我就喜歡視野開闊的房間,小劉深知我的習性,實際上他確實是一個悟性很高的人。
酒菜很快上齊了,我坐在首席位置,在這幾個人當中,我再要客氣的話,就顯得有點虛假了。
我面向北對著包間的門,劉麗坐在我的右邊,宗啟就坐在窗戶底下,小劉坐在我的左邊,然後是小范和小月。
由於人少,所以地方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卻很寬松。
小劉打開酒瓶的時候說:“三男三女,真巧。”
劉麗正在發信息,聽到小劉的話,立即舉起手機做著想要砸過去的動作說:“就你話多,閉上你的臭嘴,我們累的要死,你倒好,在這里躲著,你給我服務好點,小心罰你。”
“說的好,聽清了,不過我就不信,一個大老爺們還能怕一個女孩子?”我有意的想挑起他們之間的戰爭,不然就這幾個人,喝酒是不會盡興的。
沒想到我的這種心理卻被劉麗識破,只聽她說:“你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亂啊?告訴你,今天可是你請酒,大家喝高了你也不好看。”
小月望著劉麗,好像要說話,可是卻最終沒有說出來。
不過她從見到劉麗以後,總是很注意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劉麗其實已經看出這一點,但是卻一點不自然的感覺都沒有,而且比平時更開朗起來,對人說話的口氣也比平時狠。
不過女人之間的事情我們還是要少問為妙。
我們開始喝酒的時候,小月卻沒有端杯子,小劉怎麼勸她就是不喝,這個小劉也真是的,還不知道他是誰就和人家自來熟起來,我連忙做了介紹。
小劉看了一眼小月,又把臉轉向小范說:“我姐哪里都好,就是太厲害,你將來可不要像她這樣,太不理解人了,你看外面那麼多人,我不在這里看著行嗎?坐在外面吃飯多沒面子啊?對嗎范璐雪同志!”
小范的表情本來流露出對她理解的意思,可是范璐雪同志這個稱呼一出口,她的表情就變了,並且帶著生氣的樣子說:“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叫我啊?難聽死了!”
“那我叫你什麼啊?”小劉站起來斟酒時說。
劉麗趁機接過小范的話頭說:“我看確實也得改一改,一會小范一會范璐雪的,我看就叫小雪吧,你看行嗎?”
“行,很好,小雪總比鵝毛大雪強。”宗啟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劉麗就趕快對著大家說:“那就這樣定了,以後只准叫小雪,點名時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