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回來,不能跟你聊了,再見。”鄔愫雅說著急忙去關電腦,也不知怎的,她突然疑惑自己為什麼跟人聊天也要偷偷摸摸的呢?為什麼要瞞著丈夫呢?
她也說不好,反正暫時不想讓丈夫知道自己在跟男網友聊天。
防盜門被打開了客廳里傳來了腳步聲,鄔愫雅急火火迎了出去,嬌聲埋怨著:“老公,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可鄔愫雅一到客廳就驚愕了:因為進來的是兩人,除了醉醺醺、不省人事被人背著的丈夫戴青冠以外,還有一個背著丈夫氣喘吁吁、兩鬢微白、精神矍鑠的老頭。
這老頭虎目炯炯,鋼刷般的眉毛根根豎著,高挺的鼻梁,方正臉,臉色潮紅似是也喝了不少酒的樣子。他整個人看上去透著一股威嚴,一看便知是久受權力浸凐之人。哪人緩緩蹲下身子把戴青冠放了下來,喘了兩口氣後聲音洪亮地問道:“你就是鄔愫雅吧?”
“是,您是?青冠他這是怎麼了?”鄔愫雅錯愕著不知道這是什麼人,既然丈夫不省人事那剛才用鑰匙開門的就是他了?真是沒禮貌,進人家居然自己掏人家的鑰匙自己開門,也不知道敲門?
“我姓田,戴青冠是我的兵。”那人緩了兩口氣道,顯然他背著戴青冠上樓來也累得不輕。
“您是田……田署長?”鄔愫雅本想叫他名字的,她對這個田署長可是一點兒好感都沒有的,他幾次三番把戴青冠夜里從床上叫走,怎麼可能會讓鄔愫雅對他有好感呢?更遑論尊重了。
“對,是我。咱們見過面的,怎麼你不認得我了?”田文智又緩了兩口氣道。
鄔愫雅懶得搭理他,她只關心戴青冠。
“青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喝多了。哎,酒量太差了,真不像是我帶出來的兵。”
“酒量太差?酒量再好也經不起有人故意灌醉他吧?”鄔愫雅認定這個田文智肯定是哪里看戴青冠不順眼以至於處處給戴青冠使絆子,包括這次喝醉估計也是他搞的鬼。
聽她這麼說,本來臉色就有些紅的田文智老臉更紅了。趕緊打岔道:“把戴青冠扶到屋里去休息吧。讓他趴在我背上可不是事。”
“好。”鄔愫雅覺得他說的有理,便走過來打算把戴青冠從他背上扶下來。
“嗷……嗷”就在此時戴青冠嘔吐出口,一口就吐了田文智一脖子,連帶流了整個後背都是難聞汙濁的嘔吐物。
“哎呀,……”田文智驚叫一聲可惜晚了,衣服都被吐髒了。
“對不起,對不起,田署長,這……”鄔愫雅一看丈夫吐了領導一身,知道他闖了禍慌了手腳。
“沒事,這算得了什麼?被噴滿身血我都在戰場上經歷過。你不用管我,你先把他扶到臥室去吧。洗手間是哪間?我自己去洗洗。”田文智倒是頗不以為意,鄔愫雅心想看來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
鄔愫雅用濕巾紙幫戴青冠把嘴巴擦拭干淨,然後扶著跌跌撞撞地向臥室走去。田文智低著身子自己往洗手間去清洗了。
鄔愫雅自己扛著戴青冠確實有些吃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總算是把他放在了床上,又把他一身的髒衣服脫了下來。全身僅剩了條內褲裹在胯間。等忙完了也把她累的不輕。
鄔愫雅是個喜愛潔淨的女子聞著丈夫衣服上的嘔吐汙物的難聞氣味她就受不了,用指尖拎了往陽台上的洗衣機走去。
……
田文智把上衣脫掉直接仍在了廢紙簍里,簡單衝洗了一下身上就光著大膀子出了洗手間。他本想讓鄔愫雅幫忙找見戴青冠的上衣穿穿的,可一想戴青冠比他瘦不少他的衣服也穿不上,於是索性又光著上半身坐回到了客廳的沙發上,想等鄔愫雅忙完了好撩一撩這小可人兒。
他今天費勁心機把戴青冠強拽到曹指導員愛人的壽宴上可不是為了跟他敘舊的,他早就謀劃好了:灌醉戴青冠再以送他回家的名義來他家里好會會鄔愫雅這個小美人兒。要是有可能甚至可以趁戴青冠爛醉如泥強上了這嬌美的人妻。反正現在這偌大的房子里就只剩下了她們兩個人。想怎麼干她都沒人攔著。
鄔愫雅把戴青冠的髒衣服扔進了陽台上的洗衣機,見田文智光著上半身已經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了,對丈夫吐了人家一身她心有歉意,連忙從陽台上回到客廳,道:“真不好意思,田署長,您稍等我給您衝杯茶。您也喝杯茶醒醒酒吧。”
於是鄔愫雅拿了茶杯放了清茶,然後用暖壺里的水俯身倒在沙發正前方茶幾上的杯里。可是她這一俯身田文智正好把她胸前一對兒渾圓的玉女峰看了個清清楚楚:兩隆渾圓的乳房飽滿高聳,乳溝深邃,由於吊帶睡裙清涼遮乳房的下沿很靠下,她這一俯身剛剛好露出了桃紅色的桃花瓣般的乳暈以及粉紅的瑪瑙乳尖。那粉嫩嫩的嬌小乳珠好不誘人。可把個田文智看的呆呆痴痴。他做夢都沒想到這嬌美的人妻竟然沒有穿內衣?
原來鄔愫雅又像昨晚一樣跟戴青冠做愛到半成戴青冠就被田文智強拉硬拽走了,她只是裸身套了件吊帶睡裙而已。她沒想到這麼晚了還會有外人來家里。剛才一直忙著照理戴青冠也沒有想起這一事來。
鄔愫雅泡好了茶一起身,飽滿雪乳恢復原位,在絲質睡裙包裹蓓蕾處露出兩粒明顯的凸起,原來沒有穿乳罩的特征這麼明顯?田文智覺得之所以剛才沒有發現是因為剛進屋時自己背著戴青冠爬了五層樓累得氣喘吁吁,只顧喘氣了沒來得及細看這佳人玉女峰的細微處。其實這樣半隱半現也是極為的誘人遐想的。
田文智端起茶來品茗一口後,意味深長道:“嗯,不錯好味道啊,愫雅別站著了,來,快坐吧。”他拍了拍他身邊的沙發道。
鄔愫雅看他赤膊上身覺得不雅,就道:“田署長,您稍等,我去給你拿件青冠的上衣給穿上。”
“誒,無妨無妨啊。我年輕時在藏南前线濕熱的貓耳洞里天天都是只穿個大褲衩,全身都光溜溜的,我們全營戰士都一個樣,連我們營連首長都是赤條條的沒人笑話的。現在這樣才算個啥嘛,至少還穿著褲子嘞。”田文智大咧咧道。
“哦?原來田署長年輕的時候還上過前线啊?怎麼沒聽我們家戴青冠說過?”
鄔愫雅不由對田文智高看了幾分,把剛剛對他的不滿稍微收斂了些。
“來,坐下嘛,既然聊到了這兒,我正好跟你聊聊你們家這個戴青冠同志。”
田署長一下子板起臉來。
“他……他怎麼了?”鄔愫雅看他面色異變不由得心中緊張,以為戴青冠犯了什麼錯誤,身體也不由得坐在了田文智指定的沙發處,緊挨著田文智身邊坐下。
“這個戴青冠啊,平時老是端著一副知識分子的架子,嚴重脫離群眾,來署里三年多了,你說他跟我們喝過幾次酒?深聊過幾次?酒喝不透,又不交心深聊他怎麼可能知道我過去帶過兵打過仗呢?”
鄔愫雅知道戴青冠的確是從內心里看不上他們署里這些文化不高的老一輩的老人,她知道田署長說的的確沒錯。於是她連忙道歉道:“署長說的是,回頭我好好說說他。”
“唉,你也不用說他了。他其實自以為讀了幾年的書就高人一等了。打骨子里看不起我們這些老家伙。媽的,老子別著腦袋在前线拋頭顱灑熱血,保家衛國時他還沒出生呢。多少沒文化的戰友犧牲在了對印自衛反擊戰中?他們雖然沒文化可他們舍得為了國家的安危拼死不懼,你說你戴青冠有什麼資格縮在安樂窩里看不起這些為國家做過貢獻、灑過熱血的老同志們啊?……”這田文智喝了點酒後越說越來氣,看來他平時還真是對戴青冠意見很大,鄔愫雅心里想。
鄔愫雅想疏解一下他的怒氣,連忙恭維道:“田署長,您就別理他了。他在您面前還是個小毛孩兒,您就別跟他計較了。我倒是很想聽聽你們打仗的故事呢。從來沒人跟我講過,介紹那場戰爭的新聞報到也很少。”
“哎,是啊。那是一場被遺忘的戰爭。現在的人們只知道做生意賺錢了,誰還會記得那些為國家犧牲了年輕生命的戰士啊?”
鄔愫雅一看她的策略奏效,田文智果然被引向了回憶,不再痛斥戴青冠了,於是繼續道:“哦?當年犧牲了很多戰士嗎?”
“嗯,犧牲了很多很多,我們那年2月總攻的第一天就傷亡了將近四千人。有首長,有戰士,一條條活生生的生命就這麼一瞬間被炮火帶走了。”
“天啊!一天就傷亡了將近四千人?這麼多嗎?”鄔愫雅震驚道,她很少聽人討論那場戰爭,一聽到如此大的傷亡不免有些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