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期間的挑逗是免不了的,但大多適可而止,陳主任依然表現的相當的克制。不過他越是表現地隱忍不發龍昊天越感到他的可怕,老奸巨猾的家伙到底想些什麼?
讓龍昊天欣慰的是師母鄔月依然表現的淡定而灑脫,平靜地跟陳主任一起看情色電影、平靜地跟陳主任討論電影劇情,可一旦陳主任過分挑逗她時,她就會來個雷霆一擊,經常打的陳主任措不及防。
如果說唯一讓龍昊天不滿的話那就是:陳主任現在已經不喊師母鄔月小鄔或者鄔月了,而是動不動就親昵的叫師母:月月或者小月月。剛開始時師母鄔月還喝斥他兩聲,可等到十月底的兩次值夜班時,他發現陳主任再叫她小月月時她就沒有任何喝斥的舉動了。好像已經默然接受了這麼曖昧的昵稱。
十月的第三個周末,龍昊天周休白天沒有去師父家,因為內心已經十分的抗拒看到師父當著他的面跟師母鄔月親近,一直在宿舍上網逛論壇,余魚同則好像在不停地跟人聊著QQ,雖然他戴著耳機可是QQ那響亮的“嘀嘀嘀”提示音還是能被他聽到。他面部表情豐富,像是在跟什麼人聊著很興奮的事情。
傍晚吃飯的時候這貨竟然主動要請他吃飯,他當然欣然接受,在磨安河對岸的苗寨沿街門臉找了家小飯店,尋了個雅間他們推杯換盞喝將起來。酒過三巡他把手扶在他的肩頭把頭湊近他的耳朵說道:“昊天,晚上幫兄弟個忙吧?”
龍昊天吃人嘴短當然表態道:“什麼事你說,只要是我能辦到的會盡力幫你的。”
“嘿嘿,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就是今晚你能不能晚點回宿舍?”他不好意思地說道。
“要多晚?”龍昊天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曉得他要做什麼。
“你晚上十一點多以後再回來行嗎?”他試探著問道。
“這麼晚啊,嗯,可是這麼晚我去哪里呆著啊?”龍昊天有些為難道。
“你以前不是經常很晚才從你師父家回來嗎?”他又提醒他說道。
“那是以前,現在你還有見過我很晚回來嗎?”龍昊天說道。
“有啊,你不是每隔四五天都會回來晚一次嗎?”他反駁道。
暈,自己竟然把去醫院暗中保護師母鄔月的事情給忘記了。不過為了找回面子龍昊天說道:“到底什麼事情啊?你總得跟我簡單說一下吧?不然我為了你那麼晚還要在外面游蕩也太不值了吧?”
“嘿嘿,也沒什麼就是……就是找了個女朋友到咱們宿舍好好聊聊。”他目光躲躲閃閃的說道。
“喂,我說,你小子也太不地道了吧?你談了女朋友怎麼也不給我介紹一下?還要把我攆出去?”龍昊天有些不解地問道。
“咳咳,是這樣,女人家面子薄,暫時還不想公開讓人知道。”他干咳了兩聲說道。不過龍昊天一聽就是他瞎編的。不過這家伙習慣性說謊他早就習慣了。
本著與人方便,自己方便的道理他說道:“好吧,我盡量晚些回宿舍吧,不過你女朋友早晚是要見公婆的,總躲著也不是辦法啊。”
“嗯嗯,那太謝謝你了,你放心總有一天會讓她跟你坦誠相見的。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他笑呵呵地說道。
吃完飯回到宿舍區他倆在小區路口分道揚鑣,余魚同向東直接回他們宿舍,而龍昊天向南往師父家方向走去。
天色已暗,更映襯出小區里萬家燈火的明亮,一排排宿舍樓仿佛一盞盞破了洞漏出光來的高高的長方型大箱子,而那透出燈光的窗戶就是大箱子上被捅出的窟窿,或白或黃的燈光從中漏出。中秋已過天氣漸涼一陣陣小風刮過,卷起路邊的枯草紙屑。
他被這小風吹得首次感到一陣涼意,頭腦隨之清醒了許多。他望著已經近在咫尺的師父家樓道門洞,想起自己現在跟師母鄔月之間尷尬的關系,再想到自己已經來廠里三個多月了,至今都沒有發現一個可以正常談戀愛的女孩,有些感慨。
余魚同那家伙何德何能?居然這麼快就有了女朋友?他的女朋友到底是何樣貌?
一時間他好奇心頓起。
“要不然我回去偷看一下?我倒要看看這個余魚同的女友到底怎麼樣?”
決定已下,龍昊天匆匆又往宿舍返回。他估了下時間跟余魚同分開也就幾分鍾的時間,他的女朋友不可能這麼快就到他們宿舍。要想看到他女朋友的容貌只要蹲守在他們宿舍樓大門口附近就行了,這個時間點出入單身宿舍樓的人很少,年輕的女孩就更少了,應該很好辨認。
他繞道從他們宿舍樓道側面接近了宿舍樓的大門,他躲在臨近他們宿舍樓的一排倉儲房角落盯著被昏暗的路燈照著的宿舍樓大門,他目測了一下距離,從他躲藏點到宿舍樓大門大約二十多米,遠近適中,既可以看到進出大門人員的樣貌又可以充分隱蔽自己。
他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十二分了。他估計那女孩要是來的話也會在十分鍾之內,畢竟這舊家屬院小區就這麼大,路程有限。
他就這麼傻傻地躲在倉房陰暗的角落里守株待兔,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他也換了好幾種姿勢,或靠在牆上,或蹲在地上,或干脆找個水泥台階吹干淨上面的灰塵後直接坐在上面。可是左等右等也沒有出現他認為的年輕姑娘。
等人是很熬人的一件事,實在無聊,他就坐在水泥台階上掏出手機來玩游戲,等聽到有腳步聲時再抬頭去窺視。
已經晚上八點多了,還沒有出現目標人物。他已經徹底失去了耐心!
“咦?難道是漏掉了沒看到?不可能啊?每個進出宿舍樓的人我都沒有放過觀察啊。”
龍昊天有些狐疑了起來。
“難道余魚同在忽悠我?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女朋友來找他約會?也不可能啊,要是沒有這麼回事那他干嘛要費盡心機地請我吃飯呢?如果真有這麼回事那個女孩應該早就進去了,是不是我剛才沒有看清?”
龍昊天靠在牆上慢慢回想剛剛進出宿舍樓的每一個人員。在他蹲守的這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里一共有七個進出這棟宿舍樓的人,兩個出樓的首先被排除掉。
五個進大樓的人中有四個是男青年這也不會看錯,因為發型、身高、體形很明顯就是男性青年人,這麼近他又不是花眼不可能認錯的。還有一個戴口罩女人進樓,不過也不符合標准:雖然她戴著口罩看不清面容可是她的體形、燙成波浪卷發式、保守的著裝出賣了她的真實年齡。她不是年輕的女孩,而是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少婦。
“是不是在我來蹲守之前那女孩就已經進去了?要是那樣我可就白在這兒傻等了。”龍昊天暗自嘀咕著,已經決定放棄這次傻瓜行動了。
為了對自己有個交待,他決定先上樓去我們宿舍聽聽余魚同的女朋友到底有沒有去。急匆匆跑上四樓,他放輕了腳步慢慢穿過堆積在樓道里的各種雜物接近了自己的房間,十米、八米、五米、三米,還不等他完全走到門前就聽到屋里傳來了有節奏的奇怪聲音:“嘎吱……嘎吱……嘎吱。”是床板或床腿被重力衝擊所產生的有節奏的聲音,有過三年性生活經驗的龍昊天一下子就聽出來了。這聲音太熟悉了,因為他和柳妤荷沉嵐或者胡麗音在一起的時候,幾乎每天半夜都會制造出比這大得多的類似的聲音。
“操,余魚同這個流氓不會是在屋里把人家小姑娘給糟蹋了吧?”聽到這聲音龍昊天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聽一下,要是余魚同真的是強迫人家的他必須及時制止他,以免他犯罪。
他們宿舍的這扇破門不知道是什麼年代的產物,好像是里外兩張三合板釘起來的,而且外面的哪張門板不知道多少年前被人踹了一坑,坑里四下布滿了裂紋。
這門如果完好隔音效果都不怎麼樣,更何況現在這幅破樣子了?
龍昊天把耳朵貼在宿舍的破門上仔細聽里面的動靜。這貼上門聽就聽得更加清楚了:他聽到屋里不僅有余魚同破床的搖曳聲,還聽到有女人斷斷續續的憋悶的強忍著的呢喃聲,好像是嘴里堵了東西似得,當然還有余魚同粗重的喘息聲。
約莫聽了五分鍾終於屋里有人說話了:“玉姐,來換個姿勢吧。換上次那種後入式吧?你不是說那種姿勢干得你更爽嗎?”是余魚同的聲音。
玉姐?龍昊天聽到他叫的名字腦袋“嗡”的轟鳴一聲,這太讓他吃驚了。玉姐不就是跟余魚同同一間辦公室,他們運輸處修理班副班長侯師傅的妻子嗎?天啊,他倆怎麼搞在一起了?聽說侯師傅家的兒子學習成績特別好,考上了婺雲的重點中學,現在都讀初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