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緊閉的診斷室大門終於打開了,一名滿臉青春痘的魁梧的戰士異常興奮地走了出來,臨關門前還不忘再回頭向診斷室內留戀地回望了兩眼。
“喂,建軍出來了?怎麼樣?”在樓道盡頭大門口處一個倚門靠著的戰士向新出來的這位滿臉青春痘戰士招手問道,看來是跟他一同前來“看病”的同伴,可能是先一步看完了在大門口等他。
“嘿嘿,美死了。出去說,出去再說……”這位滿臉青春痘的叫建軍的小戰士激動地說著就奔等他的同伴跑過去。
馬上排在最前面的一名小戰士站了起來,很緊張地整理了一下軍容後就迫不及待地又敲門進入了蘇馨雨的診療室。其他等待的小戰士也仿佛看到了自己被寵幸時間的臨近,紛紛在臉上掛起了笑容。
田文智卻沒有去關注那位剛剛進去的小戰士,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剛剛從他身邊跑過去的那位滿臉青春痘叫建軍的戰士,看他一臉興奮的樣子讓田文智很是好奇:他究竟在嫂子那里得到了什麼好處?讓他那麼激動?
正是出於這種好奇心的驅使田文智站起了身悄悄尾隨在了那人的身後,想去聽聽他跟同伴之間的對話。
那兩人出了大門就坐在門口水泥花壇上抽起了煙。田文智就躲在門後側耳就可以很清晰地聽到兩人的對話:“怎麼樣?建軍,我沒騙你吧?只要別太過分嫂子基本上都會忍著讓咱們摸的。喂,跟我說說你摸嫂子哪里了?”建軍的同伴邊邀功邊急迫地問道。
田文智聽他叫蘇馨雨“嫂子”就知道這兩個人應該跟自己都是一個營的,不過肯定是其他連的戰士,因為這兩個人他平時沒見過,應該不是一連就是三連的。
“還能摸哪兒啊?就是那柔柔的小手唄!不過我已經很知足了,嫂子那小手的皮膚真好,嫩嫩的,水滑水滑的,怎麼摸都舒服啊。咦?你這麼問難道你還敢摸別的部位?”
“嗐,看你個子那麼大,還以為你的膽子有多大呢,也不過如此嘛。嘿嘿,嫂子的手我早就摸過了,現在都是有意無意的把一只手搭在她的大腿上……”那人猥瑣地笑道。
“什麼?齊東強……你連嫂子的大腿都敢摸?不怕讓栗營長知道了槍斃了你?”
建軍大驚道,躲在門後的田文智聽了也是滿心的氣憤,心里罵了無數遍這個不要臉的齊東強。可是捫心自問他又有什麼資格罵人家呢?他田文智連嫂子那誘人的蝴蝶屄都摸過、舔過了,而且要不是昨晚嫂子的及時阻止他估計早就已經把慈悲心腸的嫂子給肏了,不是嗎?
“呸,你個膽小鬼,白長那麼大的個子了。怕什麼?你還看不出來為什麼嫂子這麼放任咱們這些還沒結過婚的小戰士摸她嗎?”齊東強好像並沒有被建軍的話嚇到,他好像並不懼怕,一副窺破真相的樣子。
“為什麼?我可不知道,我只是聽你說了以後才跟著來的。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在吹牛呢,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建軍直到現在還是一副不敢置信的口氣。
124師的一枝花哪個戰士不想親近?可是平時總感覺人家像仙女一般高高在上,這種事情也就每天躲在被窩里偷著想想罷了,從來沒人敢當真的。
“還能為什麼?不就是因為馬上就要發起總攻了,咱們也要上戰場了。一旦上了九死一生的戰場咱們還能不能活著回來就不好說了。嫂子是可憐咱們這些還沒結過婚,沒有親近過女人的小戰士,對有些戰士來說也許這就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親近女人了……”哪個剛才還有些猥瑣的齊東強現在說起話來好像心情也沉重了許多,語氣也明顯莊重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嘛嫂子怎麼會……嫂子真是好心腸,反而咱們有點兒太那個了……”建軍說著竟對自己的猥瑣想法有些慚愧了起來。
“你也別太自責了。嫂子這麼做就是:行大義者不拘小節,就是觀世音菩薩再世。”
“觀世音菩薩再世?怎麼講?”建軍不解。
“以前聽我爺爺給我講過一個觀世音菩薩助武王討紂的故事。說是佛經《楞嚴經》上記載:周武王伐紂時觀世音菩薩為了輔佐他覆滅暴紂,竟附身王後邑姜伴其左右。後來周起兵討伐後在漫長的征途上漸漸有一大批年輕士兵開始想家、懼戰。又是觀世音菩薩附身的王後邑姜把一個個懼戰的士兵喚上帳車來偷偷與之交歡。凡是與之交合過的士兵皆容光煥發一改頹廢。漸漸地一個個士兵都知道了消息,都默默地跟在王後的帳車後等待著召喚,直到月後伐兵到達了商都朝歌,很多士兵都跟觀世音菩薩附身的王後邑姜偷偷在帳車上交歡過了,一個個都變得驍勇異常,最終周剿滅了暴虐的商紂。討紂成功後觀世音菩薩便飛離了王後邑姜的軀體……不過王後邑姜卻是在這次討伐路上懷了身孕,後生下了她的第二個兒子:唐叔虞……”齊東強幽幽地講著。
“天啊,沒想到觀音娘娘還做過這種事?不過現在想想這觀世音菩薩助武王討紂的故事真的有點兒像嫂子的現在的作為啊。難道嫂子真的是觀世音菩薩再次附身?”建軍聽完故事不禁感慨道。躲在門後的田文智聽了也是頗為認同他的話:是啊,嫂子應該就是觀世音菩薩再世了。
“嗯,或許吧。所以你也不用顧忌那麼多了。只要做的不太過分嫂子是肯定不會告訴栗營長的。”齊東強道。
“那……那你明天下午還來不?”建軍試探著問道。
“來啊,為什麼不來?咱們說不定什麼時候就上戰場了,以後恐怕想來都永遠都沒機會來了。趁現在還活著就享受最後幾次吧。你呢?難道你不想來了?”
齊東強道。
“我……我當然也想來。”建軍扭捏道。
……
田文智也不知在長椅上等了多久總算排到了第一位,在他前面陸續有十幾位小戰士心滿意足地激動離去,但後面又相繼來了幾名戰士排在了他的身後。
診斷室的大門又打開了,這次終於輪到田文智了。看著新出來的那位一邊痴迷地嗅著自己的右手一邊露出滿足的笑容,田文智心里很不是滋味:雖說知道蘇馨雨是觀音菩薩再世,可自己內心喜歡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摸來摸去的他心里總不是滋味。
他敲開了房門,走進了蘇馨雨的診斷室並隨手反鎖了房門。還沒等他扭過身來就聽到一聲黃鶯般動聽的聲音驚呼道:“怎麼是你?文智……你……你怎麼又來了?”
田文智扭過身來才看到了在夕陽的余暉照射下戴著圓形軍帽,穿著白大褂的英姿颯爽的蘇馨雨。跟昨晚上的那個婉美的月神完全不同的風格,不過更是另一番動人的美撩撥著田文智悸動的心弦。
田文智看到美人兒在側心潮澎湃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急速奔到蘇馨雨的身前,一把摟住了她的香肩,低頭嗅著她秀發散發出來的淡淡的沁香動情地說道:“嫂子,我想你了。所以想過來再看看你。”
蘇馨雨急忙臉紅紅地推開了他的雙手,嗔怪道:“別毛手毛腳的,讓外面的戰士看到會誤會的。”
田文智被心上人推開了手再想到在自己前面排隊的那些小戰士都曾對她動手動腳過,於是不滿道:“嫂子,你偏心,只許別人摸你?前面的那些人都摸過你了吧?我可是聽他們說過了。我怎麼就不行呢?”
“你……你還好意思說這種話?這些可憐的小戰士只是羞羞答答地摸摸我的手,用腳碰碰我的腳而已,可你呢?人家還從來沒讓我們家老栗以外的男人看過的那個地方都被你那樣了……你還不知足嗎?”蘇馨雨有些氣憤道。
田文智內心一思量蘇馨雨說的的確沒錯,自己的確已經看光、摸過、舔過了女人最珍視的部位。於是他馬上認錯道:“對不起,嫂子,是我太在乎你了。我聽到別人模你心里很生氣。”
“你心里很生氣?你生哪門子氣啊?我是你什麼人?是你老婆嗎?”人妻少婦蘇馨雨咄咄逼人地問著田文智,臉上卻掛起了微不可察的笑意。
“我……我……我喜歡你,嫂子。我……”田文智臉紅脖子粗地憋了半天,終於說出了這句他在大通鋪上輾轉反側了一整夜一直都憋在心里想對仙子般的蘇馨雨說的話。
人妻少婦蘇馨雨馬上一臉錯愕的瞪大了一雙美目,趕緊伸出一根蔥白的玉指堵住了田文智的嘴唇,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然後緊張地道:“噓!文智,別瞎說。我已經是有丈夫的人了。”
倔強的田文智一把握住了蘇馨雨堵在自己嘴上的玉指,堅毅地說道:“那也擋不住我喜歡你……嫂子,我真的好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