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吉匆匆趕路,不敢在任何地方停留過長,生怕被臥虎山莊給追上。
說也奇怪,一連數日都平靜無事,這真叫唐吉百思不解。
但他仍不敢大意,每回都是買了吃的就走;晚上不敢住店,天將黑時便隨便找個地方休息,或是民居,或是破廟,有時竟睡在大樹之上。
在趕路之余,他細心翻閱“狂風劍譜”,哪知一翻竟舍不得放下。
跟義父的“百勝劍法”一比,義父的劍法可以廢除了。
他邊讀邊練,將所有的招式練了個滾瓜爛熟。
練到最後,他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精妙的劍法在自己的手下威力不大,這是為什麼呢?
他想來想去覺得可能是自己的火候不到。
在劍譜上翻過招式後,竟是別有洞天。
一看之下,唐吉的心一熱,原來那是男歡女愛的圖示跟方法。
唐吉已不是黃花小子,曾在女人身上用過工夫。
他一頁一頁看過,看得津津有味兒,學到好多本事。
他自然不知道這些東西會有什麼大用。
本事都學到了,如何處理這劍譜呢?
唐吉知道這東西是個禍害,放在身上後患無窮。
還是毀掉它吧,萬一落在壞人手里,好人可要倒楣了。
他將上冊燒掉,望著那紙灰他感到一陣輕松。
當他要把另一冊向火里扔時,想到書中的歡愛內容,又有點不忍,終於又塞回懷里。
他暗道,反正也沒有人知道我有這武林至寶,怕什麼呢?
吳山已死,死無對證。
再說這半冊就算落到別人手里也沒什麼用,這套劍法要前後貫通威力才大。
一路上沒有再見到追兵,這使唐吉的膽子漸漸放大,敢於上街住店了。
這日他來到遼東地界,想到離京城越發近了,他心中稍寬,只是一想到心上人正在受苦,他的臉上笑不出來。
他不知道秋雨此時怎樣了,自己怎麼將她救出呢?
她要嫁到京城,自己在京城守著,她一出嫁,自己便豁出命不要,也要救出她來。
這天早上他從一家客棧出來,到對面一家包子鋪吃包子。
一進鋪子發現人好多,環視一下周圍,差不多所有的桌子都滿員,看來看去,只有一張桌子上有一個人。
唐吉心說,我就坐那里好了。
那張桌上坐著一位公子哥,一身華服,身形瘦削,長相頗為俊美,一雙眸子亮如星星,只是臉上充滿傲氣,對周圍的人們不屑一顧。
唐吉來到他跟前拱拱手說:“這位兄弟,我能不能坐在你對面?”
公子眼皮都不抬,仍然慢慢吃著包子,隨口答道:“不能。”
唐吉一愣,他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不禁心中有氣。
他沉吟了一下,微笑道:“這位兄弟,你看別處都沒地方坐了,你就將就一下吧。”說著一腿繞到凳前便要坐下。
公子突然一拍桌子,抬眼怒道:“不懂人語嗎?我說過不能坐就不能坐!”
唐吉哼道:“這是你家嗎?我非坐不可。”說罷,大咧咧往凳上坐去。
那公子一見,瞪圓眼睛,從桌下伸腿將凳子一勾,那凳子像長了眼睛一般,唰的鑽進桌下,唐吉坐了個空,幸好他反應快,不然非坐在地上。
那公子見此笑了起來,聲音好清脆動聽,透出萬分的得意與暢快。
想來看到別人狼狽,在他是一種樂事。
唐吉真想跟他打上一場,可想到離家在外還是少惹事端的好,因此他舉起的拳頭又緩緩放下,說道:“不可理喻。”轉身就走。
“站住!你給我站住!”身後傳來公子的喝斥聲。
但唐吉不理,仍然向前行去。
眼前忽然人影一晃,那公子已攔在前方。
這身法好快,當真如鬼魅一般。
唐吉斜眼瞅他,說道:“你想怎麼樣?”
公子右手拿把折扇,這時將扇子對唐吉一指,冷聲問道:“你剛才說誰不可理喻?”
唐吉嘿嘿一笑,回答道:“我瞅著你說的,我難道會說我自己嗎?”
店里立刻有人笑出聲來。
公子叫道:“你敢罵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說著話,身子一擺,折扇揮出,連點唐吉身上的幾處大穴。
唐吉想不到他說打就打,當下不敢大意,身子左躲右閃,腳下不停變換著方位,公子攻得快,他躲得也夠快。
掌櫃的一臉驚惶,連連大叫道:“兩位客官,你們要比武還是到店外的好,外邊比屋里寬綽得多。”他自然是擔心自己的東西受到損壞,損壞了還得自己掏腰包。
唐吉心眼好,改守為攻,使出近身擒拿手來,那公子手上功夫有限,被逼得連連後退,眨眼間二人都到了店外。
唐吉主動停手,問道:“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干嘛說話那麼難聽?”
公子掐腰瞪眼,高聲說:“誰是你小兄弟!你罵了我,我不會放過你的。有種的話你跟我比劍。”
唐吉豈能示弱,說道:“好吧,我就跟你決一雌雄。”
公子一聽,氣得蹦了起來,高叫道:“你還在罵人,你太過份了,不教訓教訓你,我就不姓朱!”說著從懷里掏出一把短劍來,這劍只有平常劍的一半長,鞘上鑲金嵌玉的,顯然價值不菲。
公子拔出短劍,那劍隱隱透著青光,且發出陣陣寒氣。
唐吉憑直覺也知道這是把寶劍,跟他比劍,自己在兵刃上已經落了下風。
公子哼了一聲,說道:“看招。”劍光一閃已當胸插到。
唐吉側身,同時拔劍相架,只聽“卡嚓”一聲,唐吉的劍已變成半截。
公子嘻嘻一笑,說道:“想不到你這麼沒有用,一招都擋不住。”說著話又刺向唐吉的肩頭。
這回唐吉學乖了,不用劍擋,只是躲閃。
那公子不給容空,越刺越快,轉眼又刺了唐吉二十多劍,然而劍劍走空。
這使公子著急起來,劍法一變,由凶猛狠辣改為輕柔靈動,可唐吉感到壓力卻更大。
唐吉從小到大學的只是義父的劍法,對別派的劍法一無所知,今日跟公子對陣,倘若對方用的是普通兵刃他絕對不會這麼慘。
沒法子,人家用的是寶劍嘛,逼得唐吉手忙腳亂的。
過了一會兒,便險象環生。
唐吉怒道:“你有本事放下寶劍。”
那公子一邊用劍在身上招呼,一邊微笑道:“你有本事也找把寶劍來。”
唐吉罵道:“你真是蠻不講理!”一個躲閃不及,“哧”一聲唐吉的衣袖被割下一塊來,那劍再低二寸,怕不連手腕都割掉了。
唐吉又驚又怕,心道:“我跟你無冤無仇,何必要下死手,看來不跟你拼命不成了。”想到此,他身子向旁一躍。
那公子叫道:“往哪兒跑?非刺你個大窟窿不可!”身形欺上。
唐吉冷笑著,右手一抖,那斷劍帶著一股勁風飛出,又快又狠,劃了個半圓向公子拐去。
那公子猝不及防,臉色都變了,心想這下完蛋了。
哪知那劍卻不刺向胸口,卻是對准他的手腕,有趣的是到手腕前竟變成劍柄朝前,劍柄撞到公子的手腕上,公子握劍不住,“當”一聲劍掉在地上。
唐吉這一手相當精彩,旁觀的人都喝起彩來。
這手絕技是他義父最出色的本事,輕易是不用的。
這招有個名稱叫歪打正著,當年學這招時,唐吉可費了不少時間和力氣。
不過和吳山對陣時,可不敢用,他怕不好使。
那公子嚇得臉色慘白,大聲喘息著,半響才醒過神來。
唐吉心說,我教訓過他了,也就算了吧。
他頭也不回地向店里走去,他還沒有吃東西呢。
那公子撿起劍來,對唐吉叫道:“你站住,我有話說。”
唐吉回頭看他,說道:“你想說什麼?”
公子哼道:“離那麼遠干什麼?我會吃了你嗎?”
唐吉皺了皺眉,走到她跟前停住,說道:“有什麼話快說,我還餓著呢。”
公子雙目注視著唐吉,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你這招好厲害,能不能教給我?”
唐吉一本正經回答道:“我姓朱,這一招不能教你。如果你給我跪下磕頭,我倒可以考慮。”
公子瞪著唐吉,咬牙切齒道:“我打不過你,你還罵我,現在又欺侮我,我不活了。”說著話他橫劍向頸上抹去。
唐吉想不到他的性子這麼善變這麼烈的,說翻臉就翻臉。
他要自殺我怎能袖手旁觀呢,急忙探手抓腕,奪下他的短劍,道:“這可使不得,我不要你死。”
那公子呆了一呆,忽然撲進唐吉的懷里,柔聲說:“你這人良心真好,我好喜歡你。”說著話雙手在唐吉的身上活動。
一股股的幽香令唐吉飄飄然,手一松,那短劍落到地上。
唐吉也不是傻瓜,顫聲道:“你難道是女的?”
那公子頭枕在唐吉肩上,雙手繼續在唐吉的身上撫摸著,嘴上輕聲說:“你難道不是男人嗎?你不會自己感受嗎?”
正當唐吉胡思亂想不知所措時,那公子推開他說道:“我得走了,家人還等我呢。”說著話她拾起短劍,在唐吉耳邊說道:“咱們後會有期,要找我的話,到京城好了,我叫朱小棠……”
說罷一笑,笑得好艷好嫵媚,恰似桃花盛開,令人目眩神迷,使唐吉一下子墜入一個美好的夢境,他忘了是在街上。
直到大家的笑聲越來越響,他才蘇醒過來,這時那個朱小棠早就沒影了。
他感到一陣失落,又感到一陣愧疚。
這失落是由朱小棠引起的,這愧疚是對東方秋雨。
他覺得自己對別的女子這樣,是對不起她。
他進包子鋪吃些包子,這時周圍的人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唐吉也沒在意。
他的心時而在秋雨身上,時而在朱小棠身上。
這個姑娘也太潑辣了些,不過她說喜歡我真叫我受用得很,只是不知道她是什麼來路,想必不是尋常百姓,尋常百姓哪有那麼名貴的寶劍呢。
他回到自己的客棧收拾好東西,打算上路。
在櫃台前跟老板娘算帳時,他入懷掏銀子,哪知竟掏個空。
豈止如此,連自己的劍譜也不翼而飛,這一驚使他額頭冒汗。
這是怎麼回事?
看來我被盜了。
回想往事一幕幕,最終確定是朱小棠干的,還以為人家對自己有意,原來撲到自己懷里是有目的的,是偷東西。
沒銀子以後怎麼趕路,劍譜丟了,會不會生事?
比如引起武林浩劫,或仇殺什麼的。
他不敢往下想了。
“客官,銀子呢?我們這個小店可是從不賒賬的。”那位三十出頭的老板娘睜圓一雙杏眼,很不友善地盯著唐吉。
唐吉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這種受窘的滋味兒不好受。
唐吉脹紅了臉,說道:“我的錢丟了,老板娘,我以後還你成不。”
老板娘哼一聲,冷笑道:“好多吃白飯的都象你這麼說,你這樣的,我見多了。今天不給錢,休想出店。”接著叫道:“阿熊,准備好家伙。”
只聽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答應道:“早准備好了,有什麼吩咐,老板娘你就瞧好吧。”從旁屋走出一個高大的胖子,象一座大山相似,手里拎著根大棒子。
唐吉心想今天是走不成了,索性往旁邊的凳子上一坐,說道:“老板娘,我真是丟了錢,不是我不想給你。給不上店錢是我的不對,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老板娘見唐吉服軟,臉色緩和下來,抱著膀沉吟一會兒才說:“既然你沒有錢,我把你交官吧,那幾個錢實在不值得,也顯得我太沒有人情味兒。這樣吧,你給我當伙計,嗯,就當五天吧。五天之後咱們兩清,你看行不行?”
唐吉沒辦法,只得點頭答應,又追問一句:“那我的吃住怎麼辦?”
老板娘淡淡一笑,說道:“那自然由本店供應,你不用擔心。可如果你干活干不好,那麼就延長天數,直到我滿意為止。”
唐吉沒意見,於是雙方就達成口頭協議。
江湖人物唐吉變成一個小伙計,每天負責打掃屋子。
幾十個房間打掃起來要不少時間呢,幸好他是練武人,在家又常干活,這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
老板娘見唐吉干活勤快,從不耍滑,打心里喜歡這小伙子。
這時才相信他是真的丟錢,而不是白住店的無賴。
老板是一個相貌朴實不多講話的男人。
老板娘說什麼他聽什麼,每天他跟別的伙計一樣,在老板娘的指令下做這兒做那兒,而沒有什麼怨言,倒真的是副好脾氣。
唐吉被安排到老板娘臥室的隔壁居住。
第一天忙完睡覺時已經不早了,唐吉躺下沒睡多一會兒,就聽隔壁傳來罵聲:“你真是個廢物,干別的你不行,干這事你還是不行。你還叫什麼男人,我的命可真夠苦的。”說到這時聲音已有了哭腔。
這正是老板娘的聲音,想必挨罵的是老板。
老板的聲音響起:“花花呀,我一會兒就會好的,你不用急,我會讓你舒服的。”老板的聲音很低,要不是唐吉耳朵好使,幾乎聽不到他的說話聲。
老板娘哼道:“你得了吧,每次都這麼說,哪次你讓我滿意了。你真不是男人,我找你真是瞎了眼了。我跟你說,你再不行的話,我可對不起你了,我可是一向守身如玉的,到時你可別怪我無情無義。”
老板知道她的意思,被說得沒敢吱聲。
誰叫自己無能呢?
此時他最大的心願便是有一根好使的陽具,好把老板娘給干“死”,省得天天在耳邊罵自己沒用。
唐吉知道老板為何被罵了,原來是為了那事。
這也難怪老板娘,男人的床上功夫不行,女人可怎麼過呀?
女人多數都是閒不住的,你不能將她給降服了,轉過頭他就給你戴一頂綠帽子。
一想綠帽子的事,唐吉便感到有點羞愧。
別看他年紀不大,在男女方面可不是外行了。
他有生以來,已給兩人戴過綠帽子,第一個便是東方莊主,這第二個嘛,唐吉不敢想了,一想起來,就覺得自己罪大惡極。
有關第一頂綠帽子的事,要從唐吉十四歲那年說起。
唐吉自入臥虎山莊,便成為那里的一個小仆人。
他每天沒什麼固定事做,主要是陪莊主的兒女東方秋山和東方秋雨玩耍。
他發育得很快,十四歲時已長得跟成年人一樣高了。
這當然與他苦練武功有關,再加上山莊伙食較好,吃肉是常事,跟他過去的乞丐生活一比真是兩個世界。
盡管他已經十四歲了,他仍然跟父母住在一起,仍住外屋。
每天晚上義父母親熱時,他都能聽到他們的聲音。
有時他們開著燈交合,他忍不住時便從門縫偷看,義母的裸體跟床上的浪態叫他看個夠。
他眼見一條粗壯的男人的家伙在多毛的肉洞里進出,義母發出迷人的哼叫,那聲音簡直能把人的靈魂叫走。
每回躺在床上,一想到義母的大奶子、肉洞,他的陽具便不可遏制地挺起。
他才十四歲呀,那玩意已趕上成人的大了。
他摸著自己的玩意,回想義母的浪態浪叫,他多次流出精來。
他好想找個女人做回那事,他經常望著身邊的東方秋雨發呆。
東方秋雨還沒有長成,而她的二娘三娘都很有風韻,都是勾魂的尤物。
每當瞅見莊主的二太太、三太太時,唐吉的陽具都蠢蠢欲動,幻想著自己插入她們洞里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