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校園 我的女友是黑桃皇後

第2章

  回到宿舍就寢後,我很快就夢到了雨桐。

  夢里的她恬靜清純,秀發烏黑柔順,皮膚光滑白皙。

  眼神時而俏皮,時而幽邃。

  我對這樣的女孩沒有抵抗力,即使幾乎沒有說過話,但我已經愛上了她。

  等我醒來後,我下定決心,要想法設法接近她,贏得她的好感。

  機會很快就來臨了。

  每當大一新生入學後的幾個星期,都是學校各大社團納新的好時節。

  在圖書館門前的廣場上,各個社團都掛起了海報,新生們在廣場上東看看西問問,尋找心儀的社團來充實自己的大學生活。

  我也在廣場上的人群中,不過比起其他動機單純的同學,我的注意力更加集中在觀察女同學身上。

  我不正常的表現很快就引起了董有德的注意,他悄悄地在我耳邊問道:“你是來找社團的,還是來找女朋友的?”

  我覺得對於這種朝夕相處的人,稍微坦白一下比較好。

  尤其是對老董這種和藹可靠的人,跟他分享隱私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於是我略有保留地說:“我有點喜歡我們班的趙雨桐,如果能和她能在一個社團就好了。你可別對別人說啊!”

  見我如此坦誠地對他,老董也十分講義氣地說道:“像她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恐怕不好追,但你放心,既然你這麼信任我,我絕對不會對別人說的!既然你想和她加一個社團,那要不我們分頭行動,如果找到她了,我就通知你!”

  老董的執行力很強,話說完就轉身擠進了人群之中。

  不久之後就接到了他的微信:“她正在才藝類社團的攤點前轉悠,好幾個社團的干事圍著她轉,都想要拉她進社。你也趕快過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根據老董的指示,我很快就找到了雨桐。

  只見雨桐正和一個身材高挑,容貌艷麗的高年級女學生聊天,身邊的海報告訴我她正是舞蹈社的社長劉韻。

  如果說雨桐是清純可人的少女,那劉韻就是美艷逼人成熟女性。

  在雨桐面前我好歹還能以同學的身份平靜地說話,在劉韻面前怕是一下子就會被她熱辣的眼神曬得臉紅。

  聽她們對話我了解到,雨桐現在正處於兩難的選擇當中。

  原來雨桐原本想加入戲劇社,但也被旁邊的劉韻相中,還沒等雨桐向戲劇社的干事開口,就已經被劉韻叫住了,在我過來前她們似乎已經談了好幾分鍾。

  劉韻的熱情讓雨桐有些駕馭不住,戲劇社的干事也不好插嘴。

  見又過來一個駐足的人,戲劇社的社長終於有機會打破僵局,對我,也是對雨桐說道:“這位同學你好,我是戲劇社的社長王睿,你想不想加入我們戲劇社啊?我看你長的眉清目秀的,很適合我們新節目的角色。我們劇團既排演話劇,還和留學生院合作,一起演出英文歌劇。這可是一個豐富社交圈子的好平台啊!”

  沒想到劉韻聽到王睿的話後,轉過來用眼角瞟了一下,繼而大方地說道:“和留學生院合作的不僅僅是戲劇社,我們社排演歌舞的時候也會請他們參加。他們帶來的異國風情,可是我們中國人演不出來的哦!”

  這個時候,我覺得有必要來化解眼前的尷尬了。

  我咽了口口水平復了下心跳,對著雨桐說道:“趙雨桐,你是想加入哪個社團呢?我覺得如果說兩個社團都喜歡的話,要不干脆兩個都加入算了?”

  王睿也很希望能吸納雨桐這樣的清純少女來演出劇目,憑借美女的號召,肯定會擴大劇團的影響力。

  於是也在一旁說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這麼定下吧!”這句話的“你”,顯然指的是兩個人。

  聽到王睿的話後,劉韻不假思索地就同意了,雨桐也很快就同意了兩個社團的邀請。

  而我只收到了王睿的邀請,就只加入了戲劇社。

  不過能和雨桐在一個社團里,就已經很滿足了。

  很快,我就收到了戲劇社排演新節目的通知。

  我入學的上半年,歌劇電影《悲慘世界》榮獲奧斯卡獎。

  為此王睿有樣學樣,也要排演《悲慘世界》選段。

  由於音樂家早就寫好了劇本,因此王睿直接就抄來使用。

  不過受場地條件的約束,我們只能排演一些場面較小的段落,我作為新人,先被安排演配角。

  在排練前,王睿就指示我們先觀摩《悲慘世界25周年紀念演出》的錄像。

  和電影里羅素。

  克勞扮演的沙威不同,25周年演出里的沙威的扮演者是個黑人。

  沒想到在排演現場,王睿還真就找來了一個高大的黑人。

  我仔細一看,原來這個黑柱子就是那天在籃球場上見到的家伙。

  聽其他人介紹說,他來自中非的尼日利亞,原名叫易卜拉欣,根據水滸傳取了個中國名字叫魯達。

  聽聞這句我心里暗笑,這人八成是個伊斯蘭教徒,卻起了個和尚的名字。

  除了這個魯達外,在場的人中還有幾幅外國面孔,看上去有的是中歐人,有的則是中亞人。

  他們在宗教信仰、歷史文化上都是相互敵對的,但能在中國和諧相處,只能說是有共同的利益讓他們凝聚在了一起。

  雨桐也在排演現場。

  歌劇的前幾幕都沒有女性出場,所以她就在一旁默記台詞,順便看我們男生飈演技。

  一名中亞留學生自告奮勇要演冉阿讓,結果一開始就掉了鏈子。

  首先他們的英語水平也很一般,再者就是由於在中國散漫慣了,根本演不出那種苦大仇深的感覺。

  感覺他就是來觀察我們這些大一新生的,確切的說是大一女生。

  和他演對手戲的魯達倒是把沙威這個角色演繹的很好,散發著威嚴的氣場,矮個子的人在他跟前恐怕都會產生被掌控的感覺。

  事實上我的感覺沒有錯,很多中國女生都喜歡享受被這個壯漢拿捏時的小鳥依人感覺,只是我當時不知道雨桐比其中很多人都更早地體驗過了。

  由於中亞學生掉了鏈子,使得他們的演出十分別扭。

  本來我是和其他群演一起演冉阿讓的獄友的,見王睿皺起了眉頭,我走到他身邊悄悄說:“要不讓我來演冉阿讓吧!我把他的台詞都背過了,我想挑戰下這個角色。”

  所有的人都注意到我在挑戰主角的位置。

  王睿在這個場合中自然不想不給留學生面子,於是走到那個中亞留學生跟前耳語幾句。

  只見他略加思考後,很快就同意了我的提議。

  也不知道王睿給了他什麼條件做交換,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也不覺得難堪。

  也許在他們的文化中這根本就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或者他本來就不在乎臉面,甚至就是來耍寶的?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我站在了舞台的中央。

  伴隨著音樂,我唱起了開場的《Look Down 》。

  作為剛經歷過高考地獄的我,很是能理解在監獄里困了十九年的冉阿讓。

  只要想起像山一樣的習題,我痛苦的表情就和冉阿讓一樣不謀而合。

  然而面對嚴厲的沙威,我甚至一度忘記了作曲家賦予我的勇氣——冉阿讓在被沙威諷刺的時候,還是敢回一兩句嘴的,但抬起頭看高出我近兩個頭的魯達時,他強烈的體味讓我立馬出戲。

  一般來說黑人都會用香水掩蓋身上的臭味,但這個魯達毫不在意這點。

  再加上他個子很高,我在出神的那一刹那注意到了他把褲子撐變形的下體,一時間竟然語塞。

  好在作為一個犯人,冉阿讓慫一點似乎也很正常,因此我和他很好地完成了演出。

  所有人都對排演結果十分滿意,王睿的臉上更是掛著笑容。

  我拿余光向雨桐看去,她也饒有興趣地向我這邊看,於是我向她報以一個微笑,她也回應我一個甜美的笑容。

  以後我才知道,雨桐曾在失神的瘋狂中,大口大口地呼吸過他濃烈的體味,那時候的雨桐在感官的強烈刺激下忘記了一切,除了享受魯達巨大下體給她帶來的快感和痛苦。

  很快就輪到雨桐上場了。

  在排演前她就跟王睿提過,由於還在舞蹈社有活動,她希望只演一些不那麼重要的角色。

  但對於王睿來說,雨桐是他好不容易爭取來的角兒,怎麼能輕易地用配角打發呢?

  好在出了丑陋的包租婆,《悲慘世界》里沒有從頭演到尾的女性角色。

  於是王睿就安排她出演芳汀的女兒珂賽特。

  換而言之,雨桐演的就是我的養女。

  能和雨桐演對手戲讓我十分滿足,更何況劇本里冉阿讓本就對珂賽特是呵護有加,我更是用盡各種辦法,來表現對珂賽特——或者是雨桐的關懷。

  雨桐也很享受我對她的殷勤,表現得十分放松。

  很快我們就迎來了下一個選段,在這里,冉阿讓要和沙威做最後的對決。

  魯達和25周年演出中的黑人沙威一樣入戲,在做了慷慨而又矛盾的陳詞之後,選擇了自殺。

  他的表演獲得了所有人的喝彩。

  而我扮演的冉阿讓也將面臨人生的終點,在最後的時光,他要將愛女珂賽特托付給良人馬呂斯。

  沒想到馬呂斯的演員就是先前那個中亞人。

  這人原名叫艾哈邁德,來中國後取名叫蘇軾。

  實話實說,這個蘇軾的長相也挺帥氣的,高鼻深目,皮膚慘白慘白,再配合一米八的身高,倒也是十分上鏡。

  這里我再次吐槽他們起中文名的方式,為什麼老是起一些和他們自己人設相悖的名字呢?

  一個穆斯林,卻起了個和豬肉掛名的名字。

  馬呂斯在原著里是一個挺復雜的人,但歌劇里他的情節被簡化了,成了一個糊里糊塗隨大流的人。

  這倒也符合他自己本人的氣質。

  根據劇情,我要飽含深情地祝他們幸福,像在婚禮上一樣,將珂賽特的手交到馬呂斯的手中。

  讓我在眾目睽睽下把暗戀的女生交給另個一人,讓我心里十分糾結。

  雨桐看出了我的不甘,為了鼓勵我她偷偷地對我挑了挑眉毛。

  在她的鼓勵下,我強忍著難受勁完成了最後的演出。

  散場後,我趁著所有人都忙著離開的當口,追到了正在收拾東西的雨桐身邊,鼓起勇氣對她說:“我們一起去吃個晚飯好嗎?”

  雨桐略歪著頭,笑盈盈地答應了我的請求。

  我們一起走出了學校的西門,選擇了一個富有情調的餐廳吃了晚飯。

  雖然我的心里十分緊張,但憑借著演技,我不僅壓制了內心的慌張,還表現得十分開朗。

  我們從戲劇聊起,談了美學、文學等多個話題。

  讓我驚訝的是,雖然我和她都是工科學生,但她對文藝的了解不輸於我這個把業余時間都花在文藝上的文學青年。

  甚至她還對時下流行的電子游戲感興趣,很多本以為只有男生玩的游戲她如數家珍,這讓我更為驚喜。

  終於到了分別的時候,我們回到學校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

  幽暗的環境下,雨桐是那樣美麗動人,我幾乎都忍不住要向她表白了。

  不過我還是忍住了衝動,和她道了別就分頭走開了。

  畢竟我想她並不希望我會一直送她到宿舍樓下。

  很久以後,當我再次回顧這天的經歷時,我一定會注意到她在說再見後直接朝北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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