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門鈴一聲聲地響著。
薛玲開了門,“喵~~~”站在她身後那只米黃色的波斯貓頓時叫了起來,她的臉上掛著一絲她招牌的冷艷微笑,看著門外的任江山。
任江山揚了揚手里的鮮花,衝著她做了個鬼臉,薛玲不屑地撇了撇嘴,身子往旁邊讓了讓。
任江山走進屋里,說:“貓咪,這是給你的!”
說著,他把一大包貓餅干遞給薛玲,然後看了看四下,在客廳正對著方向有個玻璃茶幾,上面有個花瓶,里面的卻空空的什麼都沒有插,他走了過去,把手里的鮮花插到了那個花瓶里。
“上次我送的花呢?”任江山問道。
“扔了。”薛玲把門鎖上,頭也不回地說道。
任江山咂了咂舌,不敢再問。他湊到薛玲身邊,一把摟住了美女警花,嘴巴就要向她那艷紅的嘴巴親過去。
“滾!”薛玲用力地推了任江山一把,“你干嘛?把我這兒當什麼地方了?”
任江山見薛玲似乎是真的有些不快,就停止了動作,陪著笑說:“怎麼?吃槍藥了?我這不也是情不自禁嘛?誰讓你這麼動人呢?”
“呸,你省省吧。”薛玲一臉都是不屑,“你啊,少給我找點麻煩就是了,這一套,少來!”
任江山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他也知道,薛玲這段時間為了他們的案子,那真是沒日沒夜地在忙,也難怪會有這麼大的火氣。
他四周看了看,這房子是薛玲不久之前才買的一套單身公寓,房子不是很大,看上去也就七八十平米左右,是很典型的入門級戶型,家里也沒什麼修飾,不過收拾地還算雅致。
“跟你的豪宅沒法比吧?”薛玲帶著一絲冷笑,看著任江山說。
“看你說的。”任江山笑了笑,說:“地方是小了點,但只看這布置,就知道你是有生活品味的人,我就沒法把家給弄成這樣。”
“嘿,哪像你啊?有錢人,家里弄個廁所都找專業設計師吧?我這啊?工薪階層,什麼都靠自己!”
“要不……”任江山又笑了笑,碰了碰薛玲的肩膀,“你搬過去我那邊住?”
“滾!”薛玲白了任江山一眼,“怎麼?小美女空姐失蹤了,沒人給你暖床啦?現在換我去充數?”
“看你說的……”任江山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知道薛玲就是這樣一張刀子嘴,倒也沒往心里去,只是一說起姚妤青,此刻他的心情就變得無比沉重。
薛玲看了看任江山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的話觸及了他的痛處,心里也是頗有歉意,忙說:“怎麼了你?一說起她,你就哭喪著臉,我這不也拼了命地在找她的下落嘛?”
一邊說著,薛玲一邊拍了一下任江山的大腿。
任江山這才回過神來,見薛玲口氣雖然還是有點硬,但一雙大眼睛關切地看著自己,滿滿地都是憐惜的神色,他伸手環住了薛玲苗條的蜂腰,把頭輕輕地靠在她的胸前。
薛玲輕撫著這個比自己小了五歲的男人的頭發,心里一陣心潮澎湃,就在這時,廚房里突然響起高壓鍋蒸汽噴出的聲音,她嚇了一跳,忙說:“糟糕,魚要蒸老了!”
說著忙推開任江山,往廚房里就跑了過去。
不一會,三菜一湯就擺到了餐桌下,薛玲招呼任江山坐下,兩人面對面吃起了晚餐。
薛玲的廚藝著實一般,不過任江山剛才在高娜的壽宴上只是小喝了兩杯酒,這時候已經是飢腸轆轆,於是便風卷殘雲地把那些菜都掃光了,雖然味道不是很好,但架不住肚子實在是真餓了。
薛玲見任江山把自己做的菜都吃光了,心里也是喜滋滋地,她把碗筷拿到廚房,說:“你先去看會電視吧,我去把碗給刷了。”
“我來刷吧。”
任江山走到廚房,卷起袖子。
“你?行不行啊?”薛玲剛想阻止,卻見任江山已經熟練地在洗漱盆里放了水,擠了一些洗潔精在洗碗布上,開始刷起來了。
“哎喲,真是勞您的大駕了,看不出……你干這個倒是蠻熟練的嘛?”薛玲干脆也就不阻止了,笑著站在一旁看著。
“沒事!我們哥倆都是窮出身,我小時候每天都要在孤兒院的廚房里幫忙,早習慣了。”
任江山笑說,然後利索地把碗洗完,過了水,整齊地碼在旁邊的碗架子上。
兩人回到客廳,關了燈,然後打開電視,就像一對新婚的甜蜜夫婦一樣,依偎著坐在沙發上看著屏幕。
任江山懷里摟著女警花熱烘烘的身體,鼻端里傳來她身上那一股似蘭非麝的香氣,心里頭一陣蕩漾,他轉過頭,看著薛玲。
“冰美人”女警花此刻小鳥依人似的靠在他的懷里,也抬頭看著他,又黑又長又密的眼睫毛簌簌顫抖,那紅潤肉感的嘴唇微微張啟著……
任江山二話不說低頭就吻。
他的嘴唇剛沾上女警花的嘴唇,薛玲已經迫不及待地把舌頭送過來,一下探進了他的嘴里,分明是一副飢渴難耐的模樣!
這段時間一心撲在破案上的她,的確是太渴望得到這個男人的愛撫了。
“想要啦?”女警花的手伸到了任江山的胯下,握住那根聳立起來的雞巴,喘息地問道。
任江山忙不迭地點著頭,薛玲笑著站了起來,手在衣服上扣了幾下,然後優雅地轉了個圈,片刻之間,“冰美人”的身上,就只剩下乳罩和內褲了。
兩人的激情這時候是一觸即發,不一會,兩具赤裸的身軀就已經翻滾到了沙發上。
女警花用嘴含住任江山還未雄起的雞巴,用口水將它濕潤,然後用手不停地套弄著。
“就是你這根東西禍害人……今晚非讓你見識本小姐的厲害不可!”
就在兩人要開始一輪大戰的的時候,這時卻從門口又傳來了“疙瘩”一聲,門鎖被轉開的聲音。
兩個人都大吃了一驚,慌忙向門口看去,卻看到這時候門口站著兩個人,透過電視機發出的微光,正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兩人。
薛玲一看那兩人,連忙站了起來:“文姐?你怎麼來了?”然後自己慌忙拿起衣褲穿了起來。
任江山這時候也看清楚了,門口站著的這兩人,一個是他的老情人,兩江市檢察院的女檢察官文清樺,而另外一個人,卻是兩江大學副校長田軍強的妻子、也跟他有過肌膚之親的女律師周曉梅!
“文姐……周姐……”赤裸著身體的任江山一時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這兩個都跟自己有著親密關系的女人。
文清樺、周曉梅顯然沒料到打開薛玲家門後竟會看到眼前這副情形,文清樺楞了一下,胸中涌起一股醋意。
但是她為人城府頗深,自然不會將不快流露在表面上:“我……我見里面沒開燈,以為你不在家……”
文清樺和薛玲兩人的關系極好,薛玲是個單身女人,又是警察,有時候經常好幾天都不在家,所以常常要文清樺來這里幫她喂喂家里養的這只貓,所以文清樺有薛玲家的鑰匙。
而周曉梅不僅以律師的身份兼任兩江大學的法律顧問,同時也是兩江市中級人民法院的一位民事庭副庭長,國家三級法官,跟同在司法系統的文清樺不僅是相識多年,而且周曉梅跟文清樺畢業於同一間司法院校、而且兩人的研究生導師更是同一個人,算得上是同門的師姐妹,因此雖然周曉梅的年紀比文清樺要小好幾歲,但是兩人的關系也是非常親密。
跟薛玲這副窘態讓文清樺、周曉梅看到了,任江山倒不是非常在意,他跟眼前這三個女人都有著非同尋常的關系,此刻他有點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說道:“文姐、周姐……你們怎麼來了?”
“怎麼?就許你來看小玲,不許我來啊?”
文清樺白了任江山一眼,見他笑嘻嘻地,心頭火起,接著說道:“也沒啥事,周法官今天去我家吃飯,我煲了些湯,想起小玲這些天查案,太辛苦了,就順道給她帶了些過來。”
說著,她舉了舉手里的一個不鏽鋼保溫壺。
薛玲心中感激,忙打開燈,然後走過去接過保溫壺,說:“文姐,你……對我真好。”
文清樺若有若無地淡淡一笑,說道:“你們吃過飯了吧?就一塊喝點湯吧,那……我們就不做電燈泡了啊!周法官,我們走吧。”
說著轉過身子,就要離去。
周曉梅也神色尷尬地笑了笑,衝著任江山擺了擺手,就要跟著離去。
任江山忙一把拉住了她們,說道:“文姐,周姐,兩位好姐姐,你們別走啊……”
“別走?為啥啊?”文清樺的話語中終於忍不住帶出了一陣醋意:“我們來得不是時候,不走還賴著干嘛啊?”
任江山陪著笑,赤裸著身體站了起來,然後拉著文清樺和周曉梅的手,讓她們重新坐下,柔聲說道:“姐,怎麼說這麼見外的話?既然都來了,要不……我們今天就一塊樂呵樂呵?”
文清樺、周曉梅、薛玲三人頓時面面相覷,她們三個人中,文清樺四十三歲,年紀最大,身為兩江市檢察院檢察官的她是市紀委書記周人方的情婦,年紀最小的是今年三十五歲的女警花薛玲,她跟他們公安局的局長李為民存在情人關系,而比薛玲只大了一歲周曉梅,雖然在兩江市並沒有哪個固定的情人,但坊間傳言她跟他們京城里最高人民法院的某位高層關系也頗為曖昧……
這三位女人分別是兩江市公、檢、法三大系統里聲名遠播的大美女,自然也都官場大員們垂涎的對象,在兩江市官場這個大染缸里,不可避免地也早就是“身經百戰”的了。
以前參加高官們的淫亂游戲時,這三位美女也不是沒在一塊讓男人肏過。
可是她們三個對任江山都懷有著一份獨特的感情,因此雖然都跟他發生過關系,卻從來也沒有一起跟他上過床。
這時候任江山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對這三個人來說都是大大地出乎意料之外。
“來嘛!”
任江山施展出他那令無數女人一試鍾情的溫柔功力,把文清樺和周曉梅兩人的手拉到一塊,然後放到唇邊,嘴唇輕觸她們纖細的手指,一雙充滿男性誘惑力的眼睛,帶著柔情注視著她們兩人。
看到任江山如此對待其他女人,這下輪到薛玲吃醋了,只見她哼了一聲,轉頭就要走,卻不曾想一下又被任江山拉住了。
任江山這時已經將文、周二女摟在了懷中,另一只手一環,又摟住了薛玲,用昆曲的腔調唱道:“三位娘子,我們這就入洞房如何?”
三女又對視了一下,都有點羞紅了臉,薛玲拿手肘撞了撞任江山的胸脯,嘴里罵到:“誰要跟你洞房啊?臭不要臉……”可是那力道之輕,那里撞得動男人分毫?
任江山擁著半推半就的三女進了薛玲的臥房,女警花的房間不是很大,但一張大床卻占了房間的大半個空間。
任江山讓三個美女都坐在床上,然後自己站在床邊,笑著依舊用昆曲腔唱道:“三位娘子,相公我這廂有禮了!”
“你們還別說,他啊,真像個相公!”
這時候,從剛才開始就沒怎麼說話的周曉梅笑著說道。
這三個女人里,數她跟任江山認識的時間最短,關系相對也是最疏遠的,不過幾次跟任江山偷情之後,她也一直對這個年輕的男人念念不忘,至於今天要三人同時跟他做愛,她倒是最無所謂的一個。
“我們這可有三個人哦,三娘教子,相公,你行不行啊?”周曉梅掩著嘴邊笑道。
任江山看了周曉梅一眼,正色說道:“娘子,我們多次交歡,莫非你還不知為夫的能耐不成?”
說著他拿手彈了彈自己粗長的雞巴,在女法官的眼前擺弄了一番。
三女都讓他逗樂了,任江山趁勢向前一撲,就把三人都撲倒在了床上。
三女都是驚叫連連,薛玲嘴里罵到:“臭男人,休想老娘會便宜你……”話還沒說完,任江山熾熱的嘴唇已經堵住了她的紅唇,同時手也開始去脫她身上的衣物。
薛玲剛才只是胡亂吧衣物披上,很快地就讓任江山再度解開,連內褲的胸罩都脫了下來,變成了一只雪白的赤裸羔羊。
見薛玲已經被脫光了,而任江山又投來了激勵的目光,文清樺和周曉梅又對視了一眼,周曉梅嘆了口氣,笑道:“沒辦法了,今天總要便宜這家伙了!”
說完就自己脫了衣服。
文清樺見狀,也只好動手寬衣解帶。
任江山讓這三位赤裸的大美女肩並肩坐在床頭,年紀最大的文清樺居中,周曉梅在她左手邊,而薛玲則在另外一邊,然後把頭伸到文清樺的胯下,鼻子在她的屄洞口深吸了一口氣,滿臉陶醉的樣子,然後舌尖伸過去,舔起了女檢察官的騷屄。
而他的兩只手也同時一左一右分別伸到了周曉梅和薛玲的胯下,摳進兩人的迷人洞穴之中探索了起來。
不一會,三女就讓任江山出神入化的舌功和指上功夫給挑逗得面紅耳赤、嬌喘連連。
任江山知道,要這三個人都在虎狼之年的女人滿足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此這時候做得格外認真賣力。
舔了文清樺一陣,又把頭伸到薛玲那邊,最後輪到周曉梅,每個女人都足足服侍了五分鍾左右,把她們的性欲充分地挑逗了起來,這才哈哈一笑,坐起身來。
經過這番盡心盡力地愛撫,三女這時都已經情動難耐,六只火辣辣的眼睛盯著男人,期待著他的進一步行動。
任江山跪坐在床上,欣賞著眼前三個美人的不同風情:年紀最大的檢察官文清樺樣貌清雅高貴,一頭直直的長發披肩,身材苗條,奶子不算大,但盈盈一握,絲毫沒有下垂,在她這個年齡的女性中尤為難得;女法官周曉梅的身材是三人中最為豐滿的,乳房肥美多肉,稱得上是巨乳了,而一頭卷曲的大波浪長發,染成了酒紅色,看上去熱情洋溢;而女警官薛玲則身材健美,修長的兩條美腿,全身线條分明,看上去令人銷魂。
看了一陣,任江山笑著爬向了三人中表現得最為熱情的周曉梅女法官,說道:“周姐,你不是怕我應付不了你們三個嗎?我這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周曉梅見任江山在三人中最先選擇了自己,心頭也是暗喜,見任江山熾熱的目光射了過來,忍不住激動地雙手摟著他的頸項,仰頭吻上了男人的嘴唇。
女法官的激情的香吻讓任江山也是情欲高漲,他伸出舌頭,跟周曉梅的香舌交纏在一起,手已經急不可待地伸到女法官高聳的胸前,用力地搓揉著她那渾圓飽滿的傲人雙峰。
周曉梅跟她的丈夫田軍強多年沒有性生活,全靠外頭的情人滋潤。
而在她的男人里頭,任江山無疑是其中最為優秀的一個!
只讓任江山挑逗了一陣,女法官已經渾身發燙,豐滿的身軀軟軟地躺在任江山懷里,雙眼水霧迷蒙,嘴里喃喃道:“舒服……嗯……快點……好熱……”
這時候任江山的雞巴已經高高的漲起,他站了起來,把雞巴放到女法官的嘴邊,一手托起了她的下巴,女法官一張嘴,一根粗長的肉棒已經塞在她的口腔之中。
女法官熟練地用舌頭不斷舔著男人的龜頭,讓任江山的雞巴變得越來越大,而任江山則開始前後擺動著屁股,肉棒一點點地向女法官喉嚨的深處攻去。
而與此同時他稍稍彎下身子,一邊既能令女法官為他口交,而同時他的手又可以捉到女法官肥大的乳房,不停地褻玩著。
一邊玩弄著女法官,任江山一邊看向旁邊的文清樺和薛玲兩人,臉上露出激勵的神情,示意她們也參與進來。
文清樺和薛玲其實對這種亂交的場面一點都不陌生,見今天這個情形,她們三個一塊跟任江山上床顯然是木已成舟、勢在必行的了,於是兩人尷尬地相視一笑,薛玲笑罵道:“文姐,沒辦法,只好便宜這家伙了。”
說完兩人也就爬了過來。
見兩人已經參與了進來,任江山心頭大喜,說:“兩位姐姐,你們先幫我讓周姐爽一次,然後小弟必有重謝!”
“稀罕你!”
薛玲沒好氣地白了任江山一眼,然後爬過去,紅唇微張,就含住了周曉梅紅色的奶頭,周曉梅被她這一含,驚叫一聲,乳峰立即怒漲起來,薛玲沒有停止,櫻唇緊貼著女法官的乳暈,兩只手都直接摸上了周曉梅飽滿的豐胸,而且她的牙齒更是毫不留情地咬在周曉梅的乳頭上,輕輕地啃咬著。
周曉梅從喉嚨里發出了一陣舒爽的哼叫聲,含住任江山大雞吧的嘴唇更加用力了。
而這時刺激著女法官的不只有薛玲,還有文清樺,她趴了下去,頭鑽到女法官的胯下,小嘴吻上了女法官的陰唇,不停地用舌尖挑逗著陰道口的小肉粒,很快就刺激得周曉梅雙手下擺,抱住了她的頭。
文清樺只見一股清流很快地就從女法官的下體處涌了出來,一股女性的腥臊味傳了過來,她的眉頭微微一皺,從旁邊的床頭櫃上拿過濕紙巾,把那些水擦干淨。
全身所有性感帶被同時上下夾攻的女法官這時候已經幾乎陷入了迷亂,她吸吮著任江山肉棒的嘴唇不停地抽動著,舌頭緊緊地纏繞在龜頭上,口交的速度不斷地加快,給男人帶去了極大的衝擊。
任江山可不想就這樣大煞風景地射出來,他拍了拍周曉梅的臉,手指了指床沿的床頭板,女法官毫不遲疑地轉過身子,手扶著床頭板,肥美的雪白屁股高高地抬起,任江山湊上前去,把滿是女法官口水的大雞吧頂在她的陰唇上,龜頭只在肉縫上一磨,女法官已經用力地向後一挫屁股,騷水十足的肉洞馬上被粗大的肉棒分開,一下就往花心狠狠地頂了進去。
女法官期待已久的騷洞被這一頂肏得是舒爽十足,長長地呻吟一聲,馬上開始了激情十足的叫床。
“啊啊啊……親愛的……肏深一點!我……到了!啊啊呀……老公……親愛的……我快不行了……深一點……重一點!啊啊啊啊……我快不行了!”
女法官屄洞里的穴肉緊緊地糾纏著任江山的肉棒,任江山的抽送漸漸地變得越來越是頻密,不一會就將女法官肏弄得是媚眼翻白,不停地扭動著屁股,撐在床頭板上的手臂逐漸無力,只能勉強扶著床沿,而雙腿也已不聽使喚的癱瘓下來,嬌軀軟綿無力地壓在床之上。
見女法官已然被送上了高潮,任江山心想是時候讓另外的兩人滿足了,就把目標轉到了旁邊的薛玲身上,薛玲的騷屄里早就已經是瘙癢難忍,這時見總算是輪到了自己,哪里還有心思擺什麼架子,她馬上就將兩條修長玉腿大張,手不停地搓揉著自己飢渴的陰蒂,一臉期待的神色,就等著任江山雞巴的駕臨了。
任江山也不廢話,把大龜頭狠狠的一下就肏了進去女警官的屄洞里,薛玲大叫了一聲,豆大的汗珠馬上出現在她的額頭上,全身不住地發抖,嘴里大叫著:“啊!好漲……你……快點……啊……往里……啊……啊啊……舒服……啊……快點……”
任江山一邊肏干著女警官,一手抓住她健美的乳房,又揉又捏,雞巴的抽送也不斷地加快,薛玲的雙腿張得越來越開,有力的蜂腰也大力地扭動著,“啊啊哎呀!……哎喲……舒服……好舒服……再來!……哦哦……舒服……”鼻子里不住地大力喘息著。
接下來輪到的自然是女檢察官文清樺,剛才連續看了心愛的男人在另外兩個女人身上的馳騁,女檢察官熟美的身體早已經飢渴萬分,一對長長的媚眼,水汪汪的,里頭的火焰就像要噴出來一般。
臉頰早已是一片通紅,任江山一把摟著她,一口吻著櫻唇,一手在她胸前那對盈盈一握的美乳上摸索著。
沒一會,他將女檢察官的嬌軀推倒在床上,大雞巴輕車熟路地頂著桃源洞,臀部用力往下一壓,在文清樺銷魂的長長呻吟之中,將肉棒肏了進去。
“哎呀……輕點……我……輕點……”文清樺雙眉一皺,櫻唇一張,雙腿自然而然地大大張開,她盡力將自己的下身放松張大,以便迎接大肉棒的進一步深入。
任江山雙手抬起女檢察官的兩條玉腿,扛在肩上,身體抬起來,屁股居高臨下地讓雞巴在女檢察官的陰道之中縱橫馳騁著。
在身體重力的作用下,任江山的雞巴幾乎每次都狠狠地肏到文清樺的屄心上,不消片刻,文清樺已經被肉棒肏得是花容失色,熟美的陰道顫抖不已,深處的淫液早已經一泄如注,女檢察官大口地喘著氣,兩手像大蛇般緊緊地抓著男人的手臂,死死纏著他。
粉臉嬌紅,媚眼含春,那副媚態看得任江山是心搖神馳,肉棒的抽送頓時變得快速無比,龜頭漲得發疼,而這時文檢察官熟美陰道上的一圈圈嫩肉,就像一個一個的肉環一般,把男人的整條大雞巴緊緊包住,花芯里頭強勁的吸力,隨著子宮口處的一閉一合,吸吮著漲大的龜頭。
連續肏弄了市里公、檢、法三大系統的這三朵金花,任江山這時也已經是氣喘如牛,汗如雨下,拼命不停地抽插了三百多下,把文清樺干得是飄飄欲仙,全身無知覺地顫抖著,幾乎是陷入了昏迷,終於任江山大吼一聲,雞巴深深地陷在女檢察官的陰道深處,身子一陣狂抖,終於泄精了,強而有力的熱精直接射入女檢察官的花心,將她的屄穴弄得是一片白濁。
射精之後的任江山,躺倒到了床上,大口地喘著氣。
薛玲一下撲到他的身上,沒好氣的擰了一下他的臉頰,怒到:“你這家伙,就會在文姐身上使勁!剛才干嘛不射給我?”
眾人都她逗得都笑了起來,任江山把手放在額頭上,喘著氣說道:“好好好,等我喘口氣,少不了你的!”
“你還行能行啊?”周曉梅也湊了過來,擼了擼任江山尚未完全軟下去的雞巴,笑道。
“這家伙,牛著呢!”薛玲拍了一下任江山的大腿:“一晚能射好幾次!”
“那也總得讓我歇會兒吧?”
任江山笑著站了起來,拿起褲子,從褲袋里掏出一包香煙和打火機擺了擺:“我到陽台抽口煙,馬上回來!”
可是突然間,任江山又好像想起了什麼,看著床上赤裸的三人,臉上浮現出一絲淫笑。
“你又打什麼壞主意?”薛玲瞪著眼睛看著他。
“這個……”任江山一臉堆笑:“小玲……你家里頭不是有那些制服嗎?要不……拿出來,讓文姐和周姐也穿上?”
“想得美你!”薛玲沒好氣地抓起旁邊一個抱枕,衝著任江山扔了過去,任江山機靈地一個閃身,躲開了。
周曉梅好奇地問道:“小玲,他說什麼制服啊?”
“別理他,都是作踐女人的花樣!”
薛玲臉一紅。
任江山微微一笑,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說道:“這叫情趣!什麼作踐不作踐的……拜托了啊寶貝,一定要讓她們都穿上!”
說著往陽台就走。
“誒誒誒……”薛玲忙不迭地說道:“把這個穿上!”她撿起任江山的上衣,扔了過去,“這都幾點了?外面風大,冷死你!”
任江山心頭一暖,薛玲的嘴是厲害,可是內心里對他的關懷那可真是無微不至的。他依薛玲的話穿上了上衣,又對她眨了眨眼,這才走了出去。
“小玲,究竟是什麼嘛?”
周曉梅和文清樺都有點好奇了,薛玲嘆了口氣,赤裸著身子站了起來,她的臥室里帶有一個衣帽間,她走了過去,把門打開,不一會,就從里面拿出了幾套掛著的衣服。
文清樺和周曉梅一看,薛玲拿出來的分別是一套藏藍色的2009西式檢察官女式裙裝制服、一套法官開庭時穿著的黑色2000式審判服、還有就是一套薛玲平日里經常穿著的藍色99式女警服。
看到這些自己再熟悉不過的制服,周曉梅“噗嗤”一聲笑了:“怎麼?他要我們穿著這個……”
薛玲沒好氣地“呸”了一口,惡狠狠地說道:“死男人!變態佬!說是穿著這個干那事更來勁……非讓我在家准備著這些!”
其實薛玲沒好意思說,任江山一開始只是要求她穿著警服跟他做愛,是她自己後來想出了新花樣:穿著不同職業的制服,讓任江山每次都有不同的感受,這才在家里准備了這麼多鍾制服。
文清樺拿著那身檢察官制服,臉也有些紅,顯然以前任江山沒少讓她穿著這個做愛。
她看了看,說:“還好,小玲你的身材跟我差不多,這套我剛好穿得下。”
周曉梅也拿起審判服,笑了笑,說:“我可比小玲胖不少,幸虧這是長袍,不然還真穿不下!”
三個女人一邊說著,一邊將各自的制服穿到了身上。
她們的身上都沒有穿內衣,幸虧這些制服要不是裙裝,要不是長袍,沒有長褲,因此不穿內褲倒也無所謂。
“還有這個!”薛玲又拿出幾雙尚未拆封的絲襪,扔到床上,“你們自己挑吧。”
周曉梅拿起一雙肉色的絲襪,看了一眼:“好家伙,Aristoc,英國貨哦。”
薛玲衝著陽台方向的任江山努了努嘴:“他咯,那家伙送的。”
文清樺跟薛玲一樣,選了一雙黑色的絲光長筒絲襪穿上。
這時候任江山已經抽完了煙,走回房間里,帶笑看著眼前的三個美女穿絲襪的樣子。
他打了個響指,說道:“小玲,你的高跟鞋呢?都拿來給她們也穿上。”
薛玲這時候已經穿好了絲襪,聽任江山這麼說,白了他一眼,還是走出去了,不一會她拿著三雙高跟鞋走了過來,“文姐,我記得我們是買一個碼的鞋子,你試試這個。”
說著她把一對白色的高跟鞋遞給文清樺,自己留了一對銀色的,而把一對黑色的遞給周曉梅:“周法官,你試試這對,穿不穿得上。”
周曉梅試了一下,有點緊,比她平時穿的小了半個碼數,好在還是穿得下。
三位美女穿好高跟鞋,再次坐到了床上,這一次薛玲坐了中間的位置,看著任江山:“好了,現在你滿意了?”
任江山嘿嘿一笑,剛才在陽台時,他抽空補充了一些他哥給的藥物,這時候體力已經恢復了不少,他走過去,俯下身子,捧著薛玲那黑色連褲絲襪包裹的美腿:“寶貝兒……你這腿,我能玩一年啊!”
“去你的!臭色鬼!”
薛玲沒好氣地拍了下任江山的腦袋,任江山慢慢地脫下了她右腳上的高跟鞋,隔著絲襪輕吻著她的玉足。
然後他又示意文清樺和周曉梅也把她們的絲襪玉足伸了過來,輪流在三人的腳上輕吻著。
“真香!”任江山是一臉的陶醉。
“硬了吧?快點讓我舒服舒服!”
薛玲見任江山下身的雞巴已經再度抬起了頭,說道。
剛才那一炮可完全沒把她給干過癮。
任江山聽命地將她的絲襪美腿給掛到了肩膀上,然後身子前傾,薛玲馬上順勢用那兩條穿著黑色絲襪的修長玉腿環住了他的脖子。
任江山掀起她的女警裙服,由於薛玲沒有穿內褲,任江山的肉棒垂直向下,龜頭一下對准了她的小穴,隔著連檔的褲襪,一下就捅了進去。
“壞……蛋……”薛玲呻吟著,卻開始扭著腰,配合著任江山的抽動,讓他的雞巴可以更好地深入自己的騷屄里。
今年三十五歲的她,正是女人精力最旺盛、也是性欲最高漲的年歲,她沒有結婚,雖然有李為民這個情人,但這些酒色過度、年紀又大的老官員哪里能夠滿足得了她?
因此自從遇到任江山這個相貌堂堂、本錢雄厚而又技術出眾的的男人,她就完全避無可避地愛上了他!
“啊……啊……好猛……壞蛋……別干那麼猛……啊……舒服……啊……快點……啊啊!啊……”
無限的快感衝擊著任江山的全身,被按作一團的女警花在他的胯下嫵媚動人地扭動著她的蠻腰豐臀,而旁邊還有兩個穿著制服絲襪的、真正的女檢察官和女法官在飢渴地等著他寵幸,他不知道這時間上還有沒有男人像他這麼威風,能同時玩弄這公、檢、法三大系統的三朵金花。
薛玲之後輪到了周曉梅和文清樺,任江山讓她倆面對面交疊在一起,體重較輕的文清樺在上面,而較為豐滿的周曉梅在下方,然後掀起她們兩個的制服,露出下身的騷洞,雞巴輪番肏弄了起來,一時是干得女檢察官仰頭大叫,一時又將女法官干得是浪語不斷。
把三個美女又分別送上了一次高潮,這時候她們對任江山的任何命令都是無不服從了,任江山接著讓她們三個都趴在床上,身上穿著象征著正義和權威的公檢法制服,同時卻並排用最淫蕩、最下賤的母狗姿勢趴著,穿著絲襪的美腿跪在那里,高高翹起淫蕩的屁股對著他,而任江山挺著雞巴,輪流在這司法系統的三大美女的騷洞里不停抽插著,把她們干得是呻吟聲此起彼伏,在房間里交織出來一段無比淫蕩的合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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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江山在三朵金花的溫柔鄉中得其所哉,他的哥哥任江海,此刻卻陷入了一場大危機中!
在老丁的家中,此刻任江海和王月萍早已經在那些白色氣體的作用下陷入了沉沉的昏迷之中。
這時候房間的門被緩緩地推了開來,兩條幽靈般的人影,從房門處悄無聲息地走進了房中。
房間里的燈還亮著,床上那兩條赤裸的肉蟲,在這兩人的前面袒露無遺。
“啾!”
其中的一個年輕人看著床上的兩人,吹了個口哨,一邊把手里的一個攝像機舉起來,對著床上的兩人拍攝著,一邊用口吻輕佻地說道:“老丁,看不出來嘛!你老婆平時看著挺本分的一人,可骨子里還真是個騷貨!居然背著你把野男人帶到……”
“林家偉!你給我閉嘴!”旁邊的另一個人正是老丁,這時候他一把拽住了林家偉的衣襟,幾乎將他整個人都拎了起來!“你再說一句試試?”
“行行行……”林家偉見老丁的眼里就像要噴出火來一般,也知道這時候去惹他絕不明智,就說道:“你衝著我發火有什麼用?干你老婆的人又不是我!”
“肏你媽的!”
老丁雙手猛力向前一推,把林家偉推得幾乎要站立不住。
可是林家偉絲毫也不以為意,踉蹌著站穩身子,說道:“還是干你該干的事吧,小潘可還在外頭等著我們呢!”
一聽林家偉這話,老丁愣了一下,緩緩地轉過身子,再度看著床上的那兩個人,臉上的五官,緊緊地扭曲著。
老丁把手抬起,拿出一副薄薄的手套戴上,然後伸向了自己的腰間,片刻之後,他從那里慢慢地取出了一把長條形的管狀物,只見那東西的刃部呈棱型,三面血槽,刀身呈現出一片象征著死亡的灰白色,觸目驚心,赫然是一把56式的軍用三棱衝鋒槍刺!
手持著三棱軍刺,老丁的眼睛里頓時也閃耀出了妖異的綠光!他的嘴唇哆嗦了,緩緩地走向床上的兩人。
“慢著!”
林家偉突然一個閃身,擋在了老丁和任江海中間:“老丁,你可別亂來!可別這時候就殺了姓任的,聖父還要用他來釣出那幾條大魚呢!照計劃行事!”
老丁那雙慘綠色的眼珠狠狠地盯在任江海身上,看了許久,這才輕輕俯下身子,把三棱軍刺的握把伸到任江海的手里,讓任江海的手緊握著那個橡膠把手,然後他緩緩地移開視线,落到了自己的老婆王月萍的身上。
王月萍此刻睡得很沉,很安詳,在這幾十年里,老丁曾經無數次在午夜夢回或者晨光初現醒來時,在自己的身邊看到過這個沉睡的女人……
目光略過床頭,兩人的結婚照掛在牆上,床頭櫃上的小鏡框里,還有夫妻倆和兒子多年前的合影,結婚幾十年來的點點滴滴,此刻一一地劃過心頭,兩行熱淚,從老丁低垂的眼簾中無聲地掉落了下來。
“別磨蹭了!動手吧!”
林家偉的聲音猶如地獄深處傳來的催命鍾,炸響在老丁的腦海中,老丁“啊!”
地仰天大叫了一聲,手猛地一抬任江海的手,把三棱軍刺高高地抬起,然後他的手用力地向下一甩,離開了任江海的手,而任江海的手被他這一甩,緊握著那慘白色的三棱軍刺,在“撲”的一聲輕響之後,一下扎進了王月萍的胸口!
林家偉一邊用攝像機將任江海刺殺王月萍的畫面都拍了下來,一邊低聲罵道:“你他媽鬼叫什麼?!”
林家偉心說這可是一棟普通的居民樓,隔音設備並不很好,如果剛才老丁的這聲大叫吵醒了鄰居,那可是大大的不妙,見這時王月萍的胸口鮮血四濺,他忙一把拉起老丁:“快走!”
老丁失魂落魄地任由林家偉拉著他,向著門口踉踉蹌蹌地走去,他的一只手里,溫溫地、熱熱地,那是從跟他相濡以沫幾十年的女人胸口噴出來的熱血。
兩人快速跑到樓下,一輛車等在那里,林家偉打開後門,把老丁推了進去,駕駛座上的潘雯冰轉過頭來,“搞定了?”
“嗯。”林家偉哼了一聲,說道:“就是老丁激動過了頭,還喊了一嗓子,也不知道有沒有把人給吵醒……”
潘雯冰冷笑了一聲,抬腕看了看表,問道:“那藥的時效確定只有半個小時?”
“聖父給的東西,還能有錯?”林家偉笑道。
“只有不到十分鍾了。”
潘雯冰說道,她掛上倒車檔,踩下油門,車子向後滑動了一段距離,隱藏在角落一個陰暗的角落里。
“把攝像機給我!”她把手向後面探去,林家偉便將攝像機交給了她。
潘雯冰拿著攝像機,對著樓道的出口處。
按照藥效來計算,任江海很快就會清醒過來,當他醒來時發現自己居然殺死了王月萍,必然會驚慌失措地一逃了之!
那樣當他下樓逃逸時,那個倉皇逃跑的場景就會被她一一記錄下來!到時候任江海殺人逃逸的鐵證,就全部掌握在她的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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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唐府酒店”高層的一個豪華套間里,兩江市的市長郭青田,此刻正面對著眼前的一個大屏幕手機,在進行著視頻通話。
在連线的另外一頭,是一個看上去年在四十左右的中年美婦。
“青田,我寄過去的電郵,你看了沒有?”電話那頭的美婦說道。
郭青田點了點頭,說道:“看過了,辛苦你了!收集了那麼多的資料,累壞了吧?”
中年美婦白了他一眼,說:“老夫老妻的,怎麼還說這話!”
郭青田嘿嘿一笑:“這姓沈的能耐可是真不小啊!真想不到,他原來有這麼復雜的經歷……怪不得一回到兩江來,就能把仁昌集團的高娜給控制地服服帖帖的……”
“青田啊……”中年美婦——郭青田的老婆胡艷秋關切地說道:“你現在跟姓沈的合作,真的沒問題嗎?他的背景那麼復雜,路子又邪得很,我怕……”
“不用擔心……”郭青田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我自有分寸!”
“可是……”
“不用擔心了,你現在事情也辦完了,明天該回去了吧?”
“明晚的飛機,里約飛墨爾本。”胡艷秋說道。
“那好,那你還有一天時間,就把巴西好好玩玩吧。我下了啊。”見妻子點頭,郭青田掛斷了電話。
郭青田,男,今年五十四歲,幾年前由上級指派,空降到了兩江市擔任市長一職。
他不是本地人,加上不喜歡在市委辦公室辦公,他長期包住在離市委市政府不遠的五星級“唐府酒店”的這個豪華套間里工作生活。
他的心腹手下有什麼事情要找他商量時,也往往不是去市政府辦公樓,而是來這個酒店的房間找他。
跟許多高官一樣,郭青田是不折不扣的“裸官”,兒子郭齋南在國內讀完高中後就去了美國留學,畢業後移民澳大利亞,現在已經是澳洲公民,而他老婆胡艷秋幾年前也拿到了澳大利亞護照,搬到澳洲去陪兒子,表面上她是在那邊經商,但整天流連在各大賭場,實際是在將家族的財產轉移出境,並設法將這些錢洗白。
掛斷手機之後,郭青田走到房間一側,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個號碼。不一會,早已經等待在外頭的劉浩就走了進來。
“老大!”劉浩叫道,郭青田衝他擺了擺手,“坐吧。”
多年的老上司了,劉浩也沒有顯出生分來,依言做了下去。
郭青田打開抽屜,拿出一疊打印好的文件,放到劉浩的面前。
劉浩拿到了手里一看,最前面一張紙的抬頭,寫著一長串英文“ThePeoplesTempleoftheDisciplesofChrist”,後面用中文注明了“人民聖殿教”。
在決定跟“聖父”沈天廣合作之前,郭青田決定有必要先摸清“聖父”的老底,這一次他讓老婆胡艷秋遠赴巴西,就是要將沈天廣在巴西的歷史,以及他所領導“人民聖殿”的底細摸清楚。
胡艷秋是個退伍的女軍官,有著多年的從軍經驗,足以勝任這樣的任務。
文件很長,劉浩慢慢地看了下去,里面詳細的記述了“人民聖殿教”這個極惡邪教的發展歷史:這個邪教創立於1953年,當時是由一個名叫吉姆。
瓊斯的美國人,在美國印第安納州印第安納波利斯市創立的。
初時,“人民聖殿教”只是一個普通的獨立宗教團體,跟一般的基督教派一樣,瓊斯也曾參與其它基督教會的活動,“人民聖殿教”在印第安納波利斯及加州的三個城市以幫助貧民而略有名聲,他們設立免費飯堂、日間托兒所、老年人診所及提供其它社會服務。
但從六十年代之後,人民聖殿越來越偏離正統的基督教。
從那時候開始,瓊斯自稱是一位馬克思主義信仰者,他讀過《資本論》,從來不否認自己是狂熱的社會主義者,甚至聲稱將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原教旨奉為人民聖殿教教義。
他還在傳教過程中自稱是神的化身,幾千年前轉世為釋迦牟尼,創建了佛教;後來又轉世為耶穌基督,創建了基督教;之後短期化身轉世為巴孛,即為建立巴哈伊信仰的人;最後轉世為列寧,將社會主義發揚光大……
“這不扯嘛?”劉浩看到這里,笑罵了一聲,“這都他媽有人信?”
“你接著往下看。”郭青田不動聲色地說道。
瓊斯借著傳教的名義,不斷地竊取信眾的財產,有時候為了騙取信眾的崇拜,他還假裝神跡對信徒進行治療,甚至自稱為新的彌賽亞,為自己取了“聖父”的頭銜。
而敢於反抗的信眾都會遭到他的嚴厲處罰。
1970年代,人民聖殿教在最高峰時曾有數千信眾。
但是,世上畢竟沒有不透風的牆,慢慢地就有極少數的信眾開始離開教派,而“人民聖殿”的一些丑聞開始曝光。
記者、執法部門及政客開始注意到這個教派的罪惡事實。
瓊斯對此的反應是長篇大論地宣稱這些丑聞都是離教者的謊言及外面世界正試圖消滅他的教派的證據。
為了反抗這些指控,瓊斯在1977年把他那擁有約一千核心信眾的教派遷到南美洲的圭亞那,他對信眾許諾那里是一個熱帶天堂,沒有外面世界的邪惡。
大部份核心信眾跟隨瓊斯來到圭亞那,他們在那里被迫依照瓊斯的指示干活,眾人合力建立了瓊斯鎮。
就在這個時候,瓊斯在偶然的機會中,遇到了一個來自古老東方、當時才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這個一貧如洗的年輕人是坐著偷渡船遠渡太平洋而來,本來想偷渡到美國謀生,但人蛇並沒有將他們送入美國,而是送到了南美的橡膠園里工作。
這個姓沈的年輕人精明干練,長得又高大英俊,很得瓊斯的歡心,瓊斯將年輕人收為自己的核心門徒,一同帶到了瓊斯鎮里。
人民聖殿教的一千多信徒就這樣在瓊斯鎮過著與外界隔絕的集體生活。
他們極其貧窮、沒有任何私人財產、沒有任何個人生活和思想空間、並且受瓊斯的武裝衛隊嚴密監控。
而瓊斯對年輕人極為信任,甚至讓他擔任了這支人數約有30人的武裝衛隊的指揮官。
當時在瓊斯鎮的任何信徒試圖要求個人自由,像是未經瓊斯批准的男歡女愛,都要受到嚴厲懲罰。
而如果信徒被發現有叛教傾向,則將被處以酷刑甚至處死。
但是瓊斯和他包括年輕人在內的少數幾個核心門徒,卻過著權利不受約束和享有特供的生活:他們以共產主義的名義占有信徒們的勞動成果,他們的住所是整個南美洲屈指可數的豪華所在,那里的現代化設備應有盡有。
在共產主義的名義下,信徒們被要求對“聖父”瓊斯無限崇拜、無限忠誠和絕對服從。
信徒們每天都要對照瓊斯的教導批評與自我批評;但瓊斯和年輕人等幾個高層人員卻可以隨意和任何女信徒做愛,女信徒們與他們交合後,還要互相交流自己的美好體驗和幸福心情。
“人民聖殿教”在瓊斯鎮的這種窮奢極欲的生活終於在1978年11月畫上了句號。
當時為了調查一些脫教的信徒對“人民聖殿教”的指控,美國眾議員里奧。
瑞恩來到圭亞那調查瓊斯鎮。
當一些信眾知道瑞恩的來意之後,他們向瑞恩哭訴,表示想跟他一起離開,於是在11月18日那天,瑞恩帶著眾人到達當地的一個小型機場准備離開。
得到消息的瓊斯火冒三丈,當即命令姓沈的年輕人帶著武裝衛隊出發!
年輕人帶著衛隊到了機場,一槍先打爆了還沒踏上飛機的瑞恩的腦袋,緊接著衛兵一同開火,又打死了瑞恩帶來的三位新聞工作者,以及一名打算離開的信眾,同時還有多人受傷。
自知已經惹下大禍、罪責難逃的瓊斯做出了瘋狂的反應:在18日當天晚上,他脅迫追隨者跟他一起自殺!
他把一千多信眾聚集在一起,讓年輕人帶領衛兵持槍監控,然後命令他的信眾飲下摻有氰化物與鎮靜劑的果汁,有一些試圖抗拒這命令的人,會馬上被衛隊射殺、勒死或被注射氰化物。
這次集體自殺事件共有914人死亡,其中包括了276個兒童。
而得知瑞恩出事後奉命前來拘捕瓊斯和解除武裝的圭亞那軍隊,竟然在次日才到達瓊斯鎮。
他們發現了瓊斯的屍體,他的頭上有一處槍傷,體內亦有高劑量的藥物。
而姓沈的年輕人和幾個他的得力部下,卻在軍隊到來之前就已經逃離了瓊斯鎮。
在那場大屠殺中,年輕人親手開槍殺死了二十多人,包括不少婦女和小孩,甚至據他自己後來聲稱,就連瓊斯頭上的那一槍,子彈也是由他射出的……
年輕人自稱瓊斯臨死之前將“聖父”的尊銜和領導權交到了他手上,並命令他設法重建“人民聖殿教”。
接下來的幾年,他帶著幾個手下在中美、南美各地輾轉,厄瓜多爾、玻利維亞、哥倫比亞……
他們在各國收取信徒,試圖重現“人民聖殿教”昔日的榮光。
可是在瓊斯鎮大屠殺之後,各國政府都對“人民聖殿教”的發展大力打擊,他們奔波了數年之後,最後終於在南美洲最大的國家巴西站穩了腳根。
這時候聖殿的信徒只有區區幾十人,姓沈的年輕人改名沈天廣,對內是這幾十人的“聖父”,對外則以公司的名義從事商業活動,漸漸走上了經商為主的道路。
幾十年下來,當年跟隨沈天廣逃出圭亞那的那群老“聖殿”成員已經凋零殆盡,沈天廣也沒有將重心放在發展教徒上,反倒是生意越做越大,他的公司也很快就成為了巴西當地商場上一只不可小覷的力量,幾年下來,已經積累下了巨大的財富。
一年前,離開祖國多年的沈天廣回了老家一趟,關於他回國後的行蹤,遠在巴西的胡艷秋就沒能調查出來了,只知道沈天廣後來回了一趟巴西,把他經營多年的生意全部結束,明顯是要徹底回歸了,帶著巨額的財富回到了兩江市,而再後來他結識高娜、從監獄中撈出何翼這些事,郭青田和劉浩就都非常清楚了。
“好家伙!”劉浩咂了咂嘴,“以前就知道這哥們不是善類,可我是真沒曾想……他居然這麼狠!”
“哼!”郭青田從鼻子里發出一聲悶哼。
“老大,跟這樣的人合作,行不行啊?”
劉浩壓低聲音,說道:“您知道,京城里的大佬們,對這些裝神弄鬼的玩意兒,那可是忌諱得很啊……”
“唉!”郭青田沒好氣地說道:“可是這是上頭的交待,讓我們跟這姓沈的合作,一切還要聽他的,我能有什麼辦法?”
“我說……”劉浩冷笑了一聲,“上頭怎麼就那麼信這家伙?他別又是那姓王的”國師“之流的垃圾吧?”
“閉嘴!”郭青田生氣地說道:“有種你自己問去!”
劉浩所說的姓王的“國師”,乃是一個從上世紀九十年代成名的氣功師,後逐漸與眾多官員、明星、企業家交往,擴大自己的影響力。
他自稱用氣功能做到空盆來蛇、輕功懸空提水行、空杯來酒、紙灰復原、凌空題辭等絕活,以及有為外國首腦高官治病的特異功能。
早年當紅時的“鐵道王”曾經也是他的崇拜者,王“國師”給過“鐵道王”一塊靠山石,聲稱經他發功的靠山石可以“保你一輩子不倒”。
他的影響力一度甚至到達過最高層,“國師”的稱號,根據傳言就是某最高層領導給予他的。
劉浩搖了搖頭,他知道這些高官有時候就是信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不過既然是老大的命令,自己也只好照做。
“姓沈的那邊,下一步准備怎麼做?”郭青田問道。
劉浩抬腕看了看表,眼里閃過一絲寒光,冷冷地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在等他們那邊的消息,消息一到,馬上全城追緝抓拿任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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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清涼的夜風,透過開著的窗子,吹拂到任江海的臉上,他微微張開眼睛,只覺得腦子里一片混沌。
手上傳來一陣濕潤的感覺,溫溫的,任江海勉強抬起頭,有點迷糊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手里抓的是什麼東西?黑黑的握把,下面是一片染著鮮紅的慘白色,咦?這不是王月萍教授麼?對了,自己是在她的家里……她怎麼……
愣了足足有十來秒,任江海突然大叫一聲,手就像是觸電依然,松開了手上的三棱軍刺,他一個翻身,馬上站了起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王月萍的胸口竟被插入了一把三棱軍刺?怎麼會是自己……
任江海驚愕至極,慌慌張張地拾起地上的衣物,胡亂地穿上,轉身就要往門外跑去!
就在他的腳即將離開房間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一陣若有若無地呻吟聲!
任江海驚駭之下,猛地回頭看去,卻看到王月萍的手微微地抬了一下,然後馬上無力地垂了下去。
“萍姐!”
任江海的心頭頓時一喜,他馬上回身,來到王月萍的身邊。
此時王月萍已經一動都不動了,任江海一探她的鼻息,好在還有微弱的呼吸。
“萍姐!你堅持住!”一見王月萍還活著,任江海心中那股一逃了之的念頭頓時一掃而空,他只知道自己必須救活這個女人!這是他的女人!
深深地吸了一口,任江海定了定神,讓自己紛亂的思緒稍微平復了一些,他拿出手機,撥通了112,叫了急救車之後,他仔細一看她胸口的傷處,原來三棱軍刺刺入的是她的右胸偏下的位置,而不是致命的心髒部位。
而且這時候軍刺依舊插在那里,並沒有再看到大規模的出血。
樓下的潘雯冰等人坐在車子,這時候都有些焦急。
林家偉喃喃地說道:“時間都已經過了啊?他應該已經醒了吧?難道他看到自己殺了人,竟然還不跑?”
“再等等。”潘雯冰的眼中也閃過了一絲不安。
又等了一會,他們依舊沒有等到任江海倉皇逃竄下樓的聲音,卻意外地聽到一陣“嗚嗚嗚嗚嗚”的警笛聲從遠處傳來過來,那聲音由遠而近,幾分鍾之後,他們看到了一輛急救車停到了樓梯門處,幾個醫護人員飛速地下了車,直接就往樓上奔去。
“她沒有死?!”潘雯冰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猛地回頭,看向了林家偉和老丁。老丁的嘴唇哆嗦著,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我……我明明看到他……”林家偉說道。
潘雯冰狠狠地盯了老丁一眼。
王月萍竟然沒死?
這個他們的計劃實在出入太大,接下來的步驟一下就被全然打亂了。
潘雯冰想了一下,沒辦法,這時候只有回去讓“聖父”重新安排下一步的行動了,她猛地踩下油門,車子快速地衝入了黑暗之中。
注:本文中所敘述的“人民聖殿教”以及“瓊斯鎮大屠殺”皆為史實,唯沈天廣曾經是瓊斯門徒一事,因情事隱秘,不見於史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