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兩人在里頭好生纏綿,吳羽倒是沒有打擾,好半晌待得里頭肉體廝磨聲息漸止,才又開了口。
“若真是如此……反正雲深閣這次派姑娘下山,也是為了相助君山派,不如這樣好了,祝姑娘先不回去,由夫大俠和姬夫人聯名回函雲深閣,不只言謝並道明此事,看看武閣主如何行止再說……畢竟姬少俠身上背著棲蘭山莊之事,想必夫大俠也不會吝於相助,此事亟須人手,若祝姑娘肯相助姬少俠,想來無論夫大俠或姬夫人都會很高興的,也不違了祝姑娘下山宗旨,這樣如何?”
“那怎麼行?”
姬平意還沒來得及反應,祝語涵的話已脫口而出,顯然跟姬平意溫柔纏綿之後,她的神智已恢復了過來,至少不像方才那般患得患失,像是腦子里什麼都沒有了。
“這麼嚴重的事……語涵若不親回雲深閣請罪,師父真的會很生氣的……到時候……會有什麼後果?”
“無論有什麼後果,平意都娶語涵娶定了,絕不後悔、絕不放棄。”
伸手輕撫著祝語涵粉背,羞得她滿面紅霞,這才發覺自己仍是一絲不掛地偎在他懷中,只是姬平意的手那般溫暖,語氣那般堅定,讓她不由自主地只想偎依著他,再不肯掙出來,整個人軟綿綿地挨緊了他的懷抱,纖手無力地緊摟著他,美目迷蒙地望著床邊散落的衣裳,也不知什麼時候該穿上去。
抱著懷中佳人,姬平意眉宇之間微有憂色,其實方才吳羽所說他也不是沒在考慮,畢竟自己家事重要,若有祝語涵相助,要找出滅棲蘭山莊的仇人加上復仇該可方便許多,只是祝語涵開口得快,加上語氣之間對師門頗有懼意,想來吳羽這拖延的主意未必是好。
其實以他的經驗,有些事表面看來很嚴重,但若事先以書信說明清楚,讓對方肚子里的氣好生發泄之後,再親身對他好言解釋,氣火過去理智漸復,就比較好說理了,但看祝語涵這樣,這主意恐怕未必能行呢!
本來姬平意並不怕上雲深閣,雖說從祝語涵身上,便可見武裳盈與衛纖如之武功,絕對遠在自己之上,但憑著兩邊的交情,加上兩人成了好事之後,自己也該負責,姬平意確實想上雲深閣解釋一番。
可看祝語涵怕成這樣,他雖雄心仍在,卻不能不小心一些,摟著懷中佳人好生安撫,許久才依在她耳邊輕語∶“好語涵……那邊的事,讓我跟師父、娘親討論一下再決定,好嗎?”
“嗯……”
知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祝語涵雖堅持要回雲深閣請罪,但依她所想,盛怒之下的武裳盈也絕對不是她想面對的,姬平意都這樣輕聲懇求了,她又怎能堅持得下去?
輕輕地點了點頭,突地兩人耳朵同時一豎,外頭的人聲已漸漸大了起來,還帶些許歡聲叫喊。
知道十有八九是前頭應付黑道聯盟的人回來了,祝語涵連忙從姬平意溫暖的懷抱中掙出,忍著股間疼痛便翻身下床,七手八腳地穿起衣服來。
姬平意的動作雖慢一些,手忙腳亂的模樣卻也不遑多讓,兩人心中同道不妙,自己的同門在前頭打生打死,自己卻在床上歡合享樂,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幸好先前已令曹焉授首,否則面對師父和母親,可真是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快手快腳地穿好了衣裳,直立嬌軀的祝語涵柳眉一皺,股間那痛楚又涌了上來。
本來以她練武之人,身體酸痛這等事所在多有,要忍住絕非難事,只破瓜之痛不同一般,還多添了幾分羞怯,自是更為難當,更不要說一感受到那疼痛,與疼痛一起降臨身上的快樂也浮上了祝語涵心頭,既羞又喜、痛中含快的滋味,一時間令祝語涵實在難以分辨。
她咬牙苦忍,伸手輕輕推了站在一旁,還在慢條斯理整理衣著的姬平意一把∶“快點吧!語涵也得去……也得去拜見長輩才成……”
被祝語涵這一推,姬平意不由有些驚訝,本來他的動作可以更快許多,只是前頭才在祝語涵身上嘗到了無比快美的滋味,不太習慣的肢體仍有些酸麻,加上作為師弟妹典范的他向來潔身自好,此刻卻與女子有了合體之緣,雖知那是因為祝語涵中了媚毒,不得不為,可這私訂終身的行動,卻讓他一時間真不敢面對師父和母親,動作不由自主地拖慢下來,怎麼動怎麼覺得不對勁。
只是祝語涵這一推,卻讓他沒法再拖延下去,心中念頭一閃,馬上想到了祝語涵所急為何。
本來以祝語涵淡漠清冷的性子,即便面對拂雲子,雖是行禮如儀,絲毫沒失了禮數,神情中卻是淡淡的不當一回事,完全符合雲深閣高手的淡雅仙氛,先前拂雲子和夫明軒也與武裳盈見過面,知道雲深閣出身之人多半都是這麼個樣子,她既非有心無禮,自也不會見怪。
可現在祝語涵卻是情急之心溢於言表,姬平意驚後反喜,若非祝語涵已決定嫁予自己,新嫁娘想到要面對婆婆、小姑和丈夫的長輩,緊張與羞怯滿溢心頭,哪里會有如此反應?
心中歡喜之下,姬平意動作也快了起來,臉上那笑意怎麼也壓抑不下去,只是腿間黏膩的痕跡,令他不由回味起方才的種種,拂拭之間動作難免緩下,良久良久才恢復了正常的裝扮衣著。
見姬平意笑的古怪,祝語涵冰雪聰明,自是知道他在樂什麼。
她垂首嬌羞,又羞又氣地在姬平意身上輕槌了幾下,卻是柔弱無力,一點不像武功高手動輒斷石開碑的威猛,反倒像極了歡愛中的情侶互相打鬧時的模樣,被打的姬平意愈發笑得開懷,氣得祝語涵不住頓足,卻沒有辦法。
“……是嗎?”
廳外的弟子們歡騰喧鬧的聲音還沒停止,向來愛靜的夫明軒雖不喜如此,但這回的敵人實在太過強大,自己竟能保得君山派無事,還讓曹焉授首於此,無論如何都算大勝,他心下的歡欣也非泛泛,就算自己不想這般鬧法,但弟子們的歡樂慶祝,他也就不多話了。
何況與這相比之下,眼前低首聆訓的姬平意,帶來的還真是個大問題。
看著他和旁邊的祝語涵一同垂首,配合得恰到好處,簡直就像是夫妻同心那般,夫明軒心下不由有些亂。
這大弟子向來是他的驕傲,這回又立下了擊斃曹焉的大功,自己這做師父的也是面上有光:可來援的祝語涵竟也因此破了身子,聽她所言只怕是不能繼承雲深閣,想到為了本門之事,害雲深閣失去了長久培養的繼承人,這事可不好跟那武裳盈交代,加上事關徒兒終身,夫明軒一時間也真沒法反應。
看著廳邊被這消息驚得目瞪口呆的夫碧瑤一眼,夫明軒心下暗吁了一口氣,坐在旁邊的邵雪芋面上卻是笑意盈盈,顯然看了這未過門的媳婦,可是愈看愈滿意。
畢竟祝語涵原就有傾國之貌,此刻嬌羞垂首,清冷如仙的氣質一變而為嬌羞可人,哪能令人不心生疼惜?
姬夢盈更是笑得合不攏嘴,若非見大哥和自己正在說話,只怕早要跳到這將來的嫂子身邊,好生問東問西一番。
“既是如此,平意和語涵的親事,就在本派辦了吧!”
見姬平意雖是低頭聽訓,和以往一般的乖巧模樣,私底下卻與祝語涵不住眉來眼去,也不知傳遞著什麼消息,又顧忌著自己的目光,想裝乖也乖不了多久,那頑皮模樣真是從不曾在這嚴謹莊重的徒兒身上看到。
夫明軒心下輕嘆,即便是個孩子,早晚也是要長大的,“此事關乎女子名節,不能不快刀斬亂麻,姬兄早逝,明軒也算平意的長輩,棲蘭山莊既出了事,這喜事就只好先在君山這兒辦了,姬夫人意下如何?”
“這自然是好的。”
好不容易趕跑了強敵,心里懸著留守君山派腹地的兒子,沒想到趕回來之後,聽到的卻盡是令人不敢相信的好消息,兒子擊斃了那惡名昭彰的曹焉,立了大功不算,甚至還給自己找了個標致無比的兒媳婦,這祝語涵嬌美纖秀,當真美若天仙,怎麼看都覺得喜歡,邵雪芋嘴角不由飄了起來,心中被喜悅漲得滿滿的。
只要兒子娶了媳婦,懸在心中的事也就落下了一樁,即便此時便婚有些太簡單,卻也不想管到這麼多了。
“這件事……還請夫兄主持。”
“這是當然,趁著大勝強敵,正好多辦幾件喜事,只是……明軒還有件事,想請夫人俯允。”
“不知夫兄有何要事?”
見夫明軒竟似有些躊躇,不若一向的明快,邵雪芋不由怔了怔,只是她向來信任夫明軒,否則姬園既亡,身為長子的姬平意哪有不馬上回到棲蘭山莊接任莊主之理?
看到兒子在夫明軒的教導下成材,邵雪芋心下愈喜,對夫明軒的要求自不會否決,“夫兄有何希望,若雪芋之力能及,自是全力以赴。”
看了看廳邊幾乎快要哭出來的女兒一眼,夫明軒心中暗嘆。
一手把女兒帶大,又是親傳姬平意武功的師父,對女兒的心意他自是清楚,此刻見姬平意與祝語涵眉目傳情,他雖心喜徒兒有了妻子,但對女兒的傷感,卻也是心中疼惜,若有機會,自然也想讓女兒的歸宿定了下來。
“這……平意與語涵的喜事,自然是得趕快辦,定了名分才好……只是……”
呐呐的不知該如何開口,夫明軒好不容易才說了出來,“只是小女碧瑤,向來與平意也好,依著明軒的想法,不若你我兩家喜上加喜、親上加親,讓碧瑤也一起嫁了平意,一次處理了兩件兒女情事,如何?”
“這……”
此言入耳,邵雪芋不由猶豫地看了兒子一眼,祝語涵也是一驚抬頭,反倒是姬平意神情尷尬,畢竟他才與祝語涵有了肌膚之親,眼看著長輩商議讓兩邊結親,沒想到師父話題一轉,立時就要給自己再多添個妻子,還是向來與自己相好,便沒有明說也知其心在自己身上的小師妹!
感覺到祝語涵的目光,姬平意只覺背心微寒,不由低下了頭,再不敢說話。
其實兒子與夫碧瑤之間的關系,邵雪芋也不是全無所覺,本來她來此之前早已盤算過輕重,便賠了清白,好讓段翎與自己母女聯手,再加上個兒子終究勢單力孤,敵人能一舉擊滅棲蘭山莊,雖因為突襲成功,加上棲蘭山莊自姬園死後,聲威墮了不少,但敵勢絕對不弱,若是可以她自然也想多找助力,偏偏敵人首領用的竟是石漸“洪濤無盡”的絕學!
雖覺那人絕非石漸,但她對威天盟內部的結義弟兄卻也有了懷疑,助力也只能先找上君山派,這話還真不得不允。
雖覺夫碧瑤是夫明軒獨生愛女,從小寵溺之下難免有些被慣壞了,但身為父母掌上明珠的女兒家誰不是這樣?
邵雪芋本也覺得若撮合了兩人,對棲蘭山莊的復仇大業大有幫助,沒想到兒子如此本事,竟又與祝語涵有了關系,助力增加她自是欣喜,一時卻忘了夫碧瑤的存在。
轉過了頭,求助的目光在吳羽面上一閃而過,卻見他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動作之小顯是為了怕被看出來他與自己的關系,贊同之意卻是毫不掩飾。
雖不知吳羽為何贊同,但既有了同意者,總也不會覺得自己孤獨,邵雪芋緩緩起身,慢慢地走到祝語涵身邊,牽起了她一邊纖細柔芙,只覺掌中帶寒,顯然祝語涵對此還不太能夠接受。
她輕輕地拍了拍那寒冷的小手,好生安撫之後才對著夫明軒開了口,“平意與碧瑤自幼青梅竹馬,喜上加喜之事,雪芋自然贊同無疑。”
“那……明軒這就讓弟子們去准備了,”
聽邵雪芋出言贊同,眼見另一邊的女兒終忍不住破涕為笑,夫明軒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他雖也相信自家徒兒不是喜新厭舊之人,但與祝語涵相較之下,自家女兒差得實在太多,不趕快定下此事,教夫明軒如何能夠放心?
也幸好邵雪芋沒把自己的要求當成趁火打劫,他心下可真是快活,“至於雲深閣那邊,明軒自會飛書說明狀況……”
“可……可是……”
雖知在座都是長輩,沒有自己說話的份兒,但想到師父聽聞此事之時的怒火,祝語涵仍忍不住開了口,“師父那邊……生叩涵非得親自請罪不可……若是拖延下去,也不知會……”
“語涵放心,”
夫明軒微微一笑,舉手止住了祝語涵的言語,好不容易定了自己女兒的婚事,他可不想再生枝節,“令師那邊明軒與家師會一同上雲深閣解釋,包保沒有問題的……”
雖覺這樣下去恐怕不妙,但夫明軒既已信心十足地發了話,祝語涵可也不敢多言,她偷偷地望了望旁邊的姬平意,心下百感交集,也不知該想什麼好。
雖說她一顆心早黏緊了姬平意再也離不開,卻沒想到夫明軒竟決斷得如此迅速,自己馬上就要和另一個女子分享丈夫,這等事她可是完全沒有准備,一時間芳心混亂,全沒注意到一邊的吳羽正眼中發亮地打量著自己的反應。
坐在床上,玉手輕抬,將覆在面上的紅巾取下,望著窗外明月高懸,一身喜服的祝語涵美目迷蒙,櫻唇微張卻是不願嘆出氣來。
今兒個是自己的大婚之日,無論如何也不該難過的。
只是……教她不難過豈有這般容易?
雖說自己與夫碧瑤一起嫁給姬平意,表面上無分大小,但此處乃是君山派,夫碧瑤又是夫明軒的獨生愛女,婚禮之上所有人的著重自然都在夫碧瑤身上,就連邵雪芋都不得不在表面上故示公平,不敢表現得對自己太過親昵。
反倒是姬夢盈那小姑娘不住黏著自己,親疏之別表現得淋漓盡致,不過她跟夫碧瑤一般是小姑娘,眾人也不把她的反應當回事,若非祝語涵早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之理,這心中的難堪,可真是難過到了極點。
相較之下,反倒是那吳羽表現的正常許多。
先前第一次碰面時,對此人灼灼目光祝語涵便本能有些不喜,事後被他指導自己與姬平意的聯手時,雖說吳羽刻意表現得不偏不倚,但祝語涵總本能地感覺到此人存心不良,可言行舉止間卻不露什麼痕跡,加上此人與姬家關系匪淺,姬夢盈更是黏他黏得甚緊,即便祝語涵本能的不喜歡他,一時間卻也不敢隨便表現出來。
只是……夫明軒這偏袒也未免太過火了,說什麼先前姬平意與她已有過肌膚之親,這洞房花燭之夜,姬平意總得留宿在夫碧瑤房里,才顯得公平,偏偏他說得理直氣壯,加上事涉閨房私諱,祝語涵便有一千個理,也不好開口辯駁。
想到今夜姬平意就要與夫碧瑤一試當日與自己的雲雨之歡,自己卻得孤守空閨,祝語涵不由芳心微涼。
如果不是邵雪芋私下特意找過自己,好生交過了心,請求自己為了姬平意退讓一步,祝語涵可真不敢相信,未來自己的日子要怎麼過啊?
雖知對姬平意而言,一來君山派才是他的根本,光看在夫明軒這師父的面上,對夫碧瑤多加偏袒些也是難免:二來棲蘭山莊被滅,黑道聯盟既退,復仇之事便屬首要,現在的姬平意無論如何都需要君山派的鼎力相助,怎麼樣也不能讓夫碧瑤感覺難堪,邵雪芋之所以勸告自己忍讓,也正是為了這理由,想到既嫁了人,就得做個為他後盾的賢內助,祝語涵也只能忍住心中苦痛。
也不知是否芳心的空虛淒然,使得武功退步,還是雲深閣的吟松訣確須以處子修練才能全功,破身之後,距今雖不過數日,祝語涵卻感覺到自身功力已退步了些許,大約只有先前的八九成元功:只是嫁都嫁了,心中又是空虛淒涼難免,這個時候她也真管不到自己的武功如何。
突地,一聲叩門聲從門上傳來,祝語涵微茫的目光一轉,也不管一身鳳裳霞披,整個人差點沒從床上跳起來。
立在房門口那含笑晏晏的臉,一身紅色喜服奪人眼目,不就是姬平意嗎?
只是衝動之後,祝語涵回神也回得快,先不說此時此刻,姬平意若非正被師弟們灌得半醉,就該在夫碧瑤的房中與她共度春宵,遠處夫碧瑤的房內喧鬧不斷,他怎麼也不可能分身到此,加上燭光之下,眼前之人雖與姬平意極其相似,但臉上笑意盈盈,頰上都不由跳出兩個可愛的小酒渦,那笑臉怎麼看都與莊重沉穩的姬平意不太相配,仔細一想,祝語涵便知來人是誰了。
“怎麼有空到這里來,小夢盈?”
看看月色,現在也已有些時候了,祝語涵心知若非自己一心只掛著在夫碧瑤房中的姬平意,現在早該睡了。
“還不去睡,當心……當心婆婆生氣管你……”
“不玩了、不玩了,一點都不好玩,”
本覺得自己的打扮可以瞞過祝語涵的耳目,畢竟自己與姬平意一母同胞,容顏自是肖似,加上大紅喜服相襯,又在昏黃燭光之下,與姬平意相識不過十余日的祝語涵該當認不出來,沒想到嫂子見到自己時雖是嬌軀一震,差點沒從床上跳下來,可第二眼便即認出了自己。
姬夢盈撅著小嘴,七手八腳地把身上的喜服摘下來,一屁股便坐到了祝語涵身邊,“嫂子怎麼這麼厲害,一眼就把夢盈認出來了?夢盈還以為……自己扮得很像呢!”
“小夢盈扮的是像,臉孔裝扮跟你哥哥一模一樣,差點連語涵都認不出來,”
見姬夢盈已坐到了自己身邊,祝語涵微微苦笑,伸指刮了刮她臉蛋兒,心下卻不由帶甜!
在雲深閣時自己是欽定的掌門繼承人,眾師妹們見了自己無不禮敬,哪里碰過姬夢盈這般可愛的小姑娘?”
只是這笑得不對,你的好哥哥向來莊重自持,若平常樣兒也真能唬過人了,可這一笑……誰都認出來啦!”
“哎……”
伸手捉著嫂子刮搔自己臉蛋兒的纖手,姬夢盈小嘴微呶,說不出的嬌媚可愛,看得祝語涵笑意難掩,另一只手早搔到了小姑的癢處,姬夢盈想捉都捉不住,兩女便這樣嬉鬧起來。
彼此逗玩了好一會兒,祝語涵只覺身上發熱,畢竟冬夜雖寒,房里卻弄得暖烘烘的,也不知君山派怎麼擺布出這麼暖的房間來。
當然也是因為姬平意的面子,否則光看她橫生一刀,跟夫碧瑤搶起丈夫來,君山派的人不搞個冰涼房間凍她才叫有鬼!
她嬌笑地收了手,讓被她搔弄得軟倒床上的姬夢盈喘口氣,心下卻暖洋洋的,若非為了安撫獨守空閨的自己,邵雪芋怎會讓她來?
“呼……呼……嫂子你好厲害,哎……搔得夢盈癢死了……”
衣裳不整地軟倒床上,不大服氣地看著祝語涵,姬夢盈嬌喘之間,卻不得不佩服。
明明彼此就沒差幾歲,可祝語涵那豐姿、那氣質,怎麼看怎麼惹人愛,姬夢盈可真的羨慕死了,若自己也有她這份氣質嫻雅,該有多好?
偏偏哥哥娶親,除了她外卻把別人也娶了過門,那夫碧瑤恃著身為夫明軒愛女,向來嬌蠻得緊,姬夢盈可真不喜歡她,若哥哥只娶祝語涵就好了……偏偏家中大變之後,姬夢飲也知這不可能,卻仍難以斷意。
“呵……小夢盈也別這麼說,你……也很厲害呢……”
表面上沒怎麼喘氣,但酥胸不住起伏,床上因逗弄而散亂的喜裳之間,內里白絲般的小衣已漸暴露,祝語涵纖指輕梳,將幾縷散亂的發絲收好,心想著若非自己與姬平意已有了肌膚之親,從處子成為婦人的手段,總比黃花姑娘家高明些許,否則這般玩鬧,只怕還斗不過姬夢盈呢!
她伸手輕撫著姬夢盈柳腰,只覺臉也漸漸紅了。
“怎麼……你這麼晚還不睡?特意過來找語涵嗎?”
見姬夢盈呆看著自己,一邊平復著漸亂的心跳,祝語涵竟不由自主有點兒心驚,沒話找話地開了口,“冬里夜寒,若夢盈受了涼怎麼好?”
“不會啦!”
聽祝語涵關心自己,連語氣都這般柔和,姬夢盈可高興得緊,她自幼體弱,母親和大哥雖是照拂自己不敢稍有差失,但長久以往,心下難免有點兒煩躁,加上身為長輩,關心的語氣間總難免帶點說教意味,便知其心良善也頗聽不下去。
現在被祝語涵這般輕聲細語,姬夢盈可高興了,“從那一天被段……被吳前輩救起來之後,蒙他伸手幫夢盈激發體內潛力,雖說武功上頭進步還不多,但可沒以前那般畏寒怕熱,要讓夢盈受風寒,可不是那般容易的事呢!”
“哦,是嗎?”
見姬夢盈說起那吳羽,興高采烈之間還帶幾分嬌羞意態,以往的祝語涵不知其中含意,可現在的她嘗過男女情意之後,哪會看不出那是女兒家芳心牽系的象征?
心下不由微帶訝異。
就算那吳羽武功再高,生得卻著實太丑,這姬夢盈也不知怎麼生的眼光,竟會看上這般人物?
祝語涵雖不否認自己對吳羽的偏見,是從初見時的不快衍生過來,卻仍是難改初衷。
只是那吳羽身上著實有太多謎團,本來初見之時,他看向自己的目光著實無禮,祝語涵原還以為此人見自己姿色而起染指之心,因此對他著實提防:但事後吳羽對自己全無無禮行為,便姬平意為自己“解毒”之時,他也在外護法,而非妄動打擾,事後對自己兩人的結合也全無阻礙,似是對自己一點敵意都沒有,祝語涵雖還本能地對此人敬而遠之,敵意卻沒有剛開始時那般強烈。
可敵意既退,好奇心便起。
江湖上何時出了個這般高明的人物,之前竟是一點名氣也沒有?
“好夢盈,你那吳前輩……究竟是什麼人啊?怎麼會跟你和婆婆走在一塊的?還有……還有辛前輩也是……”
雖知江湖上這樣打探旁人隱私乃是大忌,但她既已嫁進姬家,這麼點輕探該當算不得什麼,何況光看到辛婉怡與吳羽間的夫妻和樂,真令人覺得是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頭,偏生那和樂融融,卻讓旁人想插都插不進嘴去,“他們夫妻……究竟是怎麼在一起的?先前可全沒聽說過……”
“這……這個啊……”
雖說早知段翎之名若傳了出去,隨之而來的麻煩是怎麼也不可能排除掉,但一路上看他與辛婉怡卿卿我我,夜里還讓邵雪芋也在床上乖乖臣服,嘴上說是解藥其實全不是那麼回事!
這人在姬夢盈心中真不知該怎麼說他,但被祝語涵這樣問起,姬夢盈也真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若是說實話嘛,深怕會引火上身,畢竟當年段翎的受害者中,“飄香仙子”韓彩蝶便是祝語涵師門長輩:可若不說實話嘛,她也真不知該怎麼瞞過祝語涵那情真意切的溫柔目光?
“那一天,夢盈和娘被敵人震落崖下,醒來時已身在草茅,受前輩搭救,至於前輩是怎麼帶回我們兩個的,夢盈就不知道了……”
囁嚅半晌,姬夢盈還是開了口,話語里頭避重就輕,盡量淡化可能的聯想,“娘所中的傷勢,也是被前輩施手才能穩定,後來……後來前輩說救人救徹,護送我們去找辛姨,夢盈才知道辛姨跟他之間早已有情,只是其中細微處,夢盈就不知道了……”
“喔……”
雖聽得出姬夢盈話里不盡不實,但看小姑刻意隱瞞重點,深怕被看出端倪,卻不知早已露出破綻的天真模樣,愈看愈可愛,祝語涵也不忍戳穿她。
說來只要吳羽站在自己這邊,他的來歷底細,其實也沒有那麼重要了,“也就是說……夢盈的吳前輩也教過夢盈幾招羅?”
“沒……沒有啦……”
聽祝語涵話語里把吳羽和自己扣到了一處,姬夢盈嬌羞上臉,一時間連話聲都柔了幾分,“他……他不過是幫了夢盈一點,為夢盈激發體內潛力,好讓夢盈功力進步了不少而已,其實……其實並沒有教夢盈半點武功,最多……最多是在夢盈練武之時,指出夢盈的不足之處,畢竟夢盈練家傳劍法已練了這麼久,想練其他功夫也都晚了,他說夢盈的根骨已然定形,與其另練他法,不若就自己習慣的武功深入鑽研,得益會好得多……所以就沒另外傳什麼武功啦……”
“這樣嗎?”
姬夢盈話聲雖柔,但此刻的祝語涵,可沒辦法將心思放在小女兒的情懷上頭。
身為名門子弟,練武的起點高人一籌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受名師所傳,眼光可比一般練武者要高上許多,祝語涵自然知道,每個人有每個人不同的根骨身體,適合習練的武功也不一樣。
若是不適合自己的武功,就算再高明練起來也是事倍功半,所以說“只有狀元徒弟,沒有狀元師父”,就是因為師父所傳武功再高明,終究是師父自己練起來的武功,未必與徒弟的根骨全然相符,因此就算師父再悉心傳授、毫無保留,這根骨的些許差異,便注定難以復制同等高手出來。
但吳羽所言,卻比她的所知更深入了一點。
祝語涵從沒想到,自幼練就的武功,也會影響練武者的根骨,這般些微的差異,恐怕也是是否能成高手的要點。
雖並不因此就認為吳羽的見識眼光比師父還高明,可就此推斷,吳羽至少不比名震江湖的武裳盈差得太多,恐怕比那曹焉也不遑多讓,偏偏先前卻是一點名氣也沒有,不知不覺間,祝語涵只覺自己或許還是該對他戒備點。
只可惜……這人實在生得太丑了,雖知吳羽臉上丑陋,多半非自天生,而是不知怎麼著受到後天的傷害,但光看到那張臉,祝語涵便不由自主地心生厭僧,怎麼也親近不起,卻不知辛婉怡為何對他傾心?
甚至連眼前這小姑姬夢盈,一顆心似也被這丑人給勾走了,真不知是怎麼回事?
知道江湖中人雖不比官宦富貴人家,三妻四妾總還是有的,姬平意不就剛納了自己與夫碧瑤一起進門?
只是吳羽已與辛婉怡結合,就算不在意這人的丑臉,可辛婉怡與姬夢盈輩分懸隔,吳羽與姬夢盈無論如何也配不到一處,祝語涵心生不忍,卻不願就此刺激,只輕拍著姬夢盈粉背,“既是如此,夢盈該很高明的……不若找一天,讓……讓嫂子來看看……看夢盈被他教出什麼本領?”
“那……切磋切磋其實也好……”
見祝語涵俏臉含笑,剛進來時那淒涼幽怨的模樣已不知丟到了哪里去,姬夢盈暗吁了一口氣。
其實這段時日幫哥哥弄娶親之事,也真累了她,這般冷的夜里,依姬夢盈本心早該上床去尋周公了,可邵雪芋說的也對,才剛娶親,就把祝語涵晾在屋里,自己去與夫碧瑤洞房,怎麼想都覺得祝語涵不會太好受,這才派自己出馬,為的就是跟祝語涵東拉西扯,讓她別那般難過,也算是自己妹代兄職,好生安慰嫂子,這下哥哥可欠了自己一筆大人情。
只是說到吳羽教自己的東西嘛……其實真論武功,他可沒教自己什麼,最多指出些不足處讓自己想辦法改進,不過旁的嘛,雖不是直接教導自己,可暗中旁觀之下,姬夢盈卻學到了不少呢!
靈機一動,想到不論是母親又或辛婉怡,無不被吳羽在床上弄得服服貼貼,男女交合之事姬夢盈雖無法仿效,但一些類似的挑逗手段,旁觀之下姬夢盈也學了七八分。
他既能讓娘親和辛姨都如此舒服,說不定……說不定自己試試,也能讓祝語涵心中淒怨全消,跟辛姨一般快活。
拉著祝語涵的纖手說著話兒,話中拉扯之間愈講愈遠,兩女也愈依愈緊,事情也不知是怎麼發生的,總之當祝語涵發現的當兒,兩女的衣裳都已漸漸散亂,敏感嬌嫩的肌膚滑露出來,柔軟火熱的胴體輕輕偎緊,整張床上不由都彌漫起冬夜所不應有的熱力,令她渾身香汗難止。
雖說先前與姬平意交合之時,除了破瓜之苦及泄身之樂外,最多的感覺就是嬌柔纖細的胴體被男人愛撫把玩、親密接觸時的滋味,照說對肉體的親密祝語涵該當有些經驗了,但同為女子的肌膚接觸,與男人的感覺卻是全然不同,那般的輕柔纖細,偏偏又跟自己玉手撫愛周身之時全不一樣。
姬夢盈的小手雖帶著些冬夜的寒意,也不像姬平意那般火熱,可撫上身來,卻格外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又舒服又酥麻,與姬平意大手撫上身來的感覺既相似又那麼的不一樣。
隱隱覺得這樣下去不妙,可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妙。
若換了是旁的男人這樣撫觸自己,這般無禮的動作早讓祝語涵伸手取劍了,可對方同是女子,還是自己的小姑,從今以後就是親戚了,雖說動作親密一點,可這“無禮”二字卻怎麼也說不上來。
她不由輕扭嬌軀,想從姬夢盈柔軟的小手下逃開,沒有想到身體卻早已背叛了自己,好似很享受被她撫摸般,軟弱的再也不想逃開了。
感覺到嫂子喘息漸嬌,肌膚也愈漸火熱了起來,那瑩白如玉,與絲白小衣幾是難分高下的肌膚,不知何時已染上了艷紅的彩光,看得姬夢盈愈看愈愛,心想著那時母親或辛姨,在他手下似也是這般反應,只是沒有嫂子這般忍得住,只軟綿綿地任自己為所欲為而已,不由愈發大了膽子,整個人都伏到了祝語涵身上,親密地感受兩女身體的不同處,撫觸刺激間愈來愈是深入。
“夢盈……嗯……別……別這樣……”
知道這樣下去大大不妙,卻不知會怎樣不妙,若姬夢盈是男子,這等行為完全是對姬平意的背叛,祝語涵自不能讓它發生,但姬夢盈與自己同是女兒家,這樣挨挨碰碰,與貞節觀念一點兒關系也沒有,祝語涵便想抗拒也找不到理由。
更何況這樣撫摸接觸之下,竟有種異樣的火熱漸漸涌進體內,卻又和媚藥發作時那熊熊烈火不同,溫柔輕細如水,浸上身來卻一般的溫熱感人,祝語涵竟不由覺得自己正渴望著接下來的事,那推拒也就漸漸無力。
聽嫂子口中強撐,嬌軀卻早已背叛了她,火熱酣紅得像是可以拈出水來,柔媚的肌膚不住與自己揩擦著,雖說身上小衣未褪,可那賁張的熱力,卻早已燒透了兩女。
別說已有經驗的祝語涵,就連還是處子之身的姬夢盈,都不由有些想入非非起來,與祝語涵之間的肌膚接觸愈發深入,不知不覺間小衣都已脫離關來,汗濕的嬌嫩肌膚不住互相摩掌,那氣氛說不出的淫媚誘惑。
光是自己這般不入門的技巧,都夠讓嫂子這雲深閣出身,清淡飄逸的仙子女俠這般情動,以段翎那高明火熱的手段,也真怪不得娘和辛姨那般銷魂、那般享受,情不自禁地任他為所欲為。
原本午夜夢回之中,姬夢盈也曾試用在自己身上,只是她不過旁觀,自難習得其中精髓,怎麼舒服感覺上都似有層隔膜,沒想到用在祝語涵身上,竟能讓這天仙下凡的美人兒這般享受舒服。
姬夢盈不由胡思亂想起來,祝語涵的反應讓她愈發有了自信,纖手撫觸之間也愈來愈大膽,弄得祝語涵愈來愈有感覺,肌膚摩掌之間,那舒暢也傳回了她身上,赤裸的肌膚相親之間,竟有種銷魂感受,讓姬夢盈愈發大膽起來,纖手竟漸漸滑進了祝語涵緊閉的雪股,直迫要害!
“不……不行……”
感覺到小姑的手實在太不規矩,祝語涵羞得臉紅耳赤,卻不能不承認,小姑的這般手段著實令自己舒服難忍,感覺上甚至比姬平意還好些,畢竟在破身之後,今夜成婚之前,他也曾偷偷與自己再嘗禁果,只不知是媚藥效力已去,還是那般偷偷摸摸的影響了愛欲,感覺全沒破瓜時那般歡快舒暢,反倒是姬夢盈的手法,令她竟不由有種回到那神飄魂蕩一刻的錯覺。
“沒……沒有關系的……嫂子……唔……夢盈好舒服……好喜歡跟嫂子這樣……嗯……”
只覺纖手觸及了一塊無比溫暖火熱、又無比柔軟纖潤的所在,光只撫摸都那般舒服,感覺上就和自己的羞人之處一般甜美,可自己還沒那般火熱呢!
雖知這樣下去,自己跟段翎那淫賊就差不了多少了,可看祝語涵被自己輕薄的口是心非,嘴上雖仍抗拒,嬌軀卻本能地向自己靠攏摩掌,那火熱連她自己都快受不了了,哪里還會想收手?”
我們都是女的……嗯……就算哥哥……也管不了……這麼舒服的事……”
若換了數日之前,祝語涵還是處子之身,她的定力自然能讓她拒絕姬夢盈的無禮,可也不知是嘗過甜頭之後,連少女的嫩臉皮都變厚了,還是破瓜之後定力大不如前,祝語涵竟本能地不想推開正在身上胡鬧的姬夢盈,纖手柔弱地在她身上滑動撫摸,技巧卻遠不如她,只能敗下陣來。
“快……嗯……快停手……好妹子……好夢盈……別這樣……啊……”
心中兩種思緒在爭斗,祝語涵的心思也在掙扎,既覺得這樣下去不好,又生氣自己竟然想抗拒這般舒服的事兒,只是身體的本能所向,讓祝語涵的抗拒若霜消雪化,漸漸軟成了一灘水,隨著姬夢盈愈漸熟練的手段蕩漾著,幽谷竟漸漸沁出了泛著甜香的春泉,那濕潤令她好生嬌羞,卻又好生期待,偏知同樣身為女子,姬夢盈也變不出什麼把戲,全然不知心中到底在期待著什麼。
覆在祝語涵身上,低頭吻著嫂子那嬌挺柔熱的美峰,雖然還不及自己豐挺和柔軟,下口卻也是美不可言,尤其靠姬夢盈自己,可吻不到自己胸前的豐盈,前次觸及這般誘人的豐潤早是記憶不及的孩提間事,她自然不會放過。
柔軟稚嫩的小舌只在祝語涵胸前打轉,勾得那嫣紅乳蕾漲硬起來,在她小舌不住地勾挑舐吮之間不住彈動,又熱又潤,說不出的美妙舒服。
一邊親吻著祝語涵的美峰,另一邊的豐腴自也不會放過,只覺無論是纖手撫摩又或口舌吻吮,都是說不出的舒服,祝語涵更被她逗得嬌軀發軟,讓姬夢盈愈發大膽起來,更不肯收手了。
剛成為人婦不久,祝語涵的肌膚仍敏感嬌嫩一如少女之時,胸前那富彈跳力的美峰更是最敏感的所在,哪堪姬夢盈愈來愈熟練高明的刺激?
不過真正最讓祝語涵又舒服又難受的,還是姬夢盈那已滑進她腿股之間的玉手,輕柔地觸及她的禁地,那扣關的感覺如此輕柔,全不似姬平意那般富侵略性,可威力卻是非一般的可怕,不知不覺之間那兒已成了一片泥濘,不由自主地分了開來。
當幽谷那被水潤得火熱的門扉,終於被姬夢盈的纖指突破的當兒,祝語涵嬌軀一陣緊繃,體內登時涌上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快感,好像也只有破瓜之時的感覺差相彷佛,卻又是那麼不一樣。
偏偏姬夢盈得寸進尺,纖指小心翼翼地突了進去,微微弓起的指節輕觸著那敏感的內里,撫觸之間就好像進了根小型的男人肉棒,觸得祝語涵芳心蕩漾,酥軟的胴體再也抗拒不了她的侵犯,只軟綿綿地呻吟著,甚至連她都不知道自己呻吟了些什麼,只覺整個人軟軟的,再不想要動作。
姬夢盈的纖纖玉指卻還不滿足於探入,竟在幽谷里頭輕輕巧巧地翻動勾挑,柔嫩地刺激著同樣柔嫩敏感的地帶,勾得祝語涵香軀不住震顫,不由自主地弓起又癱軟,甚至連腿都夾不緊了,只任那纖細頑皮的手指在里頭不住肆虐,一點一點地將她體內的蜜液勾出,一發不可收拾。
若姬夢盈只是胡亂地扭動勾挑,或許祝語涵仍能抗拒,偏偏她的手指動作感覺雖嫌稚嫩,可探著探著卻是愈來愈膽大,在祝語涵能夠反抗之前,已漸漸抓住了要訣,每步每步的刺探,都逐漸咬住了她敏感的要點,令祝語涵香軀在情欲的渴求中不住煎熬著,加上她的口和手,也一邊一個地擒住了祝語涵傲挺的美峰,三管齊下,挑嶺了體內渴望的本能,教初嘗滋味的她如何能夠抗拒?
全沒想到這小姑子斯斯文文,言行看來天真嬌怯,床上竟有此等手段,比之姬平意可要厲害得多,不一會兒已令祝語涵陷入了茫然之中。
若非女子相交的手段本就比男人溫柔太多,雖說春雨潤物無聲,威力卻小得多了,加上姬夢盈的動作之間,很明顯地看得出來是隨著自己的反應逐步調整,漸漸地從試探累積著經驗,溫柔的動作一點一點地將自己拉入情欲迷蒙,顯然只是初試啼聲,拿自己當成試驗節,祝語涵差點以為,自己是淪陷在一只如霓裳子的女色狼手下呢!
感覺到姬夢盈撫愛之間,自己竟漸漸感受到雲雨情濃的愉悅,而且不是像姬平意後來對自己的種種手法,反倒像極了自己被媚毒驅策之時,隱隱約約感覺到的情欲熾烈。
若非手段深淺之間相差太多,加上知道那日自己與姬平意對戰曹焉之時,姬夢盈可是一直都在前頭戰場上,心驚肉跳地看著邵雪芋與霓裳子之戰,她可真要誤以為當日暗算自己的,便是這看似天真的小姑子。
想到此處祝語涵芳心不由一動,無論如何姬夢盈也是名門出身,怎麼樣也不可能從家門里頭學到這狎玩女子的手段,真要說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不知來歷的吳羽了。
而且當日一戰,吳羽在勝了商月玄後隨即趕回君山派,若要說能夠暗算曹焉,破他一身橫練功夫,使得姬平意能一擊成功,又在暗中算計自己,使自己在媚毒摧殘之下,不得不失身於人,也只剩下吳羽有這本領。
如此說來,也怪不得這人在自己情欲難當,與姬平意交合之時,能夠如此恰好地在外頭護法了。
只是祝語涵的思慮,也就到此為止了,姬夢盈所用的手法本就高明,加上自己嘴上抗拒,身體卻是本能地迎合著她的撫觸疼愛,有了自己的合作,她的試探自然是愈來愈大膽、愈來愈熟練。
做為她的試驗品,祝語涵又如何能夠保持理性思索?
嬌喘之間她只覺自己的注意力全集中到了小姑的口手到處,飄飄然地舒服之至,忍不住摟緊了身上的她,美得再也不願意稍有松弛。
整個人突地被摟得好緊,專心在祝語涵那柔軟又堅挺的美峰上頭,姬夢盈美目一飄,只見嫂子媚目如絲,櫻唇似張似合,香軀幽香四溢,說不出的火熱誘人,肢體更是緊筵住自己,不令兩女的胴體間有任何間隙,顯然祝語涵也已經被誘發了情興,姬夢盈不由又是得意又是傷感。
得意的是自己旁觀之間,竟也能將段翎的手段學個八成,如此令祝語涵銷魂快活:傷感的是自己已是如此,娘和辛婉怡被段翎痛快地玩過幾十回,食髓知味後,哪里還離得開這壞蛋淫賊?
可惜姬夢盈所能學到的手段,也就到此而已了,終究男女有別,就算姬夢盈再冰雪聰明,學習能力再強,終生不出段翎那令女子欲仙欲死的肉棒。
她放松了嬌軀,整個人貼緊了祝語涵,與她唇舌交纏,香唾不住交流,腿股之間與嫂子緊緊貼合,不住摩擦著,雖沒有深入的刺激,可那種柔嫩交纏的感覺,卻格外有種甜蜜的滋味,兩女愈摟愈緊,下體不住廝磨,再也不肯分開。
也不知是誰先泄的身子,又是或是兩女一起泄陰高潮,迷迷糊糊之間兩女只覺眼冒金星,感官再也沒有用處,只有愈來愈強烈的快感在體內奔騰竄動,洗禮著彼此的嬌軀,終於在兩女同聲嘶叫之間,都軟綿綿地癱了下來,柔嫩酥軟的肢體卻仍甜蜜地痴纏著,好像想把體內熱烈的火焰傳達給彼此。
床上熱烈而旖旎的春光,雖已雲散雨收,卻仍不肯將粉嫩的春情給散了,一時間床上散亂的美景,仍是那麼的誘人耳目,柔潤甜蜜地將兩女的身心都結到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