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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一卷 第5章 天意人意

劍起雲深 紫屋魔戀 14482 2024-03-02 05:15

  “雖說變成少林派的武器,但總是解了燃眉之急。”嘴上微顯苦笑,被人當槍來使的感覺確實不好,吳羽自己也還罷了,邵雪芊、楊柔依、姬夢盈等或多或少都感覺得到姬平意心中的郁悶,只能聽吳羽出言安慰。

  “畢竟黑道聯盟勢大,能把少林寺拖下水,與我們原訂的計劃也差不多,這下子兩方勢力打平,加上有心算無心,本盟的勝算增加許多,該可解決馬軒這廝,唯一需要擔心的恐怕就是盟主夫人,祝夫人那邊的情況……恐怕還得請盟主多加留心此……”

  “語涵?她又怎麼了?”聽吳羽話經一轉竟轉到祝語涵頭上去,不只姬平意,連邵雪芊都微微吃驚。

  雖說祝語涵與吳羽向來不甚合,但表面上的和睦總還做得到,怎麼現在大敵當前卻要姬平意小心她?

  雖然雲深閣沒有來援,確實令邵雪芊與姬平意心中不喜,但這是武裳盈的決定,也不該牽扯到祝語涵身上去吧?

  “令師弟匯報之時,眼睛一直在祝夫人身上轉,雖說祝夫人確實天香國色,但令師弟絕非見色忘形之人。”搖了搖頭,一臉像是也不敢相信自己言語的樣兒。

  但身為智囊不能不見微知著,有所隱瞞只會更糟:“加上岳少俠仍留在外頭打探消息,竟不親自將會盟如此大事回報,只可能是因為有更糟的狀況。若說他認為那神秘黑衣女子與雲深閣有關,這一切才解釋得通。”

  聽吳羽這一說,邵雪芊和姬平意不由變色。

  若論整體實力,自己一方有少林派相助,也不知榮華大師是否另有安排,論人手絕不弱於對方。

  但雲深閣享譽武林已久,光看祝語涵年紀輕輕已有如此驚人藝業,顯見雲深閣實力必然不凡。

  先前武裳盈只默認祝語涵與姬平意的婚事,黑道聯盟苦苦相逼之時又不派人相助威天盟,其實已是警訊。

  若雲深閣當真打算相助黑道聯盟,這一仗威天盟的勝算只怕便要降下三分,還得不算祝語涵或那簡氏受此打擊之下難施全力的分。

  “這……不太可能吧?”聽吳羽說得繪聲繪影,姬平意不由頭痛,不自覺地只想找理由否定這件事:“當年強攻雲深閣的黑道聯軍,十二連環塢便在其中,與此次的黑道聯盟可說是一丘之絡。那日雲深閣幾有滅頂之危,靠著衛纖如死命強撐,拼到武裳盈出關才得一线生機。舊仇未忘,武閣主便對平意再不滿,也不至於……也不至於如此吧?多半……多半只是冒名頂替而已……”

  “是啊,就算不是馬軒尋人冒名頂替,好打擊本盟的軍心士氣,大概也只是雲深閣的尋常弟子。畢竟雲深閣也不只祝夫人一人出來走江湖而已,想來師徒情分猶在,武閣主該不會做得太過火……”

  聽姬平意這般逃避言語,吳羽嘴角微現苦笑,言語間卻接了下去,絲毫不顯不滿。

  他雖沒說什麼,邵雪芊的眉頭可就皺了起來。

  去黑道聯盟會盟的黑衣女子是否冒名頂替,又或只是雲深閣的尋常弟子姑且不論,姬平意這般逃避的想法絕不是一方之主該有的念頭。

  若非她看吳羽言語間不住朝自己拋眼色,知道吳羽形是安慰姬平意,實則是為這個消息定下基調。

  這消息是否屬實還需打探,但若真正屬實,祝語涵身份尷尬,連帶姬平意的威信也要受影響,也只能這樣自欺欺人了。

  幸好江湖上知道雲深閣弟子特征的人不多,硬是這般講也可唬得過人。

  但怎麼想,這消息做假的可能性都太低了。

  馬軒何等人物?

  若那女子真是冒名頂替,要騙過他豈有那麼容易?

  若那女子是馬軒所安排,以馬軒的作風早要將消息傳得沸沸揚揚,便如讓李晨誅發難對吳羽下手一般,豈能像現在這般安靜?

  想到李晨誅之事,邵雪芊猛然一醒,想到了吳羽的籌謀。

  既然從李晨誅到黑道大會盟都是馬軒用來算計威天盟的手段,那安排一個人假為雲深閣來人,好讓威天盟內部更亂,極有可能也是連環妙計的一環。

  先前吳羽和榮華大師聯手將李晨誅之事的影響減到最低,威天盟內雖仍有懷疑吳羽身份之人,更多的卻是恨怒馬軒不擇手段之聲,吳羽這等決定,其實也是令眾人愈發同仇敵愾的法子。

  至於那女子出身如何,到時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一團迷霧了。

  雖想到了吳羽計略,但邵雪芊卻不能像男人那般只以威天盟的利益做打算。

  雖不像楊柔依那般得她歡心,但祝語涵也算是個好媳婦,比起夫碧瑤要好得太多。

  就算不管雲深閣的態度,光看她是自己媳婦便不該讓這風波影響到她。

  邵雪芊輕嘆一口氣,搖了搖頭,卻見祝語涵早不知到哪兒去。

  她告了聲罪,先退了出來。

  四處尋不得祝語涵蹤跡,邵雪芊心下不由疑惑。

  這媳婦向來文靜安詳,卻又與楊柔依的內向不同,行止處處顯得端莊大度,不愧名門子弟風范,在這等重要時竟該是她協助姬平意主持大局之時,祝語涵怎麼會跑得不知去向?

  難不成……雲深閣這回的態度,當真影響了她?

  搖了搖頭,將這念頭驅出腦海,一來那黑衣女子之事還未證實,是不是雲深閣的人猶未可知,二來方才君山派那人言語之間並沒明示雲深閣參與黑道會盟之事,祝語涵怎麼也不能未卜先知,縱有心理上的壓力,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爆發出來。

  可這就更怪了,向來與兒子不離不棄的媳婦,究竟是跑到哪里去了?

  轉進園林,突然聽得前頭聲音傳來,隱隱約約似是祝語涵的聲音,卻是壓低了不讓旁人聽得,邵雪芊猛地警醒。

  威天盟新入歸離原不久,此處仍有不少隱蔽地點,只是大敵當前,一時也顧不得許多。

  祝語涵卻擺脫旁人耳目來到此處與人相會,即便位處偏僻,仍不自覺地壓低聲音,難不成真有不可告人之事?

  微一咬牙,邵雪芊握緊腰間長劍,論劍法她與祝語涵間各有所長,真要動起手來,要勝也是不易,但眼前事卻不能不弄個清楚。

  她放輕腳步聲,循聲追去。

  卻見林間兩條修長身影正自相對,伏在暗中的邵雪芊凝足目力,見得背對自己的正是祝語涵的背影,而面對自己的那女子,不是翔風堡范榮音的夫人簡氏還有誰?

  沒想到兩女在廳中時一聲不吭,實則卻是舊識,難不成……連翔風堡的援軍也有問題?

  想到此處她不由起了一身冷汗,幸好若論功力,邵雪芊還在兩女之上,又是有心隱伏,否則還真逃不過二女耳目。

  “小女子祝語涵,雲深閣第二十七代弟子,參見前輩。”不知邵雪芊已隱伏在自己身後,祝語涵對簡氏一禮,身形卻是穩若泰山。

  表面上絲毫不動,卻是蓄勢待發:“不知前輩名諱,可否告知小女子?”

  聽得雲深閣之名,那簡氏身形微微一震,微潤的美目掃過祝語涵,一聲輕嘆,彷若清晨露珠初迸。

  雖說布衣荊釵,外表看似並不出眾,但這一聲輕嘆卻令人不由連心都酥了三分。

  “雲深閣啊……”

  稍稍恍了恍神,簡氏很快恢復平靜:“在下賤名碧辰,在江湖中只是無名小辛,雖說也是練劍之人,與貴閣卻沒有什麼關系。姬夫人尋我到此,除此之外還有何事?若無他事,我還得回去為夫君參詳戰事,就此告退了。”

  “還請前輩留步。”沒想到簡氏連答都不答自己,說了幾句就想走,祝語涵心中微驚,卻是一抬步便阻住簡氏去路,纖手已然握在劍柄,語氣雖仍平和,身形卻已有戒備。

  “據本盟盟主所言,前輩所用劍法與本門劍法似有相通之處,語涵雖已嫁了人,但仍是本閣弟子,不能不探究其中緣由,還請前輩賜示,前輩來歷如何,這劍法師傳從何而來?是否與本閣有關?”

  聽祝語涵這麼說,暗中的邵雪芊微微咋舌,懸著的心已放了下來。

  今兒個自己是怎麼了?

  預計什麼錯什麼!

  照說當日姬平意與吳羽赴援翔風堡,回來就已經提過范堡主的夫人簡氏所用劍法,與雲深閣似極相近,又從簡氏之名想到了當年名震一時的瑞雪梅香簡若芸,那時自己就該想到。

  若祝語涵早知那簡若芸的身份還好,但若她不知簡氏身份,身為雲深閣的傳人,豈能容許本門絕學外流?

  沒想到祝語涵還沒追杳,翔風堡竟已自己送上門來,這一質詢就不可免了。

  雖知此事難免,卻偏偏現在發生!邵雪芊只覺喉中發苦。

  若是挨了其他的時候,祝語涵與簡若芸關於雲深閣的恩怨干她何事?

  若當真動起手來,不干預則已,一動作她也是護著自己的媳婦,可現在強敵當前,馬軒正虎視眈眈,威天盟這邊的助力能多一個是一個,哪能容得自相殘殺?

  但即使邵雪芊不知這里頭發生了什麼事,無論如何也該是雲深閣的家務事,自己縱是祝語涵的婆婆,終不好插手別人的門戶。

  祝語涵出面時之所以不以盟主夫人自居,而是開門見山,先報了雲深閣之名,便是預防旁人有干預的借口,否則祝語涵有自己撐腰,簡若芸那邊的靠山除了范榮音外便算上少林派,又差到哪里去?

  想來這也是祝語涵避免衝突擴大的想法。

  搖了搖頭,微蒙的目光瞟了祝語涵一眼,那簡氏輕嘆一口氣,竟是再無抗辯。

  “第二十七代……你是武閣主,還是衛師妹的弟子?”

  聽簡氏這麼說,全然印證了自己的猜測,祝語涵心中暗嘆。

  其實若只有姬平意的轉述,她也不至於這般魯莽地尋上簡氏問難。

  雖說從對付曹焉之時,兩人便是練劍的搭子,成婚之後更是彼此砥礪,要說對雲深閣劍法的了解,姬平意還及不上自己,比之雲深閣的尋常弟子卻是只深不淺,眼光自不會差到哪兒去。

  但對方是翔風堡的堡主夫人,一旦出錯,惹翻了翔風堡甚至少林,重則讓威天盟最大的助力拂袖而去,輕也在彼此之間造成了隔閡,大敵當前,豈能如此行事?

  但吟松訣是雲深閣閣主嫡傳的內功心法,是雲深閣武功之源,不只讓修煉者內功突飛猛進,外貌高雅若仙,更讓修煉者能夠本能地感應本門功法。

  今兒個翔風堡一進來,祝語涵便感應到簡若芸呼吸之間走的全是本閣武功的路子。

  她原還以為是自己功力太淺弄錯,但仔細一辨認,加上姬平意的轉述,便已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才私下尋她問個清楚明白。

  想來對方也知道吟松訣的妙用,才會毫無空言抵賴,應個明白清楚。

  只是這樣一來祝語涵就沒什麼追問的氣勢了,以簡氏的年紀,怎麼看都與傳說中的簡若芸師叔相符。

  即使對方已離開雲深閣,終究是長輩,要說違逆閣主,自己也算一分,一想便已心虛,如何問罪得下去?

  “晚輩是閣主嫡傳。”對簡氏深施一禮,至少在表面上已去了劍拔弩張之勢。

  一來要問罪,自己也沒那般理直氣壯,二來此時此竟絕非兩方破臉的好時機,既是弄清楚了,祝語涵也不好相迫過甚。

  縱想要問罪對方棄閣而去,也該是大戰之後,至於現在……這晚輩之禮還是該執的。

  “也曾得衛師叔多方指導,敢問前輩可是簡師叔,名諱上若下芸?晚輩這廂有禮了。”

  “是武閣主的高徒啊……”嘴上飛過一絲奇異的笑意,簡氏搖了搖頭,“當年的“瑞雪梅香”,如今早已雪融梅謝,江湖上早無簡若芸這麼一號人物。我與她至多只是同宗,算不得有什麼關系。大敵當前,夫人與其多心管我的出身劍法,還不如多幫盟主一把,才是正理,請了。”

  “前輩……”見簡氏拔腿就走,祝語涵雖想阻止,腳步卻邁不出去。

  現在確實不是追杳當年離閣而去之事的時候,何況簡若芸也說了,她並不想以原名再行走江湖,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必苦苦相逼。

  只是當年之事著實透著蹊蹺,照說雲深閣門規嚴峻,簡若芸和韓彩蝶棄閣而去,就算接下來是武裳盈就任盟主以及黑道聯軍的進襲之事,以致一時無暇顧之,但那都已是多久前的事了。

  然而武裳盈和衛纖如都沒全力追殺的打算,作為門下弟子,著實讓祝語涵為之訝然。

  “衝著你這聲前輩……我有一言相告。”停下步子,轉眼望向祝語涵,簡若芸唇角微動,仿佛在掙扎著什麼,良久良久才迸出一句話來。

  “接下來對付黑道聯盟之事,夫人最好不要親上前线,畢竟,畢竟兵凶戰危,馬軒會用上什麼陰謀手段誰也不知,還請夫人千萬保重自己。”

  聽簡若芸說得沒頭沒腦,祝語涵嘴上應了,卻有此心不在焉。

  身為武林中人,江湖上哪一天不是波濤詭誘?

  何況此竟威天盟正是用人之際,無論武功身份,自己都算威天盟里的領頭人物,豈有畏縮避敵,躲在後方的道理?

  這回可不是先前的君山派之役,馬軒才不像曹焉那般妄動,何況當日曹焉因此陣亡才讓馬軒有機會執掌黑道聯盟,前事不忘後事之師,馬軒豈會重蹈覆轍?

  見祝語涵心不在焉,顯然沒把自己的話聽在耳里,簡若芸櫻唇微啟,還想說此什麼,卻又縮了回去,待祝語涵注意之時,早已走得遠了。

  既然她都走了,自己也沒什麼留下來的必要,祝語涵絲毫沒有發現隱在暗中的邵雪芊。

  不像祝語涵那般遲鈍,邵雪芊背心已是陣陣冷汗。

  當君山派那人稟報消息之時,簡氏顯然極為關心,再與方才之事一印證,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簡氏已知道那黑衣神秘女子確實是雲深閣來人,說不定還是她認識之人。

  為免祝語涵在戰場遇上自家人而驚疑難定,反而出了意外,這才隱約提點,只是提點得極隱諱,祝語涵又沒想到這方面,竟成了對牛彈琴。

  偏偏她雖知不妙,卻是一點解法也沒有。

  若光只是放出風聲說有雲深閣之人參與黑道聯盟,還可硬是否認,但戰場相遇可是玩命的事情,所用必是最熟捻最高明的武功。

  威天盟里的武功高手不少,甚至見識過雲深閣武功的人都有,一旦戰場上祝語涵和敵人相遇,就算祝語涵心里有數,表面掩飾得好,沒在神情上露出破綻,可如果兩邊都把本門劍法使將開來,能看出問題的人絕對不少。

  難不成……真的只能如簡若芸所言,把這張威力強大的王牌放在後方不參戰嗎?

  心中苦悶萬端,偏生此事絕不能張揚,邵雪芊心中思索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甚至連夜間都難以就寢。

  本打算只在房外走走,發泄一下心中愁苦,可走著走著,耳邊似有若無的聲音響起,這才發覺不知何時自己竟已走到吳羽門外了,卻見他房中燈火通明,那誘人心動的聲音似有若無,著實令她惱火。

  都什麼時候了?這人竟然還能放松著享受閨房畫眉之樂呢!

  雖說胸中惱火難抑,有種難以言喻的心情令她頗想衝進房去,但一來現在可不是得罪吳羽的時候,二來邵雪芊自家知自家事,有淫盅在身的自己比之任何女子都經不起挑逗,偏偏吳羽在這方面的實力又是出色當行,享受過其中樂趣的自己比任何女人都知道厲害。

  一旦自己真衝了進去,不只打散不了鴛鴦,十有八九還會連自己都賠進去。

  這麼重要的時候,誰知道馬軒會不會還有攪風攪雨的後著?

  現在的威天盟里萬萬不能鬧出丑聞,縱有那方面的渴望也得拼命苦忍。

  想是這麼想,腹下冒起的火卻讓邵雪芊怎麼也離不開這里。

  當她察覺之時,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蹲在窗下,纖指輕輕點破窗紙,湊上美目偷偷地窺視著房中美景。

  果如先前邵雪芊所想,房里正一片春光爛漫,坐在椅上的吳羽雖正面對著自己這邊,一雙眼卻已被坐在身上的白衣美女吸了過去,根本不可能發現春光已然外溢。

  而在吳羽唇角的笑意邊上,一絲酒水正自滑落,配上那白衣女子的嬌聲嘻笑,怎麼看都像是才剛雙唇相交、唇舌度過的美酒。

  雖說那白衣女子背對自己,但從這角度也可看到白裳襟亂、半掛半滑,微裸的香肩還帶著一絲水光,在燈下嬌美無倫。

  也不知是汗,還是吳羽投桃報李,在她肩上留下的口舌痕跡。

  自己在外頭傷神,連睡都睡不好,這廝卻在這兒醇酒美人,過得好生暢快。

  邵雪芊只覺胸中怒火高燒,卻是壓抑著不敢妄動。

  若里頭吳羽懷里的是解明嫣又或辛婉怡,只怕邵雪芊早要衝進去,先把胸中之氣發泄出來再說,偏偏吳羽懷里美女雖未見面目,可光看到那秀雅高髻,便知正在吳羽懷中撒嬌獻媚的不是霓裳子這淫婦還有誰?

  “我說……唔……公子……好……好厲害的口舌功夫……唔……再……,再這麼下去,奴家,真要受不了了……”

  伏在吳羽懷中嬌喘呻吟,甜得仿佛連聲音都可沁出水來,加上衣裳磨擦之間,窘章之聲不絕於耳,配上酒香誘人、肌光致致,連外頭的邵雪芊都有此經受不住。

  不知此竟霓裳子面上,是怎麼樣一昏誘人神態?

  光只是想像都令體內情欲蠢蠢欲動,邵雪芊不禁暗想這淫婦真是誘惑男人的個中高手,怪不得能誘得不知多少胯下之臣對她俯首帖耳。

  “嗯……求求公子……別……別再逗弄奴家了……奴家……還有正事要說呢!”

  “若有正事,道長好好說便是……”嘴上浮起一絲微笑,吳羽俯下臉去,啵的一聲輕響不知吻在何處,只聽霓裳子咯咯嬌笑,又是一陣不依。

  “這般主動上陣,在下若不迎戰,豈不顯得道長不夠誘人?不若我們比比,看是道長先說完正事,還是在下先能夠讓道長丟盔棄甲?”

  “哎……公子……公子別這樣,奴家,奴家前次就比不過公子了……最多……最多奴家再被公子采得精盡人亡……乖乖吐實到一滴也不剩,可好?啊……好公子……你好厲害……奴……奴家真要受不了了……”

  見吳羽一邊與霓裳子調笑,一邊大施手足奇技,即便只是隔衣愛撫都逗得霓裳子嬌吟不止,甚至連手指在衣內滑動的模樣,即使只是隔衣看到都令邵雪芊芳心蕩漾。

  光想到自己也曾被吳羽這樣擺布過,被他逗得淫火高燒,什麼都忘了,到最後只能任他為所欲為的浪樣兒,邵雪芊只覺面紅耳赤。

  就算知道再留下來只有愈發不妙,仍是沒有辦法逃離這妖冷香艷美景的誘惑。

  “啊……商……商幫主說了……唔……公子好高明的手段……哎……弄得奴家這樣……唔……好美呢……”一邊嬌語輕吟,一邊沒忘了將正事和盤托出,聽得外頭的邵雪芊又羞又怕,偏是不敢漏了半句,心里只想這淫婦還真知怎麼誘惑男人。

  “他說……啊……好棒的……的手法……嗯……他說……他說公子這示弱誘敵之策,用得著實漂亮……若非商幫主冷眼旁觀,身在局中也非中計不可……接下來……只要馬軒當真發兵威天盟……商幫主自會把握機會,給馬軒致命一擊,包保他惡貫滿盈,再無翻身之能……”

  聽過旁人匯報資料,也曾聽過旁的女人和吳羽交歡時的種種,邵雪芊卻萬萬沒有想到,這兩者合到一處竟是這般惹人難堪的苦刑!

  尤其今夜多半輪不到自己發泄,只能眼睜睜地看吳羽懷抱佳人,讓霓裳子在他懷中扭搖嬌吟,擺弄萬種風情,那種滋味才真令人切齒,甚至令邵雪芊連吳羽和霓裳子的交談都沒聽進幾句,好不容易才勉強將心思移到霓裳子方才所言。

  不細想還好,一仔細推敲,邵雪芊胸中怒火愈甚。

  這商月玄話里說得好聽,要一舉令馬軒再無翻身之能,實際動手的時間卻是一點不漏,擺明了要威天盟與馬軒兩敗俱傷之後才出來撿便宜。

  用這空話讓威天盟去出力,自己則等著撿現成。

  商月玄太會為自己打算還不令邵雪芊過於惱怒,但若商月玄打的主意便如當日怡心園內的馬軒,盤算等石漸、劉棗把姬平意等人解決之後,再等著做汪翁徹徹底底來個過河拆橋,這等陰毒主意就真的太過分了。

  若對象是榮華大師,邵雪芊還不會想得這麼多,畢竟名門正派就算也不乏心機深沉之人,總得顧著名聲。

  不說奪人基業這等事做不做得出來,光只事後會被別人想到這方面去,以少林寺的名聲可還做不得此事。

  但黑道聯盟卻是不同,商月玄這廝好狡不輸馬軒,胃口也未必小了,若真有辦法一次解決威天盟和馬軒兩股勢力,讓他汙衣幫獨領風騷,商月玄想必不會放過這機會。

  “有少林派諸位大師的配合,加上商幫主、道長與威天盟里應外合,馬軒這回想必只剩死路一條。”

  似沒聽出商月玄話里隱藏的鬼主意,吳羽一邊調情嘻笑,一邊說得輕松,仿佛馬軒已是俎上魚肉,但雙手一邊在霓裳子衣內活動,逗得她鶯聲燕語、嬌聲婉媚,話經一轉卻又移開。

  “不過據本盟的探子所得,這回黑道大會盟中,有位黑衣神秘女子參與,據說頗得馬軒看重,與面對那此小門小派時的招待全然不同,倒不知那位黑衣女子的身份如何?道長可知道這件事?”

  “那個勢利眼啊……”聽吳羽說到會盟之事,霓裳子嘴角微帶苦笑,神情竟顯得有此復雜。

  畢竟身為黑道聯盟元老,自是樂見黑道聯盟聲勢上漲,會盟愈盛大她面上也愈有光。

  只可惜這次會盟只是為馬軒增添光彩,加上馬軒自己也不把那此小門小派當一回事,雖還不到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地步,也沒多麼禮敬他們,使得這會盟氣氛顯得有此怪異。

  縱然不想說什麼虎頭蛇尾,但看一場好好的會盟被馬軒辦成這樣,霓裳子心中也煩有此不喜。

  以黑道聯盟不懼招降納叛,好聽的說是容納百川,難聽點就是龍蛇混雜的作風,帶了影劍門這等勢力投靠,讓他做盟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若非這人氣量狹小,甚至不如曹焉的上位風范,平日除商月玄外也不甚受人待見的霓裳子,也未必會一心反他。

  “那黑衣女自稱雲深閣中人,其他就沒怎麼透露,連事後密會時也沒說什麼話,寡言少語的讓人難探深淺,奴也不知端的……”

  “那……據道長所見,那女子是否真是雲深閣來人?還是假冒的?或者說……有否信物證明?”

  “信物倒是沒有,不過據奴家來看,那女子就算不是雲深閣中人,也必是江湖上一方高手。”搖了搖頭,霓裳子言語里帶了一絲沉重。

  對商月玄這等老狐狸而言,最討厭的就是計劃中出現變數,尤其她親眼見過那黑衣女,感覺得出對方氣質沉凝,頗有高手風范,若真論武功還勝自己一籌,有這等高手襄助自己的敵人,霓裳子哪里高興的起來?

  “何況馬軒對她甚是看重,熱臉貼冷屁股也不生氣,大異平日作風,想來有七八成可能性……也不知武裳盈這女人怎麼想的?”

  聽得這句話,吳羽還沒怎麼反應,窗外的邵雪芊卻只有更加憂心。

  神秘人物裝神弄鬼在江湖上不曾少見,但以霓裳子的老辣眼光看出那女子的武功不凡,以她此時必須與自己一方合作的立場,想必不是妄言。

  江湖上有數的女性高手不多,哪里鑽了這麼一個人出來?

  尤其以馬軒的老練,若要派人冒名,必定將什麼方方面面的都設想到了,要假造什麼信物也是舉手之勞,絕不會讓人看出破綻,畢竟江湖上也沒幾個看過所謂雲深閣的信物。

  那黑衣女連個信物也沒有,要讓馬軒相信她是雲深閣來人,除了氣質外也只剩武功,把這此狀況加起來,恐怕十成里已有了八成可能。

  真不知武裳盈這閣主是怎麼想的?

  姬平意難道真這麼配不上祝語涵,讓她干脆連這徒弟也不要了,專門派人巽助敵人?

  這等奇特詭異的心思,真讓邵雪芊想不透。

  “那神秘女子只單獨一人嗎?若有什麼從人侍者,以你道長手段,總有辦法探出點消息。”

  “就是沒有才頭痛,那女子冷得像一潭水,在事後密會時也沒說幾句話,除了聲音冷淡得像是一點感情也沒有,怎麼看都像是習慣於不和人打交道外,什麼特點都看不出來……”

  “不過那黑衣女總歸只有一人,任她三頭六臂,總沒辦法當真影響戰局。”聽得出霓裳子對此女的忌憚,吳羽反倒安慰起她來,“戰場靠的是團結合作,還有謀算周延,只有個人的武功高明影響不了什麼,只要把那黑衣女子從戰局中隔離,想必不會造成太大的後遺症。”

  說是這麼說,但在心里恐怕就不這麼想了。

  江湖搏戰與兩國間的戰場廝殺總還是有此出入。

  以武林人的戰爭而言,武功高下便算不上決定性的因素,也是要點之一。

  那神秘女若是帶了一票人前呼後擁,也還證明身後勢力強大,若只是單身一人還能得馬軒如此看重,若無驚人藝業,又或傲人才智,豈能如此?

  如果不能在戰前剪除此人,到戰場上的麻煩可就大了。

  “這倒還不用擔心。”聽吳羽這一勸,霓裳子輕吐一口氣。

  說來若非那女子一昏清淡如水,仿佛根本不是來幫忙的樣子,讓馬軒都很難訂計劃將她的實力做最大限度的利用,光是這令人看不透的女人就讓霓裳子不敢妄動了。

  倒不是她真這般沒有膽識,但霓裳子身後的錦裳門既是她的後台也是她的負累,若非還得為這此同門負責,獨行江湖雖然危險,卻也輕松許多。

  “那女子話已先說了,她只聽調不聽宣,到戰場上要怎麼動作、是否要下殺手,絕不容馬軒等人干預。”

  雖聽那女子這般說了,吳羽和霓裳子還有窗外的邵雪芊,可都沒真的放下心來。

  江湖中人脾氣古怪的所在多有,即便參與會盟也只保證會幫一方出力,但要怎麼出力、出到多少力,就看那人怎麼想了。

  即便以馬軒現時的聲威之盛,能對一此小門派頤指氣使,但若那黑衣女真是雲深閣來人,後台硬得可怕,馬軒也不敢妄加指使。

  但敵人終歸是敵人,想到連現時的馬軒都不敢惹的女人在戰場上相遇,也不知要花上多少人力才能將其解決?

  事後還不知會否有後遺症呢?

  “既是如此……道長能不能想方設法,將那女子調離黑道聯盟的大軍,便是……便如當日曹焉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讓那女子走另一條路奇襲威天盟之後?到時我再在路上想點辦法……”

  聽吳羽這麼說,霓裳子還沒反應,窗外的邵雪芊已經忍不住搖起頭來。

  一來現在可不是顯擺當時功勞的時候,二來這種設陷阱對付敵人的方法在戰場上常用,但在江湖上仍然算是邪道。

  當時君山派是因為生死存亡之秋才不得不這麼做,現在的威天盟可沒有當時君山派那般困窘,若還使這一招,也不怕傳了出去會令人心寒?

  別人不說,少林寺的高僧們可未必受得了。

  “若你想這麼做,倒不是沒有可能。”雖是一般的輕聲細語,但不知怎麼著,在邵雪芊耳里聽來,霓裳子的聲音之中竟有一絲壓抑著的怒氣,不過仔細一想便即恍然。

  當日霓裳子也是在吳羽的詭計下吃過虧的人,何況若非那一戰弄死了曹焉,也不會有現在馬軒的得勢。

  聽他舊事重提,也難怪霓裳子心里不喜,只是她終究是做大事的人,理智還占了上風,挨了是她怕早要發作。

  “馬軒想必也不喜歡有這麼個不受指揮的人在眼界里,調了出去……也算是個不錯的打算……”

  “既是如此,就麻煩道長費心了……”話才說完,吳羽手上一用力,將霓裳子往懷里一摟。

  這妖婦外貌高貴雅致,彷若仙子下凡,骨子里卻淫媚浪蕩,這等反差使得她的誘惑力更增。

  方才她坐在自己懷里肆意摩挲,早將吳羽的淫欲拉了起來,現在正事說完,哪有不對她下手之理?

  只是大出意料之外,吳羽才一動手,只覺懷中一空,霓裳子竟已竄了出去。

  不知她怎麼整理的,本在吳羽懷中被弄得衣衫不整、春光外泄,竟是一旋身間已恢復平常的整齊,獨獨臉上還浮著半團紅暈,不知是真的意猶未盡,還是故意裝來逗吳羽的。

  “好公子哪……現在可不行,奴家還要辦正事,等解決了馬軒這廝後,以後貴我兩盟的關系……可還遠著呢,何必急在一時?”

  “這……也算正事喔……”嘴上微一苦笑,雖知霓裳子浪蕩風塵已久,自己的挑情手段未必征服得了她,卻沒想到她竟是一點不受影響,身為男人實在失威:“這正事……早晚要尋道長干的……”

  “若公子能將那晚的妻妾們一起帶來,奴家倒很想試試……再次被公子吃干抹淨,連精帶心一點不剩地被公子吃掉的滋味,只是……現在公子房里空虛,奴家可怕得緊……怕一不小心是奴家把公子給吞下肚了……”嬌笑未息,霓裳子聲音已去得遠了,“公子還是找你的夫人們干正事吧……”

  甚至不用低頭,吳羽嘴上那絲苦笑已跳了出來。

  本來若論武功,他絕不在霓裳子之下,真要追起來,霓裳子未必這般容易逃脫。

  但他沒想到已經煮熟的鴨子竟然還會飛掉,一時失了先機,加上霓裳子這女人逃便逃了,穿窗而出時竟一把將躲在窗下的邵雪芊丟了進來。

  比吳羽更沒准備的邵雪芊驚醒之時,人已到了吳羽懷中,熟悉的男人氣息撲鼻而來,還帶著一絲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子香氣,滿溢的情欲氣息董得她一時全忘了掙扎,等到想起來時,霓裳子早去得遠了。

  方才霓裳子與吳羽濃情蜜意,外頭看著的邵雪芊又妒又羨,腹下欲火早已蒸騰,哪里想得到霓裳子竟還能懸崖勒馬?

  更沒想到的是霓裳子走便走了,竟把自己丟了進來!

  本已情動難挨的邵雪芊一下便挨進了不知占有她多少次的男人懷里,只覺渾身酥軟,一時竟站不起身來。

  “哎……不……不要……你……啊……壞人……”

  本已被霓裳子貼體摩挲誘發了興,雖說這帶刺的玫瑰竟然逃得掉實大出吳羽意料之外,但她臨走之前還不忘把窗下偷聽的邵雪芊扔進自己懷里。

  雖說是為了不讓自己追去,但情欲既起,又有佳人投懷送抱,身為男人哪里還忍得住?

  才剛在霓裳子身上肆虐的魔手,自然立時便轉移到邵雪芊身上,逗得她步上霓裳子後塵,一時只能呻吟喘息。

  感覺到吳羽的手時而在衣外輕撫,時而探入衣內,也不知是他對自己太了解,曉得她身上所有的敏感地帶?

  還是他的手段太高明,讓自己被碰觸的肌膚都敏感了好幾倍?

  邵雪芊只覺自己被那魔手誘得情欲勃發,本就矗蠢欲動的欲火奔騰起來,灼得每寸經脈仿佛都被欲火燒化了。

  即便只是這樣的肉體接觸,已令邵雪芊壓抑不住體內淫盅飢渴的本能,何況她剛剛才在外頭看到吳羽是如何挑逗霓裳子的,那衣上皺折滑動的痕跡到現在還在她心上徘徊不去,現在卻變成自己在他懷中婉轉呻吟、扭搖不勝。

  想到方才那淫邪的手段正毫不保留地施加在自己身上,就算她不像解明嫣那般愛想東想西,也夠令邵雪芊難堪了。

  偏生愈難堪,體內那令她快樂享受的衝擊就愈強烈,不知不覺間她已只能摟著吳羽,任他為所欲為,再也無法掙扎抗拒了。

  “哎……壞人……求求你……現在……別這樣……啊……”嫩滑的肌膚在他的麾手之下,仿佛每寸都被野火燒化,快樂得讓邵雪芊再也無法自拔。

  只是她終還有半分理智,別人不說,現在的歸離原內還有榮華大師在,甚至還有少林派的其他高手。

  不知少林大師的神通能不能把歸離原內外動靜盡收耳目之內?

  要是被他們知道外表冷艷高潔,仿佛永不落人間的月宮仙子的自己,竟難抑情欲地在吳羽懷中婉轉承歡,光想想都羞死人了,

  嘴上不能不稍稍抗拒一番:“有……有大師在……”

  “夫人放心……大師不知道的……”一邊安撫著懷中嬌顫的佳人,一邊大施魔手,他原就是此中高手,身懷淫盅的邵雪芊又特別不堪挑逗,轉瞬間便被他逗的神魂顛倒,若他真這麼放過她,只怕才會惹得佳人嬌嗔不悅呢。

  “與其擔心大師……夫人不如擔心自己吧!在下被那淫蕩道長誘出了火,現在……只想拿夫人好生泄火呢!此咧沒有旁人相助,夫人可受得了在下的需求?”

  “哎……雪芊……唔……雪芊受得了……嗯……大不了……大不了像她一樣……被你……被你吃得干干淨淨……嗯……連精帶人……都被你吸干算了……唔……”

  嬌軀被他逗得淫火高燃,又聽吳羽這樣露骨的調弄,邵雪芊早已飢渴到忘我。

  此時此咧,她可一點都不想被男人放過,就算真被捉好在床,也希望那是在她被男人干到泄身,神魂顛倒地在高潮仙境漫游之後。

  羞人言語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只覺體內的火跟言語一起衝了出來,既羞又美,那難以想像、難以言喻的滋味,真令她不知如何是好。

  “啊……就……就是這樣……唔……壞人……要……要了雪芊吧……亦……”

  嬌吟聲中,只聽衣裳窘翠聲起,感覺到自己逐漸赤裸,體內的欲火卻愈發蒸騰高昂,非但一點都感覺不到夜里的涼意,反而熱得像是有火要噴出來。

  媚眼如絲的邵雪芊一俯首,也不知從哪來的勇氣,櫻唇竟主動封上了他的嘴,加上纖手在他頸上搓揉,嬌軀在他懷中扭搖,在在都是女子情欲奔放時的美麗反應。

  “啊……好美……”不知不覺間,一絲不掛的嬌軀已與他裸擁一起,當那肉棒昂然高傲地刺入幽谷之時,邵雪芊只覺渾身上下都美得發顫,明明那是已不知承受過幾次的淫物、明明已經被他汙過數都數不清的次數,可這回的滋味不知該說是久別勝新婚,還是在少林大師耳目下偷情的快活,竟令邵雪芊特別有感覺。

  幽谷容納肉棒之時,本能地緊縮起來,把那肉棒深深地往里頭帶入,火熱灼燙的刺激,美得令邵雪芊險此哭出來:“好棒……唔……真是……美死雪芊了……心……”

  佳人既已動情,吳羽豈還留手?

  他原本就被霓裳子誘得欲火高燃,知邵雪芊已值狼虎之年,又被淫盅影響,肉體著實需要男人的慰撫,而那俠女天生的羞意矜持使征服她的快感更勝一切,是以著意大展身手,誘得邵雪芊幾近高潮,這才挺棒而入,果然令邵雪芊嬌軀劇顫,差點沒一交手就高潮泄身。

  那幾近高潮的幽谷本能反應,差點沒令吳羽自己也樂到了極點。

  雖說吳羽沒怎麼挺腰動作,可別的小動作卻少不了,加上淫盅染身,那肉棒帶來的刺激遠較旁的男人強烈。

  輕咬銀牙,勉力抑住呼叫的衝動,眯著美目的邵雪芊眼里只剩下他。

  嬌軀再也沒有力氣,所有的體力仿佛全都在肉棒與幽谷的款款摩挲之間消蝕殆盡,說不出的銷魂蝕骨。

  那曼妙滋味令她只覺自己化成了一灘水,隨著吳羽的動作浪蕩飄搖。

  尤其當吳羽俯下臉來,溫柔的吻落在她肩頸之間,口舌滑動中那酥麻無比的快樂,令邵雪芊險此落淚。

  “好夫人……在下可服侍得你好嗎?”一邊盡展口舌奇技,逗得邵雪芊欺霜賽雪的瑩白肌膚像是被欲火燒透了般,透出亮麗的艷紅,一邊在她耳邊輕聲細語。

  一雙手也沒閒著,雖說這姿勢讓他不好把玩邵雪芊那傲人美峰,只能用胸肌輕輕摩弄,感受那無比柔軟又堅挺的美妙,但一雙手在邵雪芊結實圓翹的雪臀上揉弄,帶來的刺激也絲毫不輕。

  尤其那處與幽谷如此之近,又結實得不像美峰那般柔軟,仿佛一不小心就會弄壞,吳羽力道用得大此,反令邵雪芊在微疼之中感受到愈發強烈的快感衝擊。

  幽谷像是被他內外夾攻一般,火辣辣地產生反應,把那巨大的侵入者緊緊包裹吸啜,再也不肯放松。

  嬌軀美妙的抽搐不只帶給吳羽強烈的快意,連她自己也似禁受不起。

  櫻唇酥軟地貼伏在他臉上,似要斷氣般的喘息,像是要告訴他,她是多麼地樂在其中,好像整個人都被情欲浸透了,再不願從那深淵里爬起來。

  “好……哎……沒有……沒有更好的了……”昏茫迷蒙之中,聽著吳羽話語里的誘惑,邵雪芊嬌滴滴地呻吟著,這才想起自己正被他好得爽快。

  雖說羞不可抑,但那肉欲的快樂卻令她愈發不願自拔。

  反正話都出了口,又何必隱瞞自己的感受?

  “壞蛋……知道你……知道你喜歡這樣玩弄雪芊……哎……你……你就動手吧……雪芊知道……會跟她一樣……被你吃得干干淨淨……連精帶人都……都留不下了……”

  聽邵雪芊這般嬌聲媚語,看她面泛紅霞,說不出的嬌美動人,成熟的胴體彷若八爪魚般緊緊纏繞自己,完全展現出女體對男人的極度渴望,吳羽哪里不知這美婦已完全被自己給征服了?

  他輕咬著邵雪芊小耳,用那熱氣和火熱的言語,把已然情動的她逗得更加不知所謂。

  “既是如此……在下便好好來……來滿足夫人……保證夫人被在下這大肉棒干得神魂顛倒……再也不願離開……”

  “你壞……啊……”嬌嗔地想槌他兩拳,可粉筆才握旋即軟了下來。

  吳羽這一下硬頂,那肉棒狠狠地刺穿了邵雪芊花心,那既疼又快的滋味,美得令邵雪芊差點整個人都酥了。

  被刺穿的花心陰精盡泄,這般強烈的高潮,就算以往被吳羽淫玩之時也是少見。

  她正迷醉在那無邊無際的快意之中,卻覺已深入體內、強壯巨大的肉棒,轉瞬間竟像是更粗、更大、更熱了幾分,那火辣辣的刺激直透最敏感的深處,酥得她陰關難禁,連連泄身,連淚水都流了下來:“好棒……”

  “還有更棒的呢……”一邊暗運淫功,將邵雪芊的陰精盡情收納,同時也以雙修之道令彼此都大得補益,吳羽一邊輕挺下身,讓那肉棒更深竟、更強烈地探入邵雪芊子宮深處,搔弄著她的芳心,將她極少被男人拜訪過的秘境美地,一分一寸地收了下來。

  “若非夫人這般淫媚肉體,在下也難盡展所長……看夫人夾得這般緊,吸得這般舒服、這般想要,在下可萬萬收手不得……”

  “哎,壞……壞人……你這壞蛋……討厭……都把……都讓雪芊這樣了,還不忘調笑雪芊……”被吳羽說得嬌羞不已,偏偏芳心滿溢著卻是酥膩的甜蜜,那般不堪入耳的淫語浪言,此竟聽來卻如此火熱,令邵雪芊不由自主地嬌軀火熱,好像每寸肌膚都被欲火燒得更敏感、更有所渴望了此。

  雖是羞人,卻不能不承認或許自己真有淫蕩的潛質,只是以往未被發現,才能保著冷月仙姑冷艷的外表,直到此時此咧才被他徹底開發,褪去矜持端莊的外貌,恢復淫蕩妖媚的本性,任他為所欲為。

  “罷……罷了……反正……唔……雪芊……雪芊什麼都給你了……還……還被你刺得這麼里面……嗚……都……都頂到雪芊心肝里了……哎……壞蛋……拿出你的壞法子……盡興的……整治雪芊……讓……讓雪芊泄得一滴不剩……全被你給吞了吧……啊……好棒……雪芊的心肝……你太棒了……好得雪芊直丟身子……一次又一次的泄……泄到什麼都沒有了……好美……怎麼會這麼美的……嗚……壞人……雪芊以前……以前都白活了……好美……”

  被好得神魂顛倒,邵雪芊用盡全身力氣讓嬌軀與他纏綿不分,火熱得像是想把整個人都融到他的體內一般。

  這般火熱的性欲衝擊,她是頭一次嘗到,偏偏那令人沒頂般的窒息滋味卻是這樣美得令人心花怒放,一旦嘗到了,就算知道繼續下去只是沉淪,又如何能夠淺嘗即止?

  她摟緊了吳羽,唇舌嬌媚火熱地與他纏綿吸嚨,貪婪地只想把他的一切融進自己身子里來,仿佛那已深入體內的肉棒還不夠似的,兩人的身心再也沒有間隙,只有水乳交融的情欲不住沸騰。

  好不容易等到吳羽布施雨露之時,邵雪芊已舒服得整個人都癱瘓了,只覺子宮里頭像變成海蔡一般,不住吸吮著那深入體內的侵入者,渴望得再也不肯放過任何一滴。

  這般快美滋味,真令人恨不得一輩子陷在里頭,再也不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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