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年假假期,兩人都格外的熱情,在床上糾纏了一個晚上還是沒有睡意。
這會兒,季軒軒光著身子趴在成碩逸的身上,用頭發搔癢著成碩逸的胸口,而成碩逸手枕在腦後,看著她。
“我有和你說過,從以前就喜歡你了嗎?”他突然開口。
“我出國前好像有,也好像沒有。”季軒軒沒有看向他,好像很專心在逗弄他的樂趣上。
“你就這麼不把我的事放在心上嗎?”
成碩逸雖然這麼說,但卻沒有責怪的意思,一手抓住她在自己胸口玩鬧的手,另一手擁住她讓她躺到自己臂上。
“我那時候就真的把你當成小朋友咩!哪知道你會對我出手!”季軒軒抗議,又翻個身趴在胸前,與他對視。
“一直都喜歡你。”成碩逸看著她的雙眼,告白道。
季軒軒一時覺得害羞,避開了他的雙眼。“少來,我聽說你玩得可厲害了,還被叫做夜店王子、學妹殺手。”
成碩逸皺眉。“你聽誰說的?”
“大家都在說啊!”其實季軒軒也沒聽別人說過,就是之前回國的時候呂樂樂說的。
“欸欸,真的有玩過?”季軒軒轉回眼光看著成碩逸,也不知道口吻中是好奇的成分居多,還是追究的成分居多。
“剛上大學的時候大家都想交女朋友,聯誼什麼的就都會找我去啊。”
“嗯哼,好玩嗎?被叫成夜店王子學妹殺手什麼的,看來是戰功赫赫哦!”
“我怎麼覺得好像有點酸酸的?”成碩逸故意靠近她,還吸吸鼻子,假裝在嗅。
“哪里酸了,我只是好奇!”季軒軒反駁。“快告訴我!”
“你想聽什麼?”成碩逸趁著靠近時在她臉上吻了一吻,而後笑得燦爛,寵溺似的撓了撓她的頭發。
“玩了什麼?”季軒軒順勢躺在他的臂彎里。
“也沒什麼,就跟著去,就跟著隨便玩玩。”
“那沒有遇到喜歡的喔?”
“你很故意耶!有遇到還在這邊跟你糾纏?”
成碩逸勾著她,捏捏她的鼻子,略略逞罰她。
“好不容易等到你回來了,結果你每次都在講別的男人,從來不把我放在眼里,差點就要放棄了。”
“咦?”季軒軒怎麼不記得有這麼曲折。
“知道自己有多難搞了嗎?”成碩逸笑著說,又用兩只手指夾著一下她的鼻子。
“哼哼,你少來,你才愛玩!我怎麼知道你對我是不是真心的?你是不是也玩玩的?”季軒軒為了反擊簡直不經思考而口不擇言了。
本來以為成碩逸還會像之前一樣寵溺的笑著,溫柔的回答自己,但他話才說出口,他的臉就沉了下來,什麼也沒說。
季軒軒等半天沒有回應,才想到自己闖禍了,忙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唉唷,我的意思是……”
但在成碩逸的注視之下,季軒軒也沒能說出什麼,最後只能低下頭,兩人只能在沉默之中。
安靜了很久,季軒軒覺得很不安,季軒軒開始想著是不是應該要做些什麼打破沉默,但卻又不曉得能做什麼。
直到成碩逸終於開口:“我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但是我從來都不確切的覺得我可以等到你的注意。雖然想堅持下去,甚至跟著你來到這里,只想著待在你身邊,可是一來到這里,發現你已經離開了,就覺得沮喪,但總是沒辦法下定決心放棄,不想放手。”
“我知道自己對其他人的感覺都很模糊,只有對你的感覺是清楚的,高中的時候還不太清楚,只覺得你那樣鼓勵著我和學妹在一起,就覺得有一股氣,賭氣著就和學妹在一起了,但還是覺得最喜歡你。後來也是,覺得在學校見不到你,不曉得你到底去哪里了,也不曉得能問誰,只能傻傻的注意卓耀廷,想說他或許會有你的消息,但一直沒有機會,讓我覺得很絕望,想說跟他們去玩也沒關系吧。”
“也想過是不是因為習慣而離不開對你的情緒,所以就想或許去了會遇到更喜歡的人,雖然也跟他們一起玩,或許還做了很多玩弄人的事情,但我真的沒有意要那樣,幾乎都只是去了,頂多聯誼的時候和女生有點曖昧,但也不會想有什麼後續,就只是去看看而已,我只是想要找機會脫離這種難以掌控的情緒,想要脫離對你的那種執著,只是還沒辦法離開時,你就回來了,然後我就知道我唯一沒有辦法對抗的,還是只有你而已。”
“對不起……”成碩逸一口氣說完,最後抱住了她。“就算我做過很多不該做的事,但是我真的是真心的,我只是……”
“我知道了。”季軒軒按住成碩逸欲解釋的雙唇,諒解的說著,然後湊過去吻住他。
季軒軒吻後,看著成碩逸告訴他:“我一開始覺得很無所適從,不曉得要怎麼面對你,畢竟一直以來就把你當成學生,你在我眼里就是個小朋友,面對這樣強烈的愛意,我真的一時之間不曉得該怎麼處理,所以就逃了。”
“去國外念書後平靜很多,也漸漸得覺得那些都只是意外,覺得一切都結束了。沒有想到回來後還會發生這些事,真神奇,但我很高興是現在這樣。謝謝你,我會好好珍惜這份感情的。”
“如果真的能結婚就好了。”季軒軒說完之後就笑了,像是開玩笑,但又那麼的認真。
但成碩逸卻把那句話聽進去了,心一動,就復住了她的唇,讓她沒能再繼續往下說,讓聲音停在這里,如果真的能結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