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正所謂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看到了面具下的這張臉,我心中一陣狂喜。
我靠,這不是小柳子麼?
居然隱姓埋名的縮在這天子腳下,真是沒想到啊想不到。
我找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卻沒料到得來如此的不費工夫,這簡直就是天意!
想到得意之處,我頓時喜形於色。
說得肉麻一點,這就叫做緣分呐!
我TM不把你榨脫一層皮,我就不姓蕭了,嘿!
“大、大哥,不,我叫您大爺了,我確實是被冤枉的。那些事情都是別人做的,我可從來沒有做過壞事啊!”
柳建英慌的牙齒直打斗,渾身哆哆嗦嗦的,口齒不清。
他應該已經把我認出來了吧,上次跟雪兒在一起的時候,曾經把他周身上下打劫的一干二淨。
這種事情絕對是印象深刻,搞不好他下輩子還會記得。
上回的凶態他是體會夠了,現如今又落到了我的手了,怪不得他會如此的驚慌。
情況也確實是這樣,看第一眼的時候,柳建英尚未認出來,但是第二眼他就發現了,抓他的家伙正是上次在福州城外毆打過他的惡人。
對那對惡男丑女組合,他是記憶猶新啊。
聽到他的討饒,我心中更是嘿嘿的賊笑。
哥們我早就對你知根知底了,就你那點小花花腸子,還想在我面前裝純潔,別做夢了。
是,福州那些事情的確不是你干的。
野鎮的那場追殺也不是你逃脫的。
可你小子那時候還是采花工會的當紅小生吧?
還跟那‘假處女’關系不清不楚吧?
這就足夠了!
雖然你們之間不是我想的那種關系,但是一旦成為了替死鬼,我還能再幫你洗脫罪名嗎?
整的就是你!
反正你小子也不是什麼好貨色,留在世上只能禍害百姓。
心一黑,手腕使勁一箍,小柳子頓時哎喲喲的慘叫連連。
我一向自詡溫柔體貼心腸兒軟,可那都是針對漂亮MM的,對男人,咱可就是鐵石心腸了。
最近遇上了不少窩囊的事,得虧抓到了小柳子,要不我還不知道找誰發泄呢。
恰好這時天色已晚,客棧的後面又是一條偏僻的死胡同,幾乎沒有人路過。
於是就使出了看家的本領,一對分筋挫骨手整的小柳子痛不欲生。
可惜哥哥我早把他的喉嚨堵上了,他就是再怎麼叫,也不會有人聽得見。
直到耍的有點累了,我這才揉了揉發酸的手腕,暫時也讓他先喘口氣。
要是把他搞掛了,上哪找這麼好的發泄對象啊。
“說,你還干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海扁了一頓之後,他終於不再跟我見冤枉了。
或許他也明白了,越是急著辯解,我的拳頭就越用厲害。
可我現在還不滿意,把別人屈打成招這種小事對我來說,那是家常便飯了,我還得逼問出更多的罪行來。
“大爺呀,出那些事情後,我就一直東躲西藏的,現在好不容易在京城站穩了腳跟,哪里還敢去做壞事啊!”
小柳子又開始哭了。
這半年來的追殺,讓他過夠了提心吊膽的日子。
本來他還想托庇於采花工會,哪想其他的人妒忌他的名聲,不但不肯幫他,還偷偷的泄露他的行蹤,好幾次險些喪命。
從那以後,他是惶惶不可終日,昔日的雄心壯志早就不知道被嚇到哪去了。
這一心只想苟且偷生,又怎麼有那心思去干壞事呢。
可這並不是我想要的目的,雖然心里面信了他八成,但是如果不栽贓點事情都他頭上,又怎麼能夠把他馴的服服帖帖呢?
想到這里,臉一沉,舉手要打。
嘴里配合著怒叱道:“娘的,你這種人生下來就只會做壞事。這一刻不做壞事,你們的狗骨頭就會賤的發癢,還不給我老實招來?”
掌心聚氣,啪的一聲轟在地上,頓時塵土飛揚,一個醒目的手掌印觸目驚心。
“說!”
雖然一聲大喝,柳建英渾身一哆嗦,心知今日要不把自己說的十惡不赦,對方顯然不會饒過他的。
“有有有,我昨天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他趕緊向我坦白。
NND,耍我呢。
你以為是在我原來那個社會啊?
還TM隨地吐痰呢,靠!
二話不說,一腳飛了過去,在他臉上親密的蓋了一個公章。
見我橫眉怒目,小柳子嚇的口不擇言,連忙又道:“還,還有!”
嗯,這才乖嘛!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還有什麼呢?老實坦白吧,別讓砸討打了。”
“我前日在地上撿了一個錢袋,被我偷偷藏起來了。”
柳建英畏畏縮縮的看著我,察言觀色,惟恐我又暴起。
“還有呢?”
我瞪大眼睛逼視著他,心中又氣又樂,這位曾經罪尤前途的采花精英,居然被我害的如此的膽怯,真是讓人無語。
“沒,沒了……”
他雙手抱頭,渾身縮的厲害,顯然認為又要挨打。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老實呢?”我苦口婆心的在一旁提心著他,“三個月前,你強暴了一個叫小月子的MM;二十天前,你又勾搭上了一個靈兒的狐狸精;就在昨天,你還伙同一個人販子說要拐賣三千個美嬌娘到妓院去,這些你怎麼都不交代呢?”
信口雌黃的給他扣上了一大堆的罪名,頓時把他嚇得傻了。
“沒,沒有啊,這些都不是我做的。”他妄想狡辯。
“我靠,你還嘴硬!跟你狼狽為奸的那個人販子名字叫紫釵恨,他昨天就跟我說了!”
見他又開始不配合,我輪起拳頭就要往下打去。
“招,我招了,那些都是我做的,是我做的。”
小柳子終於體會到了我的蠻橫,為了不再吃眼前虧,趕緊把所有的罪狀都承擔了下來。
“嗯,這就對了嘛,何必抵賴呢?早點兒承認,又怎麼會皮肉受苦呢。”
我友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循循誘導。
“來,張嘴,吃粒療傷藥。”
一屁股坐了下來,從懷里摸索了半天,摸出兩粒藥丸,掰開他的嘴,強制的灌了下去。
小柳子噎的子翻白眼,好不容易把藥丸咽了下去。
他眼角一陣有些感動,多好的人啊,打了人還給藥吃,真是一條龍服務到家啊。
“為什麼剛才給我吃了兩粒?”
他有些不明白,認為自己只是外傷,傷勢並不重,不需要吃那麼多。
“嘖,你這還不明白?兩粒里面,有一粒是跌打藥,還一粒嘛……”
眼珠子上下左右轉了一圈,我陰陰一笑,反問道:“當然是毒藥咯,你還以為那是什麼啊?”
“嘔……”
小柳子嚇得忙趴了起來,對著地面一陣干嘔。
“你,你,你……”他聲色具變,一副快沒氣的樣子。
“夠了,別TM裝了。”我一拍他的腦袋,沒好氣的安慰道:“只是一粒慢性毒藥罷了,一時半會是死不了的。”
面對著他陰沉不定的臉色,我一陣心花怒放。
“只要你肯乖乖聽話,我不會抓你去見官,還會定時給你解藥,怎麼樣?”
“你說話算數?”小柳子被我蹂躪怕了。
“那是自然!不過呢,你千萬別想自己去找解藥,這可是我的獨家秘方,保證是絕無僅有。你可別糊哩糊塗的丟了性命!”
又告誡了幾句,小柳子一一點頭。
暫時看來,這小子已經別無他路了。
毫不客氣的占據了那張人皮面具,我樂樂和和的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象親哥們似的勾肩搭背,兩個人大搖大擺的往對角走去。
小柳子現在身家性命全都落在我的手里,態度極其的來老實,我問什麼他就答什麼。
戰戰兢兢的,惟恐我突然獸性大發。
在我當著他的面把那張面具帶了上去之後,他多少也明白了一點,其實我跟他一樣,都是見不得光的人。
隨即他稍微膽大了些。
畢竟大家都是同道中人,落在我手里,總比落在那些假仁假意的大俠們手里要好,至少不用擔心我把他給賣了。
而我達到了目的後,態度也緩和了許多,一聲‘柳老弟’叫得他泣不連聲。
巴結討好那是一套緊接著一套。
“峰哥,您准備在京城呆多久啊?”過了許久,他才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問到什麼不該問的。
“這個嘛……”
我一陣沉吟。
說實話,本來是打算多待些日子的,可是這冷無雙的突然到來,徹底的打亂了我的計劃。
要是不小心被人逮到,後果可就慘了。
幸好現在有了小柳子這張面具,只要行事稍微謹慎一點,應該不會露出什麼馬腳。
再怎麼說,我也要等到如玉她回來。
當務之急,還是趕快把小野她們接回來吧。
聽梁王府的人說,夏雲依把她們帶到宮里去了,我是不是也應該去皇宮里玩玩呢?
嗯,這個想法不錯,我還從來沒見過古代的皇宮是什麼樣子呢。
應該比以前在電視里看見的那些肥皂劇強許多吧?
拿定主意就要開始籌劃,只是皇宮里面肯定是高手如雲。
傻子才會去硬闖,到底有沒有什麼好一點的辦法呢?
我一時有些犯難。
“峰,峰、峰哥。有什麼事情小弟能夠效勞?”
見我神情不豫,柳建英覺得立功的機會來了。
自從被我打怕了之後,小柳子再也不敢忤逆我了。
這幾聲峰哥叫的那個熱乎,讓我心里頗為愧疚。
多麼有前途的小弟啊,這麼好的人,當初我怎麼就會下那麼重的狠手呢!
不過這小柳子在京城里呆的日子比我久,接觸的東西也比我多,講不定還真有我想不到的辦法呢。
想到這里,我把他拉到了一角,湊近他耳根,壓低了嗓音問道:“我說小弟,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我混進皇宮里去?”
柳建英渾身一哆嗦,滿目的崇拜,心說:
——乖乖!
這大哥果然不是一般的人,別人也只不過夜闖民宅,找那些民家少女或者千金小姐調調情、做做愛,頂多把目光轉向那些江湖俠女,可大哥卻要混進皇宮里面去勾引皇帝的老婆,此舉委實是驚天地、動鬼神。
他正怔怔的假想著,突然被我一巴掌拍醒了過來。
“我問你話呢,還不趕緊說!”
我也覺得奇怪,我只是提到要去皇宮,他怎麼顯得比我還激動?
“噢噢……”柳建英慌忙應承,他皺著眉細想了一會,突然大聲的叫道:“有了!”
“有什麼了?你倒是趕緊說啊!”
我急忙問。
“這幾天宮里在召太監,只要混進太監里面,不就可以進皇宮了麼?”
他邀功似的看向我,卻沒想到當頭挨了一棒槌。
“你TMD是何居心?知不知道做太監是要被割小雞雞的?你是不是純心想害死我?”
聽到他這個建議,我很容易誤認為他想借機報復我剛才對他的虐待。
NND,我才不會著他的道呢。
“峰、峰哥,我罪該萬死,罪該萬死!您瞧我這張烏鴉嘴,真是該死,該死!”
說著,他又狠狠抽了自己幾個嘴巴子,見我神色緩和了下來,這才停了下來。
不經意的擺了擺手,我的神色有些動搖。
這幾日小野不在身邊,我都快把那門神功給忘記了。
依仗那出神入化般的技巧,這事倒是很有可能的。
反正做太監又不吃虧,前面還有一個韋爵爺為我指路呢。
不但躲開了冷無雙她們的追蹤,還可以順便去看看那些皇妃公主,伺候她們更衣沐浴,豈不是艷福連天?
對,就這麼決定了,進宮當太監去。
逮機會一定要幫那皇帝老兒帶了幾個綠圈圈!
想到興起之處,我不由得放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