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興奮得全身發抖,聲音更不用說,想不到我跟育一直在懷疑的人,會主動告訴我答案。”奴,那個魑是你的靠山。”
“不知道。”奴淡淡地回答我。
“滾!”媽的,原來是騙我,估計那個什麼魑也是假的。
“我沒騙你。”奴聽了我的怒吼,很冷靜。
“要說就說真話,不然就給我滾,我沒時間陪你玩。”剛才是興奮得發抖,現在則是氣得發抖。越想越氣,真想一拳給他過去,媽的。
“我沒騙你,我真的不知道。”奴的冷靜有些破碎,他的身子在,顫抖?他怕那個魑。
“他會吃人?”我問他。
“不知道,以後你見了他就知道了。”
奴這麼說,是不是意味著,我以後會跟這個魑有進一步接觸。
“你還記得有次你進10棟,被一個人發現,那人就是魑。”奴說出那件我一直在意的事。
原來當日發現我的人,就是魑啊。
那他為什麼不殺我?
育說過,他把其他住在10棟的人都殺了,那這樣的人,就是領土觀念很重。
“那他怎麼不殺我?”我直接提出疑問。
“他不想殺。”
這是什麼答案,敢情這人想殺人就殺人啊。我現在看似很憤怒,其實內心已經在打顫了,這樣恐怖的男人,叫奴來接觸我干什麼?
現在已經可以理解奴為什麼無緣無故地來找我。
想必那回奴說聽一個人講藍虞死了,也是這這個魑叫他這樣跟我說吧。
只是他為什麼要叫奴跟我說這些呢?
有什麼目的嗎?
奴不再看我,他低著頭看著他的鞋,“那回我也在。”
他也在?那個熟悉的背影是他!”他很信任你?”只有這個解釋了,那個魑不讓任何人住進10棟,卻肯讓奴進去。
“你知道嗎?我的名字是他取的。我一進這里就遇上他了,然後就成了他的奴隸。”奴這話說得很輕,但里面的悲憤,充斥在這個房間里。
奴狠魑?”你狠他?”
“我怕他。”他笑了,這是我第一次在他臉上見不到那純潔燦爛的笑容,此時他的笑更像是哭,他的臉部肌肉甚至帶上些許抽筋。
我閉上嘴,不敢再繼續問下去,問再多都是要把別人的痛苦翻出來。這一刻,我可以不殘忍的。
“那今天也是他叫你來找我的。”不再問他的私事。
“一半一半。”
這什麼答案,見我皺起眉頭,他趕緊答道,“我自己也想來找你的。”
他來找我干什麼?”怎麼講?”
“以後我們可能會在一塊,找你搞好關系。”他又在撒謊了。不過這回我沒有生氣,他都說了他很怕那個魑,又豈會把原因告訴我。
只是他說的以後我會跟他在一塊,是說我也會變成魑的奴隸嗎?
那育怎麼辦?”
是他叫那些瘋子殺我的?”雖然之前我跟育都認為他不會做這種事,但現在聽了奴講的事,我不太肯定了。
“不是他。”奴說到這時臉色又輕松了,“我告訴你這麼多秘密了,你是不是要表示表示。”
沒有理會他的變臉速度,我問他,“什麼表示?”
“陪我出去散步。我不喜歡呆在房間里,很悶。”
又是叫我去散步,“你不是要把我拐出去賣了吧。”心里已經懷疑他了,再加上這個恐怖的魑,我還敢跟他出去散步嗎?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奴終於要回去了,“再說你也不會跟我散步了,希望以後你能陪我散步。”
“如果在外面的話。”我忽然這樣回道,不僅自己被愣住了,奴也愣在那里。
“你很樂觀。”說完他就離開了。
我很樂觀?嘴角揚起一抹嘲笑。
一下安靜下來的房間雖有點不習慣,卻正適合我思考。
住在10棟的那個長發男子叫魑,曾經把跟他一起住在10棟的人都殺了。而奴是他的奴隸,名字也是他取的。
在這個性奴集中營里,能跟他抗衡的只有魅,而那個魅是非性奴,那這個魑呢?
還有他為什麼要派奴接近我,以前他是以藍虞的事引誘我,現在又派奴告訴我他的身份。
但那回我一個人進去時,他為什麼不讓我看見他的面目?
既然奴說不是他指使那些瘋子來殺我,那又是誰指使的呢?是誰要殺我,為什麼要殺我?
要殺我的人,跟魑有沒有關系,還是他們就是同一個人或同一伙人,但以奴跟育講的,這個魑應該是獨來獨往的。
我在宿舍想了一個下午,越想覺得迷霧越濃了,只能期待育早點回來。他在這里呆的時間比我長,也更能理出頭緒。
吃過晚飯,我依舊呆在宿舍。育是不到晚上不回來的。但今天我等到深夜,育還沒回來。平常這個時刻他早就回來了。
一個人躺在床上,等著育,可育遲遲沒有出現,這讓我心慌慌的,想出去找他,又不敢。
這樣睜著眼睛到後半夜,育還沒回來,我心里越來越擔心,恐懼感也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