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留在房間,語言的障礙,登記的事,還有剛剛碰到的那幾個人。
煩惱的事一件接著一件爬上腦子。
分析了下,覺得還是語言是目前最大的問題。
再不學會日語,也許哪天被人賣了還不知道。
而目前也就只紫一個人能教我,育也沒說不准紫教我。
我決定再去紫的房間一次,就算他不肯教,我也要想辦法讓他教我。
到了紫那里,一聽我的目的,他連連擺手,“你找別人教你吧,要是被人知道是我教你,我會死的。”
“那你的日語是誰教的?”竟然他不准備教我,那我就找教他的人。
“我自己就會日語的。”m
“自己都會,這里所有的人都會日語嗎?”
“沒有,有些人不會,你呆久自然就會了,根本就不用教。”紫急急地說道,一副趕我走的樣子。
“我跟育說要你教我日語,他沒說不讓,所以你別怕。”
這話沒有說謊,育的確沒說不讓,只是我隱瞞了一些,在這種情況下,有些話是需要隱瞞的。
“是嗎?”他懷疑地看著,怎麼講在這里呆的時間都比我長,我這個新人都學會懷疑人了,更何況他呢?
“不信你去問育。”我斷定他不敢問育。
果然一聽這話,他的臉上馬上出現恐懼的神色,看來是相當怕育。
之後的一個下午我都呆在紫的房間內,大概想把我早點打發走,紫專門教我一些集中營里的日常用語,這更好。
只是有些字眼實在念不出來,但那些字眼也學得最快記得最牢,大概人就是這樣,越不想記的東西,往往記得最牢。
從來不知道自己原來還有學語言的天分,短短一個下午,至少記了幾十個詞組。
只要我不想死,都有辦法學會日語。
這話本只是我猜測得出的,現在看來是正確的。
晚飯是跟紫一塊吃的,依舊在餐廳尋找藍虞的身影,依舊失敗地收回眼神。我問紫,“知道藍虞怎樣了?”
“不知道。”紫的回答不像說謊,我沉默地跟在他後面。
“去你房間吧。”
“不行,你得回你自己的房間,不然育懲罰我的。”紫以為我要去他那過夜,急急地擺手,老實講這樣的他還蠻可愛的。
“沒有了,只是叫你教我日語,等下就回去了。”
“哦。”紫不再應聲走在我前面。
在紫那里學了大概5個小時,出來後天已經黑了。我抱著胳膊往回走,出來時不覺得冷,這會只覺得涼意颼颼。
“喂!”從3棟的樹後走出幾個人,我一看是中午那幾個人。
一共5個人,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
見我看向他們,幾人在用日語說著什麼,我只聽得懂一個單詞。”
干!”這是紫教我的第一字。
他們的目的很明顯了,我側身就往5棟跑,那幾個人就站在原地,一副不打算追我的樣子,心生疑惑,但腳步沒有慢下來。
沒跑幾步,我的前面竄出一個人,知道他們為什麼不追我了,有人在前面等著我落網。
“早知道你會跑了,特地在這等著你。”說話的是一個高個子男孩,他一手扯著我的胳膊往回拉。
後面的幾個人此時也走上來,跟在高個子男孩後面。
“放開我!”整個人被他脫著走,難受的同時是深沈的恐懼,他要把我帶到哪去,答案很快就揭曉了───放肆林,幽被輪奸的那個樹林。
“你們不會、、、”後面的話不敢講出來,我雙腿蹬著抓我的人。
“幫你調教調教。”說話的是另一個男孩,然後他轉頭他跟後面的人用日語說著什麼。
我睜大眼睛看著他們,在談怎樣玩我嗎?
他們談完後,走過來兩個人,一人抓著我一邊的胳膊,就要把我按到旁邊的樹上,果然是要輪奸我。
“放開我!求求你們!放開我!”我掙扎著想要掙脫開,回頭向他們求饒,可入眼的是興奮的雙眼。
忽然間意識到,在這性奴集中營,求饒是最廉價的事。
我沒有像前幾天那樣閉上眼睛,而是睜大眼睛,這回不是為了詛咒他們,而是為了尋找出路。
我要逃,在這個地方,能救我的人除了我自己沒有別人了。
之前藍虞還在我身邊,我總是奢想著他來救我,現在身邊已無他了,我只能變堅強,如果我不想死的話。
空隙不是你想找就能找到的,奇跡更是一個遙遠的夢想,但人類既然發明“奇跡“這個詞,就說明奇跡是可以發生的。
只要你能努力,只要你的運氣夠好。
我承認我的運氣不好,但今晚,我的運氣似乎不錯。
因為那個高個子男孩正跟他們幾人爭論,爭論的內容無須知道,重點是空隙來了。
我反手抓住按著我的兩人的手,手腕向內翻,把他們的手臂轉過180度。
他們的反應很快,手雖然因為疼痛放開了我,但馬上伸腳踢向我。
我腰一閃,人跟著跑到樹後。
我以前的身手靈不靈活不重要,現在靈活就行了。
身體已經離開他們的控制范圍,我的下個步驟就跟著上來,我開始往廚房跑。
我現在的位置是背對著宿舍樓,也就是說他們堵住了我往宿舍樓跑的機會,那我唯一的出路只能是廚房了。
沒錯,廚房是很危險,但這回已經過了12點,他們應該睡著了,就像第一次進來的那晚。
選定了路线,我就直奔廚房。
果然當我的腳踏上廚房外圍的水泥地時,後面的人都停下來了,但不包括我。
我繼續往前跑,繞過廚房的後面,也就是那晚我跟藍虞出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