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西雅連番找尋葉天龍不著,回到正在後宮議事廳等候的於鳳舞等人跟前,顯得有些不好交代。
之前剛剛接到各地來報,於鳳舞便召集幾位姐妹略作討論,本想找來葉天龍跟國務秘書月如,然而派去的親衛均未能找到。
於是,辛西雅親自出馬,找了大半個無憂宮,恁是沒人清楚皇帝陛下的行蹤,也未打聽到國務秘書的下落,悻悻回到議事廳。
辛西雅一臉的不快,好在於鳳舞等人早就都見怪不怪,尋他二人之事就此作罷!
原來,此番她們找尋他二人,還真有幾件重要事情。
隨著葉天龍越來越明顯表現出問鼎天下的決心,於鳳舞她們再也不想像當初一樣,許多事情在背後幫其決定,如此重大的事務,該是他親自解決的時候了。
至於那個國務秘書,沒人懷疑她在政治上的能力,此中場合,自然需要她的到場。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柳琴兒狐疑地問了一句。
“應該不至於,可能他又偷偷跑出去獵艷了吧!”深知葉天龍本性的於鳳舞微微一笑,輕描淡寫道。
“咦,老不正經的家伙,家里放著這麼多美女,還要出去偷腥!大姐,你可真得管管他啦!”倩公主早已坐將不住,一副氣憤不過的模樣說道。
昨夜和幾位姐姐合力為葉天龍進行例行治療,今天偷懶沒有去天機研究院,前番聽有要事相商,便跟大家一直待在議事廳里。
於鳳舞跟晨月和柳琴兒對望一眼,同時默契地笑了。
倩公主一看她們這副表情,更是不滿起來,大有認定她們三位與那好色男人同謀的意思。
“你們都誤會陛下了,他並沒有出宮……”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玉珠開口了,然而,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她說至一半,俏臉也微微泛紅起來。
於鳳舞跟晨月一看她的臉色,便猜到大致的情形。
她們知道,玉珠跟葉天龍之間具有心靈聯系,想來在辛西雅找尋葉天龍不著之時,她已經對其行蹤感應到了,只是因為某種難以言說的原因,沒有說出來而已。
“啊?沒出宮,那怎麼辛西雅姐姐怎麼找不到他呢?”倩公主立刻追問,在她看來,宮里就這麼大地方,能躲到哪里去,竟然連辛西雅等女神戰士都找不到呢?
望著於鳳舞她們也投來詢問的目光,玉珠微微垂首道:“陛下他剛剛跟月如小姐在一起。”
看到玉珠這副模樣,就是再遲鈍的人也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如若沒有別的問題,以往他跟國務秘書一起,玉珠也絕不會以此種難以啟齒的神態來敘說這件事了。
於鳳舞跟晨月似乎早有心理准備,表清顯得相當平靜。
倩公主卻捉狂了,激靈靈轉了轉眼珠子,一副恍悟的模樣,咒罵起她心中的壞男人來,“哼,真是色心難改!他終於忍不住向月如姐姐下手了,壞透透的男人!”
“想開些吧,身為皇帝後宮,還是要逐漸習慣這種事情!”柳琴兒以一副無所謂的口吻插上一句。
“好了,既然是這樣,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們吧!”於鳳舞似乎並不想大家在此問題上糾纏不清,揮揮手示意大家坐攏,繼續分析前番討論的事務。
話說葉天龍懷抱月如回到她的住處,兩人均是尷尬異常。
將月如輕輕放回榻上,一向瀟灑的男人卻有些不知所措,站在那里是留下也不是,離開也不是,只是一個勁兒地訕笑,搞得整個閨房氣氛甚是壓抑。
“主上,您心底不必有負擔,奴下沒事的。”好半晌,月如才抱膝,幽幽地說了一句。
如今平靜下來,以她冰雪聰明的思維,怎麼看不出來眼前男人的窘樣,思來想去,她在心底里已然認定,這或許就是她月姬的命運。
捫問內心,她知道,自己不僅僅只是因為他是魔神的宿主,長久以來,她的心門實已早向這個男人打開,亭中一戲,不過是突然將這一切都激發出來,變得明了而已。
“我不想那樣對你的,你知道……當然,我覺得和你也很好……嗯,對不起,我想你該好好休息一下,我先走了。”葉天龍聽著月如這番話,竟然變得有些語無倫次,他知道對待眼前這個女人,自己無法做出類似對待左蘭心的舉動來,從心底里說來,他喜歡這個魔族女人。
轉身欲走間,月如叫了一聲,“主上……”
葉天龍復又轉身,面朝榻上的柔媚憐女,柔聲道:“你有話跟我說?”
“主上,我今後能像鳳舞她們一樣,留在主上身邊嗎?”月如聲如細絲,頗有哀憫央求之意,眉目間更是似整似皺,憐愛之極。
葉天龍心就似被醇美瓊漿浸漫一般,他哪曾想見,這個往日一副冰霜傲骨,冷艷絕塵的魔族女人,此刻竟有如此纖柔之情。
望著她在榻上孤冷獨臥的模樣,可不是小鳥依人般溫順,待人呵愛,惹人疼惜?
此情此景,諳熟風月的男人有何理由不過去將她攬入懷中,好生一番溫存呢!
次日,葉天龍同月如一起出現在眾女面前之時,細心敏感的她們都察覺出了不一樣的氣氛,只是早已通曉緣由,她們並未有任何異樣的舉動。
一見此種情形,葉天龍大大咧咧一笑道:“向各位夫人通報,我又為你們新添了位姐妹,怎麼樣,歡不歡迎啊?”說著,一伸手,攬在月如的腰間。
“我們還有反對的理由碼?”晨月莞爾一笑,故作吃味地說了一句。
“是啊,整個內閣就她一位國務秘書夾在我們姐妹中間,那算什麼事呀!從今開始大家再無隔閡,整天圍著陛下轉,不正是您一直想要的嘛!”一旁的柳琴兒也不痛不癢地說了起來,就只有於鳳舞依然是那副優雅的表情,沒做任何反應。
“哈哈,這麼說,你們大家是熱烈歡迎嘍!”葉天龍一副厚臉皮的模樣,才不管各人心中怎麼思想呢,在女人這個問題上,他是無可爭辯的霸王!
話音剛落,月如脫開葉天龍的手,徑直朝於鳳舞走去。
眾人目光立刻被吸引,連葉天龍也張著剛剛發笑還未合上的嘴,怔怔地望著接下來即將發生什麼。
然而,讓大家意外的是,行至於鳳舞安坐的鳳椅前的月如突然一個欠身行禮,接著端起一旁案幾上的茶杯遞與於鳳舞道:“要論年紀,我一定是姐姐,但是既然我們選擇陛下,那該講究的還是要遵守,請喝了這杯茶吧!”
於鳳舞急忙從椅子上站起來,捉住月如端茶的雙手道:“千萬不要這樣。其實我們之間可能有點誤會,然而,有了共同托付的人,還有什麼能比這個重要呢!”
此時,其他幾女也都圍攏了過來,她們神采奕奕的眼神明白無誤地向外宣布,她們歡迎這個已經相處了許久的女人,接受葉天龍這樣的安排。
不僅是現在,在可以想見的將來,他們的男人一定會不斷做出這類的舉動,那既是不可避免,也是必須的。
葉天龍看到這一幕,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花花腸子里立刻閃出一股衝動,他好想一抱將幾位美女全部摟起,好好親個夠。
他是個想到就想做到的主兒,心念電閃間,已是付諸行動了。
然而,早就洞察先機的諸女有所准備,待到男人撲將過去之際,她們已是一哄而散,讓出勢迅猛的男人立刻撲空。
整個情形就似老鷹捉小雞,結果卻被一群雛雞給騙過了,心癢難耐的男人哪里肯就此罷休口緊追著眾女一番折騰,真有些雞飛狗跳的情況。
“好了,天龍,不要鬧了,還有正事呢!”於鳳舞呵喘著氣息,對葉天龍說道。
“哪里來的這等道理,勾起我的興趣之後不給解決,那我豈不是很吃虧?”葉天龍哪里理會,仍然一個勁兒地嬉鬧。
“真的,天龍,晚上再給你鬧,好嗎?趁大家都在一起,好好商議一下正事。”於鳳舞一邊躲避著男人的魔爪,一邊仍不失清醒地對其說道。
“要我停下也可以,你們大家站好,讓我每人香一口就好!”葉天龍邪邪地笑道。
無奈之下,眾女也只好答應;月創於鳳舞為首,大家整整齊齊站成一排,就似廟上戰場的士兵在等待將軍的檢閱一般,只是個個俏紅的臉龐是那般風騷各領,千秋有別。
一番蜻蜓點水般的品嘗完畢,心滿意足的男人一抹嘴,臉上露出了快慰的表情。
各自歸位的諸女,都是嬌羞不已的情態。
在有些情況下,這個男人有時還真得像個孩子一般哄著他,就像方才在這些事情上面。
未幾,於鳳舞才繼續說道:“好了,天龍,現在我們說說正事。”
“是南北兩邊的情況吧,你們昨天已經議了一天,直接跟我說說吧!”葉天龍倒也轉變得很快,坐上寬大的榻椅,馬上一臉嚴肅地說道。
“北邊是好消息,不說也罷。南疆的情況可以想見,神殿軍團節節敗退,楚越大軍已經完全深入我法斯特南疆腹地了。還有二個情況,那就是我們派往英西帝國和魯甸的密使回來了,也帶回了一些新的問題。”於鳳舞也立刻進入狀態,簡要的把這兩天葉天龍所不了解的情況說了一遍。
“重點說說使者帶回的情況l”葉天龍急切道,顯然他的關注點在外圍。
“照目前情形來看,前番計劃我們失敗了。楚越、武安和亞素侵入法斯特的步伐一刻也沒有停止,而我們想利用金錢政治拖住他們的計劃並未起效。”晨月接過話頭,向葉天龍說明了情況。
葉天龍點點頭,沉吟道:“前番計劃失敗,倒又激發出一個機會。”
此時,聽完所有情況的月如也點頭附和道:“不錯,這正好又為我們開創了一個新的活動機會,加上人人都喜愛的金錢,我想對他們的誘惑力會更大一些的。”
“月如姐想怎樣做呢?”晨月在某種程度主是與月如相通的,她馬上細問。
“陛下定然想在我們之前了,就聽聽陛下如何說吧!”月如斜眼看了一下葉天龍,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了————我不過是受陛下的啟發,真正的謀劃還需要陛下詳加指點。
“呵呵,那就由我來說說,如有不周之處,各位夫人可不能袖手旁觀哦!”葉天龍一下在眾女面前要像模像樣做件正規事情,竟也顯得有些忸怩。
不過,他活動活動面部肌肉,很快就嚴肅起來道:“不過,我是這樣認為的,前番我們的失敗不是謀劃不到位,而是對方確實拿捏不准,無法做出我們所期望的行動。而如今的情況不同了,就拿英西帝國來說吧,現在與其相鄰的亞素、武安和楚越三國,均已傾力舉兵侵入我法斯特腹地,這塊他們所謂的泥潭已不是想抽身而退就能輕易做到的,而如果他英西只要稍有一位明眼人就知道,趁此對手陷入法斯特戰爭泥潭當中的機會,如若再不進行一番開疆擴土的行動,那他們就真的無可救藥了。”
“如此說來,我們另外一個目標魯甸的狀況也應如此嘍?”於鳳舞笑道。
“我的理解是這樣的,畢竟他們的情況跟英西有著十分相似的因素。”葉天龍點了點頭,一副胸懷天下的模樣答道。
“既然如此,陛下,我跟晨月妹子是否可以立即采取行動了?”月如知道干這種事情,也非得她屬下的萬艷會和晨月遍布大陸各地的玉鳴閣來完成,又見所議一切也未出她的判斷,於是果斷請命。
“不不不,此次不光你們兩位出馬,我們要把這盤棋布大一些。”葉天龍忙搖搖頭應道。
“陛下,您還要怎麼做?”這次,月如可真是未能猜透葉天龍的意圖。
“這次,我要公然派出使臣出訪這兩國,你們的任務跟以前沒有區別,極力促使他們國內的主戰分子發出參戰的聲音就可以了。”葉天龍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那神情確實似在布置胸中的一盤大棋。
“我明白了,這就叫遠交近攻!”月如領首吟道。
“不,雖為遠交,但卻不是近攻,我們是被動防守。不過,但願那一天很快就會到來。”葉天龍打斷月如,目露精光道。
“那好,此事就依天龍所言,大家分頭行事。下面,我們再來討論一下南北東三面作戰的情況吧!”於鳳舞見此事基本議定,便引導大家進行下一階段的討論。
於是,接下來大家便就目前面臨三面作戰的情況做了詳盡的研究討論,待他們這個所謂的內閣商討出初步結果之後,再著法斯特行政各部一一具體施行。
派往兩國的使者,再也沒有比計無咎和魯圖先更合適的人選了。
他們本就十分了解當下大陸局勢,又加上出發之前葉天龍對他們面授機宜,因此,他們此行可是抱定了必勝之心,一定要完成這個足以影響整個大陸格局的出使任務!
先說魯圖先到達英西帝國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前去覲見他們的皇帝陛下,而是當夜就去拜訪了七王子高奇。
寬敞的花廳當中,英氣逼人的高奇接見了魯圖先。
望著來人遞上的禮單,高奇哈哈一笑道:“是你們天龍陛下叮囑你,到達英西的第一件事,不是馬上遞交文書,等待我皇的接見,而是先來找我吧?”
“王子殿下英明,我皇的確叮囑臣下,一定先要拜訪王子殿下。他這樣告誡臣下,最先拜見王子殿下,不過是提前向王子殿下施行君主之禮而已,我皇……”
“住口!”魯圖先還未說完,高奇就冷喝一聲,打斷了他的話語。
望著一臉冷峻的高奇,冰血鬼族的男人並未驚慌,而是接著說道:“王子殿下大可以放心,本使此番前來殿下府上,確信不會有任何人知道。既然殿下心情不好,本使自當告辭,不過,本使還是希望殿下抽空去這個地方,一定不會令殿下失望的!”
說著,魯圖先將一張字條壓在了高奇剛剛放在茶幾上的禮單上,續而後退幾步,轉身逕自離開了。
望著這個有些傲慢的身影,高奇扭身拿起那張字條看了一眼,只見上書“中城玉鳴閣”五個大字,旁邊畫有一個藍色如意的圖案。
復又拿起那張禮單看了看,他不禁喃喃自語道:“這個葉天龍還真舍下本錢,看來得走一趟嘍!”
說話間,他朝身後揮揮手,立馬從暗處行來兩名男子。
其中一個羽扇綸巾,一撮精致的小山羊胡須微微翹著,擺明了一副頭號參謀軍師的模樣。
而另外一名則精壯無比,一絲不苟的表情體現出他的職業素養,看來此人是不離高奇左右的貼身護衛。
“方先生怎麼看?”高奇問那位軍師模樣的男人。
“此人膽識過人,由此可見葉天龍此番出訪一定勢在必得。從他轉述葉天龍的話來分析,我們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陛下如今年事已高,對於朝政也日趨松懈,國內外又有如此良機,殿下可以聞風而動了。”方先生手搖羽扇,輕輕踱著方步來回於高奇左右,微眯著眼睛說道。
“看來,葉天龍一定有話帶給我,盡管他想什麼,已經再明確不過了。”高奇點點頭,以猜想的口吻肯定道。
“我覺得殿下不妨走一趟,就趁現在!”方先生一拍羽扇,斷然道。
“現在?”高奇疑問道,在他想來,即使去,也不該在今晚,那樣豈不讓魯圖先笑話!
“既然注定是要進行合作,講究這些就沒有必要了。從現在開始,殿下可不能再猶豫不決了,我們只能跟時間賽跑,顧不得這些了。”方先生突然立定,目光堅定地望著高奇說道,同時看了一下身旁那個男人。
“那好吧,我現在就去!”高奇望著方先生的眼睛,似乎根本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一般。
“放心去吧,有申罡陪著殿下,沒有問題的。”方先生向高奇點點,又朝身旁男子道:“保護好殿下,具體細節,我想不用再多說了吧!”
那名叫申罡的男子一抱拳道:“請殿下和方先生放心,屬下定當不辱使命!”
“走吧,我們出發!”高奇一揮手,逕直朝廳外走去。
話說魯圖先先一步回到玉鳴閣產業住處,心里還在盤算有沒有可能今夜高奇就會前來造訪。
因為在他想來,似乎光憑葉天龍一句話,還不至於產生那麼大的吸引力吧!
至少,自己恐怕也得等上幾天,能夠在英西帝國的皇帝陛下召見之前再次見到高奇,也許就不錯了。
然而,他剛想拾掇一番准備休息,卻聽到外面來人的響動,頓生警覺,轉身朝屋外走去。
望著出現在面前的兩人,魯圖先眼睛里閃現過一絲明亮的光芒,在昏暗的燈光下面,顯得更是詭異。
不錯,出現在他面前的,正是英西帝國的七王子高奇及他的貼身隨從申罡。
“恭迎王子殿下,快請進!”魯圖先壓著嗓子,往旁邊一處小院引道。
高奇及申罡敏感地掃了周遭一眼,沒再說話,便跟進至那座精巧的小院。
一入院內,便撲鼻而來一陣奇異的香氣,頓時令高奇神魂一滯,太迷醉了,他幾乎能夠肯定,此中必定有一女子。
諳熟風月的他知道,這是一種女子很少使用的香薰味道。
進到一間東樓布置風格的房間,三人席地而坐。
高奇開門見山道:“我想知道,天龍陛下有何口信,使者先生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回王子殿下,我皇帶給殿下的話已經告訴殿下了,並未有其他叮囑。”魯圖先不慌不忙,先為高奇斟上一杯酒才道。
“你說什麼,那你請我至此,有何用意?”高奇顯然大為光火,他大半夜到這里來,可不是為了喝杯酒的。
“殿下切莫生氣,先來喝上幾杯,再聽我細細道來,可否?”魯圖先端起酒杯,就遞到高奇面前,一副不卑不亢的冷峻模樣。
望著男人這副嘴臉,高奇似乎也是沒有辦法,既然已經連夜趕來,說明自己已經顯露了底牌,如若再一副端著的架勢,那就顯得幼稚了。
驀地,他俊朗的臉上擠出了一副笑容,端起酒杯跟魯圖先碰了一下,便一飲而盡。
高奇空杯懸空,道了一句,“好酒!”
魯圖先逕自為二人斟酒,一連這番飲了差不多一壺,才斜眼看了一下高奇,舉手“啪啪”拍了幾聲。
片刻功夫,房門被拉開,低頭進來一位身著東倭服飾的女子,手托一精致托盤,上面擺放著一壺酒和幾樣精致小菜。
只見她低眉順眼,踩著細碎腳步行至幾位男人座前,雙膝跪地,然後慢慢將小菜、美酒奉上,這才又慢慢起身,踩著細碎腳步出門而去。
高奇的眼睛幾乎要直了,直到房門關上,他依然將目光投在那里。
方才進來的女人,他分明在哪里見過……對了,好似那次在艾司尼亞見到葉天龍的時候,那個努力侍奉葉天龍的女奴!
她怎麼會到英西來呢?
高奇迅速地思考著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