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趙淑珍拖著女兒到婦產科找到了醫生,一問,問題果然很嚴重。
因為婧婧還是未成年少女,各生理器官尚未發育完全,如果非要做引產手術的話,會給她的身體帶來極大的傷害,這種傷害遠比孩子生下來還要大,甚至可能會造成終生不孕。
趙淑珍問道:“大夫,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醫生道:“還有一種辦法,那就是等懷孕到七八個月的時侯再來做引產手術,這樣對她的傷害會相應的減小一些。”
趙淑珍嚇了一跳,還要再等幾個月,到時侯婧婧的肚子便再也遮掩不住了,這讓她們一家人還怎麼見人呀?
見懷孕少女的母親一臉愁容,醫生建議道:“要不這樣吧,先讓孩子住院觀察幾天,順便做一個全面的檢查,如果確實可行的話,咱們再做手術。”
趙淑珍想了想,道:“醫生,你讓我們先考慮考慮一下,明天再答復你,好不好?”
“好的,不過你們做家長的最好是盡快做決定,否則的話就只能再等幾個月了。”
從醫院出來,大家都十分沮喪,只有張婧沒心沒肺的在一邊開心地笑著,結果被她姐一個爆栗砸過去,這才老實下來。
趙淑儀小心翼翼地問妹妹:“淑珍啊,時侯不早了,先回我家吃晚飯,婧婧的事咱們可以慢慢想辦法嘛。”
趙淑珍正在心亂如麻中,連連搖頭道:“姐,咱們這麼多人,那也太麻煩了。你家就不去了,咱們就在外面吃就行了。對了,姐,我想求你件事。”
趙淑儀忙道:“淑珍,你也太見外了,我可是你姐呀,有什麼事你盡管說就是了。”
趙淑珍遲疑道:“姐,這件事別讓姐夫和小軍他們知道,成嗎?”
趙淑儀連忙答應著:“妹妹你放心了,這事就算爛在我肚子里,我也不會告訴他們爺倆。”
這時彭磊湊了過來,低聲下氣地獻媚道:“趙姨,我住的那家酒店的餐廳做的飯菜味道還不錯,咱們就去那吃吧,另外,房間我也訂好了,您一間,艷艷和婧婧一間。”
彭磊還算知趣,知道這時侯艷艷是不會和他住一個房間的,就算艷艷真的要和他住一間,他也不敢啊,他很擔心會在半夜醒來,身上突然少了樣零件,那就悲劇了。
趙淑珍白了他一眼不說話,艷艷沒好氣地搶白他道:“你還愣著干嘛,還不趕緊去叫計程車。”
彭磊立刻灰溜溜地去路邊攔車去了。
趙淑儀本來就十分討厭彭磊,見她們母 女倆都不待見他,自然是樂得高興了,故意拿俏道:“妹妹,要不你們一家子先去酒店吃飯,我就不去了,家里還有些事呢。”
趙淑珍猜測姐姐這是在避嫌,急忙拉住她,誠懇地說道:“別啊,姐,不就是吃頓飯嗎,在哪吃不是一樣。婧婧這件事,我還正想好好和你商量下呢!”
回到彭磊下榻的酒店。
彭磊又是去總台開 房間又是去餐廳點菜的,表現得十分地殷勤,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惱了艷艷。
趙淑珍先回客房休息去了,婧婧偷偷地溜來找姐夫商量對敵之策:“姐夫,我媽媽非要把孩子打掉,你說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彭磊苦笑道,“婧婧,聽媽媽的話,她讓你做什麼,你都答應她好了。你才這麼大年紀,總不能真的把小孩生下來吧?”
“我看有的女孩子比我還小,都照樣能生寶寶,我現在都滿十五歲了,等寶寶生下來,我就十六歲了,有什麼不行的?反正我不管,如果媽媽硬要我把寶寶打掉,那我就。。。。。。”婧婧嘟著小嘴,象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臉的堅定。
彭磊嚇了一跳:“我的小姑奶奶,你可千萬別干什麼傻事出來哈!”
“放心吧,我才不會傻事呢!”婧婧朝姐夫甜甜地一笑,溜開了。
趙淑珍她們幾個在酒店里洗了個澡,休息了會,洗去了一天的疲憊,人也清爽了許多,這才下到二樓的包房里就餐。
菜早已上齊,趙淑珍看著餐桌上擺放的滿滿一桌子菜,不禁眉頭微皺:“小磊,你怎麼一點也不知道節約呢,就咱們五個人,用得著點這麼多的菜嗎?”
即便對彭磊很生氣,趙淑珍仍舊還是很體貼女婿,時刻想著替他省錢。
彭磊忙陪著笑道:“不多不多。趙姨,你和艷艷還有。。。。。。”說到這里,他瞟了眼趙淑儀,“還有趙阿姨你們累了一天了,一會多吃一點。”
漂亮的女服務員伺侯在一旁,殷勤地問要喝什麼酒?
艷艷煩燥地一擺手:“不喝了。”
趙淑珍本也沒什麼心情喝酒,但考慮姐姐也在場,便道:“那就來瓶葡萄酒吧,另外再配上一雪碧。”
“好的。”服務員退了下去,很快就送來了一瓶葡萄酒和一瓶雪碧。
婧婧剛想去抓那瓶葡萄酒,卻被艷艷眼疾手快地用筷子敲在了手背上:“不許喝,誰讓你喝的?”
婧婧悻悻地縮回了手:“那我喝什麼呀?”
艷艷一翻白眼:“白天水。”
趙淑珍心疼小女兒,便道:“婧婧,你就喝些雪碧吧!”
婧婧這才有些開心起來,端過雪碧給自已倒了滿滿一杯。
彭磊和趙淑儀一直都沒說話,趙淑珍見氣氛有些沉重,忙率先拿起筷子招呼道:“姐,小磊,艷艷,大家都快些動筷子呀,要不然菜都涼了。”
趙淑珍原本就天生麗質,剛洗了澡出來,神清氣爽,渾身散發著淡淡的香味,充滿了成熟女人的迷人風韻,而艷艷兩姐妹更是完美的繼承了母親的優良基因,長得一個比一個嬌艷。
這讓趙淑儀心里有些酸溜溜的,雖然她對自已的容貌也十分的自信,但和妹妹相比卻差了許多。
這使得她從小就特別忌妒妹妹,處處和妹妹過不去,如今時隔幾十年,妹妹漂亮依舊,自已卻越發的顯得人老珠黃了,這讓她心里很不平衡的同時,竟隱隱地對婧婧懷孕這件事,產生了一絲幸災樂禍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