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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4章 英雄救美

玄媚劍 說劍 7280 2024-03-02 06:29

  “我身子不干淨了,我被那些賊子碰過了!”

  那女孩頓時小臉一淒,美目涌上深深的悲色,幽怨的目光朝蕭徑亭望來,壓抑絕望地抽泣道:“我再也不能將身子冰清玉潔地給我的愛郎了!”

  蕭徑亭心中一柔,笑道:“如果我說你身體上那些美麗的地方,是被我揉痛的,你信不信?”

  “真的?!”

  那美麗女孩的美目頓時仿佛活了起來,直直射向蕭徑亭,緊接著又黯淡了下去,哭道:“你胡說,你騙我當我不知道嗎?你怎麼會這麼搞人家?我知道你是為了讓我心里不要難受,可是他們怎麼能碰我的身子?”

  “看來在這丫頭心目中,我還算是個不錯的人!”

  蕭徑亭不由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做了壞事承認後,別人還不相信,還要費心解釋自己使壞的真實性,這種事情大概不多見吧?

  “怎麼不會,嚴格上來說我可算不上是一個君子!在救走你的時候,我便抱著你走了好長一段時候,你那軟綿綿香噴噴的嬌軀軟在我懷中,我又不是柳下惠,迷糊中便占了你的一些便宜了!”

  蕭徑亭見到眼前的小臉越來越紅,怦怦直跳,但是那絲慶幸和喜色也不由隨著暈紅爬上的粉嫩的面頰,不由笑道:“我手上重了些,弄痛你了,真是不好意思,不過你也不知道你到底長得多美,我一屆凡夫俗子……哎呀!”

  未待蕭徑亭說完,那紅衣丫頭忽然蠻腰一挺,抓過身邊的細長利劍,直直朝蕭徑亭面門刺來。

  這丫頭怎麼說變臉就變臉啊,蕭徑亭腳後跟一點,看似堪堪躲開了那姑娘刺來的長劍。

  “你這登徒子,竟然敢趁我不知道的時候占我便宜,瞧我不割了你這雙狗爪!”

  說罷那支幽冷的利劍便刺到蕭徑亭手腕,左邊的小手更是飛快朝蕭徑亭抓來。

  蕭徑亭不敢顯露太高的功夫,但是頻頻地在危險的情況下躲開也容易惹她懷疑,望見那女孩美目中的一絲羞意,索性閉目站立不動,任由那利劍卷向右邊手腕。

  “啊!”那女孩一陣驚呼,接著嘶地一聲,那支細劍卷起一片碎布,卻是將蕭徑亭右手袖袍割去了一片。

  “我本來想殺了你的,但是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便饒了你這一次!”

  那紅衣妮子好不容易才平息急促的嬌喘,但是堅聳的酥胸仍然是起伏不定,看著尤其的惹眼。

  見到蕭徑亭仍是閉著眼睛,不由冷冷道:“不過你可不要因為我放過你而誤會我對你有什麼……若是你下次再冒犯我,我不但將你兩只手割了下來,還將你眼睛給挖了!”

  “噗哧!”

  蕭徑亭忍不住笑出聲來,眼睛一睜直直射向眼前女孩的堅聳玉乳道:“難說!你還是趁早挖去了我這雙眼睛吧,你說一個只因為憐香惜玉便耗盡所有精力,甚至性命的好色之徒,那雙眼睛會對美麗的女孩收禮嗎?”

  那紅衣女子頓時有些手腳無措了,本來是意氣厲害的言語,不料蕭徑亭卻是不給任何面子,言語還繼續便得輕薄了。

  她美目閃過幾道一樣的光芒,俏臉變了幾變,柳眉驟地豎起,美目中射出一道凌厲的光芒射向蕭徑亭,還真的將手中利劍揚起,劍尖吞吐不定,直直指向蕭徑亭,一幅立馬要取了蕭徑亭性命的模樣。

  “這妮子還當真翻臉啊!”

  蕭徑亭心中一愕,接著嘴角扯出一道笑容,目光朝那紅衣姑娘玲瓏的嬌軀掃了一眼,道:“走了,不然還真的讓你這個厲害丫頭給殺了!”

  “站住!”

  待蕭徑亭轉過身去走出幾步後,只聽到後面冷冰冰的一聲俏喝,蕭徑亭直恍惚了一小陣子才聽出了那是紅衣妮子的聲音。

  不由轉過頭去,不由一陣驚訝。

  此時的那個小丫頭,美麗的臉上如同罩了一層寒霜一般,原來的潑辣早已經不見,一張玉般的美麗臉上幾乎有著不亞於秀情的冷艷。

  見到蕭徑亭轉過頭來,那女孩美目射出一道同樣冰冷的目光,道:“你要怎樣取討好我家小姐,那我管不著。但是你為何要一再地戲弄我,要裝出一幅也喜歡我的樣子?你不就是想利用我追求我家小姐嗎?我現在告訴你,你別休想了,我家小姐早已經身屬他人了,那個人長相比你英俊一百倍,武功比你好上一百倍,家世也比你好上一百倍!你若是還不死心纏著我家小姐,便連怎麼死了也不知道。”

  “好了,我現在沒有利用價值了,你還調戲我這個下等的丫鬟嗎?”

  說到這里,那姑娘雖然依然滿面冰霜,但是一絲委屈和落寞仍是浮上美麗的臉蛋。

  蕭徑亭聞言眉頭一皺,心道:“那個那般厲害的人物,想必就是那位神秘少主了吧?想來也是,似秀情這等美麗的女子,哪個主子舍得放棄!”

  面色也頓時一肅,一雙眼睛也頓時目不斜視,目光靜靜對上女孩的美目,笑道:“你也這麼想吧?只要你家小姐嫁給了那個優秀的郎君,你便也跟著過去做了那富貴人家的小妾?”

  “那關你什麼事情?”那女孩俏聲厲道,接著美目一顫,冷笑道:“怎麼?現在不會打上我這個下等丫頭的主意了吧!”

  蕭徑亭聞之哈哈大笑,目光一眯,狠狠朝女孩玉乳俏臀等美麗勾人的地方掃上幾眼,道:“天下間又有哪個女子,需要我不擇手段將她的丫鬟騙上手,然後再打上她的主意!”

  蕭徑亭心中一笑,目光也笑著望上眼前女孩的玉臉,道:“難道你忘記了我昨天說過的話了嗎?我是個好色之徒,但是卻是個聰明的好色之徒,你家小姐美則美也,但是太過於厲害刻薄,可不是我的良配!我早說過”

  “好了,好了,不許你再說下去了!”

  那紅衣丫頭此時已經漲紅了小臉,擔心蕭徑亭接下來會說出讓她更加心慌的話來,不由狠狠地嗔了他一眼,嬌聲嚷著讓他住嘴。

  “況且,等你長大後,小紅也未必沒有你家小姐好看啊?”

  “我不叫小紅,我叫映荷!”

  蕭徑亭那看似有情又似無情的言語,讓那姑娘冰冷的俏臉微微有些驚慌無措,但是聽到蕭徑亭叫出的那聲小紅,便又唬下臉來。

  “映日荷花別樣紅!你那個厲害小姐便是這樣叫你小紅的吧!”

  蕭徑亭笑道,目光望向映荷那張嬌艷可人的小臉,這才第一次細細觀察這張美麗的小臉。

  月芽美目、嬌俏瑤鼻、一張紅嘟嘟的小嘴又彎又巧,真是有說不出的好看。

  這絕色的美麗竟是不下於連易奕。

  那映荷見到蕭徑亭目光無禮,俏臉一寒,柳眉一豎便要嬌叱出聲,待見到蕭徑亭目光寧靜溫柔,小臉上的怒意也如同潮水一般的涌退,換上些許的羞意、些許的委屈、些許的幽怨,或許她也知道,這是蕭徑亭第一次真正用心看她吧。

  但是蕭徑亭滿目贊嘆地將目光巡視在她起伏玲瓏的嬌軀上,映荷神色便有些不自在了。

  最後蕭徑亭將目光落在她鼓鼓翹翹的圓美小屁股上,口上贊道:“這般嬌小的身軀上,竟然長得這麼玲瓏有致,映荷你幾歲了?”

  “你問這個做什麼?”映荷便還要板起小臉,但是發現原本潑辣的聲音。此時也沒有什麼底氣了,垂下蛾首猶豫了一陣道:“十五歲了!”

  “十五歲,那只怕是剛侍侯秀情不久吧!這樣看來她們只怕沒有什麼太深厚的感情!”

  蕭徑亭心中暗道,心里急切要去‘上兵世家’,但是看見映荷好像沒有一絲要離開的樣子,不由笑道:“映荷,我要出去一趟,你看我家里那麼亂,你幫忙收拾一下好嗎?”

  “想得美!”映荷狠狠瞪來一眼,美目轉了轉,朝蕭徑亭望來道:“有本事你讓我家小姐來幫你收拾啊,找我做什麼?”

  蕭徑亭望著映荷撅起的紅嘟嘟小嘴,鼓鼓翹翹的小屁股,心下一蕩手上一伸便想一把將美人兒攬在懷中,在她美麗的小屁股上狠狠地揉上兩下。

  但是想到如果這一親熱,萬一映荷回去被秀情看出什麼破綻,她可不是想眼前這個小丫頭這般心思單純,便不由收回了手去。

  映荷見到蕭徑亭伸出手來,便知道他要做些什麼,便唬下小臉擰起蠻腰要閃開身去。

  接著見蕭徑亭收回手去,不由又是換上滿臉得意的笑容,以為蕭徑亭看見自己眼色後才收斂下來,芳心不由暗暗覺得甜蜜。

  不由又嗔又惱地橫了他一眼,但是見到蕭徑亭卻是滿面急切,沒有因為自己這一嬌人的目光有任何反應,小臉一柔,美目頓時換上無比溫柔的神色朝蕭徑亭投去,不料卻是投向了蕭徑亭的背影,他此時已經大踏步地朝外走去。

  映荷美目一痴,飄出一道幽怨的目光隨著蕭徑亭匆匆走出的背影出了小院,直至他閃過爬滿牽牛花的柴扉。

  那張潑辣厲害無比的小臉,頓時變得無比的溫柔和憧憬,瞟上屋中四處的擺設,一件一件細細收拾起來。

  拿起一件件沾滿灰塵的物事,找來巾布細細擦過。

  “上兵世家”位於城北,遠離鬧市。

  占地面積竟然不小於任府多少,只是看來不若任府那般花團錦簇,也不弱那般金碧輝煌,但是氣派一點也不亞於任府。

  一幢幢高樓豪閣傲然聳立,又是大氣又是莊嚴肅穆,想必是池家上祖心懷寬廣,不屑於奢華享樂之舉。

  當蕭徑亭走進肅然威重的大門前,見到一匹遍體黑色的神俊大馬從對面道上撒蹄而來,馬上坐著一位長相英俊的青年公子,正是蕭徑亭認識的李易澤。

  “先生好啊!幾日來皆沒有見著先生,王爺他掛念得很啊!”未待下馬,李易澤便出聲招呼。

  “武莫宸沒有見過蕭先生打扮的我啊?李易澤這般叫喚我是用另一種方法告訴我,他已經知曉我的身份了吧?只不過他沒有理由在這上面表示小聰明啊,他可不至於那麼淺薄啊?”

  蕭徑亭正暗暗奇怪,雖然蕭徑亭便是蕭先生這件事情,在楚皺言這個混蛋的有意為之中,已經成為一件不少人知曉的秘密了。

  蕭徑亭依舊瞥上他一眼,微微一笑,便算是打了招呼。

  李易澤雙腿微微一夾,那駿馬便在急速快奔中緩了下來,最後穩穩停在蕭徑亭身邊,顯然李易澤在這些功夫上造詣不淺。

  “先生這也是來見井月小姐嗎?”

  李易澤一躍下地,將那匹神俊的高馬交給過來招呼的池府下人,雖然是叫著問道,但是目中的神色卻是微微有些奇怪。

  “難道我在別人眼中便是這般風流好色的嗎?”

  蕭徑亭不由暗暗覺得奇怪,心中覺得奇怪為何自己第一趟來“上兵世家”便被李易澤認為是因為兒女私情來找池井月。

  按下心中的不快,道:“蕭某和池小姐哪里來的交情,我這是閒的得,找池老太爺下棋聊天來了!”

  “哦?!”李易澤的目中頓時釋然,也變得放松起來,接著又道:“不過不巧得很,池老太爺有事出去了,不在府中!”

  “難怪!李易澤這小子會認為我是來找池井月的!”

  蕭徑亭心中不由暗暗焦急,池觀崖竟然走了,而蕭莫莫可能來得匆忙,夜里一路趕到金陵便著急地四處找蕭徑亭,找到後又滿心擔心蕭徑亭身上的禁制,所以便是連池觀崖離開金陵這麼大的事情也給落下,這也算作什麼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吧!

  瞥了一眼邊上神情親熱的李易澤一眼,心中的火氣也頓時大了起來,“這等涼薄之人,來找池井月只怕也是乃父或者是武莫宸的授意吧,若是能夠與池家聯姻,那麼對武莫宸的爭儲大業也是大有好處啊!”

  “君依好嗎?”寒暄一陣,李易澤忽然問道。

  “先生安好,晚輩乃先師第二個弟子江橫流,師傅他老人家有事出去了,大概今天晚上就會回來。他老人家曾經吩咐過,先生若是會來,一定讓弟子留住先生在府上住上幾日!”

  未待蕭徑亭向守門的威武漢子招呼,便從門內走出一個斯文俊秀的青衣公子,向蕭徑亭一禮拜下,然後向李易澤招呼的時候就顯得客套了許多。

  “江師弟,是誰來了!原來是李公子!”

  接著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一個同樣是青色長袍的威武青年大步踏出,身形卻是比那個江橫流要高大威猛了許多。

  “內奸兄?”

  蕭徑亭看清來人,正是今天早上在小巷深處見到的那個和映荷接頭的那人,只是此時的他意神志滿,看來更是一點內奸的跡象也沒有。

  “大師兄,這位便是師傅經常掛在嘴上的那個蕭先生!”江橫流笑著為那個威武青年介紹道。

  那位大師兄目中一亮,道:“您便是蕭先生,晚輩是家師的首席大弟子任恪衝,先生的大命恪衝真是如雷貫耳,不但師傅經常提到,便是井月妹妹也老是掛在嘴上!”

  在說到井月妹子的時候,那雙炯炯有神的閃亮眸子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微笑,望了邊上江橫流、李易澤一眼。

  “你會不知道蕭先生便是我蕭徑亭嗎?明明知道年紀比我還大,還如此恭恭敬敬地給我行禮,你也算是厲害了!”

  蕭徑亭微微一笑,見到邊上的江橫流面上微微有些便是,不由心中暗道:“莫非這個江橫流也愛上他的那個美麗師妹池井月了嗎?”

  不過轉過想想,這也再正常不過了,池井月長得如此美麗,便是那幅楚楚可憐的嬌弱模樣,尋常男子見了自然容易動心了,而且還不說池井月是池老太爺的掌上明珠。

  “竟然池老爺子不在,那我便見見井月小姐也是好的!”

  果然蕭徑亭話一說出,那任恪衝眼中神色微微一變,自然也是知道了蕭徑亭的真正身份,不過這個神色僅僅是一閃而過,那張英武的面孔馬上換上滿臉的笑容道:“井月妹子可是金陵最負盛名的才女,先生又是大賢之家,定有許多本事可以傳授,我猜她聽說先生來了,心里一定歡喜得很?”

  接著換來一個俏麗丫鬟吩咐道:“你去‘月閣’喚來小姐,就說給她畫畫的那個蕭先生和李公子來了!”

  當四人一起飲茶言談的時候,叫好聲、笑談聲不絕於耳,卻是一幅和睦融融的情形。

  蕭徑亭左勾右引連連引出某些話題,讓個人各自發揮。

  發現那江橫流雖然長得斯文俊秀,但是心思直爽、重武輕文,倒常常是一人坐在邊上靜靜聽著,時不時才問上幾句。

  而那位任恪衝真算得上是文武全才了,言語豪邁大有乃是池觀崖之風,但是細細體味他的言語卻是八面玲瓏、謹慎精巧,雖然蕭徑亭心底對他大有成見,也不由不佩服他的才學。

  若非立場不同,可能兩人真是有許多共同語言了。

  “我本以為是那個唐蘊兒勾引的他,讓他淪落位內奸了,但是現在看他為人如此風度,倒不像是女色所能夠左右的了!”

  蕭徑亭心中暗暗覺得奇怪,忽然鼻端蕩起一陣淡淡的幽香,進來的卻不是池井月,而是一個鍾靈巧秀的姑娘,做丫鬟打扮。

  “小姐略有小恙,就不過來招呼幾位客人了,只是心中記掛著蕭先生是頭回來到府上,便有請先生去‘月閣’做客!”

  那俏麗的丫鬟言語一出,幾人望向蕭徑亭的目光不由變得有些異樣。

  “小師妹病了,江師弟,快去將府上的蘇大夫請來!師妹她自小體弱,可馬虎不得!不然,還是我去吧!”

  說罷朝蕭徑亭抱上一禮,便匆匆走出。

  而李易澤卻是從懷中掏出一只瓷瓶,道:“家父聞得池小姐氣血虛弱,便讓李某帶來幾顆‘雪參丸’,本來在下想當面交給井月小姐,不過小姐貴體欠安,那便請這位姐姐轉交給井月小姐了!”

  “李兄?這‘雪參丸’可是皇上賞賜給令尊的那瓶,那可千萬要不得啊!”

  江橫流聞之連忙拒絕,想必這瓶“雪參丸”真是名貴得很了,那個俏麗的丫鬟便也不敢接過。

  見到蕭徑亭面上微微有些不解,江橫流在邊上解釋道,這‘雪參丸’原是高麗皇帝十年前向大武王朝稱臣的時候,使者送來幾樣供品中最是珍貴的一樣,共有六瓶。

  可以說為了這六瓶“雪參丸”高麗也不知道去了多少條人命,所費銀子更是數不勝數。

  武帝得到後,便也一直舍不得服用,只到精力不濟的時候,才服下一丸,然後日日批閱奏則直到半夜。

  六年前,而那時候的李易澤父親李莫瀟任的還是金陵府指揮使,轄於江南東道。

  江南發生了百年不遇的大洪水,大水淹沒江南數十府良田廣廈無數,人間天堂之地頓時變成一片汪洋,那時候的江南東道節度使嚇得心驚膽寒,便早早從金陵逃出。

  群龍無首下,人心惶惶大批大批的百姓跟著紛紛西逃,但是那時的江南西道節度使公孫湛擔心引來更大的逃民潮,而且江南西道下轄的數十府災情也比較危急。

  便下令各府不得接待逃亡而來的災民,只是發放返回故鄉的口糧。

  江南數十府頓時岌岌可危。

  李莫瀟便敏銳地感覺到這是他政治生涯的一次百年難遇的機遇,便上奏朝廷,立下軍令狀誓死保住整個江南東道。

  百姓斷糧,他便私自打開各地府衙的大小糧倉。

  衙門的錢用完後,他便傾盡所有的家財,組織數十府百姓抗洪救災,保住了大武朝廷這片最是富足的天下糧倉。

  災情結束後,李莫瀟一方派人去迎接外逃蜀中的江南東道節度使。

  一方在遞給武帝的奏則上大是美言江南西道節度使公孫湛,說其在救災上給了相當大的援助。

  但是關於公孫湛拒絕開門接納災民的的消息也沸沸揚揚傳到了京城,甚至逃到江南東道的災民也莫名其妙死了一批。

  至此後,武帝大發雷霆,將帶頭逃跑的江南東道節度使凌遲處死。

  也將江南東道改名為金陵道,不再被制於江南西道,甚至將原來屬於江南西道的近十府也劃入金陵道,任命李莫瀟為節度使。

  聽說李莫瀟因為救災費心勞力,落下了一身的病痛,武帝便下旨將高麗上貢的“雪參丸”賜予李莫瀟一瓶,特別派了八百里快騎一站一站,馬不停蹄送來金陵。

  至此李莫瀟便成為除了方召疾外,最具權勢的一任節度使。

  也和江南西道節度使公孫湛結下了不小的梁子,而這名公孫湛便是連邪塵的岳丈,也就是連易奕的口上的那個外公了。

  “看來武莫宸對‘上兵世家’是志在必得啊,竟然下了這麼大的本錢!”

  蕭徑亭心下一陣計較,不由將李易澤手上的‘雪參丸’同昨夜百十中寶貝藥材集合而成的那杯藥汁暗暗做了比較。

  “昨夜剛剛吸收了那麼多寶貝靈藥的精華,或許我體內的這道真氣也寶貴得很呢?”

  蕭徑亭心中暗道,望了一眼邊上那個嬌俏的丫鬟道:“說來也巧,我也懂得一些醫術,便去看看井月小姐!”

  “‘雪參丸’?!李兄對我那小師妹也太厚愛了!”

  任恪衝正帶著一名郎中進來,遠遠聽到幾人說話,不由目光驚詫投向李易澤手上的那只小瓷瓶,接著朝蕭徑亭望來,道:“先生既然懂得醫術,那也肯定是位國手,便請先生去看看我那位小師妹!”

  江橫流也微微猶豫了一下,便對那個侍女吩咐道:“你去通報小姐,就說李易澤公子帶來了御賜的靈藥,讓她如是能夠的話,就出來給李公子行個禮!”

  當蕭徑亭隨著那個嬌俏侍女走過一段時候,眼前的景色一掃以前的莊嚴肅穆,變得精巧雅致起來。

  入目的既有亭台閣榭,也有小橋流水;既有美麗奪目的姹紫嫣紅,也有陶醉怡人的鴦鴦戲水,卻是極盡了女子的溫柔婉約。

  美麗婉約的任夜曉此時正躺在幔帳圍住的牙床上,美目正深深凝視著走進來的蕭徑亭。

  這才幾日不見,仿佛池井月看來仿佛比以前顯得更加的虛弱了,如同玉般的小臉,此時已經不見了一點的血色,便是薄薄可人的美好櫻唇,此時也是不見了原先見時的紅潤。

  倒是掩在錦被中的嬌軀曲线依然曼妙迷人,但是其中的纖若便是隔了一層錦被,也可以清晰地看出來。

  “這個痴情的丫頭!對夢君奴竟是深情至斯。”

  蕭徑亭目光細細巡視的池井月,那張嬌弱秀氣的小臉雖然掛著笑容,但是那猶如一汪秋水般的眸子卻仿佛涌滿了幽幽的悲淒之色,痴痴迷迷仿佛沒有了一點生氣。

  那個去任府路上,與蕭徑亭共乘一架馬車的池井月,那個嬌痴可人歡喜可愛的池井月,仿佛曇花一現般,由夢君奴帶來的那場情變仿佛帶走了她所有的生氣。

  見到蕭徑亭目中射出的溫柔憐色,池井月美麗的小臉上,一點點的委屈悲淒、一絲絲的幽怨難過漸漸凝聚起來,最後化作淅淅落下的粉淚,朝蕭徑亭淒呼道:“公子!他騙我,他都是在騙我!”

  “原來她也知道蕭先生便是蕭徑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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