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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2章 絕世妖嬈

玄媚劍 說劍 5666 2024-03-02 06:29

  “我早上便派了下人來通知了你們說今夜約了夜小姐,你卻告訴我她正在陪著別人。我倒要看看是誰那麼大能耐讓你‘醉香居’自己壞了規矩。”

  夜君依所出的對子又讓武莫宸對上,正淺笑舉杯待要飲下,忽然聽見一憤怒自傲的聲音隨著紛雜的腳步傳進,中間還夾著你女子解釋言語,想必是醉香居的一嬤嬤。

  李易澤聞之面色一變,道:“是誰那麼不長眼睛!”卻見武莫宸目視來人出聲處,面上沒有一點怒色,反而仍帶著輕笑。

  夜君依見諸人都把目光投向湖岸上‘香園’的拱門,嘴角扯出一絲笑容,不知是淒涼還是自嘲。

  對外面的情景仿若未見,粉頸一仰,將酒飲下。

  又拿過月白色酒瓶,自己把杯中滿到一半,垂下目光,寂靜地望著杯中蕩漾的清澈酒水。

  抬頭一望卻對上蕭徑亭關切的目光,隨即見到對方綻開了一絲極其動人的笑容,竟讓她仿若死灰的心湖也有些搖拽。

  來人轉眼便拐進了‘香園’的拱形門,竟有十來人之多,為首兩人走在人群前頭,後面些人想必是兩人帶來的屬下家臣。

  那為首兩人中竟有一個是蕭徑亭有過一面之緣的連易成,另一人面容看來柔和清秀,然嘴唇的削勁讓得整張臉顯得有些獨特,但那雙眼睛卻是透著一股浪蕩不拘,配上有些懶散的身形,使得他看來頗有玩世不恭之色。

  所以蕭徑亭不由對他多看了兩眼。

  坊內的四護衛目中精光一閃便要上前阻攔,卻被武莫宸眼色止住,只要站立不動,卻把右手放在了腰間的劍柄上,眼中神色戒備射向群人來處。

  “在下伍暮春,請問岸上兩位兄台高姓大名,如若賞臉,尚請二位一同進來,喝上幾杯。”

  武莫宸的聲音雖未運上內力,但也厚郎明亮,園子中人聽得清清楚楚。

  在人群中的那嬤嬤也趁機道:“湖上花坊地方小,這麼多人會驚了我們家姑娘的。便請兩位公子爺進去,其余諸位爺隨我來,我馬上喚來姑娘侍侯。”

  連易成正於諸人走到曲橋上,聞言腳步微微一滯,腦中不可得罪得人物中仿佛沒有伍暮春這個名字,不由把腳步邁得更快,道:“福建連易成,浙江雁蕩劍派關索寒前來拜見夜小姐。本與小姐相邀月亮升起時候前來的,不料卻有了些急事,請小姐見諒。”

  言語中竟沒有把花坊上的其他人放在眼中。

  武莫宸聽到連易成名字時,眉頭竟微微一皺,目中閃過一絲厲色,這些表情稍瞬即逝。

  蕭徑亭看得不由有些不解,莫非福建連家與武莫宸之間有掃描恩怨不成,因為連易成還不夠武莫宸這等人物記在心里。

  而雁蕩劍派便是在浙江也是一個中大型門派,派中唯有掌門人關歧軒是江湖中威名赫赫的高手,其他人仿佛都沒有太大的名氣。

  李易澤見武莫宸臉上波瀾不起,不知他心思,起身走出閣門,站在船頭道:“金陵李易澤見過兩位,諸位如此貿然無禮,嚇著了夜小姐,豈非罪過!”

  連易成本已走到了湖上的曲橋,聽道是金陵節度使的公子,面色一變,不由停下。

  正猶豫間,邊上的關索寒顯出無奈神色,向連易成微一苦笑,仿道:“對方勢大,不惹為好!”

  不料這反而激起了連易成的傲氣,一咬牙,面色一冷又復邁開腳步,只是目中頗有忐忑。

  蕭徑亭見之微微一訝,這連家想來也只是在福建權勢傾天而已,怎麼也敢在金陵節度使公子面前如此放肆,連易成想必也不會那般草包,連家應該有極大的靠山吧!

  夜君依此時端坐一邊,安靜不語,神色中也沒有了方才的妖媚,垂頭正若有所思。偶爾目光抬起,掃過蕭徑亭面上。

  “攔住他們!”隨著武莫宸一聲令下,四個護衛飛快射出,轉眼到了曲橋中間,於前來的眾人撞到了一起。

  “啊!啊!啊!”

  四人出手如電,抓住連易成與關索寒帶來的下人,飛快朝不同的方向擲出,那些人便連還手的機會也沒有,便被扔到園中地上。

  蕭徑亭見被扔的十來人落在園中到處都是,而且凋落的地方距離四名護衛出手處還是不近,可見四名護衛武功之高。

  而且那十來人慘叫聲音也不怎麼凌厲,想必沒有受傷。

  四護衛中步出一人,走到連易成二人面前冷冷道:“我們主人本來好意請兩位公子前去飲酒,而兩位竟如此掃了面子,所以也無怪我們出手無禮了。”

  連易成面色有些發白,不知是自己丟了面子氣憤,還是有些害怕,但目光仍是狠狠射向四名護衛,道:“明明是我們要約夜小姐在先,你們失理了不說還出手傷人。現在我要你們將我與關公子的屬下扶起,並親自賠禮謝罪。不然便是到了李大人面前,你們也討不了好了去。”

  李易澤正把詢問的目光投向正坐著一言不發的夜君依,被武莫宸嚴厲止住,忙把目光轉到外面。

  訕訕一笑,向蕭徑亭道:“蕭兄你看,那四名護衛當真厲害,剛才那一出手,快得蕭兄只怕看不太清楚。”

  四名護衛不見主子出來說話,便有了主意,也不多言,道:“兩位既然還不離開,便請亮出兵刃吧!”

  連易成不怒反笑,道:“好!好!你們自尋死路,也怨不得我們了。”抽出腰間長劍,向邊上的關索寒使了個眼色,便朝最近的那名護衛刺去。

  那名為首護衛目光一凝,射向刺來的利劍,徒手閃電便擊出,如同影子般迎上凜冽的白光。

  “卜!”

  ,眨眼間,只見他用兩只手指牢牢夾住了連易成刺來的劍刃。

  卻見另一支長劍飛快襲來,攻他下盤。

  他左手夾住了連易成的長劍,若不彎腰便抓不住關索寒刺向他下盤的利劍,又不能出手傷了他們。

  卻見他目中光芒爆閃,右足踏出,便要踩住關索寒刺來的劍刃。

  關索寒眼珠一轉,劍刃稍移,飛快從對手兩腿間斜刺而上,直攻他襠部。

  其余的三名護衛卻只站在後面也上前不幫忙,目光齊齊射向關索寒的長劍,目有訝色。

  正戰中的為首護衛身子頓要躍起,卻見眼前閃過一寒芒,卻是連易成左手刺出的一只薄刃細刀,心下頓想起,這便是連家著名的“左刀右劍”了,好在連易成沒有學到家,要不當真不易對付。

  將右手夾住的劍刃往左邊一拉,那劍身頓時彎起,擋住連易成刺來的左手刀。

  隨即飛躍起身,躲開關索寒向胯胯間的那支利劍。

  “當!”

  激起一串火花,連易成的細刀正好刺在彎起的劍身上,只不過那力道大得左右手齊麻,仿要抓不住般,身子也隨著對手躍起而踉蹌幾步,終於抓不住刀劍,撒手放開。

  為首護衛正要冷笑,卻發現自己把劍向左拎時,身子也隨著左側,方才已經躲掉了的關索寒的長劍正直直刺向自己的右手腕,速度極快,方向極刁,忙抓緊左手的劍刃,呼嘯著卷向那劍。

  “叮!”一聲尖銳聲音響起,只見關索寒的手上長劍飛出數丈之遠,直直刺在湖岸地上。關索寒飛快退出幾步,素手而立。

  為首那護衛雖然只是在最後一下才用了兵器,而且還是抓在劍刃上倒著使,但他顯然對自己的戰績不怎麼滿意。

  那支劍也兀自握在手中,沒有還與連易成。

  冷冷道:“兩位這還不退嗎?若是再戰,在下可就不再手下留情了。”

  連易成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不知道平時與門中弟子交戰的厲害武功怎麼一下全不管用了,口齒動了動還想說上幾句硬話,終究沒有說。

  心中對自己撐一時之氣而丟了那麼面子頗有些後悔。

  看了看一邊站立的關索寒,也看不出他有什麼打算,頓時也沒了主意。

  武莫宸微微一笑,起立長身,走出花坊。

  想必這是要唱白臉了。

  當然武莫宸為人甚是厲害,這臉也不是唱得那麼和顏悅色,也只是給了對方一台階下。

  顯得既是大方又非討好,以免折了自己手下高手的士氣。

  “我著實不知連兄早已邀約了夜小姐,便是約了也得夜小姐答允了才算是我們失理!兩位兄台如此冒犯,實是有違武人……”蕭徑亭坐在花坊內聽著武莫宸談笑教訓,卻注意到他話音一止,莫非受襲了不成,細聽下,原來園里又人來。

  聽得腳步是三人,三人得腳步都十分輕微,顯然武功頗高,其中一人猶甚。

  可為什麼讓武莫宸看得停了說話,蕭徑亭不由探眼望去。

  難怪!難怪!

  可為什麼讓武莫宸看得停了說話,蕭徑亭不由探眼望去。

  難怪!!難怪!!

  走在前面的是一女子。

  風姿綽約,氣質高絕,正踏著雅致迷人的碎步走來,遠遠便看見修長浮凸的嬌軀曲线,搖擺間更是美得讓人心顫。

  蕭徑亭見過美人無數,但是眼前美人的這身傲人的曲线,卻是沒有一個能夠與之比肩。

  看了她,便知道什麼叫著真正的豐乳肥臀了,但是這般形容這個美人簡直太俗了。

  一般的驚聳豪乳,一般的圓碩香臀。

  但是長到了這個絕代佳人的身上,便成了魔一般的誘惑。

  醉人的步伐,蛾首高雅地抬地,使得她整個嬌軀如同一朵驕傲的牡丹,不過這朵牡丹看來實在有些冶艷。

  那豐腴有致的嬌軀浮凸起伏,走動間幾個致美點搖拽生姿,使原本就動人無比的肉體线條更加驚心動魄,為魔鬼身材這一名字做了最好的詮釋。

  武莫宸看得頓時目中大亮,四名本是對什麼都是一幅冷冰冰的樣子的護衛,此時也看得仿佛有些呆了,而連易成更是呼吸喘重了起來,相比下關索寒卻是比他出息得多了。

  此時月亮暫時從雲叢的間隙探出,仿佛也要看看這位風華絕代的美人。

  在如紗月光朦朧籠罩下,那位美人傲視群芳嬌軀曲线仿佛少了些惹火勾人,看來竟像從雲間踏入凡塵的仙子。

  而‘香園’也仿佛縹緲了許多,成為了了了的仙境。

  夜君依這才第一次把目光轉向了外邊,嬌軀一震,美目一紅,仿佛有無數的委屈要向她傾訴。

  死灰似的目光也真正活了過來,把已經端在手中的酒杯放回到了桌上。

  蕭徑亭見夜君依如此反應,念頭一轉,便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

  而她後面跟的兩個男子中竟有一個是江南盟的總管卜泛舟,另一個也是長須老者,二人皆眼觀鼻鼻觀心,落在那女子身後五尺處,不敢往那女子動人無比的背影看上一眼。

  轉眼那女子已經走到了曲橋中央,美目輕輕一抬,微啟櫻唇,道:“幾位怎麼動起手來了,好在動手時候很是厚道,要是傷了,我們‘醉香居’真是難辭其咎了。”

  那聲音聽來不似年幼姑娘那般嬌嫩,但聽來仿是圓潤又頗是慵懶,婉轉間又仿佛帶有天然的驕傲和妖媚,聽得人心神搖拽,又不敢有絲毫得冒犯。

  武莫宸深深一禮,恭謹道:“京城伍暮春見過大家,我們處事不周驚擾了大家,伍某在這里賠禮了。”

  武莫宸行禮間,舉止瀟灑不凡,神色間也帶著非凡的自信,讓那女子眼中頗有贊色。

  女子微微一笑,場上人頓覺如春風拂面,那張絕美艷麗的嬌魘頓時仿佛亮了起來,身邊的燈火亦仿佛黯淡了許多。

  蕭徑亭看之一驚,好深的功力,而且是在魔家心法上有極其深厚的造詣,一舉一動間皆勾人心魄,是絕頂的媚術。

  而眼前的這位女子已經修煉到了媚秀內斂的地步,在自然舉止中不時地影響身邊所有人的心境,稍運媚力便可以輕松控制人的心神。

  待看清她長相後,蕭徑亭也不由心神一蕩,那是一張仿佛有天仙一般魅力的臉,如同凝脂般的肌膚嬌嫩如水,透著淡淡惹人遐思的紅暈。

  瑤鼻頗高,秀挺中帶有稍曲,配上彎彎微深的勾魂眸子,那股天生的妖嬈讓人多看了兩眼便心神失守。

  嬌艷欲滴的櫻唇依然彎秀小巧,但微微豐潤,更增添了幾分嫵媚性感,但籠罩在如玉的嬌魘上那絲氣質卻是高潔淡雅,而且帶了尊貴不可傾犯雍容氣質。

  她不比任夜曉長得美麗,但由於那股嬌媚,使得看來竟是一點也不亞於任夜曉的好看,端是個傾國傾城的絕世尤物。

  “奴家是這‘醉香居’的主人,她們都叫我穆夫人,公子也可以這麼叫我。”

  當她介紹自己時候,花坊內的李易澤竟也微微驚詫,想必他也是沒有見這位“醉香居”的絕色女主人。

  想來也是,若是穆夫人也經常露面的話,那她艷名只怕要如同任夜曉一般傾蓋天下了。

  “這位穆夫人該有幾歲了呢?”

  蕭徑亭不由心中疑問,光看她容貌,肌膚如玉,泛著清新如粉的光芒,也不過二十幾歲不到三十,那還是加上那份成熟誘人非年輕女兒家所有的氣質。

  “這兩位公子,你隨著我們過去嗎?”穆夫人向連易成二人道,連易成此時也不顧及到什麼面子了,忙喏聲應道。

  “穆姨!”待連夫人走上花坊,夜君依再也忍不住委屈微帶著泣聲輕跑出去。

  “夜兒,穆姨知道了。”

  穆夫人的一聲夜兒,讓本欲投入她懷中哭泣的夜君依頓時安靜下來,執著夜君依的小手,笑道:“穆姨還不認識幾位公子,夜兒你給介紹一下。”

  此時夜君依恢復了活力,小臉去了方才刻意作戲的嫵媚笑容,換上了一幅恬靜的微笑,美目中雖還有些許下午情變帶來傷害的影子,但已不是方才一片死氣,指著蕭徑亭道:“這位是才來金陵的蕭徑亭公子。”

  卻見穆姨平時一直是淡笑高雅的玉臉上竟散發著讓人不敢逼視的光芒,使得本來便絕美的臉上更加不可方物,秋水般的美目劃過流星般璀璨的光芒,這些情景稍瞬即逝。

  但已經看得場上諸人心神皆醉。

  穆夫人發現自己失態,格格一笑,頓時讓周邊人晃過神來,道:“妾身當真從未見過似蕭公子這般俊絕的人物,看得竟有些痴了。”

  聽得邊上武莫宸面色頓時一黯。

  蕭徑亭笑道:“過獎了!”

  心中回味穆夫人的那一絲神色,發現隱藏在那絕美的光芒後竟是一絲驚喜,為什麼驚喜?

  當然不會是因為蕭徑亭的這張俊臉,似穆夫人那等人物斷不會因為一人長相而有失態的。

  夜君依把穆夫人讓在自己原先的座位上,自己則站在她身後侍侯,拿起月白色瓷瓶為各人添酒。

  卜泛舟向諸人介紹與他同來的那位老者,叫做費莫,是渤海劍派的第二高手。

  聽他們口中的意思,好像江南武盟或是渤海劍派有事,而他們渤海劍派掌門人樓臨溪出去一直還未回來。

  這位樓臨溪與歸行負有些相似,喜歡聽歌妓們吹拉彈唱,只不過比起歸行負卻事道學君子了許多。

  在渤海劍派的時候,他也只是請來歌妓到府中表演,是不上青樓的。

  但尋之不到,也只好到“醉香居”來碰碰運氣,卻聽說任府客人連易成在里頭與人有了衝突,便與前來解決糾紛的穆夫人一同過來了。

  卜泛舟心思仿不在酒上,喝下後問道:“歸行負宗主今日中午便來的‘醉香居’,請問夜小姐可知歸宗主是否還在‘醉香居’中?”

  蕭徑亭心中一訝,怎麼歸行負與樓臨溪兩大高手同時不見蹤影,而依他揣測,下午喚得歸行負離開的那人,應該是歸行負先前所辜負的佳人之一了。

  對於樓臨溪他還是知道一些的,他的渤海劍派可謂是東海第一大派,在武林的地位不亞於歸行負多少。

  而渤海劍派也是勢大業大,有大船無數,包攬了東海各府,以及臨近諸國如高麗東瀛的海上貿易,也是權傾一方。

  此次也來了江南盟可謂給了任斷滄極大的面子。

  兩位高手同時不見,難怪任斷滄著急了,若是後天還不出現的話,那氣勢不知弱了多少,而且也不排除兩人的不見是有人用心運作下的結果,那對江南盟則更是真正的不利了。

  雖然以他們兩人的武功修為被人所傷的幾率極小,但有人處心積慮謀江南盟這件事情是極其危險的。

  蕭徑亭心中頓時想起,作為中原的幾大絕頂高手之一的唐綽兮也是離開了,事情顯然沒有那麼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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