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任斷滄身軀一震,細細望向夢君奴的臉上,寬和一笑道:“姑娘叫我師叔,恕任某年老,記不起姑娘是哪位故人之後了”
夢君奴綻開一道瀲灩的笑容道:“家父與任師叔數十年未見,甚是念叨。今日特派侄女前來拜候,一些薄禮還請師叔笑納。”
玉手一揮,身後十來人一貫而上,奉上精美禮盒。
任斷滄接過禮單,驚道:“姑娘如此厚禮,任某怎敢收了。”
言雖如此,卻是隨手將禮單遞給邊上趕來的卜泛舟。
望向夢君奴身後,道:“這位便是柳含玉柳少俠了,老夫聞名已久,今日光臨蔽府,榮幸之至啊!”
“卜總管,給夢姑娘和柳少俠在大殿上加兩個位置。”
“什麼?解散江南盟?”任斷滄坐下後,出言問道夢居奴來意,不料她卻是說出如此駭人的言語,盡管他如此修為,聽後也不由一陣驚詫。
夢君奴便在大殿中央加了個位置坐下,柳含玉聲名顯赫,任斷滄便在夢君奴下首給他加了個位置。
而那位美麗的雙胞胎姐姐,卻是站在夢君奴身後侍侯,明明見到了蕭徑亭,便也作沒有看見一般。
“是的,爹爹便是這樣吩咐我的,師傅也是一樣的看法。他們說江南武林都在朝廷的大統之下,沒有必要再結成一個統一的武盟了,對於中原武學的發展來說,對於各大門派的發展來說,統不如分。”
夢君奴坐定後,聽到任斷滄問道她此來的目的時,她的出言頓時驚倒了所有人,但是也引來一些門派掌門頗一陣思慮。
夢君奴言語意思尤其明顯,若是江南武盟統一了江南武林,勢必會壓制一些武林門派的發展,這是必然了。
不是武盟中的門派,在勢力上定是大大弱於江南盟,再江南盟的積壓下,便會越來越弱。
而江南盟中的門派,也不可能在眾多門派中成為一家獨大之勢。
“哈哈!好笑,世上最好笑的事情莫過與此,一個不相關的女子竟然跑到任盟主面前說江南盟不需要了,要解散了!哈哈,你認為你父親師傅是誰?吳夢玉吳大俠嗎?陸客秋陸大俠嗎?”
說話的卻是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中,一個不起眼的漢子。
眾人也不由哄色而起,或出言譏笑,或厲言呵斥。唯有任斷滄、方劍夕等少數幾人面容肅重。
“祝掌門,不可出言不遜!”
夢君奴卻也不生氣,美目緩緩掃過大殿眾人,引起道道目光痴迷,忽又展顏一笑,如同百花盛開。
“沒錯,我爹爹便是任師叔的結拜兄長夢玉公!”
夢君奴那仿若幽谷清泉般的聲音,聽在耳中拂過心里,有著說不出的舒坦。
但是卻是彷佛在廣場上空刮過一道颶風,眾人面色一震後,彷佛過了良久後,不由誰的一聲驚駭,整個廣場便彷佛炸開了鍋一般。
“大哥?”
任斷滄目光一滯,直直端視眼前美絕人寰的夢君奴,心中彷佛在想著吳夢玉的音容笑貌。
良久後,任斷滄英俊威猛的臉上爆起一陣驚喜,道:“你果真是我兄長的女兒?”
“夢姑娘!我從來沒用聽說過吳師叔有什麼兒女啊?”方劍夕面上凌厲,但是目中的神色卻是有些復雜了。
歸行負此時的笑容看來多少有些幸災樂禍了,呵呵笑道:“徑亭啊!莫非夢君奴這小妮子和你串通好了的,方劍夕為了布這個局面,可謂耗盡了心血那!順利在天下武林面前立了神威,成為了江南武盟的救世主,下面入主成為任斷滄女婿可是水到渠成了,偏偏殺出這麼一個小妮子。”
接著蒼白的臉上滿是驚嘆,道:“這麼美麗的姑娘,我便是真是一生也沒有見過啊!但我知道,天下間絕對沒有比她更加美麗的女子了。”
蕭徑亭此時方從夢君奴的美麗震撼中晃過,轉頭望了一眼歸行負,認真糾正道:“便是夢君奴不來,任姑娘也不會答應的。”
目光望向任夜曉,卻是見她小臉冰冷,毫不理會蕭徑亭,只是目中尚余下方才突來驚喜帶來的痕跡。
“她是怪你剛才看夢君奴那丫頭看得呆了。”
夢君奴望了一眼方劍夕,美麗絕倫的臉上沒有一點不快,但卻是冷若冰霜,俏聲道:“這位便是‘天劍谷’的方師兄吧?果然是人間龍鳳。”
目光一瞥方劍夕手上的寶劍道:“方師兄手上便是‘麒麟劍’嗎?師兄真是厲害啊,當年爹爹喜愛這支‘麒麟劍’,多次向穆師祖討這支劍,便連劍柄也沒能摸上一下呢?”
厲害!
言語中不著痕跡地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方劍夕唯有謙恭一笑道:“吳師叔他老人家武功絕頂,有劍無劍都是一樣的。”
但始終沒有承認了夢君奴的身份。
楚皺言目中不經意間掠過一絲笑容,卻是肅下面孔道:“姑娘光憑這些只怕咳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吧!吳大俠在我中原武林有著神聖不可侵犯的地位,難保沒有一些用心險惡之輩冒充他後人那?吳大俠一心為我中原武林,直到北上突厥,也沒有聽說過有家室那?”
說完目光緩緩掃過殿上眾多大派掌門,道:“諸位行走江湖,很多師兄尚且與吳大俠交情頗深,哪位可曾聽說吳大俠有過後人,所以還請夢姑娘拿出更加直接有力的證據。”
“直接有力?”
蕭徑亭一聲輕笑,卻是想起方才在‘曉園’地下通道中,任夜曉師傅口中的那個賤人。
心道:“若夢君奴的母親當真是夜丫頭師傅口中的那位賤人,那麼吳夢玉如此的專一而矜誠倒是不難理解了。”
夢君奴美目卻不直接望向楚皺言,而是望向仿若劫後余生的賀淨羽,道:“這位是賀家堂哥吧!姑媽可好?”
由於夢君奴的突然到來,而讓方劍夕的求愛計劃泡湯,賀淨羽自然是感激。
而此時被如此絕代佳人稱為堂哥,便是一向沉穩的他,夜不由有些迷了,但是乃師沒有承認夢君奴身份,所以只是模糊應了一句道:“我母親安好,多謝夢姑娘掛念。”
“請恕直言,老衲也曾與吳大俠有不淺的交情,卻是從來沒聽說過吳大俠有姑娘這麼一個女兒啊!”說話的卻是一直沒有出聲的玄滅大師了。
夢君奴微微一笑,廣場上便彷佛拂過一縷春風。接著那張美得讓人屏息的玉臉一肅,讓人心里不由隨著一陣忐忑。
“吟!”
一聲龍吟,夢君奴手上頓時多出一柄長劍,劍刃薄若紙般,長兩尺半余。
刃身晃動間,如同碧波蕩漾,劍光襯托下,美人越發顯得冰霜俏人。
“美人如雪劍如虹!”
那汪碧波如同夜中流星,劃過空中,帶起一聲長長的呼嘯。
就在那具動人的嬌軀躍花蝶舞間,那細長的劍法中頓時變成千萬點白芒,卷起層層疊疊的氣牆,洶涌而出。
“叮!叮!叮!”
眾人只覺目中一亮,那團劍氣擊在了廣場空地上,卻是將公牧潘那支巨劍裂後的碎片紛紛卷起,繽紛踴躍飛上了天空。
接著那道璀璨的光芒迅速轉淡變無,最後隱在美麗的身影中,卻是美麗的女主人收劍了。
“嘩啦啦!”那些碎片紛紛墜地,擺成一個整齊的形狀,但是誰也不認識那是什麼圖案。如同彎月,又如同一把奇怪的兵刃。
方劍夕目視那圖案良久後,目光一震道:“沒想到王道至尊劍法,使在師妹手上,不但威力未減,而且更添了幾分飄逸。”
言語中卻是承認了夢君奴的身份,因為王道劍法絕無外傳,夢君奴使得如此出神入化,顯然是有著很深的火候了。
聽到方劍夕話後,廣場數千人頓時躁動起來,議論紛紛。隱隱有“後人”、“江南盟主”等字眼。
見到蕭徑亭面上沒有一點驚訝之色,歸行負不禁奇怪,出言問道:“徑亭莫非你原先便知道夢君奴這妮子會來不成。”
蕭徑亭點點頭,眼角望了一眼樓臨溪,卻見他神色迷惘,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大哥還在?我不知幾千遍想過,大哥還在不在?上天憐我啊!”
任斷滄閉目深吸口氣,再睜開時候,已經是滿目的淚水,神色微微有些激動,和藹道:“那三叔該叫你什麼呢?侄女?不行,太見外了。”
不待任斷滄再說,夢君奴接道:“還是叫君奴吧!”好像怕任斷滄叫出奴兒之類的。
“好好!”
任斷滄呵呵一笑道:“君奴怎麼姓夢啊,是不是和你娘一個姓?你功夫這麼好是不是你爹爹教你的?你爹爹他現在過得舒不舒心?”
卻不待夢君奴回答,朝任夜曉、任伐逸叫喚道:“你們過來,來見過君奴妹妹。”
“爹爹安好,只是常常想著三叔。侄女的武功卻不是爹爹教的,是二叔教的。”
“二哥?”任斷滄身軀一震,接著一陣驚喜和苦笑,道:“好嗎?大哥二哥,你們何忍,將小弟獨自一人扔在江湖上。”
看到了眾人疑惑的目光,夢君奴又是傾城一笑,手上的劍一抽出,化作一道碧藍色的光芒,繚繞縹緲間那道藍芒越來躍淡,最後化作了綿綿不絕的一團煙波,若有若無,卻正是陸客秋的成名絕技“煙波十九劍”。
“夢君奴的‘煙波十九劍’卻是比任夜曉那日使出的,要厲害得多了,只怕已經道了‘煙波浮動’的最高境界了。”
蕭徑亭思量間,目光不由望向了任夜曉。
不料任夜曉彷佛知道了蕭徑亭心思似的,美目一熱,櫻唇一抿。還是不看蕭徑亭,只是玉足狠狠在地上蹬了一下。
“師妹此言差矣,成立江南武盟以及任伯父當任江南盟主,那都是皇上的意思,這些東西我們暫且拋開不談。現今朝廷邊關大亂,而令尊吳師叔”方劍夕說及此,不由望了一眼夢君奴,道:“吳師叔歸隱後,眾位武林前輩都可以看出,我中原近二十年來,武風大弱。相反突厥武林,由於畢嘯如日中天的氣勢,此時其境內大小門派林立,民間習武風氣也大是盛行。長此以往,我上國之邦武力至弱之時,也就是突厥鐵蹄踐踏我中原河山之日。”
方劍夕一席話,抑揚頓挫、鏗鏘有力。不但大殿中任皆是動容,便是廣場外面的數千弟子,也聽得憤慨激昂。
“那師叔的意思呢?”夢君奴聞之,只一笑,並不理會,美目直視望向任斷滄。
方劍夕一席話,抑揚頓挫、鏗鏘有力。不但大殿中任皆是動容,便是廣場外面的數千弟子,也聽得憤慨激昂。
“那師叔的意思呢?”夢君奴聞之,只一笑,並不理會,美目直視望向任斷滄。
任斷滄此時已經從獲悉兄長消息的驚喜中晃過,回到了現實之中。
聽了夢君奴問話後,沉默良久後,面色一肅,靜道:“三叔也認為江南武林現今還是統一為好。”
隨後自嘲一笑道:“你便是當我三叔貪榮富貴也好,不甘寂寞也好,總之師叔絕不答應解散江南盟!”
夢君奴低低應了一聲,冷下俏臉也不再說話,那冰肌玉骨的玉臉雖是沒有一點笑容,但是卻也彷佛沒有半點不快。
“任大俠以前說過,在您有生之年,無論是您的兩位兄長出現,還是他們的後人到來金陵,任大俠都將江南盟主之位拱手相讓。不知道這句話還算不算數啊?”
這是清脆嬌嫩的聲音動聽無比,但是卻彷佛是一石激起千層浪,說話的卻正是站在夢夢君奴身後侍侯的那個美麗姑娘,尉遲宵雪的姐姐。
其實廣場上,大殿中數千人都記得這句話,就在夢君奴剛剛表明身份的時候,廣場上那些弟子還議論紛紛。
但是當著江南第一大俠,中原武林泰斗之一的任斷滄面前,誰也不敢捅開那層紙,即便是夢君奴提出,那也會被人指責對長輩的不敬,但是由一個侍女說出來,聽在群豪耳中,卻顯得有些童言無忌了。
任斷滄聞之,眼中閃過一道雷霆,卻隨即化作滿目的無奈。面色肅然,從中卻看不出心里的任何想法。
任伐逸見乃父如此,滿臉的悲憤,指向夢君奴道:“舅舅和陸二伯離開江南盟後,我父親嘔心瀝血,將整個江南盟治理得井井有條、好生興旺,卻將盟主之位空了二十多年,他若是為了權勢為了富貴,那他二十多年前便已經是正式盟主了。”
任伐逸說到激動處,一陣猶豫下,嘴唇一陣哆嗦,道:“即便今天是兩位伯父親來,那也”
“不要說了!”任斷滄一聲斥道,目光電般朝任伐逸瞪出。
任伐逸臉上肌肉一陣抽搐,接著道:“為什麼不說,當年兩位伯父憑什麼一言不發便離開了江南盟,卻將天大的重任壓在了爹爹的肩上。”
“你還說!”任斷滄漲紅的面上,已經盡是雷霆之色。
任伐逸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倔強,咬牙道:“爹爹日日為江南盟操勞不說,還有受盡天下人的猜疑。現在隨便一句話,卻要收回江南盟,解散江南盟,天下哪有這等道理!”
“放肆!”
任斷滄目中一睜,寬大的袍袖運勁一甩,“啪!”
直將任伐逸摔到大殿外邊。
任伐逸剛剛和洞庭山莊高手一場大戰,一身功力幾乎耗竭,哪里經的起乃父任斷滄這一袖甩。
嘴角頓時溢出兩道血絲。
賀淨羽見狀,便馬上起身欲跑出扶起任伐逸,卻是被任斷滄眼色嚴厲止住。
“跪下!”
一聲大喝直震得眾人耳中嗡嗡鳴響,任斷滄眼角瞥了一眼大殿外邊的任伐逸,從中央座位走下,折過身去,卻是對任伐逸再也不看上一眼。
面對大殿頂上兩張椅子,撂起長袍下擺,直挺跪下。
“小弟任斷滄為了我中原武林大業,正式向天下人宣告,絕不解散江南武盟。也絕不將盟主之位讓出,待得天下武林安定升平之日,待得我大武朝廷再無邊關之亂,任斷滄願在兩位兄長面前自刎謝罪!!”
任斷滄再次起身的時候,雄偉的身軀仿若山一般挺拔,微微見紅的雙目中滿是堅定和冷峻。
“夢姑娘,我雖然始終不信兩位兄長會如此待我。”
任斷滄面的言語也不復溫情,面上也充滿了傲氣,聲音也變得柔和,道:“但是!我知道君奴這次定是有備而來,無論你出於什麼目的,無論你使什麼招術,師叔都接著,也都不難為你。”
任斷滄這段話,充滿了作為一個長輩的語重心長,大殿眾多掌門聽後,也不由有些動容。
但是夢君奴美麗的玉臉上,仍是看不出什麼表情,但是蕭徑亭卻是從中看出了一絲不屑。
“侄女此來,本應該喜樂融融,但是父命不可違,所以君奴今日要在三叔面前放肆了。”
夢君奴俏立起身,美目一瞥上任斷滄,道:“君奴今日還沒來時,便想過現在的情形,也想好了對策,我們便按照武林的老規矩辦,比武奪魁!”
任斷滄聞言,面色微微一抖,眼中精光一凝,靜靜望向夢君奴,哈哈一笑盡顯豪氣,道:“好!”
說罷目光緩緩掃過大殿,當誠摯的目光望至一位門派掌門時候,他們皆是不經意微微點頭,任斷滄面上頓時變得胸有成竹。
“天山劍派賀淨羽,前來領教夢姑娘屬下高人。”
由於剛才規復洞庭山莊的時候,賀淨羽沒有出手的機會,而讓方劍夕大放異彩,大獲任斷滄歡心,險些當場將任夜曉許配與他。
幸好中途殺出了一個夢君奴,賀淨羽哪里肯放過這個向任夜曉表明心意的大好機會,得到了楚皺言的首肯後,便飄然下場。
柳含玉見賀淨羽目光朝自己望來,瀟灑一笑,深深望了一眼邊上的夢君奴。
見她冷若冰霜俏臉上展開一絲笑容,俊美的臉上頓時精神煥發,雙目竟是有些得色。
蕭徑亭見到柳含玉不經意間投來的目光,不由朝他手上握的那支劍望去,發現那劍雕紋精美細致,卻是稍稍帶了些閨秀氣息。
也不知道是那位女子臨時給他的,目光不由望向美得屏息的夢君奴。
夢君奴彷佛感受到了蕭徑亭的目光,夢一般的秋水忽然一眨,不經意間向蕭徑亭瞟來。
彎巧撅起的嘴角,似笑非笑間,傳遞過來的信息卻是既得意又自負,一幅盡在掌握中的架勢。
對布局刺殺蕭徑亭一事,彷佛沒有一點的不好的意思。
“徑亭啊!別再眉來眼去了,不然我拿任侄女便要拿劍上來拼命了。”
聽到歸行負一聲調侃,蕭徑亭不由訕訕一笑,抬頭望去卻剛剛對上任夜曉冷冷移開的目光。
便是方劍夕也遞來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又轉過頭去,不知和任夜曉說聲什麼。
柳含玉踏著優雅的步子走到賀淨羽面前,卻也不先客氣招呼,而是滿目摯熱望向大殿中的夢君奴,柔聲道:“君奴,前些日子,我觀過你所作的曲譜,大是驚艷。心里覺得其中意境,與我所學‘拈花劍法’竟有相通之處。便想著將曲中起伏節奏融入劍法之中。苦苦冥思數月,終於有所小成。現在便借此機會,讓君奴看看效果如何?”
夢君奴聞言一訝,目中閃過一道沉思。這一微小的動作落在柳含玉眼中,那驚喜的神情,彷佛心要炸開了一般。
“風流兒還是風流兒啊,這等重要時機,卻仍是不忘費勁心機,另辟捷徑討好美人。”歸行負雖然言語俏皮,但是蕭徑亭還是聽出了言外之意。
見到蕭徑亭目中頗有疑色,歸行負一陣苦笑道:“徑亭還記得那日柳含玉來醉香居找我嗎?他為什麼那麼急離開了,而後便有一美麗姑娘來告訴我,悔兒被占老二綁了,這其中難道沒有什麼古怪嗎?”
說完望了夢君奴一眼,道:“好厲害的妮子啊!只怕不止我一人栽入了圈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