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嘆了口氣:“走吧。”
方若雨從她那嘆息中聽出一絲不妙,她說不出哪里不對勁,可花姐已經往前走了,她只能趕緊跟上。
庭院里曲徑通幽,竟像是在園林里穿行,時不時經過一個隱在其中的小獨棟,走了大概五分鍾,恰好旁邊房間有個男人出來,花姐匆忙上前應酬,看樣子是重要客戶。
方若雨乖乖站在旁邊等待。
她下意識往那扇隨著男人走出來又慢慢關上的門朝里看了眼,只一眼,她看到讓她心驚肉跳的畫面。
她看到躺在地上的女人,插在她穴里的雞巴,按在另一個女人下體的手和戳在臀間的赤黑。
赤身裸體四五個人,卻分辨不出是誰和誰做愛。
她果然還是見識太短淺了啊。
她也會經歷這些嗎?
她不動聲色收回眼神,就看到跟花姐說話那個那男人,正注視著她,眼神露骨到像能透視衣裙,她不由得腿並緊了些,把手交疊壓著裙擺擋在身前。
花姐看在眼里,在他耳邊支著手說了句話,男人倒是笑了,又看她一眼,轉身回了房間。
“看到了嗎?”
“嗯。”她回答。
花姐不明說,方若雨卻明白她的意思。
這條路不容易。
可她已經准備好了。
兩人繼續往里走,約莫是最里面的小獨棟了,因為她看到古色的圍牆。
花姐推門前轉身在方若雨肩膀上拍了下,說:“接下來就看你自己了。”
門被推開,里面的人聽到聲音,抬眼:“他呢?”
“江哥去寧市了,他給你挑了個禮物。”花姐拉著方若雨的手來到屋子正中:“她陪你聊聊天。”
方若雨在被推進屋子的那一刻,就開始局促不安。
屋子里留有喧囂後的余味,一旁的推車上放著一個蛋糕,不大,顯然是為一場兩個人的慶祝所准備。
沙發上靠著一個人,他穿的很隨意,黑色T恤黑色短褲,兩條長腿脛骨修長,交疊著搭在前面的茶幾上。
房間里光线旖旎,如墨的眸子從她進來後就鎖著她,即使她穿的清涼,也被那眼神灼的渾身燥熱。
那個人是江霖。
***
花姐把房門帶上只留他們二人,她沒急著走,在外面點了支煙,吸了口煙圈吐到空中。
江岩今天早上囑咐她:“給那小子找個女人。”
“你是打算用女人分散他注意力嗎?”她當時覺得這提議可笑:“哪有當父親的給兒子找小姐的。”
“他那個圈子,哪個還沒個女伴兒,他現在這樣,正常麼。”
提起江霖,江岩氣都不順:“你去辦,有什麼問題早點跟我說。”
能有什麼問題,花姐冷笑了下,無非是擔心自己唯一的兒子不愛女人唄。
不論經營形象時對外聲稱自己多麼開明開放,也擺脫不了江岩身上那股大男子主義。
江岩強勢,花姐對他的話向來是言聽必從,不過她始終心思細膩,在和園門口看到那女孩子時,就拿了主意。
也許這個決定是對的。
因為江霖看到小姑娘那刻,眼中分明閃著光。
她以江霖家長身份去學校時,指著年級榜單上的照片朝他感慨“你們年級第一比和園的姑娘還好看”,那時候,他眼里也像這樣閃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