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雨閉著眼睛咬緊牙關,抵制從江霖用手指帶來的熱意和快感,額頭上的汗往外滲。
她總想抵抗他給的快感,可她知道,她從來都抵抗不了。
他的手一下也不停,強勢地在她身體里進出,終於有一下,猛的碾過她身體里那處粗糙的凸起,煙花一下子在她下腹炸開。
“啊……”
她抑制不住地尖叫出聲,全身都在顫抖,原本蒙在臉上的手虛虛的在空中揮著,無處安放。
是江霖,把她的手握回來,溫熱的手掌推著她的掌心,把五指攏緊和她十指相扣。
“陳小桃……”
他叫她。
她猛的睜眼,一下子竟分不清是夢里還是現實。
江霖的臉近在咫尺,他側躺著面對她,叫她,聲音很輕:“陳小桃。”
她手指動了下,卻發現整個手掌都被他大手包著,動彈不得。
“江霖。”她眼睛泛著濕意,眨了下,用可以活動的那只手撫過他的眉眼:“這是夢?”
一定是夢,否則江霖哪會這麼老實,像被人點了穴道,一動不動,任由她的手指在臉上流連,連看向她的眼睛,都含著蜜。
她把眼睛閉上,須臾,又睜開,他還在。
陽光很暖,有風從臉上拂過。
她頭下面枕著江霖的牛仔外套,疙疙瘩瘩隨意的疊成一團,很不舒服。
石頭被曬得暖烘烘,但是畢竟太硬,她全身的骨頭都被硌著,像散了架一樣。
這不是夢。
她猛地坐起來。
低頭看自己身上,胸罩沒有異樣,毛衣平平整整垂在腰間,可下面很濕,黏黏的不舒服,她不自覺挪了挪屁股。
又做春夢,把自己弄的狼狽不堪。
她臉燒的慌,把手從他掌心抽出來,在自己頭發上摸了摸,亂糟糟的,她默不出聲爬梳了幾下整理。
江霖胳膊肘半撐著地,一條腿曲起支著地,也不出聲,靜靜看她動作。
看上去慵懶又放松。
看了會兒,他說:“真能睡啊。”
還不是你害的,方若雨心里翻白眼。
不過她沒說話,拿起手機看了下,竟然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真的睡了很久啊。
她用手按著石面,站起身來:“我走了。”
“找你夙哥哥麼?”他長腿一伸攔在她前面:“陳小桃,對付男人很有一套啊。”
如果江霖不提,方若雨幾乎已經忘掉上午的事,可他提了,她就想起來,是誰把場面搞成這樣。
她垂眸,往他腿上踢了一腳。
江霖不為所動,反而長臂一伸,抓住她手腕。
一拉一帶,她站不住,又被他拉到懷里。
方若雨覺得江霖實在是太反常,又著實給她帶來不少困擾,她在他懷里掙扎不出,手又被困著,她幾近崩潰,攢了一天的情緒終於爆發:“江霖,你到底要干嗎?”
“方若雨。”
江霖把她雙手扣在背後用膝蓋壓著,沉著臉捏住她的下巴,聲音狠戾:“人前人後兩副面孔啊。”
“方若雨從不撒謊?”
“在汪夙面前扮天使?”
“你在我面前有一句實話麼?”
他咬牙切齒,像對她恨之入骨。
她又扭著身子掙了兩下,他手勁兒大,她完全掙脫不開,反而是她越掙扎,江霖就握的越緊,來來回回幾次,箍的她手腕快要斷掉。
“疼,江霖。”方若雨不傻,這種時候沒必要和他硬剛,她哼哼唧唧裝可憐:“江霖,太緊了,我手腕疼。”
以往這樣都是有用的。
可今天江霖太反常,他只是稍稍松開了些,卻沒有放開她的打算,依然帶著滿腔的怒意。
明明她才是應該生氣那個人。
“江霖,你偷聽別人說話,就要做好聽到不喜歡的心理准備。”她懶得再跟他裝,心累:“偷聽還要過來質問我,你腦子壞掉了?”
他一定是腦子壞掉了,才會這麼反常。
江霖勾唇:“跟我兜圈子啊。”
他捏著她下巴,越收越緊:“昨晚還在被我肏,今天就叫別人夙哥哥?”
***
吃醋小江吵架也知道抓重點。
哥哥是隨便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