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秀芝真是沒有辜負王淑珍的希望,她真的去找牛小偉,把自己送上門去了。
范書記的女人之所以敢帶頭在村里和牛家鬧生分,全是因為這個范秀芝撐腰。
范書記做為黨的基層干部,自然是識大體的,不希望村里鬧分裂。
可是,事情往是這樣,男人越是識大體,女人就越添亂,更何況還有婦女主任撐腰呢?
東北的女人和南方的女人不同,性子烈、脾氣爆,還一條道走到黑。
范秀芝雖然是靠山屯兒的婦女主任,也讓縣里培訓過,可是在這事上,在范秀芝看來,雖然兩姓鬧生分不對,可是不鬧生分也得分出個誰聽誰的,也就是說,一個村得有領頭的。
另外,婦女主任不好當,只有村里有矛盾,村里人才會指著干部,所以從自己當干部的需要,范秀芝支持書記的媳婦。
在范秀芝看來,書記就應該是領頭的,可是范秀芝覺得范書記有些軟,也是為了幫范書記立威,范秀芝才支持書記媳婦抖威風。
可這回,牛小偉這事兒,范秀芝要自己出頭。
牛村長和牛小偉走後,范書記沒完沒了地勸,范秀芝煩了,也搭上范秀芝看不上范書記的軟蛋,便推托說自己再想想。
看到有緩兒,范書記松了口氣,走了。
范書記前腳走,范秀芝後腳就去了牛小偉家。
牛小偉心煩,回到家沒待,便去了練功的地方。
以前牛小偉心里不痛快,總會生些事兒,可自打帶了紅箍兒,牛小偉就有覺悟了,他知道不能再生事兒了。
可不生事兒心里的氣出不出去,於是牛小偉便又去踢樹。
在牛小偉家沒找到牛小偉,經人指點范秀芝便來到了牛小偉的練功點兒。范秀芝來到的時候,牛小偉正對著樹發狠。
“嘖嘖,你是真有本事,都能欺負樹了。”范秀芝上來就諷刺道。
牛小偉一聽,心里就來了火。
東北人別看挺生猛,因為那地方早先男人都活著不易,女人就更別提了,所以東北男人就養成了心疼女人的習慣,所以東北好男人一般不跟女人斗。
因為這個天性,牛小偉還是不想和范秀芝斗,所以雖然心里有火,牛小偉還是沒說什麼,並准備走。
就那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練功的時候,牛小偉把上衣脫了,這會兒,他拿起上衣要便穿上。
牛小偉去穿衣服,范秀芝一下就看到了牛小偉衣袖上別著的消防員袖標!范秀芝撲上來就搶。
剛才鬧了一出了,范秀芝往上一撲,牛小偉就知道她干嘛來了。
牛小偉怎麼能讓范秀芝搶走袖標?
牛小偉本能地就往後退身兒。
牛小偉退,范秀芝就追。
牛小偉練功的地方,是在林子邊上,三追兩追,兩個人就進了林子里了。
見追不上,范秀芝站下了。可是,她人站下了,嘴里又喊上了:“牛小偉,你給我站下,把消防袖標給我咱沒事,不然,我跟你沒完。”
“憑啥給你?我這消防員是書記任命的,憑啥給你?”牛小偉頂嘴道。
“憑俺是婦女主任。俺沒同意,你就不能帶!”范秀芝理直氣壯地說。
“嘁!就憑你是婦女主任?我又不娶媳婦,我又不生孩子,你管得著嗎?”范秀芝拿真自己當根蔥,牛小偉很是反感,於是便說。
“你個小王八羔子,你敢跟我這樣說話?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說著,范秀芝又撲上來了。
一見范秀芝又來,牛小偉便又退。
這回,范秀芝是下了狠心了,不再說啥,就是一個字:追。
范秀芝拼了一口氣,狠追。
范秀芝沒完沒了地追,牛小偉煩了。
范秀芝從一開始動作就很突然,所以牛小偉的衣服沒能穿上,被范秀芝追煩了,牛小站下並隨手把衣服往范秀芝身上一扔。
“給你,啥好事呵?俺還不願干呢。”扔的同時,牛小偉恨恨地說道。
可是讓牛小偉沒想到的是,范秀芝這回不是要袖標了,是要撕牛小偉的嘴!范秀芝衝上來伸手就奔牛小偉的臉上來了。
牛小偉是身上有把式的人,怎麼能讓范秀芝一個女人家撕了嘴?
牛小偉伸手一擋,便擋開了范秀芝的手。
女人要是瘋起來,那可是真瘋。被牛小偉擋開,范秀芝再上。
牛小偉再擋。
范秀芝再上。
牛小偉站下時就打定主意不再跑了,所以他也沒動,就站在原地擋。這樣一來,原先的追捕就成了搏斗了。
范秀芝沒完沒了,牛小偉就又急了。牛小偉一急,就把范秀芝抱住了。
被牛小偉抱住,范秀芝就掙扎。
這樣一來,兩個人又成了肉搏。
三搏兩搏,不知怎麼的,范秀芝的衣服就被弄開了。
范秀芝不但掙,還咬張口咬人。
為了便於控制,牛小偉便轉到了范秀芝的後邊,在她背後抱住她。
抱著弄著,牛小偉就摸到了東西。
啥?
是范秀芝胸前的饃。
摸到饃,牛小偉本能地就揉弄起來。
多長時間沒被人揉饃了?
范秀芝不記得了,她只記得胸前的饃來不來就脹得讓人難受,這兩天,它又脹得人難受哩。
饃一脹,范秀芝心里就冒火,剛才那樣不給書記面子,就是因為她心里冒火。
可是現在,饃一被人,火一下沒了,人還變軟了。
饃一被抓住,范秀芝只覺得腦子一空,人就軟了。
抓住饃,本能地一揉,可牛小偉沒想到范秀芝人軟了,於是牛小偉便松了手。
牛小偉一松手,范秀芝便倒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范秀芝便一聲不吭。
等了一會兒,看到范秀芝一動不動,牛小偉有些緊張,便蹲下身看。
范秀芝背朝上,仍是一動不動。
牛小偉怕出意外,便想抱范秀芝起來。
剛才強硬地叫著勁兒牛小偉都弄不住的范秀芝,此時卻像面條一樣軟,牛小偉把她弄過來,她便靠在了牛小偉的身上。
范秀芝一靠在自己身上,牛小偉便從下往下看到了范秀芝露著的上身!
范秀芝不但白,而且細膩。
真沒想到,范秀芝這麼凶悍的人,身上這麼好看,像……像啥?
牛小偉形容不上來。
范秀芝身上的肉,太誘人了。牛小偉看著上了癮。
就在牛小偉專注地看著的時候,范秀芝像是不靠得不舒服,於是她動了一下。
范秀芝一動,牛小偉立即意識到懷里的是一個大活人,還是婦女主任。
“范主任,范主任。”牛小偉小聲地叫起來。
范秀芝不動,不給反應。
看到范主任不動,牛小偉覺得應該維護范主任的形象,便騰出一只手,給她整理衣服,幫她扣上扣子。
可牛小偉才一動范主任的衣服,范秀芝卻抬手打了牛小偉整理衣服的手。
“你,你衣服亂了,我給你整一下。”牛小偉一邊想繼續,一邊說。
范秀芝還沒說話。
見范秀芝沒動靜,牛小偉又伸手去整。
牛小偉去整范秀芝的衣服,一是為了照顧范主任的面子,二是他覺得看了范主任的肉,嗓子發干。
可才一動手,范秀芝又打了牛小偉的手。
“你這個咋不知好孬呢?”牛小偉生氣地說。
“牛小偉,你個流氓,你是在幫我整衣服嗎?你這是在消毀證據!”范秀芝說話了,還說得斬釘截鐵。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呵,牛小偉這叫一個暈。
“我咋就成流氓哩?你的衣服又不是我解的。”牛小偉辯解道。
“咋不是你解的?就是不是你解的,你揉弄俺沒?”范秀芝惡狠狠地說。
范秀芝雖然語氣凶狠,可是人並沒睜眼,而且依舊是靠在牛小偉的懷里。
“俺,俺沒!俺,俺只是無意碰到了。不對,俺也不知道那是啥。”牛小偉詭辯道。
“哪你看看,這是啥?”聽牛小偉這樣說,范秀芝接話道。
“俺不看。俺才不上你的當哩。”牛小偉反應極快地說。
“你是做賊心虛,你不敢看!”范秀芝得意地說。
“有啥不敢的,有啥稀奇的,村里多的是。”牛小偉抵擋道。
沒想到牛小偉這樣回,范秀芝一時跟不上話了。
牛小偉說得沒錯,一到熱天,村里不胸上衣,胸前晃蕩著兩奶袋子的人,真有很容易就見到,所以范秀芝沒辦法回嘴。
然而,在靠山屯兒、在大鄉乃至全縣都有名的范秀芝主任,怎麼能敗在一個半大小子手里?
心一狠,牙一咬,范秀芝伸手一把解開了褲腰帶!
“牛小偉,你就是一個流氓!”解開褲腰帶,范秀芝就叫起來。
牛小偉一看一聽,機靈打了一個冷戰。
打過冷戰,牛小偉本能地就站起身來!
牛小偉這猛得一站起來了,范秀芝便明白這招好使。覺得招好使,范秀芝跟著也就站了起來。
范秀芝這一站不要緊,解開了腰帶的褲子,可就掉下來了。
傻了,牛小偉傻了。
牛小偉不僅傻了,還呆了。
牛小偉傻、呆,不僅是范秀芝沒穿褲子,還因為牛小偉看到一雙白嫩而苗條還像是發著光的長腿!
她的腿長得咋這麼好看呵?牛小偉本能地在心里驚嘆。
一看牛小偉被拿住,范秀芝得意地說:“牛小偉,你還有啥話可說?”
剛才掙斗,范秀芝的頭發被弄亂了,說完這番話,范秀芝抬起雙手,還整理起自己的頭發來。
女人,自然的動作,是最美的。
范秀芝不知道,自己露著懷,裸著腿,梳著頭,背後是綠樹,野草和樹葉間透過的陽光,於是便有著無限風情。
范秀芝還不知道,自己無意弄出的無限風情,竟然永遠地印在了牛小偉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