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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陽關道和獨木橋

嬌妻支教的故事 天之痕 10857 2024-03-02 06:53

  收拾完阿貴,曉虎和阿偉趕緊登車離開,畢竟這是他們人地兩生的西疆,如果真出了什麼事,可就不是他們幾個人能夠輕易解決的了。

  曉虎雖然沒能親手廢了阿貴,而且還被打得頭破血流,但最後看到阿貴鬼哭狼嚎的樣子,還是覺得十分解氣。

  不過,他仍有些擔心,怕這事還有後顧之憂,路上不停地問曉虎,會不會出什麼麻煩。

  阿偉說:“虎子哥,你放心,咱們這一趟,全程都是蒙著臉的,那個阿貴也看不到我們的長相,就算他報警,你咬定不承認,料想警方也拿你沒辦法!”這種事他可是干得多了,很多時候,他都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古代的刺客,凌駕於法律之上,行俠仗義。

  兩部汽車開了一天一夜,又回到蘭州。

  阿偉說,咱們還是在這里停一下,喝一場酒慶祝慶祝。

  於是,幾個人晚上喝得酩酊大醉,曉虎也喝得有些多了,是被人攙扶著送進客房里的。

  他們住的旅館條件並不是很好,但用水用電的設備卻一樣不差。

  本來,曉虎只要一喝多,後腦一沾著枕頭,就會呼呼大睡過去,可是這一回,盡避腦袋天旋地轉,卻還是怎麼也睡不著覺。

  “小潔……”他喃喃地叫了一聲。

  連他自己都感覺十分驚訝,本該對那個出軌的女人恨之入骨,卻為何仍然念念不忘。

  有一些事情,日子久了,就像已經和身體融在一起,突然之間割舍,仿佛心髒被人削去了一半,總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曉虎對自己曾經的愛妻難免有所流連,甚至常常會在夜里想起,淚流滿面,但他知道,現在他們已經再也回不到從前去了。

  離開蘭州,又開了兩天,幾個人在服務區停了下來。

  阿偉說,虎子哥,咱們就此別過,以後要是有什麼事,盡避招呼兄弟一聲,兄弟必定鞍前馬後,為你效勞。

  曉虎很吃驚,問:“阿偉,你不跟我一起回去看看嗎?”

  阿偉沉默下來。

  那座城市,畢竟也是他生活過多年的地方,那里有他最美的回憶和最牽掛的女人。

  他想了想,拍拍曉虎的肩膀說,還是不去了。

  曉虎問:“兄弟,你不去看看小美麼?”

  阿偉說,沒什麼必要,我不想去打擾她的生活。

  曉虎嘆了口氣,古人說得果然沒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他和阿偉看上去表面風光無限,但在某些方面,卻都是一個失敗者。

  阿偉突然說,虎子哥,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如果……如果小美有什麼事,麻煩你能關照一下她。

  曉虎說:“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小美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服務區幾個哥們換了車,都坐上了阿偉開來的那輛破車上。

  從這里開始,大家分道揚鑣,各走各的路,各自回家。

  曉虎回到宿舍,公司里還是一塵不變,辦公桌上卻已經多了厚厚的一摞文件等著他處理。

  說實話,突然從那個他生活了許多年的家里搬出來,卻還是有很多不習慣的地方,尤其是在心里,仍揣著那個令他傷心的秘密。

  很多次,他非得靠喝酒才能讓自己入睡。

  不知怎的,他忽然拿起手機,撥出了一串號碼。

  “喂?”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繾綣睡意的聲音。

  “小美嗎?現在有沒有時間,跟我出去喝一杯?”曉虎說出這話的時候,臉上竟微微有些發燙。

  “這麼晚了?”小美說。

  “嗯,我睡不著!”曉虎說。

  “那……好吧!”小美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其實在很多方面,小美和阿偉是很相似的,但交朋友講的是意氣相投,談戀愛卻是講互補有無,性格太相似的兩個人在一起,注定不會長久。

  小美同樣講義氣,就算天上下鐵,只要曉虎和小潔有事,就一定會親自趕到現場。

  朋友之間喝酒的地方不需要太好,還是在路邊的大排檔里,正如多年以前,他們四個人如膠似漆的時候,也常常會誤了學校宿舍關門的時間,在外面胡吃海喝。

  只不過,物是人非,此時還留在曉虎心中孤城里的,只剩下他們兩個。

  大排檔里依然很喧嘩,有夜場出來的少年和少女,有剛剛下班的打工仔,人人都自得其樂,身邊的酒瓶就像忽然被崩斷了的珠线,撒落滿地。

  劃拳聲,吆喝聲,震耳欲聾,驚天動地。

  小美說:“曉虎,你這幾天干什麼去了?怎麼沒看到人?”

  曉虎說:“只是出去散了散心而已!”

  “哦……”小美說,“小潔這幾天也沒回家,似乎打算把你們曾經的那所房子給賣了。”

  曉虎的心上好像被扎了一刀。

  他們所住的那所房子,是曾經二人用一起打拼下來的積蓄買的,雖然在一紙離婚狀的時候,都劃給了小潔,但無疑承載了他們太多的回憶。

  小潔要把那房子賣了,心中應該也做出了最後的決斷,要和從前劃清界限。

  曉虎發現啤酒已經不能再掩蓋他心底里的痛了,所有重進酒,換鳴瑟,又叫了兩顆烈性的白酒。

  白酒入口,就像被引爆了的炸彈一樣,讓人精神忍不住地抖擻起來,仿佛一股氣浪從胸膛里猛的上竄,直逼腦門。

  火辣的滋味從喉嚨里一直延伸到胃里,只有這樣,才能讓曉虎更加好受一些。

  小美試探著問:“曉虎,要不要我打電話讓小潔過來?”

  “不用了……”曉虎說。

  其實,就算小美真的打了那個電話,小潔只要聽說曉虎在,也不一定會來。

  哪怕是真的來了,也只是一場尷尬。

  夜宵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凌晨,當他們走出大排檔的時候,看到有賣早餐的攤點已經支了起來,偌大的油鍋里冒著濃煙,在空氣中散發著一陣陣強烈的油煙味,聞起來很膩。

  也是當年,他們四人通宵達旦地玩耍,這個時候,小潔都會掩著自己的鼻子,快速地從早餐攤點前跑過。

  她說,晚上已經喝得太多酒了,現在一聞到這種油膩味,就想吐。

  天還沒有完全亮徹,黎明前的黑暗總是讓人感覺有些壓抑。

  曉虎的步履有些蹣跚,喝到這種程度正好,心中的痛和身體上的痛恰能互相抵消。

  鮑司的宿舍是坐落在不遠處的一幢單身公寓,公寓里的人都是朝九晚五,可沒有那麼旺盛的精力在這種時候起床的人,每個窗口都是黑洞洞的。

  世界說來也奇怪,在前半夜都是年輕人的天下,可是在後半夜的凌晨,就已經變成了中年人的天下。

  “嗯……曉虎,我就送你到這里吧!”小美說,“你不要想得太多了,回去好好睡一覺……啊!”

  小美的話還沒說完,忽然感覺到一個沉重的身子朝她壓了過來,把她逼得往後退了幾步,後背重重地撞到了公寓大廳的大理石牆面上,發出一聲悶響。

  原來,曉虎一不小心,腳下絆到了什麼,往前一個趔趄,正好撞到了小美的身後。

  “你,你沒事吧?”小美關心地問。

  “我……”曉虎抬起頭,眼神有些朦朧。

  在學生時期,小美就不是一個長相十分出挑的女孩,但在她的身上,總有一股知性的誘惑。

  如果是小潔是一個感性動物,那麼小美恰好相反。

  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能讓她們兩個閨蜜感情持續得那麼久吧。

  曉虎有些糊塗,情不自禁地低下頭,朝著小美的唇上吻了過去。

  “曉虎……”小美的身子有些僵硬,腳步禁不住地又要往後退,可是後跟很快就撞到了踢腳线上。這是她始料不及的,有些慌張。

  不過,小美沒有反抗。

  到了他們這樣的年齡,再談愛情,已經顯得有些荒唐。

  所謂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相識,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這種時候,除了相濡以沫,還能如何?

  小美的唇有些冰冷,不像小潔那般柔軟,但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女人氣息,讓曉虎有些瘋狂。

  這是他最要好的兄弟的女人,曉虎可以看得出來,阿偉直到現在,還對她念念不忘,可是在臨走前,阿偉也感覺到自己在強大命運前的無奈,只能向曉虎托付。

  不管阿偉是什麼意思,曉虎現在是衝動的,但此刻他卻在為自己的衝動而內疚不已。

  曉虎總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阿偉,但內疚歸內疚,此時被酒精蒙蔽了心智,只想和以前他與小潔那樣,放縱自己的激情。

  小美的身體在曉虎強烈的親吻下漸漸柔軟起來,卻仍在抵觸地說:“曉虎,我們,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曉虎說:“小美,我們離開這里,換個城市生活好嗎?我明天就向公司打人事調動的報告!”

  小美沒有說話,雙手卻輕輕地抱在了曉虎的腰上。

  和剛開始的時候一樣,也是在一個空無一人的大廳里,曉虎和小潔從此私定終身,一發不可收拾。

  這一次,曉虎希望自己的選擇不會再出偏差。

  幾天以後,曉虎和小美就去了鄰城,雖然只有不到兩個小時的車程,但終歸是讓這兩個傷心的人離開了傷心之地。

  後來,有人聽說,他們兩個人結婚了,婚後雖然也沒有生育,但從孤兒院領養了一個,從此日子也過得平平淡淡,波瀾不驚。

  至於小潔,從一開始,她確實也打算把房子給賣了,至於賣方所得的那一大筆資金,她並不打算再投入到慈善事業里去了。

  直到此刻,她才終於明白,自己一直堅持的善良,只是為了讓她可以有一個借口暫時逃離這個鋼鐵森林。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平淡生活,讓她快要發瘋。

  她想去外面看看這個世界,如果能找到一個合適的借口,那就再好不過。

  可終歸……她還是為自己的心血來潮付出了代價。

  幾個月以後,雖然來看房的人也不少,但由於他們的房子位於市中心CBD地段,寸土寸金,很多人都被高昂的房價嚇得望而卻步。

  慢慢的,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小潔也搬了出去居住,只是偶爾會回去收拾一下。

  一日,小潔從外地出差回來。

  既然已經決定不再去西疆支援,那麼她有必要斷了那邊的所有聯系,也有必要再為自己找一份可以勉強維持生計的工作。

  像她這樣資質的人,去哪里找工作,還不是易如反掌?

  很快就找到了一份收入不菲的白領工作。

  從一開始,阿貴還是不停地發短信騷擾他,可忽然有一天,阿貴就像一下子從人間蒸發了一樣,再沒有聯系過她。

  可能……他也已經從那場夢里清醒過來了吧?

  這樣對大家都好,小潔也不願再跟阿貴再有什麼糾纏,甚至一想起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荒唐事有些惡心。

  小潔開車從高速公路上下來的時候,已經很晚,從收費站再到她新的住處,還要再開上兩個小時,渾身疲憊的她一刻鍾也不願在駕駛座上待下去了,於是就近去了那所已經屬於她的婚房里。

  罷開到小區門口,就看到崗亭里的保安昏昏欲睡,一聽到有汽車進來的聲音,趕緊一個抖擻,坐直起來。

  “呀!原來是楊老師啊,好久沒見!”物業保安還是原來的那個,認識小潔,連忙熱情地打招呼,“這麼晚了,您這是出差剛回來呢?”

  “是啊!”小潔放下車窗,疲憊地說,“今天開不動車了,就在這里住上一晚!”

  “哦!您可真辛苦!”保安嘴上雖然這麼說,可臉上還是有許多羨慕之色。

  一個有幾處物業的年輕女人,有事業又有容貌,誰不向往呢?

  “您也辛苦!”小潔禮貌地說,“改天來的時候,給你們買幾盒煙來抽啊!”

  “謝謝!”保安敬了個禮,正好升起道閘,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事一般,又說,“對了,楊老師,聽今天白班的兄弟們說,有個人來找過你!”

  “啊?”小潔有點詫異,畢竟自己已經很久沒在這里住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現在她的住處,到底還能有誰,會這樣沒頭沒腦地找到這里來。

  “嗯……”保安搔了搔頭皮說,“聽他們的描述,好像是個三十多歲,長得有些帥氣的小伙子!這樣,我們這里有監控,你要不要來看看?”

  “算了,”小潔現在唯一想的,就是趕緊回到家里,然後衝上一個熱水澡,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這麼晚了,要是他真有什麼事,明天還是會來的。這樣,這是我的名片,他明天要是來了,就讓他打上面的這個電話就行!”

  如果小潔這時能夠到物業的監控中心去看上一眼,就會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可她現在確實是太累了,根本沒有這個心思。

  她把自己的名片遞給保安,點頭致意後,就把車開到了底下車庫里去。

  午夜的地庫靜悄悄的,空無一人。

  小潔把車停穩之後,就提著挎包上樓。

  城里的治安好得全國出名,她根本沒有想到,此刻正有一個黑影,在暗地里悄悄地尾隨著她。

  叮!

  到站鍾聲響起,電梯停了下來。

  小潔快步走出轎廂,到了自己的家門口,輸入密碼,推門進去。

  當她剛剛踏入玄關,正要轉身關門的時候,忽然一只大手用力地推在了門縫上。

  “啊!”小潔驚叫一聲。

  在慌亂中,她看到還沒完全合上的門縫里,出現了一個人影。

  走到里的燈都是自動感應的,這時六七盞燈同時照射在門口的那個高大的男人身上。

  這是一個穿著黑衣,帶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帽檐壓得很低,根本看不清臉龐。

  可是他的手臂十分有勁,小潔意識到情況不妙的時候,用力地想把門合上,可是推了幾下,那門完全不動。

  黑衣人用肩膀頂在門上,使勁地朝里一撞,小潔幾乎被撞得跌倒在地。

  不等小潔重新穩住重心來推住玄關的門,那個黑衣人已經從門縫里擠了進來,反手又把門牢牢地關了起來。

  “啊!你是誰?救命……”小潔下意識地呼救起來。

  她一邊後退,一邊伸手要去夠按在牆上的報警按鈕。

  “閉嘴!”黑衣人沉悶地吼了一句,搶步上前,將小潔的嘴緊緊地捂了起來。

  “唔唔……”小潔瞪大了眼睛。

  黑衣人雖然故意壓低了自己的嗓音,可是從他喉嚨里迸出來的聲音,還是讓她感覺有些熟悉。

  啊!

  不止是簡單的熟悉,而且還是在耳邊回蕩過無數遍的,宛如刻骨銘心的熟悉。

  阿貴?!他,他怎麼會在這里?

  黑衣人把小潔推到了沙發上,從自己的頭上摘下了鴨舌帽。

  依然是那副棱角分明的帥氣臉龐,看上去有些頹廢,臉色卻好像生過一場大病似的,看上去有些蒼白。

  “啊!阿貴,你怎麼……”小潔看清了黑衣人的相貌,卻已經沒了原來的渴望,反而有些害怕起來。

  “你這個賤人,終於讓我找到你了!”阿貴很不客氣地罵著。

  小潔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首先,阿貴這人很懶,懶得連基本糊口的工作都不願意去找一個,只靠著慈善協會的救濟過日子;其次,她再怎麼說也和阿貴曾有過一段情事,雖然最後無疾而終,卻也不至於這樣惡語相向。

  “你,你快出去,我和你已經結束了!”小潔說,“你要是不走,我,我就報警!”

  “報警?”阿貴裂開嘴笑了起來,五官看上去有些猙獰,“好啊!你不報警,我還想著要報警呢!”說著,他忽然解開了自己的皮帶。松垮垮的褲子頓時滑落下來,那條看上去粗壯無比的肉棒又裸露出來,毫無精神,垂在兩腿之間,不停地搖晃。

  而最觸目驚心的是,他的陰囊上卻多了一條猩紅色的疤,好像是剛剛動過手術,手術縫合的陣腳密密麻麻,就像在他的陰部上爬了一條蜈蚣一般。

  “啊!阿貴,你,你這是怎麼了?”小潔大驚失色。

  “怎麼了?這個問題,你該去問問你家男人吧?”阿貴恬不知恥地將自己的肉棒掀起來,讓那條蜈蚣暴露得更加清晰。

  “曉,曉虎?你說,這是他干的?”小潔怎麼也想不到,曉虎居然會做出這麼可怕的事情。

  不過,轉念再想想,無論是動機和能力,曉虎確實都該辦得到才對。

  她差點忘了,曉虎身後,還有一個經常和社會上的痞子混在一起的好兄弟。

  “既然你的男人動了我,那我就只能來找你了!”阿貴說著,忽然從口袋里摸出一把彈簧刀,咔嚓一聲,刀鋒亮了出來。

  LED射燈下的刀鋒簡直比太陽光還要耀眼,明晃晃的。

  “啊!這事從頭到尾我根本不知道!”小潔一見自己的性命受到了威脅,急忙大叫,“而且,而且我已經和他離婚了!”

  “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可不管!但是現在,你得給我老實一點!”

  阿貴說著,握刀朝著小潔逼近。

  小潔嚇得渾身癱軟,一動也不敢動,只能不停地把自己往身後的沙發角落里塞進去。

  阿貴並沒有真的想傷害小潔,只是把自己光溜溜的下身貼在小潔的身體上不停地摩擦。

  說來也奇怪,他這麼一蹭,肉棒居然又堅挺起來,硬邦邦地頂在小潔的身體上,十分難受。

  原來,那天曉虎帶著阿偉找到阿貴家里尋仇,阿偉急怒之下,踢壞了阿貴的陰部。

  由於小蔡的大喊大叫,在曉虎他們離開之後沒多久,就把整個村子里的人都招了過來。

  人們一見阿貴流血,就急忙把他送到了鎮上的醫院。

  後來阿貴做了手術,切掉了一顆已經被踢壞了的睾丸,但還剩一顆。

  醫生說,只要他在房事這方面注意一些,並不會太影響他的性功能。

  阿貴出院之後,越想越氣,也越想越明白,這輩子他雖然胡作非為,可始終沒有真正得罪過什麼人,除了小潔的男人。

  這件事,一定是那個叫俞曉虎的人干的!

  阿貴和小潔在一起這麼久,當然也看過小潔的身份證,憑著記憶,把身份證上的戶籍地址默寫下來,然後問村里的老人們借了點錢,獨自一個人坐了四五天的火車,終於找到了小潔的住處。

  他不想報警,男人之間的事,就該私底下解決。

  他在曉虎的小區門口埋伏了幾天,准備趁曉虎不備,突然從路邊的綠化帶里殺出來,在他的後腦上拍一板磚,可是一連等了好幾天,也沒看到曉虎夫婦的身影。今天,他實在忍不住了,就去問門口站崗的保安。

  物業保安當然不知道小潔的家變,以為他們兩個人只是暫時搬出去居住了,所有就回絕了阿貴,沒讓他進小區。

  可阿貴已經到了窮凶極惡的地步,並沒有就此甘心,在旁邊的五金店里買來了一把老虎鉗,把布設在小區圍牆上的電子圍欄剪出了一道口子,越牆而入,又埋伏在小潔居住的那單元門口的草叢里。

  這一回,他如果見不到小潔和曉虎,也已經打算在這里長期潛伏下去,直到他們現身。

  可說來也巧,小潔今日竟因為出差,不想讓自己開得太勞累,決定要在婚房里住一晚上。

  這正中了阿貴的下懷,一路尾隨,推門而入,制服了小潔。

  “哈?”阿貴蹭了幾下,突然鄙夷地笑了出來,“楊老師,這可跟你當初在西疆的時候一點也不像啊!

  那時候的你,多麼風騷,多麼淫蕩,你還記得主動為我口交,把你那下賤的屁眼奉獻給我的時候嗎?現在怎麼倒開始生分起來了?”

  “啊!你別這樣!”小潔叫了出來,可是一看到彈簧刀就在她的喉嚨邊,又不敢叫得太過大聲,就像夢囈時的呢喃一樣。

  醫生說,她下個月就是預產期了,這時的肚子鼓得緊緊的,好像隨時都會爆裂,被阿貴一壓,變得更加難受。

  “賤人,快用手握住我的肉棒!”阿貴命令道,“我可是很久都沒有享受過你的身體了呢!”說話的時候,手里的彈簧刀在小潔的喉嚨上逼得更緊,鋒利的刀口已經在白皙嬌嫩的皮膚上劃出一道細細的口子來,鮮血從口子里漫出來,讓小潔的整條玉頸都變得血糊糊的。

  小潔顫抖著,可又不敢反抗,只能被迫伸出了手,用力地握住了阿貴的陽具。

  “來,把你的手動起來,不要停!”阿貴說。

  小潔只能屈辱地開始為阿貴手淫,一邊用力地套動,一邊把臉扭到了旁邊,恐懼的淚水已經從眼眶里漫了出來。

  她剛擼了幾下,便感覺手心里的那條大肉棒變得越來越滾燙堅硬,雖然阿貴丟了一顆睾丸,但該有的功能還在,仍可以算得上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阿貴享受著,忽然一把揪住了小潔的頭發,把她從沙發上拎了起來。

  緊接著,他旋了個身,把自己光溜溜的屁股坐在小潔剛剛躺過的地方,指著自己的陽具道:

  “賤人,像上回那樣,賣力地幫我吮吸,好好彌補我從你家男人那里失去的!”

  “不……”小潔最近的孕期反應很強烈,經常會有想要嘔吐的欲望,有時甚至食不知味。

  如果……如果再吞下阿貴那麼粗壯的肉棒,讓他像上回在車里一樣,不停地從她食道里進出,那她簡直會把肚子里的孩子也跟著一起吐出來的。

  啪!

  阿貴突然一個巴掌扇了過去,狠狠地拍在了小潔的臉上。

  雖然,他曾經也會在做愛的時候打小潔,但那時小潔是為了小蔡同學,甘願承受那一切。

  而且,那時的阿貴,用力也不像現在這麼沉重,幾乎一下子把她給打蒙了。

  “賤人,讓你舔你就舔,別墨跡!要不然,我可會在你漂亮的臉蛋上劃出幾道口子來的!”阿貴威脅著說。

  小潔急忙搖頭,捧起阿貴跨間的那條肉棒來,想也不想,低頭便含了進去。

  對於女人來說,還有什麼比自己的臉蛋更重要?

  而且,小潔之所以能有今日,不得不說,有很大的一部分因素,都是因為她的臉蛋。

  這樣的威脅,比阿貴說馬上就要了她的命,更讓小潔感到惶恐。

  小潔感覺自己已經被恐懼支配,只要對方說什麼,她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阿貴的肉棒已經不像幾個月前那麼堅硬,但比起曉虎的來,仍然占有很明顯的優勢。

  小潔剛吞進去的時候,突然嗅到了一股濃烈的騷臭味撲鼻而來,把她熏得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阿貴為了背後拍曉虎的板磚,一直藏在樹叢里,連眼睛都不閉一下,更別說找到機會洗澡了。

  這時的體味,自然比原先在西疆的時候更加濃烈,更加令人作嘔。

  小潔連忙屏住呼吸,可那騷臭味好像硫酸一樣,有很濃烈的滲透性,不停地從她的皮膚里浸入進去。

  頓時,胃里的不適感泛了上來,讓她不由自主地要把身體朝旁邊撲過去嘔吐。

  可是阿貴好像已經預料到了小潔的反應,那只沒有握刀的大手忽然按在了小潔的後腦上,將她的整個臉面朝著自己的胯部狠狠地壓了下去。

  “啊!唔唔……唔唔……”小潔尖叫著,可是聲音都被堵在了嗓子眼里,只能一邊含糊地叫著,一邊拼命地掙扎起四肢來。

  阿貴的肉棒又無情地挺入了小潔的咽喉,也許是因為他已經幾個月沒有碰女人的緣故,這時候變得特別興奮,杵在小潔食道里的肉棒不停地一鼓一鼓,就像跳動的心髒一樣。

  這對阿貴來說,雖然不算什麼,可對已經把咽喉撐到了極點的小潔來說,卻是難受無比。

  “咳咳……”也不知過了多久,窒息的每一秒鍾對小潔來說,都是難熬的。

  終於,她感覺到自己後腦上的力道一松,上半身好像被按了彈簧似的,頓時彈了起來,嘴角旁飛揚著口水,腰部一扭,二臂著地,趴在地上,不停地嘔吐起來。

  阿貴也離開了沙發,拖著他的那條濕漉漉的肉棒走到小潔的身後,慢條斯理地剝下了小潔的褲子。

  小潔由於正處在待產期,衣服穿得十分寬松,就連褲子都是用松緊帶式樣的,沒有皮帶束腰。

  阿貴輕輕地一剝,那看上去更加豐滿的臀部便露了出來。

  小潔的屁股仍是堅挺結實的,如果目光只停留在那兩個肉丘上,阿貴一定會以為這是一個年紀才剛過二十的大姑娘。

  阿貴翻過手里彈簧刀的刀鋒,用冰涼的刀背輕輕地在小潔光潤的肌膚上滑動。

  “唔唔……咳咳……”小潔胃里的吐意未盡,本來還想著能繼續掏心掏肺一陣子,可是被臀部上蝕骨的寒意一迫,整個人頓時又緊張起來,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賤人,沒有我的日子,你保養得也很好嘛!”阿貴獰笑著,另一手已經落到了小潔的肛門上,在布滿皺褶的嫩肉周圍不停地轉著圈。

  小潔害怕得肛門不停地收縮,嫩肉不停地翻開,又吸合,就還水蛭的洗盤一樣。

  阿貴說著,中間又往下滑了過去,摸到了小潔的陰戶上。

  小潔肚子里的胎兒一定很大,把她的陰戶撐得幾乎無法閉合,露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從口子里望進去,曲徑通幽處,仍然是對阿貴深深的誘惑。

  阿貴深吸了一口氣,翻過刀背,用刀面輕輕地拍了拍小潔的屁股說:“來,把你下賤的屁股撅起來!”

  小潔知道他的意圖,連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下體,聲淚俱下地搖著頭說:

  “阿貴,求求你,別這樣……唔唔,我,我下個月就是預產期了,如果……如果你這樣,我,我可能會保不住孩子……”

  阿貴說:“少廢話,照我說的辦!”

  小潔卻好像沒聽見一樣,繼續哀求:“阿貴,這,這畢竟是你的孩子啊,難道你忍心……”

  阿貴開始有些不耐煩起來,雙手一捧小潔的屁股,肉棒用力地朝前一頂。

  “啊!啊啊……”小潔失聲大叫起來,撐在地毯上的手臂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力氣,上身再也沒了支柱,軟軟地倒了下去。

  阿貴插進去的地方,不是小潔的前庭,而是她的屁眼上。

  已經有過一次經驗的阿貴,這時干起活來得心應手。

  而小潔的肛門由於上回被阿貴粗壯的肉棒挺插過之後,變得不再如處子那般緊致。

  沒有淫液當做潤滑,阿貴也還是長驅直入。

  不過,施加在小潔身上的痛楚卻絲毫也不比從前要弱,只覺得肛門一漲,整個屁股好像被人從中間掰開了一樣,疼得她滿頭大汗。

  “唔唔……阿貴,饒了我……”小潔恐懼而屈辱地喊著。

  她的一側臉貼在地面上,屁股往後撅得更高,羞恥的肛門也愈發裸露。

  隨著阿貴的肉棒緩緩地朝里推進,周圍的那一圈皺褶的嫩肉也被跟著一起擠進了那個狹窄的洞穴里。

  說實話,阿貴在這樣毫無前戲的情況下挺入到那干燥肉洞里的時候,肉棒也是火辣辣的,但為了自己心中的仇恨,他已經有些瘋狂。

  然而,瘋狂往往能夠令人忘記所有,不顧一切。

  曾經曉虎強行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阿貴都要從他的女人身上討要回來!

  “咳!”阿貴故意咳嗽了一聲,從嘴唇里擠出一堆白色的唾沫來,低頭吐在了自己的肉棒上。

  爾後,腰部又一次往前輕松,肉棒上的唾液隨著那條巨大的物什一道,全被送進了小潔的後庭里去。

  吧燥得幾乎龜裂的肛門,忽然有了唾液潤滑,讓阿貴的抽插開始順暢起來。

  阿貴也不遲疑,開始啪嗒啪嗒地朝著小潔的肉洞里攻打著。

  “唔唔……唔唔……”小潔痛苦地叫著,卻全無反抗之心。

  也許是她已經很多天沒有來打掃這所房子來,這時小潔只要深深地吸上一口氣,整個鼻腔里就會被瞬間糊滿了灰塵。

  灰塵越積越厚,讓她有些窒息。

  這時的感受,完全不同於他們離別時的那場交歡。

  那時,小潔是把自己的身體主動奉獻到阿貴眼前的。

  可這一回,是徹頭徹尾的強暴,甚至於雨天的那一次,更讓小潔來得痛苦。

  阿貴凶狠地抽插了幾下。

  如果說當時的阿貴是一個不懂憐香惜玉的糙漢子,可這次,他已經變成了一個窮凶極惡的匪徒。

  他根本沒有把小潔當成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工具,一件只供他發泄和抽插的工具而已。

  忽然,小潔的肛門里流出了一絲液體,鮮紅色的,就像漿糊一般,厚得有些發黏。

  阿貴的肉棒上雖然有了唾沫當做潤滑,可幾番進出下來,卻又顯得有些杯水車薪。

  時間一久,竟在小潔的嫩肉上撕裂出一道深深的口子來。

  口子深藏在體內,阿貴用肉眼當然看不到,可是肉棒的一進一出,還是從里面帶出了許多血液來。

  小潔一邊哀求,一邊承受著身體上巨大的痛苦。

  忽然,她發現自己的肚子脹了一下,連忙用手一摸,好像腹中的胎兒有些異動。

  想來,施加在母親身上的痛苦,同樣也讓那個尚未出世的嬰兒感覺有些不安,也開始反抗起來。

  小潔生怕自己掉了孩子,連忙用手緊緊地護著肚皮,可為時已晚,一不小心,從她空蕩蕩陰道里,一股帶著血絲的透明液體忽然涌了出來。

  “啊!不好!我,我的羊水破了!”小潔慘叫著。

  一個多月以後,小潔住的那個小區里,有人正拿著望遠鏡居高臨下地朝著四面樓宇的窗戶里掃射。

  每個小區里都難免會出幾個喜歡偷窺他人隱私的變態和敗類,這里當然也不例外。

  現在的人,自我保護意識已經越來越強,往往都會拉起窗簾來做事,但也總有粗心大意的時候。

  至於那些一心要偷窺的人來說,哪怕是看著人家坐在沙龍里談天說地,也能滿足心頭的欲望。

  忽然,望遠鏡的鏡頭里出現了極其香艷淫蕩的一幕。

  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四仰八叉地坐在沙發上,兩條修長結實的腿朝著兩旁張開著。

  在他的雙腿中間,蹲著一個同樣一絲不掛的女人,正握著手里的那條大肉棒,不停地吞進嘴里,用吐出來,賣力地吮吸著。

  偷窺者頓時來了興致,趕緊把鏡頭放到了最大,畫面里的男女變得更加清晰。

  女人的頭發烏黑濃密,就像兩道黑色的瀑布垂擋在臉頰上,很難看得清她的面目。

  可是,她的一吞一吐之間,動作實在太過於猛烈,有時竟會把自己的頭發也一起吸到自己的嘴里去。

  終於,她不勝其煩,掀起發簾,往自己的耳朵後面撥了一撥。

  偷窺者終於看清了她。

  “啊!這女的看起來有些面熟啊!好像……好像是前段時間在電視上很紅火的慈善達人!”偷窺者喃喃自語,手上又開始調整起望遠鏡的聚焦來。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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