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兩口又聊了幾句,才擁抱著沉沉睡去。直睡到下午三點,林天龍才餓得醒過來。他在床頭沒看到手機,才發現手機放在褲兜里沒拿出來。
“這下不好了,媽媽找不到我肯定急死了。”
林天龍掏出手機一看已經三點鍾,然後看到八個未接電話和六條短信,他心中一驚暗忖道。
“媽媽。”
林天龍躲在浴室里,撥通媽媽的電話。
“龍兒,怎麼老不接電話,媽媽都擔心死了。”
兒子沒電話也沒回短信讓林徽音整整擔心了一個大半天,正打算去報警,兒子就打電話過來。一聽兒子的聲音,林徽音差點哭了出來,責怪道。
“媽媽對不起,我手機忘了帶在身上。”
林天龍一聽媽媽的語氣知道媽媽肯定急死了,自責地說。
“你現在在哪,早點回來,媽媽要去做手術了,晚上回來再說。”
林徽音一聽兒子的解釋,心中一軟叮囑道。她本想快點看到兒子,可今天手術排的太多,她根本走不開。之前兒子出了出禍她就已經請了很長時間假,這段時間要盡量補回來。
“我在綠茵湖這邊,我等會就回去,別擔心。”
林天龍報告了自己的方位,答應媽媽盡快回去。
“嗯,那媽媽去手術室了。”
林徽音說完就匆匆掛了電話,上課的鈴聲已經響了兩遍了。
“你媽媽打來的?”
剛掛完電話,背後就響起女友的聲音。
“嗯,我媽媽找不到我,急死了。”
“當然急了,找不到小情人加兒子,是誰都會急。”
靜靜咯咯地笑著,打趣著說。
“貧嘴,吃醋啦?”
林天龍轉身抱著光溜溜的女友,柔情似水地看著女友清如星辰般的雙眸。
“吃醋又能怎樣,難道你會不要你媽媽?”
靜靜靠在男友懷里,小嘴嘟嘟地說。
“敢吃醋,老公就再要你一次。”
林天龍饒了女友幾下抱著她就往床上去。
“啊,別來。有勁回家朝你媽媽使。”
靜靜被男友抱在懷里,兩條白晃晃的大腿在空中亂蹬,嬌聲道。
“她最近才沒空理我,要欺負就先欺負你。”
林天龍把女友一扔,兩人又重迭在一塊。
“老公,我全身腰酸背痛的,饒了我吧。”
靜靜見男友又壓上來,小手死死地撐住男友的胸膛,求饒著。
“那還吃不吃醋?”
林天龍壓著女友,假裝惡狠狠地問道。
“不吃了,不吃了,老婆乖。”
靜靜連忙點點頭,生怕男友又把她干翻在床上。
“這還差不多。”
聞言,林天龍才松開女友。
小兩口穿了衣服,又互相傾訴一番。見時間不早,退了房,才依依不舍地分開各自回家。
林天龍回到家時父親也在家中。他跟父親打了個招呼,然後坐在父親旁邊,開始聊了起來。
“爸爸,最近公司生意還好嗎?”
林天龍喝了口白開水,開口問父親。從小到大他從未問過父親生意上的事情,也很少關心父親。
“還好,公司還不算忙。你讀書讀的怎樣?”
兒子的關心讓梁儒康感到一股父親間的溫情。回來兩天,除了看到前妻那張冰冷的俏臉外,他沒感受到家庭一絲的溫馨。雖然這一切後果都是他造成的,但他還是感到刺骨的心寒。好在兒子沒對他過於冷漠,如今一回來又主動關心他,這才讓他心里好受一些。
“讀得還可以。”
媽媽不在家里,他對著父親說起話來就沒有那麼尷尬。說起學業,林天龍還是頗為自豪的,雖然交了女朋友但他功課一直沒有落下。
“嗯,這還差不多,錢不夠就跟爸爸說,別太省了。”
梁儒康用贊許的目光看著兒子,叮囑道。
“媽媽每個月給的都挺多,我花不了很多。”
林天龍撒著小謊,其實他每個月的生活費都是月月見底很少有剩余的。沒辦法,談戀愛就是這樣,錢總是會多花一些。
“別太省,男孩子在外面要大方點。你媽媽給的不夠就跟爸爸說,要多少爸爸都會給。”
梁儒康抽出一支煙叼在嘴里,拿著打火機點把煙點著。
“爸爸,你和媽媽……”
林天龍見父親提起媽媽,故意問道。父母鬧成這樣,作為他們唯一的孩子一點都不過問怎麼也說不過去。明知媽媽要和父親斷絕來往,他還是不提一下。
“哎,你媽媽要和爸爸斷絕來往了。本來和你小媽冷戰鬧離婚,以為可以和你媽緩和關系,有可能復合甚至復婚的,沒想到現在這樣,我不怪她,要怪只能怪我自己。”
梁儒康吐出煙霧,嘆聲說道。說完底下開始敗頂的頭顱,顯得十分滄桑。
“你向媽媽認個錯,順便和外面的那個女人斷掉關系,再和念慈小媽離了,然後我想媽媽會原諒你的。”
林天龍看著父親那日漸衰老身體,想到父親即將要和媽媽徹底斷絕來往,心里有些難受。
他父親雖然做了對不起媽媽的事,但以前大部分時間在外面打拼還是為了兩個家庭做了一些貢獻的,當然了,念慈小媽那邊受惠更多一些。
想到因為自己的原因,父母才走到這一步,林天龍不禁愧疚不已。但一想到萬一爸爸聽了他的話,和小三散了,再和小媽離了,最後和媽媽復合甚至復婚了,因為父親的原因不能獨占媽媽,他又有些不舒服。這兩種想法和感受交織在一起,讓林天龍頗為矛盾。
“你媽媽不會原諒爸爸的。我知道她的性格,一旦決定的事就不會輕易改變。”
梁儒康抬頭又噴出一個煙圈,靜靜地說道。
“即使你們斷絕來往,我也會像以前那樣經常去念慈小媽那里看你的。”
林天龍握住父親的手,眼睛有點濕潤。
“嗯。對不起,兒子,爸爸不能再給你一個完整的家,都是爸爸的錯。”
兒子的溫情讓梁儒康一陣感動,眼睛紅紅地握住兒子的手。
“爸爸,你別這樣。”
父親的道歉更讓林天龍愧疚,他心里小聲的說:“該說對不起的是我,爸爸。”
“以後好好替我好好照顧你媽媽,好好孝順她。”
“我會的,你以後常回來。”
“嗯。”
父子倆剛說完,林徽音就下班回來。林徽音開門看到沙發上的兩人手握手,淚眼婆娑的樣子,以為前夫游說兒子勸她不要斷絕來往,心里就有氣。再加上今天兒子電話老是打不通,她的氣頭更大。
“龍兒,你進來,媽媽有話問你。”
林徽音把高跟鞋一脫穿上粉紅色的居家鞋,秀美緊蹙地看也不看前夫一眼,朝兒子說道。
林天龍縮了縮脖子,看了一眼父親就起身忐忑地跟在媽媽後面。想到今天自己上午和女友做愛做的太累睡著了,以致媽媽聯系不上他,差點把媽媽急哭的事,他就有些內疚。他心里想到等會如何向媽媽解釋上午的事時,不禁犯難了。
“我出去走走,龍兒。”
前妻冰冷的態度讓梁儒康涼透了心。他起身拿著煙盒跟兒子打了聲招呼就往大門外走。
“他剛才跟你說什麼了?”
林徽音也聽到前夫出去時的關門聲,等兒子一進來就把房門反鎖,看著兒子問道。她不擔心前夫偷聽,即使他在家,客房離客廳有些遠,如果他不是刻意偷聽,是聽不到她們母子說話的。
“沒說什麼,提了下你們斷絕來往的事。”
林天龍心里一松,隨口回答媽媽,然後拉著媽媽的小手輕輕地撫摸。
“真沒說什麼?沒讓你勸我不要斷絕來往?”
林徽音有些不相信地看著兒子。
“沒有,直說讓我以後好好孝順你。”
林天龍嘻嘻一笑伸手想去抱媽媽。
“別亂動,今天怎麼回事,不說清楚以後都不准你碰我。”
林徽音拍了一下兒子的手,美目瞪了他一眼,惱羞著說。
“媽媽,對不起,其實我……我今天是去見靜靜的。”
林天龍的手被媽媽一拍,悻悻地縮了回來,低頭訕訕說道。
“哼,還說和同學出去玩,原來是見小狐狸精。”
林徽音早就猜到兒子是去和靜靜約會,但從兒子口中得到證實,她心里泛起一股酸意。她哼了一聲,把身體轉了過去屁股對著兒子,作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媽媽,我去見她是有原因的。”
林天龍見媽媽生氣,不禁一慌。他從後面輕輕摟著媽媽的肩膀解釋道。
“能有什麼原因,不就是想和她做那事。媽媽一天不給你,你就控制不住,真讓媽媽傷心。”
林徽音扭了扭身體,掙扎著不讓兒子抱,酸溜溜地說。
“媽媽,不是你想的那樣。靜靜知道我們的事了,所以我才……”
林天龍又重新攬著媽媽的肩膀,小聲地說。
“啊,真的?她怎麼知道的?”
林徽音還想發一下小脾氣,兒子一說,她聽得心中心中一驚,回頭驚訝地看著兒子。
“真的,其實她早有懷疑了,昨天我們在學校的事剛好又被她撞見。”
林天龍也看著媽媽,尷尬地說。
“哎,你還說安全呢……她以前怎麼發覺的?”
林徽音本想埋怨一番兒子,可昨天的事她也有責任,如果不是她也想要,靜靜怎麼能撞見她們的事。但兒子說靜靜早就懷疑,林徽音不免疑惑。
“我們經常在電話親昵,加上上次我幫你晾內衣時被她撞見,所以她心里就起來了懷疑。”
林天龍看著媽媽有些尷尬地說。
“好聰明的小狐狸精。”
林徽音嘆了口氣,贊嘆道,“那她說什麼了,罵你了嗎?”
見兒子欲言又止,林徽音抓著兒子的手焦急地問道。
“罵了,她也哭了。既然她已經知道我們的事,我又抵賴不了。只好把我們的事告訴她,她又哭又罵又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