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機嗡嗡嗡的發出難聽的噪音，昏暗的白色燈光也摻雜著細微的電流聲。
逐漸凝固起來的空氣彌漫著刺鼻的腥味。
我看著自己口中呼出的白氣越來越急促，一種難於言表的復雜情緒勒緊了我的心髒。
這時候有一只手按住了我抖個不停的右腿。
咚！
一記沉悶的重擊再次狠狠的打在眼前一個赤裸男人的腹部。
這一拳力道十足，可是他仍然沒有發出叫喊。
因為他的嘴巴和眼睛都已經被膠帶緊緊的纏住。
他看上去很痛苦，他的雙腿來回的搖擺，他的肢體不停的抽搐。
可能是因為他過於瘦弱，他身上的肌肉和青筋被他單薄的皮膚繃的更加明顯。
他的鎖骨和雞胸讓他看上去就像一個骨感的女孩子，不過是屬於身材較差的那一類。
我看了看身旁翹著二郎腿的程小飛，我能看出他絕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
我很羨慕他臉上的自信與澹定，我們雖是同齡人，可是他的經歷似乎比我要多太多了。
我對著他微微點了點頭，我知道有他在身邊，我是可以安下心來的。
他會心的一笑然後也把手從我的膝蓋上拿開了。
程小飛站起身，不慌不忙的邊審視眼前的男人，邊晃晃悠悠的向他靠近。
然後從褲兜里掏出了一個打火機和一包香煙。
我認識他這麼久，我居然不知道他還會抽煙。
先是聽到滋啦的一聲，緊接著就是一陣強烈的干嘔和咳嗽。
程小飛毫無征兆的就撕下了貼在男人嘴上的膠帶，然後若無其事的將香煙遞給兩旁的打手。
幸好這里本來就是汙穢不堪的，他的嘔吐物也不會比四周散發出來的腥味更讓人惡心。
只不過粘稠的胃液混著紫紅色的鮮血仍然讓我覺得有點難以適應。
“你抽煙嗎？”
程小飛等他安靜的差不多了就把自己嘴上叼的香煙取下來遞到他面前。
由於他的雙手是被向上吊起的，所以他的身體只能勉強保持直立，剛剛的一陣劇烈反應讓他赤裸的身體已經掛滿了紅色的汙跡。
他聞到鼻尖上飄來的香煙味道，他再也抑制不住強烈的痛苦和巨大的恐懼。
“饒了我……饒了我吧……別再打了……”
“先抽支煙再說。”
程小飛將半截香煙硬生生的塞進了他的嘴里，然後一臉嫌棄的掏出紙巾擦了擦手。
“你……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還是個學生……”
“哦？你現在又變成學生了？你上過學嗎？學校不是你收保護費的地方嗎，你不是說教室就是你的辦公室嗎。”
“我……我是放嘴炮的……大……大哥……小弟……小弟錯了……不知道是哪里得罪大哥了啊……小弟一直安分守己，大哥會不會抓錯人了……”
“狗子，你真名叫李構，別名叫二狗，6 歲開始上小學，總共留級三年，初中不好好學習被開除一次，記過四次，其中一次是假扮女生去女澡堂偷看姑娘洗澡被逮了個正著。你十二歲不學好就偷了家里的錢然後找妓女擺脫了處男之身，這些都是不是你干的？你平時人五人六的閒逛在西區那幾個學校主要是負責受保護費和給那些被你們拉下水的女學生傳達接客的命令，我說的哪里不對，還望你能指正。”
真不愧是程小飛啊，這就叫不打沒把握的仗啊。
“我……我……大哥……咱們既然都是熟人……這……這是何必呢……有話好好說啊……只要有用得著小弟的地方，大哥只管吩咐啊。”
“我說狗子，看來你還是不老實啊，你可別說我沒給你機會，你這麼不中用，那我也幫不了你……接著打！”
“別別別！！！……錯了！……錯了大哥！！……全是我的錯！！……別……別再打了……真的受不了了……再打我就死了……”
“你想活倒還不難，想死卻沒那麼容易。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狗子，我看你也不傻啊，不會這麼不知輕重吧。我現在給你三分鍾，我相信你知道我需要什麼。”
程小飛說完這句話，就又是不慌不忙的慢慢坐回了椅子上，重新翹起二郎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二狗。
“是是是！！……我……我懂……我……我全說，全都照做。我那片幾個學校的花名冊全在我手里，客戶名單也都在我這，我還有本賬，每個星期上交一次。
不過錢……錢是真的不在我手上，強哥每天都會找人來收錢，我也是窮的響叮當啊。”
“還有一分半。”
“我我我……我還沒說完，還沒說完呢！我那……我那有藥……什麼藥都有，而且……而且還有冰……差不多還有半包……我……我基本只干這些活，其他的我真干不了，我膽子小，打架更不行，坑蒙拐騙還可以，打家劫舍是真沒干過。
我剛剛說的全都願意上交，那片生意全歸您了……”
“嗯，算你知趣，我再給你個機會，跟我說說你們強哥的情況。”
“強……強哥？強哥是我們那片的老大啊……”
“看來你還是不夠聰明啊狗子，你是在浪費我的時間呢還是在浪費你的生命？”
“我我……我正要說說強哥……不……是張強那個王八蛋的事呢，他他媽的就是個孫子，我跟他算是倒大霉了，這個混蛋是一毛不拔啊，有好事自己全貪了，背黑鍋擦屁股的破事全是我們抗的。媽的，只會出損招坑兄弟，還老自以為多麼聰明似的。我們收保護費，他他媽的還不是先收了我們的錢。他需要用錢的時候，兄弟們砸鍋賣鐵甚至出來賣都幫他還上，可他倒好，現如今綁了個大款，我們跟著他連點西北風都喝不著啊……”
“我覺得我是來聽你發牢騷的？”
“不……不不……大哥……我……我這是太激動了……他……他太不要臉了主要是。他的基本情況想必您都知道了。只不過這個狗雜碎最近認識了一個公子哥，家里特別有錢的那種。張強現在已經不屑於再賺我們以前的那種辛苦錢了，他現在只要一缺錢就找那個公子哥伸手要，前段時間他還剛換了一輛寶馬。您別看他現在吃香喝辣好像很風光似的，那……那真不是他掙來的錢，他還是以前的傻樣子，我們的業務絕對沒有擴張，肯定不會礙您的事。”
“把這個情況給我說細一點。”
“是是是，被他騙的這個傻小子叫唐子濤，本來不在我們這上學，以前人家讀的都是貴族學校，也不知道為什麼非要轉到咱們這。不過這家伙是個智障，所以很快就被張強盯上了，起初只是想勒索他一下，可是沒想到他比我們想象中還要更有錢，所以張強就跟他像是拜把兄弟一樣了，不過主要還是為了訛他的錢。
大哥，這個唐子濤絕對值得下手，家里是住大別墅的，我都跟張強說過，與其慢慢耗不如直接給他來個綁票。贖金我覺得可以開口一個億。”
“這個唐子濤家里什麼背景你了解嗎？”
“額……這個還真沒深入去了解，主要是張強這個王八蛋吃獨食，兄弟們接觸的機會也不多啊。不過之前聽他提過一兩次，唐子濤他爸爸是大公司的老板，但是不常回家。哦哦對了，我想起很重要的一件事，唐子濤他媽是個小三。唐子濤其實是個野孩子。嘿嘿嘿……說起來您還別不信，張強那孫子連他媽都給上了，嘿嘿嘿，他媽那身材真帶勁，有錢人玩的女人就是辣啊，現在他可算是財色兩得了……嘿嘿嘿嘿……”
“你說歸說，笑歸笑，你他媽那玩意硬起來是什麼意思？不想要了？”
這個二狗不但人形猥瑣，笑起來的聲音更是下流低賤，自己講著講著竟然把自己的雞巴都講硬了。
他的那根雞巴跟他的人一樣不堪入目，陰莖形狀怪異，龜頭顏色發紫，感覺還有些毒瘤長在上面。
“……額……大哥……我……我有點冷……能……能給件衣服披一下嗎？”
“給他！”
程小飛給了身邊人一個手勢，那人二話不說照著二狗的肚子又是一記重拳。
“啊啊啊！！……噗……”
這次他噴出來的是純度很高的鮮血。
“還冷嗎？”
“不不不……不冷了……我……我一點事都沒有……”
“那就好，你接著說下去啊。”
“好好……我說……我說……我……我說到哪了？”
“需要我提醒一下你嗎？”
“不不不……我……我想起來了……我全想起來了。那個女人叫……叫張艷妮，據說以前是個明星還是模特來著，本來就是做雞的命，專門就想釣大款，所以……所以就嫁入豪門當上闊太太了。她很寵愛她的那個傻兒子，估計她老公也很寵她吧，反正錢是要多少有多少，讓她們隨便花的那種。這個女人很好下手，張強那個王八蛋只用了一點春藥就把她徹底拿下了，可能她們深門大戶的，平時就很飢渴，再就是她骨子里也透著騷勁，就算沒張強她肯定也是偷男人的那種婊子。現在張強已經不願搭理唐子濤了，只要是缺錢直接就去干他媽，不但能操婊子，錢也是大把大把往兜里揣。”
“就這麼容易得手嗎？”
“當然也不是……主要還是張強拿她兒子的小命和她的裸照來威脅她。畢竟她也不是什麼明媒正娶的賢妻良母，真要是讓唐子濤他爸知道了這種丑事，她們母子被趕出家門，那還不得被張強拖到妓院里真的做雞啊。”
“你們就不怕她們被你們逼急了來個魚死網破？”
“不會，那個唐子濤就是個傻逼，不僅老媽被張強操成了母豬，就連他之前的那些女朋友也都變成張強手里的玩物了，現在她們都已經出來接客了。唐子濤她媽很疼她的寶貝兒子，絕對不敢胡來，只要拿捏好分寸，張強准備吃他們一輩子了。哦哦，對了，昨天還發生了一件怪事，本來這件事都應該是黃了，可是沒成想今天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了。”
“什麼怪事？”
“這幾天唐子濤那個小子不知道跑哪去了，好像說是去別的同學家里住幾天。
然後張強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就住到他們家去玩他媽了。本來唐子濤在家，張強都肆無忌憚的抓著他媽說操就操，現在他不在家了，張強索性就來了一次性愛派對。這次他總算是想起兄弟們。嘿嘿嘿……別提多帶勁了……嘿嘿……”
“這麼說你也去了？”
“是啊，我還上去爽了好幾炮呢，嘿……那騷奶子和肥屁股就是不一樣，玩女人還是得玩這種爆乳肥臀，這火辣勁是那些學生妹怎麼都學不來的。”
“你有完沒完？再不說正事，我就把你卵子割下來喂豬。”
“是是是，我……我有點情不自禁了……就是……就是昨晚我們一直在操張艷妮，其實我們五個人都已經輪流把她操了一整天，張強本打算拿她來孝敬一下他認識的幾個大佬，畢竟這不是一般貨色，還是很拿得出手的，張強也是愛面子的人，所以打算把她操到暈暈乎乎的時候就把她帶出去讓其他人接著玩。這是沒想到大家正操到興頭上時候，唐子濤突然回來了。這多尷尬啊，眼看著也是不好收場了，畢竟這種事一般人誰能忍，我當時還以為他真的要衝上來拼命呢，可是他剛邁進屋子沒兩步居然直接就暈倒在地了……”
聽了他的話，不知道怎麼了，我覺得燈光越來越晃眼，我的腦子嗡嗡作響分不清究竟是電機還是電流的聲音。
二狗說的沒錯，這地方真的特別冷，就算我裹緊了衣服可還是不停的打著哆嗦。
一股一股的酸水攪的我肚子也是翻江倒海。
逐漸的這嗡嗡嗡的響聲越來越大直到它變成尖刺的耳鳴聲，我越來越難保持規律均勻的呼吸了。
“咔！”
突然在我耳邊一個清脆的聲響將我拽了回來。
我扭過頭去看向程小飛，我的臉色煞白，嘴唇發青……他又掏出那包煙，一邊向我點頭，一邊將一支煙的濾嘴遞到我眼前。
我下意識的含住他遞出的這支煙，然後對著點燃的火焰深吸了一口……
“咳咳咳咳……咳咳咳……”
這還是我第一次吸煙，這滋味並不怎樣，很嗆喉嚨，也很刺鼻。
不過它多少還是帶給了我一絲安慰和平靜……
“誰讓你停下來的？”
“哦哦……我……我還以為您在抽煙呢……當時看到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我們都愣住了，只有他媽跑過去看他是死是活。都搞成這樣了，我們也不能太過分，畢竟以後還得靠她們賺錢呢，所以張強最後還是帶著我們回去了。就在張強一直為這件事發愁的時候，結果今天早上又看到唐子濤，他居然像沒事的人一樣。
他昨晚估計是受到的刺激太大所以直接暈過去了，今天早上醒過來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們問他昨晚都干嘛了，他說他太累了沒洗澡就直接睡覺了。然後還跟我們說他昨晚做了一個噩夢，夢見他媽被其他男人給輪奸了。哈哈哈哈，當時都快把我們笑死了，我們心想，你這個夢還很逼真呢，哈哈哈，不過說起來也算是虛驚一場，這麼一來我們還是能繼續玩他媽了。”
鈴鈴鈴……鈴鈴鈴……
是我的手機在震動，我拿出來一看，果然是馨茹打來的。
我照著二弟的話告訴馨茹我去他家有點事情。
馨茹本想跟著一塊來，可是我對她說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女孩子跟著很不方便。
她以為我們是打算出來招妓，我說這怎麼可能呢，我玩什麼也不會出來玩女人啊，這點自知之明她自己應該知道的啊。
我假意訓斥了她一通，然後又拿出男子氣概和一家之主的威風騙她說我是到程小飛家里學習知識的，她終於還是拗不過就只能自己依依不舍的乖乖回家等我了。
嘿嘿，不過現在她估計已經是等不及了吧。
我起身示意程小飛他們接著審，我要出去先接個電話。
然後我就走出了這個又冷又臭的鐵箱子……啊……想不到外面的空氣是這麼的爽朗啊……
“喂？馨茹。”
“你還在他家嗎？你還不回來嗎？”
“快了，我一會就回去，你不用擔心我，你和媽媽先吃飯吧，我已經吃過了。”
“……”
“喂？馨茹？你還在嗎？你怎麼不說話啊？”
“……我們不擔心你，那你擔心我們嗎？”
“那當然，不過家里一直有人保護著，你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
“你知道今天是誰陪我回家的嗎？”
聽到馨茹的這句話，我的腦子嗡的一下……瞬間就慌亂了……
“是誰？？”
“你知不知道當我一個人走在街上的時候會發生什麼？”
我……我他媽簡直是太知道了……
“馨茹……你……你不是騙我的吧……”
“那你可以去問問同學，看這一路上有沒有陪我一起。”
“到底是誰！！”
“你現在曉得著急了？”
“馨茹你怎麼這樣啊……我的天啊……”
“呵呵呵，那我跟媽媽著急你，你還不是不在乎的。”
“我……我在乎……我真的特別在乎……可好男兒志在四方，我不能總窩在家里跟你們黏在一塊，那……那是會玩物喪志的啊。”
“哼……那你繼續志在四方吧，拜拜。”
“哎哎哎……別別別馨茹……我是很擔心，是很牽掛你們的啊。”
“那你也不知道打電話回來，你也不說幾點回家，吃飯了沒有，我們什麼時候給你做飯，什麼時候給你放洗澡水。”
唉……什麼是真正的賢妻良母啊……我彷佛在這個臭氣熏天的海鮮市場上都已經聞到了馨茹和媽媽渾身香噴噴的誘人體味……不過……
“哎……馨茹……你……你還沒告訴，今天究竟是誰陪你回的家啊？”
“呵呵呵，你回來我就告訴你。”
“不行馨茹……你……你現在就必須說……哎馨茹……喂……喂？……馨茹？”
“怎麼了大哥？是馨茹在家等急了吧。”
“唉……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居然直接就掛我的電話，我得好好收拾收拾她不可了。”
“呵呵呵，馨茹可不是好收拾的姑娘啊。要不然你就先回去吧，基本的情況你也差不多都知道了，等會我來收收尾，這家伙以後就是咱們的线人了。”
“也好吧，只不過這個小濤也是可憐……我……”
“大哥，又想起之前事了吧，你跟他不一樣。”
“嗯……但是……誰人無錯啊……被逼到這個份上他吃的苦頭也夠多了，我在想要不然給他一個機會，也算是看在馨茹的面子上吧。”
“大哥……只怕他們不會理解你的好心，有些人可憐的時候確實讓人不忍心，可是只要緩過勁來他就仍然是不知感恩的畜生。”
“可是，我又何嘗不是僥幸才逃過一劫，若是沒有你們的幫助……我……我恐怕根本躲不過這一難……”
“大哥，有些事看似差不多，可是終究人與人是不同的。”
“更可惡的是張強這一伙人，沒有他們，唐子濤是做不出多大惡的。我們只要搞定張強他們，唐子濤……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大哥……好吧……全聽你的。”
我知道程小飛也是為我著想，所以我並不很想反駁他的建議。
只是聽了二狗剛剛的那些話，我是真的有些同情唐子濤。
我也不想讓我的不幸再發生在他的身上。
我拍了拍小飛的肩膀，回到里面去拿書包准備回家。
“哎，我還想起一件事。”
就在我剛要轉身離開的時候，二狗突然又開口了。
“如果您對這件事感興趣的話，我這有一個好消息。今天唐子濤主動跟張強說，其實他還有一個姐姐，不是他親姐姐，是他爸另外女人生的孩子。據他說他這個姐姐是他爸最疼愛的孩子，因為這是他爸明媒正娶的老婆生下的。如果真的要綁票，選這個可能更合適。哦，對了，據說他這個姐姐還非常的有姿色，是個難得的尤物啊。張強已經開始打算著下手了，先綁過來勒索一大筆錢，然後在拘禁的過程中……嘿嘿嘿嘿……估計連孩子都能有了……嘿嘿……這可是千金大小姐啊……嘿嘿嘿……啊！……啊啊！！……噗噗！！……”
“在哪下手？怎麼下手？”
我跳過去照著他肮髒的身體毫不留情飛踢了一腳，然後用力的掐著他的脖子追問他。
“呃呃……呃……大……大哥……我……我……”
我不顧他嘴里噴出混著血液的粘稠物，怒目圓睜的恨不能直接就掐死他。
這時候小飛走過來扶住了我的手對我搖了搖頭。
“咳咳咳……咳咳……呃呃……我……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大哥……饒了我吧……我只是個小人物……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啊……”
“好……好……我放過你……我會放過你的……但是你的強哥……還有……
還有那個唐子濤都是我的……你明白嗎，從現在開始他們的命全都歸我了。”
“懂懂……我明白……全是大哥的……我們的命全是您的……”
我掐著他的脖子對他說完了話，轉頭就對著小飛接著說：
“你是對的！就得這麼辦！剩下的交給你了，絕不留情！”
“樂意效勞。”
……
我出了市場就立刻跳進車里往家趕。
我一邊急切的讓司機開快一點，一邊手忙腳亂的給馨茹打電話。
“喂？馨茹！今天到底是誰送你回去的？”
“不是說了等你回來才告訴你的嗎。你現在回來了嗎？”
“在路上了，很快就回家了，你先告訴我到底是誰啊！”
我已經有些著急了，語氣也已經很不耐煩。
“你……你怎麼了？生氣了？”
“不是，哎呀馨茹，你快說啊，這很重要，求你了。”
“就是……就是早上的那個人嘛……不過……”
“不是張強？”
“嗯？誰？誰是張強？他……他叫做周然……”
“你回家的時候有沒有一個看上去凶惡丑陋的男人跟著你？開著一輛寶馬汽車。”
“我……我沒注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你和媽媽都還好嗎？”
“我們……我們很好啊……沒發生什麼……”
“我一會就回家，你們在家里等著我！”
我知道自己應該冷靜的，可是我一聽到馨茹有危險，我就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控制住自己。
我知道張強不是李成剛，更不是陳有發，我知道他沒有那麼大的能耐。
而且我也知道自己已經妥善的安排了保護她們的人，可是我總還是無法保持澹定。
唐子濤……你的膽子是真的大，大到連命都不想要了。
那可是你的姐姐，是從小到大唯一願意搭理你的姐姐……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生……這都是你們自找的。
……
到了家門口，不等車停穩我就跳下來直接用准備好的鑰匙去開門。
通常我是不願自己開門的，就算是馨茹在身邊我也還是更情願按門鈴讓媽媽來給我們開門。
因為我想一進門就看到她，我想讓她和馨茹一起幫我換鞋子脫衣服。
可我現在心里非常酸楚，我不想再難為她們，我只是需要快點看到她們。
我打開門，來不及脫鞋換衣服放下書包就跑進客廳，我看到她們倆正膝蓋對膝蓋的窩在沙發上竊竊私語，我這才稍稍安下心來。
還是媽媽跟馨茹是最好的，不會背叛你，也不會辜負你，不會讓你感到失望，更不會讓你受到委屈。
她們就是我生命的支柱。
“你怎麼沒換鞋就跑進來了？”
“我……我忘記了……”
“討厭，你把媽媽辛苦打掃的地板都踩髒了。”
“額……等會我來……你們歇著就是了。”
“呵呵呵，你連床都懶得起，你快點換了衣服去洗澡吧，你吃飯了沒有？”
“我……我……”
“哼……還是媽媽了解你，呶，你看，媽媽都給你准備好了。”
我回頭一看，果然餐桌上已經備好了晚餐，而且看樣子是剛剛才做好。
唉……這就是家的感覺啊，縱使外面什麼妖魔鬼怪都有，縱使這個世界已經汙穢不堪，可是只要我還有這個家我就不會迷失了方向。
我在馨茹和媽媽的陪伴下，安安穩穩的吃完了飯，看樣子馨茹並沒有把剛剛我跟她打電話的情況告訴媽媽，要不然媽媽肯定會追問我究竟發生了什麼。
果然是我的賢妻茹兒啊，冰雪聰明，人見人愛。
飯後我借著想要幫媽媽收拾碗筷的名義趕緊拉住馨茹幫我，然後讓媽媽一個人先去泡澡。
“馨茹，你確定今天回家沒人跟著你？”
“我正要問你呢，你在電話里都說些什麼呢，張強是誰？”
“哎呀，他不重要，你就說到底有沒有人跟蹤你啊？”
“不是都告訴你了嗎。”
“就只有你那個小學同學？沒有其他人？”
“哼……看樣子你還嫌少，要是有一群男人圍著我，你就滿意了是嗎？”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這是擔心你啊。”
“那你又不陪人家……”
“我……我這不好男兒……”
“對對對……你是好男兒志在四方嘛……豈能受制於兒女情長。那你還擔心什麼？你到外面去忙你的大事，我跟媽媽替你守護著這個家總行了吧。”
“孺子可教也……不過馨茹……你的這個小學同學他還有完沒完了啊。他……他叫什麼來著？”
“你先告訴我張強是誰？”
“額……真的沒誰，就是……就是我聽說有個叫張強的也暗戀你。”
“你還記不記得你說過什麼？”
“我……我說過的可多了啊。”
“我們發過誓的。”
“永遠愛你？”
“是你什麼都不許瞞我。你答應了，也發了誓的。”
“我……我有嗎？”
“你……你這個……那你說愛我肯定也是假的……”
“沒錯！好男兒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一口吐沫一個釘，我是發過這個誓怎麼了？就是我發的，有事絕不瞞你！”
“呵呵呵……討厭……那你快說張強到底是誰？”
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把大概的情況告訴馨茹，因為我覺得這樣也好，一來她也可以留點神，二來就像她說的，我不在家里的時候，她也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媽媽性格更軟一些，關鍵時候馨茹是不會手軟的。
“唉……你的好弟弟唐子濤最近惹上了一個混混，就是這個叫張強的。當我知道這個情況之後，我是擔心唐子濤會把前兩天的事情說給張強。據說這個張強貪財好色是地地道道的流氓地痞，如果被他盯上了，就算沒粘著說不定也惹一身騷啊。”
“那小濤怎麼樣？”
“你倒是挺關心他的……有沒有關心老公啊？”
“你都已經知道的這麼清楚了，你肯定沒問題，但是小濤可就……”
“他也不是三歲的孩子了，孰輕孰重他自己還不知道掂量嗎？”
“可你也看到了，他……他不成器的……”
“哼哼，那他就只有自求多福了。”
“老公……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其實我也很討厭他，可是……可是他畢竟還是爸爸的孩子，如果他出了事，爸爸……爸爸是會難過的。”
我看到馨茹為難的樣子我實在不忍心，我抓起她的手，好好的安慰她：
“你放心吧馨茹，我知道該怎麼做，只要是能做到我都會去做，可是人生的選擇權畢竟是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上。我們只能做人事聽天命了。”
“嗯……”
“哎對了，你還沒跟我解釋清楚你小學同學的問題呢。”
“呵呵，這有什麼可解釋的，反正你又不在乎，他想追就讓他追唄……”
“馨……茹……我們倆到底誰無恥啊……你看看你……你這像是一個有夫之婦應該說的話嗎？”
“哼！……你說是誰無恥！”
“他！是他最無恥！……可是……可是馨茹你不能總給他這種見縫插針的機會啊，你以前是怎麼回絕那些蒼蠅的？這又不是你第一次被性騷擾……哦不……
是被人騷擾……你直接拒絕他不就完了嗎。”
“那你要我怎麼說啊，他也沒說是來追我的，我總不能張口就對他說你不能不要再來追我了。”
“我看這樣就挺好的。他這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還客氣什麼啊。”
“我倒是很想挽著老公的胳膊對他說，對不起我要陪我老公了，你能不能不要再來打擾我。可是……我的老公卻撇下我一個人……不知到哪里去尋歡作樂了……”
“好！從明天開始！我要跟你寸步不離，等再見到那小子，你就原封不動的這麼跟他說！”
“只要你以後不離開我，我對誰都可以這麼說。”
“……嘿嘿……馨茹……”
“……嗯？……干嘛？……你又露出這種色狼的表情了……”
“不是……這怎麼是色狼的表情呢，這是思念你，是愛你……是……想……
想……”
“……想什麼？……”
“嘿嘿……想要你的表情啊……”
“呀……討厭……啊……慢點……不要……啊啊……”
……
在通明的水晶吊燈照射下，足有五米寬的席夢思大床還是被搖晃的吱呀作響。
可即便如此，在這個廳堂般的房間里這個大床也依然是不成比例。
就像這正趴在床上不停晃動的兩個人一樣，一個太大，一個又太不起眼。
“啪……啪……啪……婊子！……妓女！……賤貨！……啪……啪……啪……你不是喜歡這樣嗎……怎麼樣？……舒不舒服？”
“啊啊……啊啊啊……好……好痛……別……別打媽媽……寶貝別再打媽媽了……啊啊啊……”
在床上趴著的女人像母狗一樣噘著屁股被她身上的男人用力的扇著巴掌。
而這個趴在女人身上的男人卻比女人的一半屁股還要瘦小。
從遠處看，就好像他整個人都要被塞進了女人的屁股似的。
“臭婊子！你還想當媽媽，你就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妓女！你不配做我媽媽，你只配當一只欠操的淫賤母狗！”
“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啊寶貝……我是媽媽……是你的媽媽啊……媽媽知道錯了，你饒了媽媽吧……都是媽媽不好……可媽媽是愛你的啊……”
男孩每一次頂撞都使足了吃奶的力氣，他恨不能活活的把自己都操進女人的陰道里。
雖然床上的女人比這個男孩要大上不少，她們也的確是母子的關系，可是她仍然乖乖的對男孩噘著屁股任他隨便操弄，隨便抽打。
她根本無力反抗，或者她根本就沒打算反抗。
“臭婊子！你……你說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欺騙我？是不是？你是不是早就被張強那個畜生給玩爛了？……你看你的騷逼……才幾天啊就被操黑了……怎……
怎麼了？……你……你叫啊……我讓你叫！……你不是浪叫的挺歡的嗎……是不是嫌我小……是不是嫌我的雞巴不夠粗？……你……你叫！！……”
男孩歇斯底里的一邊嘶吼，一邊用力的抽打著母親的屁股。
他把自己所有的仇恨全都集中在了他不停抽操母親的雞巴上，不過就算他拼出了吃奶的力氣，她的母親也還是只能強行憋出幾滴尿來迎合自己的兒子。
生理的反應是很難控制的住的，沒感覺就是沒感覺，就算把女人的屁股打出血紅色的手印，這也是沒辦法強求的事情啊。
……
“馨茹……你……你的反應怎麼總是這麼劇烈啊？你看看你又濕的一塌煳塗了。”
“啊啊……啊啊啊……討……討厭……你……你不許羞辱我……啊啊……輕一點……”
“本來就是嘛，我怎麼記得你李成剛好像說過，他說你是什麼石女來著，他不是還罵過你性冷澹的嗎。可在我看來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啊，你哪是是什麼石女，你簡直就是水做的欲女啊。”
“啊啊……啊啊啊……那……那怎麼能一樣……他們又不是你……啊啊……
我……我不想對其他人有感覺……啊啊啊……”
“怎麼？難道這種生理反應你都可以控制的嗎？”
“啊啊……啊……不是喜歡的人……當然……當然就沒有感覺了……他們在我身上……只會讓我覺得很疼……很惡心……啊啊……啊……你……你怎麼又大起來了……不……不可以再頂進去了……會……會受不了的……啊啊……不……
不要嘛……肚子里的精液還……還……啊啊啊……又……又來了……啊啊……滿了……又灌滿了……啊啊啊……討……討厭啦……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