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內一片寂靜,除了水聲,只有一絲細微的嬌喘聲。朱殷立在翻滾的溫泉池邊,在眾人圍觀下微微低著頭,一雙潔白的玉手蘭花般在頸側翹動著,一點一點解開頸側和腋下的衣鈕,脫下那件鮮紅的上衣,露出里面是一件精致的紗衣,再往里,是一條貼身的抹胸。
朱殷解下上衣,垂手放在腳邊。圍觀的眾人像喝醉一樣變得亢奮起來,叫嚷道:“把里面的也脫掉!”
朱殷低喘著,玉臉愈發嬌紅,她雙手繞到頸後,解開系帶,鮮紅的絲綢抹胸水一般滑落下來,室內仿佛一亮,一對豐挺飽滿的雪乳綻露出來,閃動著耀眼的膚光。
周圍響起一片淫猥的笑聲,“仙子這對奶子好生風騷……”
“好嫩的奶頭,又鮮又紅。”
宋三用指尖掐住她的乳頭根部,將她乳頭擠得向上翹起,笑道:“像不像櫻桃?”
“好一對紅鮮鮮的櫻桃粒!”
圍觀的漢子紛紛伸出手,撫弄著她的雪乳。朱殷滿臉飛紅,卻不敢掙扎,只羞恥萬端地側著臉,柔頸扭到一旁。
水晶般的光球內,光影不住變幻,程宗揚說不出是什麼表情。這麼新鮮的嫩白菜,不但被豬拱,而且還是被一群豬拱——說實話,自己倒真沒有義憤填膺,反而有點血脈賁張的感覺。
水晶球內,被廢去修為的仙子裸著上身,一雙白美的雪乳被各種手掌輪流摸過,柔軟而充滿彈性的乳肉顫抖著不住變形。半晌,浴室內的外姓人才松開手,那個仙子般的美人兒含羞忍恥地解開紅裙,在眾人圍觀下褪去褻褲,一絲不掛地立在池邊。
湯池中,朦朧的水霧不斷升起,在眾人喝令下,奉瓊仙子仿佛一株霧中的白玉芍藥,不斷擺出各種姿勢。她雙手抱在腦後,右肘抬起,腰肢向左扭動,玉體呈現出一個優美的“S”型,曲线柔美動人。
接著她雙掌合在一起,雪白的雙臂從頸後向左傾斜,上身右橫,一雙玉腿微微彎曲,腰臀往左挺起,光潔的玉體像反彈琵琶的舞者一樣擰成反“Z”型,豐挺的雙乳和渾圓的雪臀作為反“Z”型的頂點,微微顫動,顯得肉感十足。
朱殷在溫泉中浸過多時,肌膚更顯光潤,曲线變幻間,妙態橫生。那群外姓人一邊撫弄著她白艷的胴體,一邊戲弄道:“朱仙子真不愧是練過的,這屁股扭得真浪!”
“放到院里也是當紅的粉頭。”
“瑤池三仙子可都是上等的美人兒,”
有人嘻笑道:“不知道哪個仙子奶子最大?朱仙子給咱們說說。”
朱殷低喘道:“大師姊……”
“看仙子這騷樣,不會是開過苞的吧?”
“瞎說,瑤池宗的仙子可都是處子之身,是不是啊,朱仙子?”
朱殷道:“是……”
“是不是要驗過再說,”
宋三道:“朱仙子,把你的花苞露出來,讓大伙兒瞧瞧是不是開過苞的。”
程宗揚道:“嘖嘖,朱仙子這下可是掉進狼窩,還不如吞了那顆毒藥呢。”
“大笨瓜,”
小紫笑道:“黑色那顆也是春藥,而且藥力更猛烈。”
“干!只有你這種壞透了的死丫頭才知道那些壞人的伎倆吧!”
小紫笑道:“程頭兒,朱仙子美不美?”
程宗揚矜持地點點頭,“還行。卓美人兒年輕幾歲,倒和她有一比。嘿,這幫人怎麼干看不吃,只過眼癮呢?”
光球中仿佛在上演著一台小小的舞台劇,那群外姓人帶著獰惡的笑容圍成一個圓圈,中間跪著一具白玉般的嬌軀。朱仙子面帶紅暈地彎下腰,雙手抱著那只雪白圓潤的雪臀朝上抬起,在眾目睽睽之下,扒開凝脂般滑膩的臀肉,露出股間那只鮮嫩的性器。
程宗揚眼睛一亮,“色如丹渥,穴若含珠——這是上等鼎爐啊!”
小紫卻盯著朱殷頸中垂下的那塊琥珀,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濃。
朱殷心里對霧障的恐懼徹底壓倒了尊嚴和矜持,她已經幾乎感覺不到羞恥,就像條美麗的雌獸般跪伏在那群男人之間,柔頸貼在青石板上,雪滑的圓臀高高翹起。在他們的喝斥下,主動扒開臀肉,將自己最羞恥的秘處展露在那些男人的視线下。柔艷的性器在臀間綻開,宛如一朵盛開的鮮花,綻露出嬌美的蜜肉,紅膩的穴口,柔嫩的花蒂,香艷無匹。
那群外姓人眼中幾乎噴出火來,一名漢子按捺不住,低聲道:“三哥?”
宋三搖了搖頭,雖然莫爺仁義厚道,把奉瓊仙子賞給大伙兒,但他心里明鏡一樣,奉瓊仙子的苞只能莫爺來開,眼下這些其實只是調教,等大伙兒教好她規矩,服侍好莫爺才是正事。
原本不染凡塵的仙子此時身無寸縷,裸露著瓊玉般的肉體,在人群中展示自己最隱秘的羞處。在藥物的刺激下,那只性器微微充血,就像一朵濕透的海棠,嬌艷欲滴。
眾人喉結齊齊動了一下,接著便有人忍不住伸手抓去——就在這時,所有人突然間神色大變。
屏風後傳來一聲低沉的響動,接著一股濃白的霧氣從屏風下涌出,潮水般滾滾涌來,石室內溫度劇降。
“霧障!”
室內所有人都變了臉色,眼看濃霧襲來,再悍不畏死的外姓人也心底生寒,不由分說便奪路而逃,爭先恐後奔出門去,生怕沾上半點霧氣。刹那間,湯館內就只剩下朱殷一人,她已經認命地閉上眼睛,等待即將到來的命運,這時聽到周圍的響動,她遲疑地回過頭,接著便被霧氣吞沒。
濃霧沾上皮膚,寒意侵體,本能的恐懼使朱殷渾身僵硬,她壓抑不住地想要尖叫,喉頭卻仿佛被堵住,發不出一絲聲音。
狂奔的腳步聲從甬道遠遠傳來,那些人一邊跑一邊呼叫,濃霧籠罩的石室轉眼成為被詛咒者的絕地。
朱殷仍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伏在地上,神情間露出一絲茫然。濃霧沾在身上,帶來刺骨的寒意,然而那種侵入血脈,消耗真元的噩夢並沒有重現。
片刻後,一條纖美的身影踏霧而來,停在朱殷身旁。接著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手,挽住她頸下低垂的琥珀。朱殷怔了一下,下意識地急忙去奪,那只纖手輕輕一扯,拿走了那枚琥珀。
朱殷失聲道:“還我!”
少女輕笑道:“好可惜,仙子一點法力都沒有了,拿著琥珀也沒用呢。”
朱殷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精致無比的嬌美面孔,霧色中宛如珠玉。
少女揚起手,笑道:“程頭兒,你看人家的琥珀好不好?”
一個男子的身影出現在霧中,朱殷身體一顫,從剛才的噩夢中清醒過來,才發現這對男女卻是在太泉古陣遇見過的。當時那場爆炸自己原以為這兩人絕無幸免,沒想到會在這里出現。心念急轉間,朱殷突然意識到自己還赤身裸體,連忙抬手去掩。
小紫輕輕一笑,然後朝她搖了搖手,“再見囉。”
接著叫上程宗揚,“程頭兒,走嘍。”
朱殷吃了一驚,急忙叫道:“等等!”
小紫停下腳步,一臉疑惑地說道:“仙子有什麼事嗎?”
在這個比自己還小許多的少女面前,朱殷竭力露出從容的表情,壓下心底的驚惶,溫言道:“那塊琥珀便送給你……”
小紫打斷她,“本來就是我的啊。”
朱殷怔了一下,一時間沒明白這個少女的言辭,但這會兒那些外姓人隨時可能返回,她顧不得多想,立刻道:“請你們幫幫忙,送我出去。”
小紫笑道:“人家沒聽清呢。”
朱殷叫道:“救救我!”
“救你嗎?”
小紫眨了眨眼睛,“你真想讓我救嗎?”
遠處傳來呼喊聲,朱殷再顧不上矜持,急忙道:“求求你救我……”
“你確定嗎?”
望著少女純美的面孔,朱殷莫名的一陣心悸,她一咬牙,“是!救救我!”
小紫攤開雙手,一臉無辜地說道:“程頭兒,這可是她自己求我的哦。”
程宗揚聽得直翻白眼,當初自己在古陣外面看到那些來尋仇的女子,就覺得她們出門都忘了看黃歷,運氣差到姥姥家了,居然趕上和死丫頭一路。現在他敢肯定,朱殷出門鐵定踩到狗屎了。身中詛咒,落入宋三等人的狼窩不說,居然還上趕著非要往死丫頭的虎口里跳,這運氣,真不是一般的淒慘。
“你帶她走,我把他們引開。”
程宗揚說著推開屏風,一手伸進石洞,揪著雪雪的耳朵把那條使勁噴著冰霧的小賊狗扯了出來。雪雪凶猛地呲著牙,一副要和他拚命的架式,但被程宗揚拿刀背往頭上一敲,立刻夾起尾巴,老實下來。
朱殷修為盡廢,被小紫輕輕一扯,身不由己地跌了過去。石室上方開著透氣孔,可供一人出入,剛才兩人就是從這里進來。這時小紫帶著朱殷離開,程宗揚則撿起地上的衣物,往外衝出。
如果只有小紫和自己兩人,想脫身並非難事,那些外姓人雖然凶悍,但對霧障畏之如虎,只要往霧障里一鑽,那些外姓人再膽大也不敢追來。不過帶著同樣受到詛咒的朱殷,沾上霧氣只怕就成了死美人兒。只有先讓小紫帶朱殷離開,自己引走院中的外姓人,再想辦法脫身。
程宗揚剛到門邊,一腳還沒踏出,就立刻退了回來。外面人影晃動,甬道兩端都有人趕來。程宗揚暗叫糟糕,只晚了這麼一步,形勢逆轉,院中的外姓人聞風而至,把出路已經堵住。
好在那些外姓人對霧障畏如蛇蠍,這會兒整個浴室都被寒霧籠罩,他們只遠遠守在門口,不敢靠近。
片刻後,有人沉聲道:“眼下還是清晨,哪里到漲霧的時候?”
“便是漲霧也沒有漲得這般凶猛。”
宋三道:“莫爺當心,霧氣漲得蹊蹺,不知是不是有什麼變故?”
莫爺在外面道:“朱仙子呢?”
宋三左右看了看,“沒見她逃出來,多半還在里邊。”
有人掏出火褶,吹燃後抬手扔進室內。“哧”的一聲,火褶剛飛出一半,就像被水潑到一樣熄滅。
外面頓時一片嘩然,“哪里是霧障?這是水霧。”
宋三一臉尷尬,自己一看到霧氣便只顧著逃命,其實霧障微微有種藍色,與平常的霧氣仔細看時能看出區別。
宋三道:“既然是水霧!莫非又多了一道泉眼?”
“你們仔細看看,若是多了泉眼,那最好不過。”
說著莫爺揚聲道:“鎮上來了不少人,大伙兒提防些,這會兒都散了吧。”
外面眾人散開,剩下宋三等人雖然知道里面只是水霧,一時也不敢進來,爭吵半晌,終於有人硬著頭皮進入石室。
“咦?仙子呢?”
“不好!那賤人逃了!”
“快追!”
“別慌!”
宋三道:“她能逃到哪兒去?仔細找!”
幾人一片吵鬧,將浴室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朱殷的影子。
程宗揚蹲著身,手里抱著朱殷的衣服,周圍霧氣彌漫。整個浴室只有一個藏身的地方,就是屏風後的洞穴。只不過洞中充滿霧障,朱殷就算尋死,也不可能藏在里面,那些外姓人更不可能進來尋找。
程宗揚算算時間,小紫多半已經帶著朱殷離開。只要等他們放棄搜索,自己就有機會逃之夭夭。
程宗揚小心往洞內挪了挪,忽然手邊一滑,碰到一個圓滾滾的物體,程宗揚連忙伸手去扶,避免發出聲響。這里已經是洞內深處,伸手都未必能看到五指,他小心摸索片刻,才發現那是一具已經化為白骨的屍骸。
程宗揚暗道晦氣,不知道哪個倒霉的家伙中了詛咒,無聲無息地死在洞內。
他心頭一動,轉念想到,這人既然死在霧中,多半也是中了詛咒。能從太泉古陣出來的,都不是庸手,一般情況下,這種巧遇都會撿本武林秘籍什麼的……
山洞並不太深,不過丈許就摸到盡頭。程宗揚耐心摸了半天,可除了一堆白骨,連塊破布都沒撿到。
忽然“汪”的一聲,程宗揚汗毛都豎了起來。那只小賤狗跟著自己一起鑽到洞中,沒想到這會兒好死不死地叫了起來。
外面有人叫道:“洞里有東西!”
接著洞口辟辟啪啪一陣亂響,有人拿棍棒往洞內試探。
程宗揚一把揪住雪雪,把它往衣服里面一包,一邊拔出雷射刀。
“呼”的一聲,一杆短槍飛進洞中。程宗揚剛閃身避開,便看到一條鐵鏈怒龍般揮來。這下避無可避,程宗揚只好揮刀擋住,頓時露了行藏。
“洞內有人!”
“什麼人!滾出來!”
程宗揚一聲不吭地拉過背包,把所有的手雷綁在一起,用朱殷的裙子包住,然後用力投了出去。
洞口紅影一閃,眾人的兵刃立刻招呼上去。接著轟然一聲巨響,整個石室都仿佛被巨大的爆炸掀開,青石壘成的牆壁搖搖欲墜,半邊房頂都倒塌下來,碎石帶著硝煙四處飛濺。
不等爆炸聲停,程宗揚就抱著雪雪閃身出來。這處湯館緊鄰著山體,程宗揚兩個閃身,便鑽進霧障。……
一進霧障,就像在冰水中游泳一樣,寒意刺骨。程宗揚不敢進入太深,只沿著霧障邊緣小心行進。
對於小紫,自己並不擔心,這邊鬧出這麼大陣仗,她逃不出來才見鬼了。話說回來,那些外姓人雖然凶惡,但弱點實在太致命了,難怪在鎮上如此低調,連徐君房都看不起他們。
一刻鍾後,棲鳳院已經被遠遠拋在身後。程宗揚打著哆嗦從霧障出來,鑽進山林,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地喘著粗氣。即使沒有中過詛咒,在霧中行走也是個體力活。等身上的寒意消退,他才揪著雪雪的耳朵把它扯出來,沒好氣地說道:“小賤狗,差點兒被你害死!”
雪雪懶洋洋趴在地上,兩只前爪搭在一起,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程宗揚一陣火大,揪著小賤狗的耳朵正要開罵,突然“咦”的一聲,喝道:“嘴巴張開!”
雪雪頭一扭,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小賤狗嘴巴里明顯咬著什麼東西,可想從它嘴里奪出來,那後果實在太可怕了。看來只有死丫頭才能制住這賤狗。
忽然雪雪抬起頭,在空氣中嗅了嗅,然後翹起尾巴,邁開四條小短腿,就像一只滾動的雪團,往林中奔去。
不多時,林中傳來一陣兵刃交擊的聲音。程宗揚小心看去,卻是兩幫人馬正在惡斗,一方是五名大漢,另一方則是一老一少兩人。那幾名漢子包著頭,面目凶獰,看上去像一伙悍匪,為首的卻是一個面目清秀的年輕人,他不住出聲指揮眾人走位,將兩人牢牢困住。
此時老少兩人已經落在下風,那老者揮舞著一根鐵杖,面目依稀有些眼熟,卻是百琴谷的長老。
程宗揚看了幾眼,不禁訝異,那群漢子修為不見得高明,一對一的話,未必能在百琴谷長老手下走過幾招,但在那年輕人的布置下,隱隱結成陣勢,完全壓制住對手的攻勢。
百琴谷長老身邊的少年修為平平,勉強支撐片刻,對面的年輕人忽然長劍一挑,使了個虛招,接著錯身上前,揮拳將他打翻在地,長劍一沉,架在他頸中。
那年輕人喝道:“把通仙草交出來,放你們一條生路!”
百琴谷長老神情慘淡地跳開一步,取出一支竹筒,丟在地上,啞聲道:“老夫認栽!通仙草在此,放開他吧。”
一名漢子抄起竹筒,拔下塞子,抬掌輕輕一磕,取出一株通體瑩白的細草,然後遞給為首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仔細看了片刻,然後笑道:“老頭兒,你們運氣不錯啊。這趟進太泉古陣,是不是還撈了別的寶貝?”
百琴谷長老慘然道:“老夫在陣中五日,折損一名弟子,費盡心機才得到這株仙草,哪里還見到別的寶物。”
“真沒有嗎?”
百琴谷長老搖了搖頭。
年輕人遺憾地嘆了口氣,長劍驀然一遞,刺穿了那少年的脖頸。百琴谷長老大叫著朝前撲去,幾人刀劍齊出,轉眼將他格殺當場。
幾人拿過兩人的行囊翻撿,忽然有人扭頭道:“哪兒來的狗?”
程宗揚眼看著小賤狗撒著歡跑到一棵樹下,然後興奮地揚起一只小爪子,在空氣中撓著。
空氣像水面一樣蕩起漣漪,片刻後發出一聲肥皂泡破開般的輕響,原本空無一物的視野,仿佛扯下幕布般,景物變幻,露出一張姣美的面容。
小紫生氣地看著雪雪,“小笨狗,外面有壞人呢,你就要進來。”
雪雪跳到小紫懷中,親怩地在她身上蹭著,然後張開嘴,把一個小小的東西吐在她掌心。
那群漢子都沒想到有人居然藏在自己眼皮底下,不由瞠目結舌。為首的年輕人目光落在小紫身後那女子身上,然後擠出一個笑容,“莫非是瑤池宗的奉瓊仙子?好法術!佩服!佩服!”
朱殷原本身無寸縷,臨走時雖然匆忙揀了件外衣,這會兒披在身上,卻掩不住她胴體凸凹有致的曲线,反而更添誘惑。她玉頰酡紅,流露出醉人的風情,一邊還竭力保持著從容的氣度,淡淡道:“看諸位用的陣法,多半是太乙真宗的道兄吧?”
幾名漢子互相看了一眼,為首的年輕人眼中寒光微閃,接著哈哈笑道:“果然瞞不過仙子的法眼!在下童行海!幸會幸會!”
童行海嘴上說著幸會,手里卻握緊劍柄。他們掩藏身份殺人越貨,這時被朱殷一口揭穿,便知道此事絕難善了,心下頓生殺機。童行海使了個眼色,手下幾人四面散開,攔住兩女的去路。
小紫點著雪雪的鼻子嗔道:“小笨狗,看你干的好事,這下要被人殺人滅口了呢。”
童行海等人並沒有把那小姑娘放在心上,全部心神都用來戒備朱殷。瑤池三仙子名聲在外,任誰也不敢掉以輕心。尤其是她剛才施展的手段,一個匿形術,眾人近在咫尺都未能察覺,不由他們不防。
“外面傳得沸沸揚揚,都說仙子得了一顆赤陽聖果,”
童行海滿臉堆笑地說道:“恭喜恭喜。”
朱殷鎮定地說道:“赤陽聖果不在我手中。”
童行海笑道:“我猜也是,赤陽聖果那種寶貝,自然要藏起來才是……”
話音未落,童行海驀然騰身掠起,長劍在空中挽了一串絢麗的劍花,星星點點朝朱殷灑去。
朱殷根本是外強中干,只能勉強維持平常的風度。童行海全無征兆地一劍襲來,她甚至來不及反應,就被劍光籠罩。
劍至中途,童行海心下起疑,右手突然一翻,收回長劍,接著左掌遞出,一把卡住朱殷的喉嚨。
童行海壓根兒沒想到堂堂奉瓊仙子會被自己一招制住,他微微一怔,接著露出狂喜的表情,已經察覺到朱殷修為盡廢。
忽然身後涌來一股殺氣,童行海腳尖一點,滴溜溜轉過身,長劍橫在身前,守住門戶。刀劍相交,童行海丹田一滯,居然吃了些暗虧。
程宗揚收刀貼在肘後,然後側過身,屈臂劈出。武二郎的五虎斷門刀以氣勢見長,雙刀霍霍,氣勢驚人,這一招卻是貼身短打的功夫,依靠身法和步法的配合,用全身的力氣近距離出刀,力道十足。
交手不過三招,童行海長劍便被他撞開,接著程宗揚欺身近前,刀鋒從肘下挑出,虎牙般襲向童行海的胸腹。
童行海退後一步,長劍一旋一翻,纏住程宗揚的雷射刀,用上柔勁,與對手比拚內力。
另外幾人原本四處散開,見狀紛紛趕來,誰知童行海比拚內力落敗更快,略一交手,便“哇”的吐出一口鮮血,踉蹌著退開。
“師兄!”
幾人急忙扶住他。
童行海揮手推開眾人,一邊啐了口血沫,兩眼緊盯著程宗揚,沉聲道:“你是本宗哪一支的弟子?”
程宗揚微笑道:“我是太乙真宗的掌教。”
“藺采泉的人?”
童行海神色數變,最後喝道:“我們走!”
“藺采泉的人又怎麼樣?”
一名漢子道:“殺了他!”
童行海劈手給了他一記耳光,“本是同門!哪里要打打殺殺?走!”
童行海雖然年輕,那些門人卻絲毫不敢違抗,幾人連句場面話都沒留,便掠往林中。
程宗揚與朱殷對視一眼,這位奉瓊仙子露出一絲慌亂和驚恐,隨即又恢復那種凜然的神情,從容拂了拂發絲。
程宗揚對小紫道:“你們怎麼藏在這里?離棲鳳院太近了。”
“大笨瓜。”
朱殷道:“姑娘擔心公子,特意在這里等的。”
程宗揚心頭一暖,正要開口,忽然身後傳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剛才離開的一名太乙真宗門人跌跌撞撞奔了回來,他從頭到腳都被火焰包圍,燒得火球一般,沒跑幾步便頹然倒地,氣絕身亡。
童行海等人倒退著從林中出來,戒備地看著周圍。
“啪,啪……”
林中傳來鼓掌聲,一名中年人漫步出來,撫掌贊道:“好一個金火天丁大法!”
對面現出一名黃冠道人,他稽首行禮,然後客氣地說道:“怎比得了貴宗的離火神符?”
“柳道友不必客氣。”
尹思元笑道:“我道宗六大宗門,華妙宗早已除名,不必多說,如今論及道家諸宗翹楚,誰不知神霄宗後來居上,已經是道宗數得上的名門?六大宗門,必有貴宗一席之地。”
“豈敢豈敢,敝宗雖然薄有虛名,但根基尚淺,怎能與干貞道相提並論?”
兩人談笑自若,全未把童行海等人放在眼里。童行海神情數變,然後停住腳步,揚聲道:“在下太乙真宗童行海!不知兩位道兄有何見教?”
尹思元對柳淳風道:“如今江湖魚龍混雜,泥沙俱下。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行凶劫掠,還冒充名門正宗。柳道友,你說蹊蹺不蹊蹺?”
柳淳風道:“世道澆離,人心不古,如此膽大妄為之徒,豈能容他猖狂?”
童行海清秀的面孔蒙上一層寒霜,冷冷道:“童某是林之瀾林教御門下。今日之事,乃是敝宗的通仙草被人搶奪,在下取回而已。”
尹思元這才回頭看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閣下是不是太乙真宗門下,只需隨尹某前往龍池,便知真偽。”
看到干貞道並非要翻臉,童行海暗暗松了口氣,連忙道:“不錯!柳道長若是不信,咱們便去龍池分說清楚!”
“好。”
尹思元點了點頭,然後道:“拿下!”
童行海又驚又怒,“尹道長!你這是何意!”
尹思元笑道:“此去龍池數千里之遙,道兄若是跑了,還如何分說清楚?少不得我干貞道多擔戴些,護送各位回去。”
童行海心里明鏡一般,這尹思元嘴上說得好聽,一旦落到他們手中,自己生死都是他一句話的事,別說活著回到龍池,就是活著離開蒼瀾鎮,都是幻想。
接著兩名干貞道門人從後面現出身來,雖然人數不多,卻擺出包圍的架式,似乎要將童行海等人一網打盡。
童行海猜得沒錯,尹思元早在太泉古陣就盯上他們,見這些太乙真宗的門下鬼鬼祟祟掩飾身份,便打定主意要黑吃黑,因為擔心手上實力不足,還拉來神霄宗作幫手——干貞道在宋國頗有些勢力,與神霄宗關系一向良好。而神霄宗對太乙真宗重返宋國極為忌憚,眼下有機會對付太乙真宗,雙方頓時一拍即合。
林中劍光閃動,雙方已經動起手來。干貞道與神霄宗的四人修為比太乙真宗諸人高出一截,其中還有尹思元和柳淳風兩個高手。不到一刻鍾,太乙真宗三名門人便血濺當場,最後童行海被尹思元一掌拍在背心,撲倒在地。
尹思元沒有趁機取他性命,反而收手道:“道友今次來太泉古陣不知是何用意?大伙兒既然都是道宗一脈,只要道友分說明白,自然會放道友一條生路。”
童行海明知道他是拿自己當初的話來戲耍,但生死關頭,便是一根稻草也要緊緊撈住,當下竹筒倒豆子一樣,說了來意。
童行海是在洛都附近聽到消息,當時他正與幾位同門扮作漢國游俠,尋機劫掠過往行商。聽說武穆王近日在太泉古陣出現,他立即派人向師尊林之瀾傳訊,一邊啟程南下。但他們進入太泉古陣時運氣卻差了點兒,被傳送到第一層,用了兩天時間才趕到第三層,結果連奈何橋都沒能過去。
折騰數日,第一批越過奈何橋的人陸續出來,童行海眼看要空手而歸,偶然發現百琴谷長老得到一株通仙草,便動心搶奪,誰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最後落在干貞道手里。
尹思元道:“太乙真宗堂堂名門正道,怎麼也干起劫路的勾當?”
童行海辯解道:“實非如此。前任王掌教多年領兵在外,用的都是我太乙真宗的積蓄。又與宋國鬧僵,失了宋國的財源,敝宗十來年坐吃山空,早已入不敷出。我等換了身份,為的是行商方便,從不敢為非作歹。”
尹思元恍然道:“原來如此。那童道友趕來太泉古陣,想必為了與岳賊聯手起事吧?”
童行海連忙道:“絕無此意!敝宗與岳賊毫無瓜葛。實言相告,對王掌教的作為,敝宗上下也多有不滿。”
“千萬別這麼說。”
尹思元顯然心情很好,笑道:“多虧了紫陽真人,神霄宗和我干貞道才能在宋國多分一杯羹。柳道兄,你說是不是?”
柳淳風微微一笑。童行海被他揶揄得臉色時青時白,一時說不出話來。
尹思元笑道:“童道兄,此去龍池,一路走好。”
說著一掌拍出。
童行海原本背靠著大樹,這時猛地怪嘯一聲,雙掌拍向兩人。
柳淳風冷笑著抬起掌,與尹思元各抵住他一只手掌,接著真氣奔涌而出。童行海怪嘯不絕,竟然撐住兩人聯手的攻勢。突然間,他胸口衣物破開,從胸腹處伸出一只怪異的獸爪,狠狠抓在尹思元肋下。
尹思元只覺肋下劇痛,被他一爪震斷兩根肋骨,又生生撕下一片肉來,鮮血頓時染紅道袍。
童行海破開兩人聯手之勢,隨即縱身出來。另外兩名干貞道的高手正盯著程宗揚等人,聽到異動連忙轉身,便看到一只獸爪劈面襲來,接著面門劇痛。
童行海陡然加速,頃刻間,干貞道一名高手便已重傷,另一名干貞道高手慌忙後退,卻被一根樹枝絆倒,跌坐在地。童行海妖魔般撲過來,雙手按住他的手臂,胸腹間那只獸爪抓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推,然後張口咬住他的脖頸。
不知何時,林中的光线黯淡下來,天際烏雲密布,那名干貞道高手被咬斷喉嚨,鮮血泉水一樣噴出,濺在童行海臉上。
“噗”的一聲,一截劍鋒從童行海胸前鑽出。尹思元一手按著肋下的傷口,一手握著長劍,用力一擰,絞碎童行海的心脈,然後拔出長劍,將他攔腰斬斷。
柳淳風震驚地望著童行海的屍身,半晌僵硬地抬起頭,臉上已經面無人色,顫聲道:“獸鬼……太乙真宗門下,怎麼會有獸鬼……”
尹思元咬牙道:“滅口!”
“呃?”
柳淳風一時沒有明白過來。
尹思元只說了三個字:“林之瀾!”
柳淳風明白過來。如果單單是殺了太乙真宗的人,即使走漏風聲,也可以說是誤會,甚至倒打一耙,可林之瀾門下居然身懷獸鬼異術,傳揚出去,林之瀾無論如何也要殺自己二人滅口。
尹思元道:“那個小美人兒是柳兄的。剩下的我來對付。”
柳淳風一點頭,挺劍朝小紫刺去。小紫驚叫一聲,轉身就逃。程宗揚拔刀而起,細長的刀身閃電般襲向柳淳風後頸。
忽然手上一沉,刀勢頓減。程宗揚凝目看去,刀鋒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張黑色的小符。那符□只有兩指寬窄,上面繪著彎彎曲曲的符文。
朱殷修為雖然被廢,眼光還在,連忙提醒道:“這是干貞道的重岩符,可令兵刃重量劇增,符□消失前只能棄刀。”
當初在野豬林,程宗揚就見識過干貞道的符□,眼前這張重岩符顯然技高一籌,原本輕若無物的雷射刀突然間仿佛重逾千斤,拿在手中都搖搖欲墮,更不用說出招破敵。
“仙子倒有幾分眼力,可惜我這重岩符多了鎖魂的符文,除非把手砍斷,便是想棄刀也棄之不去。”
尹思元強行壓下傷勢,冷笑著屈彈一指,打出一張坎冰符。誰知那年輕人長刀忽然一震,刀身化為流光。消散無痕,重岩符失去依托,輕飄飄落在地上。
錯愕間,程宗揚僅剩的刀柄驀然射出一道電光,將坎冰符斬成兩半,接著挑向尹思元的胸口。尹思元顧不得理會他長刀的變化,雙掌一合,胸前驀然飛出一柄短劍,迎向吞吐的電光。
朱殷道:“干貞道的護命法劍!避開!”
那年輕人非但不避,反而舉刀迎向他的法劍。尹思元心下冷笑,避開雖是上著,但自己的護命法劍劍隨心動,這年輕人身手再快,又豈能快過自己的心意?
至於硬擋,等他長刀飛出,魂魄受創,便知道自己法劍的厲害。
尹思元祭出法劍,滿擬將他那柄怪異的長刀震飛,趁勢斬斷他的喉嚨。沒想到他的法劍剛一飛出,就被電光斬成兩截。
尹思元如受雷殛,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程宗揚猱身上前,刀上電光吞吐,朝尹思元攔腰斬去。
尹思元法劍被毀,口鼻眼角都滲出血痕,狀如瘋魔。他左掌攤開,一口鮮血噴在掌心,厲聲道:“琉璃血界!”
鮮血在尹思元掌心凝出一道血紅的符□,接著飛出,將程宗揚籠罩在一片琉璃般的血光之中。
干貞道的琉璃血界是以元神精血凝成符□,一旦被符□擊中,就會被困在一個琉璃般的血色天地中,難以脫身。
尹思元制服程宗揚,隨即盯向朱殷,森然道:“朱仙子這麼好心情,居然和太乙真宗的人聯手。”
朱殷轉身便跑,忽然腿上一軟,跌倒在地。
柳淳風與小紫一個追一個逃,已經不知去向,林間血跡斑斑,伏屍處處,寒風拂過,頓時陰風四起。
朱殷穴道被封,手腳軟綿綿使不出半點力氣,單薄的衣物下,顯露出肉體柔美的曲线。尹思元舔了舔發干的嘴唇,瑤池宗奉瓊仙子是道門有名的美女,今日之事左右要殺她滅口,不如先快活一番。
尹思元半邊身體都被鮮血染紅,眼中卻流露出野獸般的光芒,獰聲道:“都說奉瓊仙子是瓊玉做的身子,今日尹某倒要好好觀瞧一番……”
“好生白嫩的肌膚,果然如脂如玉……”
尹思元肋下被妖爪撕開的傷口邊緣變得烏黑,自己卻毫無所覺,他手掌伸進朱殷衣內一摸,不由怪笑道:“仙子竟然連內衣都沒有穿?”
朱殷神情慘然,一邊想就此死去,一了百了,又禁不住想開口哀求,求他饒過自己性命。
尹思元獰然一笑,抬手將她衣物撕得粉碎,露出她雪玉般的胴體,接著兩手抓住她雙腿用力分開。朱殷唇瓣顫抖著,敞開的雙腿間濕淋淋傳來一片寒意。尹思元咧開嘴,露出一條已經發黑的舌頭,自己卻毫無所覺。他舔了舔嘴唇,忽然撲下身,把臉埋在朱殷腿間,舔弄得嘰嘰作響。朱殷身體觸電般不住戰栗,玉頰紅得仿佛要滴出血來。
忽然,一柄長刀出現在尹思元背後,接著筆直落下,從尹思元頸後刺入,穿過胸腔、腹腔,從腹側伸出,將他整個釘在地上。
程宗揚仿佛從血池中爬出來一樣,渾身浴血。他用力一擰刀柄,然後拔出雷射刀,把屍體踢到一邊。
朱殷沒想到他居然連琉璃血界也能劈開,錯愕之余,心底不由涌起一股強烈的感激之情。她頭一次發現這個年輕人如此親切,雖然他滿身血汙,看上去凶獰無比,但比起道貌岸然的尹思元,卻純潔得如同天使,尤其是他在遍地屍骸間挺立的姿態,讓朱殷幾乎要喜極而泣。
忽然那年輕人一手捂住小腹,臉上露出痛楚的神情,朱殷張口欲問,卻見他劈手抓住自己的長發,把自己扯起來。朱殷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他一手解開褲子,掏出怒漲的陽具,用力貫入自己口中。
朱殷口腔被火熱的陽物塞滿,怒脹的棒身一直頂到喉頭,又粗又硬,使自己幾乎無法呼吸。
年輕人一聲斷喝,“舔!”
朱殷渾身一顫,紅唇含住肉棒,勉強用舌尖舔舐起來,心里剛才那點感激頓時化為烏有。
程宗揚半跪在地上,朱殷伏著身,艷麗的面孔以一個緊密無間的姿勢貼在他腹下,紅唇圓張著,含住陽具根部微微蠕動。程宗揚反手把雷射刀插在身旁,雙手伸到朱殷臀後,扒住她雪滑的臀肉。
朱殷以一個順從的姿勢跪伏在那年輕人胯下,鼻端充滿他身上的雄性氣息,她能感覺到自己柔嫩的玉戶在臀間綻露出來,濕答答的蜜肉暴露在空氣中,傳來陣陣涼意。接著他指尖伸進自己最敏感的部位,在臀間那朵敞開的鮮花間肆意挑弄,每次碰觸都帶來令人控制的戰栗感。朱殷情不自禁地扭動身體,試圖擺脫他的手指。
“別動……”
程宗揚低喘道:“有毒。”
朱殷想起尹思元發黑的傷口和他怪異的舉止,頓時明白過來。尹思元被童行海胸前的獸爪抓傷,已經中了毒,剛才他趴在自己下身舔弄,帶毒的唾液也隨之進入自己體內。
朱殷不再掙動,她一邊仰著臉吮吸他的陽物,一邊翹起雪臀,任由他摸弄著自己最羞恥的部位,心底的感激卻漸漸滋生。
朱殷下體在春藥刺激下已經一片濕濘,程宗揚對房中術的鑽研雖然還不夠深入,但應付她這樣一個處子已經綽綽有余。不多時,朱殷便玉體劇顫,蜜穴抽動著,在他指上泄了身子。
程宗揚呼了口氣,在她耳邊道:“還好,你下面很緊,他的口水沒進去。”
朱殷從來沒想過自己聽到這樣淫猥的話語,居然不是生出遭受羞辱的憤怒,而是喜悅。她臉上掠過一絲羞窘,輕輕“嗯”了一聲,然後垂下眼,含住唇間的陽具,細致溫存地吞吐起來。
一個紫色的身影流雲般飄來,輕盈地落在一根樹枝上。小紫翹起唇角,含笑嗔道:“好啊,大笨瓜,你不去救人家,還在這里干壞事。”
朱殷柔滑的舌尖僵了一下,然後把火熱的面孔埋貼在程宗揚腹下。
程宗揚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苦笑。
小紫顰起眉頭,“很多嗎?”
“並不是太多。”
程宗揚道:“但那個很古怪。”
“王處仲?”
程宗揚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有點像,但不太一樣。”
朱殷沒有聽到他們的交談,即使聽到也不明白對話的意思。程宗揚和小紫彼此卻是心知肚明。
林中近乎屠殺的一場惡斗已經結束,除了他們三人以外,無人幸存,現場留下超過十具屍體。程宗揚從霧障脫身,真氣已經消耗大半,生死根幾乎是飢渴地吸收死氣,丹田運轉中,逐一去蕪存精,將蕪雜的氣息排斥出來。這些程宗揚本來已經習以為常,但童行海被殺時溢出的死氣不僅雜亂不堪,居然還帶有毒素,讓他大出意外。
程宗揚借助吸收的死氣破開琉璃血界,體內積蓄的蕪雜氣息已經到了崩潰邊緣,因此一干掉尹思元,他就迫不急待地拉起朱殷。如果換作別人,也許直接將朱殷破體。朱殷修為已廢,再加上尹思元唾液中也有毒素,破體之後只怕便要香銷玉殞。好歹程宗揚還有點人性,只用朱殷唇舌服侍,又幫她清理掉尹思元被感染的毒液。
朱殷並不知道其間的詳情,但被他粗暴地插入口腔之後,居然還能感受到他的善意,不能不說是一種很奇特的體驗。尤其自己還在他手中泄身,被他親眼看到自己高潮的羞態,更讓朱殷有種異樣的感覺。自己與這個年輕人之間,不到一個時辰之前還是陌生人,現在已經突破親密的界限,比如他身體的一部分,此時還在自己口中。
作為瑤池宗的奉瓊仙子,朱殷從未想過自己會和一個凡俗女子一樣,與男子作出親密舉止。更不說像現在這樣母狗般趴在男人身下,吸吮對方的陽物。落在宋三手里時,她曾做過最壞的打算,心底充滿恐懼和屈辱,然而現在,自己即使不是心甘情願,也沒有強烈的意願去反抗,甚至還能更加溫存——假如旁邊不是還有一雙眼睛的話。
小紫戲謔的眼神,使朱殷感到無法抑制的羞恥,她想表示自己仍是瑤池宗貞潔自持的奉瓊仙子,眼下的舉動僅僅是報恩。她一邊安慰自己,一邊呼吸著鼻端濃郁的雄性氣息,心頭漸漸迷亂。
忽然男子低吼一聲,一手按住她後腦,陽具跳動著,在她口中噴射起來。怒脹的陽具在唇間一點一點軟化下來,齒間和舌上濃濃的,滿是黏稠的液體。
陽具從唇間滑出,幾滴液體濺在下巴上。朱殷抿著紅唇,一手掩著嘴巴,羞赧地側過臉,接著聽到少女輕笑的聲音,“吞下去。肚子就不冷了。”
朱殷猶豫了一下,分三口將那股精液吞了下去。片刻後,已經枯竭的丹田果然升起一絲暖意。雖然很淡,卻仿佛沙漠中一滴甘霖。
朱殷低聲道:“多謝兩位援手之德。”
小紫笑吟吟看著她,然後道:“你想走嗎?”
朱殷勉強露出一絲笑容,“奴家想請兩位幫忙向宗門傳訊,無論是奴家還是瑤池宗,都必有重謝。”
小紫笑道:“可以啊。只不過人家有比口信更好的主意呢。”
說著小紫打開攝像機,調出湯館中那段影像。
看著光球中的影像,朱殷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她原以為兩人並不知情,這時才知道,他們不僅僅是知情而已。
小紫眨了眨眼睛,“這麼清楚,瑤池宗肯定會重謝我呢。”
朱殷閉上嘴巴,這段影像如果被人看到,不僅自己顏面無存,身敗名裂,連宗門也會被連累得受盡嘲笑。堂堂瑤池宗奉瓊仙子,竟然在一幫地痞的威脅下寬衣解帶,恥態畢露,這樣的丑聞足以讓瑤池宗翻不過身來。尤其是自己在對話中提到師友,到時連她們也會成為世人的笑柄。如果是自己的師姊妹落到同樣的境地,恐怕自己先想到的也是殺之而後快。
小紫用遺憾的口氣道:“程頭兒,好可惜,朱仙子不肯當人家的奴婢呢。”
程宗揚道:“好啦,別捉弄她了。”
小紫嬌笑著打了個響指,“正確!程頭兒做好人,壞人讓人家來做。”
“喂,我可不是跟你演紅臉白臉啊!”
“本來就是嘛。”
小紫笑道:“你要不肯,那人家紅臉白臉都演好了。”
小紫叉著腰對朱殷道:“聽好了。我是你紫媽媽,如果不喜歡跟著我呢,你就自己走好了。”
朱殷僅剩的衣衫被尹思元撕碎,這會兒身無寸縷,而且修為盡廢,隨便遇到生人,下場便可想而知,聞言臉上時紅時白,作聲不得。
程宗揚打斷她,“那些外姓人吃了大虧,肯定會要報復。我估計徐君房那邊也不安全,趕緊想辦法先躲躲,藏好了你再玩。”
“想藏起來嗎?很簡單啊。”
“是嗎?”
程宗揚一臉懷疑地說道:“蒼瀾就這麼大,那些外姓人就是把地都刨一遍也用不了多少時間。如果是穿過霧障逃出去,你能帶著她走嗎?”
“還有一個地方呢。”
小紫道:“太泉古陣。”
程宗揚木著臉,半晌才道:“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