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這段時間的性欲憋了那麼久,不是看到了閨女幾近裸體的身子,老離何至於在來到閨女臥室房門外看到閨女的裸體而魂不守舍,進而控制不住情欲,做出了那些出格的事情,而最終導致他勃起下身狼狽地從閨女的臥室里跑出來。
去閨女的房間體驗偷一般的感覺,幾乎被抓了個現行,當他坐回客廳的沙發上時,老離的心口上突突地狂跳不止,何止是心髒狂跳,臉上也是憋得火辣辣的,口干舌燥之下,讓他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到了這般時候,怪也只能怪自己一時糊塗,看了不該看的,摸了不該摸的,更令老離苦悶不堪的是,他那丟人的樣子全被閨女看到了,哎,這叫什麼事啊!
老離不時地用眼角瞟著閨女的房間,耳朵里極為清晰地聽到了閨女在臥室里整理著床鋪,這種日常生活中的瑣事,以往倒沒有過多留意,可在今天,他的耳朵卻特別靈敏,哪怕是窸窸窣窣的小動靜,都仿佛被放大了無數倍,讓他如坐針氈般,感到特別荒唐。
其實這種情況大多數人都有體會,尤其是犯錯的時候,全身上下的神經都繃緊了,一絲一毫的風吹草動都能讓他們膽戰心驚,乃至於越是害怕,越是不敢面對事實,越是不敢面對事實,就越是提心吊膽。
如果單純去看老離勃起的問題,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前提是,他在閨女休息時,是主動上前動手動腳的,這且不說,給閨女撓癢癢的時候,更是當著閨女清醒的面,引發出實打實的觸碰閨女的胸乳,雖說當時他並非故意,可這種連鎖反應畢竟前因連著後果,才讓他丑態百出,你說他事後回避起來,腦子里冷靜了,心里能平靜嗎!
一時之間,老離是看哪哪別扭,看哪哪心煩,一度對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可恥害臊,坐在沙發上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顛來顛去的樣子著實滑稽可笑。
閨女腳上穿著的涼拖在每一次移動時發出的柔和聲音,雖然細小,但還是牽動著老離那顆慌亂而又躁動的神經,讓他在掏煙點火這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過程里,都鬧了個顫顫巍巍,直到把煙兒吸到嘴里,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下緊張的情緒。
這怨誰啊?
還不都是自己為老不尊鬧的,老離苦笑了一聲,腦子里隨即又回想起多年前的那個片段,渾身打了個哆嗦,這回連在沙發上都坐不住了,干脆起身,趁著閨女沒出房間,他索性跑到了衛生間里,關起門來。
把床鋪整理了一番,離夏從臥室里走出來,發現父親沒在客廳,剛才她在出來時,曾聽到一聲關門聲,心里倒也未做多想,畢竟是在自己家中,統共就父親和兒子在家,她懷疑什麼呢!
不過,未見兒子出現,離夏的腦子里一尋思,再結合客廳里關閉著的衛生間,她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父親還不好意思了呢”離夏心道,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她眼前一晃,腦子里再現那個離她遠去的身影。
人都是有感情的,和公爹一朝一夕的相處,無數個日日夜夜的陪伴,兒子如今都長成到八九歲的年紀了,過往雲煙縈繞心田那絕不是一下子能忘記的。
這話其實已經深埋在離夏的心里了,讓她看透了人情事態,坦然面對著,就算是面對丈夫,她也能在心底里安慰自己“這麼多年來,床上床下、家里家外,我對得起他,我也對得起你”。
作為留守在家的女人,離夏是堅強的,可這份堅強卻又是充滿辛酸和無奈的。
別人眼里羨慕的她,其實內心很脆弱,真的是很脆弱。
稍一愣神,就牽扯出這麼多曾經過往發生的千絲萬縷,如今已經走出了悲傷,換句話說,沒委屈公爹,該給他吃的都吃了,該給他喝的也都喝了,還有什麼遺憾的呢!
如今的離夏已經心性坦然了下來,那些美好的回憶,都裝在盒子里,藏在了心底深處,這或許就是人生旅途中的一道亮彩,唯有親身經歷,才能深切體會到個中滋味。
回到現實生活,父親就在身邊,要說對父親再婚沒看法,離夏自己都不信,基於公爹的情況,為了不留遺憾,她還是希望父親能夠獲得幸福,除了兒女孝敬之外,更多的是來自於夫妻間的。
剛才和父親的一番親昵動作,說來也是由來已久的事情,這要是信捯飭的話,可得從在家當姑娘時算起呢,那可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的。
女孩和父親親,那是天性,到哪都說得出口。
剛才在臥室里,和父親說說笑笑讓離夏找到了久違的快樂,隱約還帶著一絲甜蜜感。
這種被幸福包圍著的感覺,多麼熟悉而又陌生。
丈夫久不在畔,情感傾訴的對象也無,心在一點點封閉,漸漸陌生很難持久體會到那燃燒時的激情,就算來臨,也如同夢境,讓人不敢相信。
漆黑的夜晚,螢火的光亮雖然渺小,初始時讓人感覺不到什麼,可縈繞在身邊,讓人看到了希望,尤其是在日復一日的枯燥生活里,給家充滿了生機,讓人眼前一亮。
當離夏的目光再次投向緊閉著的衛生間時,臉上莫名其妙地浮起了兩朵艷麗的彩霞,那熟韻的風采,在這午後的房間里,竟不遜色外面那和煦的陽光,舒心暖和,透著明艷。
“該叫兒子起床了,睡了那麼長的時間,都睡成了小迷糊了”離夏心里嘀咕著,擰開了父親的臥室房門,還真跟她猜測的那樣,屋子里只剩下熟睡中的兒子。
離夏笑了笑,歲數一大,現如今的老爹越來越像個孩子了。
伸手探到兒子的脖頸下,把他從床上摟了起來,只見兒子閉著眼睛,嘴里迷迷糊糊地說道“要吃飯嗎?”隨後便扎在了自己的懷里。
看來他真的是睡迷糊了,離夏臉上帶著關愛,摟緊了兒子的身子。
見兒子睡不醒的樣子,她在兒子那光滑紅潤的臉蛋上深情地親吻了一口,隨後輕緩地晃悠著兒子的身體,愛憐地說道“睡迷糊啦~”。
把兒子叫醒,無非也是讓兒子做那開路先鋒,父親不是躲在廁所里嗎,總不能不出來見人吧,讓兒子過去探探,省得父親抹不開面子。
心里暗笑,離夏便不著痕跡地說了一句“去廁所方便方便,叫你姥爺不要抽那麼多煙”,隨後便整理起床鋪上的被子。
誠誠揉著眼睛,聽到媽媽吩咐,一看時間,都已經四點多了,他穿著拖鞋走到了外面的廁所旁,拉了一下門把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馬桶上抽煙的姥爺。
“姥爺,您少抽點煙,吃點水果不是挺好的嗎!”誠誠對著姥爺說了那麼一句,見他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誠誠還以為是自己睡後殘留在臉上的痕跡太過於明顯,他正准備清洗一下,就聽姥爺含糊地答應了一聲。
誠誠畢竟還是個孩子,何況他也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作為一個傳話的人,完成了媽媽交代的任務就OK了,至於姥爺抽煙的事情,在他看來,和爺爺活著時一樣,都是那種抽煙喝酒的人,連爸爸都是,他也就見怪不怪了。
看外孫的樣子,一臉潮紅,明顯是剛睡醒的樣子,肯定是閨女把他叫醒的,不知道這是不是閨女的安排,讓他來廁所里看看自己……想那麼多干嘛啊,依舊是做了,閨女都不說自己什麼,自己躲在廁所里瞎嘀咕什麼。
老離的心里轉悠著,對著幾乎燃盡的香煙猛吸了一口,像是下定決心似的,隨後起身走進了客廳。
總不能來回來去地糾結那個事,放下心理包袱,老離的腦子便又想到了自己的事情。
兒子和閨女已經看到了張翠華,雖說她只把兒子帶過來,也就是等她閨女抽出時間再一起見個面,大家相互認識一下,這結婚的事情是不是也就差不多了。
腦子里琢磨著結婚的事,這歲數了,不需要鬧那麼大動靜,也不用鋪張浪費大擺筵席,只把雙方的兒女叫到一起,舉行個簡單的儀式,應該就是這個樣子。
結合著周邊那些二婚、三婚的老人,有的甚至連證都沒領,直接搬到一起居住生活,誰沒事還出來查你有沒有結婚證,吃飽了撐的不是……
見父親坐在沙發上,兩眼苶呆呆的,離夏以為父親心里還在糾結剛才的事情,雖說一切都是在不經意間發生出來的,是不是玩笑開大了?
離夏心里琢磨著,不應該啊,父親不是這樣的人。
悄悄走到父親身邊,拉起了父親的手問道“又想什麼呢?”
耳邊傳來了女人細膩溫婉的聲音,老離定了定神,側頭瞧著閨女,自己的左手被她那雙柔軟細滑的小手合在掌心里,透著溫暖。
略帶尷尬地看著閨女,見她眼中一片清澈,更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老離心里自責的同時,苦笑道“難為你了。”
也不知道他這話的意思具體指的是什麼,恐怕老離自己都說不清楚。
離夏見父親還有些放不開,雖然自己快四十歲了,可在父親面前,自己仿佛永遠是個孩子,怕父親誤解,離夏收斂起自己頑皮的性子,正色道“看您說的,別的事情就不用您操心了,關於日子的事兒,您看看,選一個合適的日子,咱們再打扮打扮,漂漂亮亮的,不能太寒酸了。”
老離搖了搖頭,他這樣一個二婚的人,這個歲數還講究個啥呢,更不要說四處宣揚了。
最好能平平淡淡,簡簡單單。
“我也知道,二婚不是什麼太光彩的事,頂著的壓力挺大,不打算通告親戚,省得又惹來閒事閒非的話”。
雖然現在已經很開放了,並且媒體經常報道老年人的再婚問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輪到自己身上,難免被人說三道四,甚至會被扣個老不休的帽子,這年頭,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還不如低調行事,將來也好說辭。
倒不是老離打退堂鼓,眾口鑠金,畢竟他不希望自己成為別人茶余飯後的談資,但凡是那樣的話,跟戳脊梁骨有什麼分別呢,就算自己的心再大,可還要顧及兒子和閨女的情緒,雖然他們不反對,但這不代表心里沒想法。
“瞅您說的,這有什麼丟人不丟人的,別人的嘴能當飯吃嗎?怕什麼?您又不和他們過日子,還管那麼多干什麼,都這個歲數了,您也該為自己想想了……小勇的事您不用擔心,他那是放不下心里包袱,我讓他回去琢磨琢磨,別總活在過去,至於秀環就更不用擔心了,她比小勇明白事理……您的朋友和那些左鄰右舍不通知一下嗎?我大姨家也不通知嗎?”離夏挽著父親的手,給他打氣做著思想工作,其實,說來說去,父親最在意的還是兒子這一關,怕小勇成天擺個臉子。
“我不想弄多大動靜,也不想大操大辦,知近的念叨一聲就不通知外人了吧……咱們在一起吃個便飯,也就成了。”
“只要您高興就行,不覺得委屈,就都聽您的。回頭我給民政局的朋友打個電話,您去補辦個證件……瞅您美的。”
老離欣慰地看著閨女,經她這麼一說,心里的顧慮算是徹底沒了。
大半截入了黃土的人,再婚之後跟老伴一起生活,不給兒女增添負擔,能不讓兒女鬧得生分,就盡量維護著吧!
也只能這樣子,對於他來說,還有別的選擇嗎?
顯然是沒有了。
這一天對於離響來說,可謂是跌宕起伏,夠他喝一壺的了,當他從閨女嘴中得到確認肯定之後,心里算是真真正正、徹徹底底輕松了下來。
這一刻的來臨,還真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歷經老伴癱瘓在床直至去世,這三年多來,離響整個人可謂是心力交瘁,人都顯得蒼老了許多,如今得以最終解脫,自是看哪哪舒服了。
禁不住把閨女摟在懷里,老離都不知道如何表達心中的喜悅了,臉上帶著笑容,嘴里念叨叨地笑道“還是閨女貼心,還是我的夏夏疼我。”這樣子就跟曾經他喝多了時被老伴嚇唬,給閨女打電話一樣。
誠誠正在小臥室里玩著平板,聽到客廳里的姥爺提高了聲調,來到臥室門口張望著,見姥爺把媽媽摟在懷里,禁不住問道“什麼事讓您這麼高興啊!”
聽見身側傳來的兒子的問話聲,離夏掙扎著從父親的懷里坐正了身子,她轉頭衝著兒子笑道“你姥爺說晚上帶著咱們娘倆去吃飯啊,呵呵~”
聽到媽媽解釋,誠誠開心地問道“去哪里吃?”,隨後不等媽媽和姥爺說話,便叫嚷了起來“好啊~我要吃鵝肝,我還要吃魚子醬。”
瞅著誠誠眉開眼笑的樣子,離夏和父親對望了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笑容里,濃情無限……
幸福花都外面新開了一家西餐廳,前一段時間,離夏曾經帶著兒子來過這里。
最繁華的地段,有這樣一家上檔次的西餐廳,享受一下里面的服務也是好的。
很多時候,換換口味不見得是壞事,何況今天父親的心情挺好,借此慶祝一下,也算是了卻一樁心願。
點餐時,服務生特別熱情,早被誠誠手舞足蹈的樣子所吸引,他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到近前,朝著這一家三口客氣地介紹著,臨了還不忘提醒,建議離夏點個情侶套餐。
畢竟離夏成熟豐韻,一顰一笑間透露出來的母性氣息讓人心生親近感,而離響雖然上了年紀,可他並不顯老,完全是一副中年大叔的模樣,外帶上誠誠這個半大孩子,任誰也會誤以為他們是夫妻三口,這就不能怪罪那個年輕的服務生了。
聽到建議,老離的臉上顯出了怪怪的模樣,他拿眼一掃閨女,雖然笑容展展,可臉蛋上卻飄飛起一層蕩人的紅暈,俊俏模樣仿佛年輕時的老伴再生,讓老離的心里在那麼一瞬間都感到了怪異。
更令人感到難以平靜的是,誠誠在服務員走後,居然隨心所欲地念叨了兩句情侶餐,讓離響的心里再次潮動了起來。
優雅的環境下,離響頭一次品嘗西餐,且不說鬧了笑話,在閨女反復指導下,他的心里甚至升起了一股做賊心虛感,雖然什麼也沒做,可就是心里帶著這股念頭,恨不能及早離開這里方才踏實。
直到最後起身離座,老離和閨女分作兩旁牽著誠誠的小手,老離的腳底下如同踩了棉花,飄飄忽忽地讓他忘記了還要去廣場湊湊熱鬧,看看張翠華到底有沒有在那跳舞,可謂是心猿意馬,心里沒著沒落的。
回到家中,老離這才想起,坐在沙發上,他拿起了手機,看著上面張翠華的電話號碼,尋思起來。
離夏早已把裙子脫了下來,換上了家居睡裙,從臥室走出來後見父親魂不守舍的樣子,尤其手里拿著手機擺來擺去。
“一會兒洗個澡,再給我張姨打個電話,兩人商量商量,看您這不踏實的樣子,心里早就長草了”搖了搖頭,離夏陪坐在父親身旁。
婚姻大事牽扯進來,到了晚年更是特別在意,但凡是提出這個想法的,誰的心里不隔著事啊。
老離看了一眼女兒,輕輕地笑了,為閨女能夠理解自己感到心里總是暖暖的,他剛一放下手機,就聽閨女柔聲衝著自己說道“您怎麼感謝我啊?”
老離一愣,就見閨女斜靠著躺在沙發上,那慵懶的模樣讓人看在眼里,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憐愛之情,根本沒有過多思考,老離挪動著身子,就把閨女的雙腳抱在了自己的腿上,帶著一絲寵溺,給她捏了起來。
閨女那雙混合著皮革香味的嫩足捧在自己的掌心里,絲滑無比間的瑩瑩亮亮,在燈光的照射之下,如同反光的湖水被投進一顆石子,蕩漾開來,瀲灩起一道道波紋,讓老離剛剛恢復平靜的心再起波瀾,他低頭注視著手中閨女肉呼呼的腳丫,同時深吸了一口空氣里散發出來的媚香,血液似乎在這一刻加速了流動,全部不聽使喚地涌向了手背之下的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