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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232章 阿梅的禮物

  蓉姐把電話扣斷後,我心亂如麻,既激動期待又心酸難受。

  我想起了我去給冼伯伯送阿梅為我掙的那筆錢的時候,冼伯伯曾當面對我說過,阿梅拜托他要送給我和康霄茗結婚的禮物,但隨後阿花就犧牲了,這事再也沒提。

  阿花犧牲後,阿梅到烈士陵園去看她,我隨後趕了過去,從烈士陵園出來後,阿梅哭著對我說:大聰,你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我都把祝福你和康霄茗結婚的禮物准備好了,她卻就這麼走了……

  就這麼想著,不知何時,淚水竟不由自主地奪眶而出。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房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我忙抬手擦了擦臉頰上的淚痕,忽地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想邁步向門口走去,但雙腳猶如釘在地上一樣,沉重的邁不動步子。

  敲門聲一直不絕,我定了定心,按捺住自己激動的心情,用力挪動步子向門口走去。

  終於來到了門口處,此時我激動的已經不知道是個什麼樣子了,顫抖著手伸向房門把手,心中不住地想:阿梅就站在門外,阿梅就站在門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思念和激動,忽地一下將房門打開。

  房門頓開,我待要開口呼喚阿梅,但卻見門外站著幾個男的,我心中突地一沉,滿心激動和期望忽地消失的無影無蹤,心中暗罵,不由得惱怒起來,更是不耐煩地問:你們找誰?

  站在最前面的那個人問道:請問你是呂大聰嗎?

  我看著這幾個人的打扮都是穿著一樣的工作服裝,像是某個行業的工作人員,不知道他們是干什麼的,只好回道:我就是呂大聰。

  哦,我們是來送貨的。

  聽到這里,我頓時明白過來,忙問:送什麼貨?

  是一個茶台。

  茶台?

  嗯,是一個茶台。

  那茶台在什麼地方?

  在樓下的車上呢,我們先來確認一下是不是送到這里來。

  是誰讓你們來送的?

  打電話的是一個姓郭的女士,但讓送貨的人卻留有你的一封信。

  那個人說著就把手中的一個信封遞給了我,信封上赫然寫著呂大聰(親啟)幾個字。

  我一看這雋秀的字體,就知道是阿梅寫的,心中立即又酸又痛的難受,忙對那幾個人道:請你們先到樓下等我一會好嗎?

  我看過信後就下去。

  好吧,我們在樓下等著。

  謝謝!

  看那幾個人轉身下樓去了,我忽地將房門關上,轉身回到客廳的沙發坐下,拿起那個信封又看了看,顫抖著手將信封打開,從里邊抽出信來。

  一看信上的字跡,更是確信阿梅寫的無疑,只見信的內容寫著:

  大聰你好!

  首先祝你新婚快樂!

  在你和康霄茗結婚之前,我就曾經對你說過,在你和她結婚的時候,我會送你們一份禮物,禮物都准備好了,但她卻走了……。

  這份禮物一直就寄存在訂貨的地方。

  我這也是才得知你和妮子要舉行婚禮的消息,時間倉促,我也想不出送什麼好,我想還是送你原先這份禮物吧,權作留個紀念!

  本來想讓我爸爸直接送給你,但他卻說此一時彼一時,我只好拜托郭蓉出面了。

  當時定做這份禮物的時候,我也頗費了一番腦筋,康霄茗的名字很有詩意,取康霄茗的最後那個茗字,定做了這個茶台,聊表我的一份心意。

  祝願你和妮子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最後署名是阿梅!

  看著這信上的每個字,都像針一般扎向我的心,看到最後,淚水已經將視线模糊了。

  我靠在沙發上,衰衰地頹廢到了極點,就在這時,房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我忙將阿梅的信收好,跑進洗手間,洗了把淚臉,擦干之後,方才去開門。

  打開房門之後,只見外邊站著來送貨的一個人,他問:呂先生,現在把茶台抬上來嗎?

  我一聽他用了個抬字,忙問:茶台很大嗎?

  長有一米八,寬有一米半,有好幾百斤重,四個人抬起來都很費勁。

  暈,狂暈,我還以為茶台也就是類似個茶盤大小的樣子,沒想到有這麼大這麼重,我立即說:走,我先下去看看。

  隨後,我帶上房門跟著那人下得樓來。

  只見樓洞口停著一輛貨車,車廂里用柔軟皮革包裹著一個大家伙。

  乖乖,這個大家伙就像個小山一樣橫亘在車廂里,我問:這就是茶台?

  那人道:是的,這就是茶台,是紅木根雕茶台,是專門定做的。

  我一聽紅木根雕,心中一驚,忙問:這茶台得多少錢?

  最少也得十幾萬吧,具體多少錢,我們也不清楚,我們只負責送貨。

  我心中悲苦地泣喊了聲阿梅,抓住車廂邊直接跳到了車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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