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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695章 俠男惜俠女

  推杯把盞,飛觥獻兄間,我和花小芬就把一瓶茅台酒給喝光了。

  花小芬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酒興更比我大,她半斤茅台酒下肚,除了臉紅之外,竟然沒有其它什麼別的變化。

  但我就不行了,本來酒量就不大,又加上心情不好,雖然以陶淵明這個氣節高人為榜樣,激起了一些酒興,但這酒興起的作用卻是微乎其微,我已經開始有了很濃的酒態,眼神迷離,暈暈乎乎。

  花小芬問:還喝不喝?

  喝,怎麼不喝?當然要喝了。

  性情中丫的花小芬,行事做事比男人還大氣,聽我如此說,抿嘴甜甜地一笑,二話不說,返身又從酒櫃中拿出了一瓶同樣的茅台酒。

  我一看便樂了起來:嘿嘿,果然還有啊,哈哈。

  我說了管你個夠嘛。

  我伸手要去拿酒瓶,花小芬阻止了我,道:這第二瓶酒由我來斟,你看你那樣,半斤白酒下去,就喝的有些坐立不住了,你可別把酒瓶子給扔到地上去了。

  扔到地上不就是一瓶酒嘛。

  操,你以為你扔的是酒啊?

  這瓶茅台再珍藏它個幾年,說不定就能換輛寶馬開開了。

  不准說操,一個女孩子家,怎麼這麼粗俗呢。

  她一愣,反問:我說了嗎?

  你剛剛就說操了,第一個字就是操。

  嘿嘿。

  你嘿嘿什麼?女孩子要文雅。

  看我老是揭她的短,她假裝生氣地說:呂大聰,我讓你嘴硬,咱們酒上見。

  她邊說邊將我和她的空酒杯斟滿。

  我問道:你剛才說,一瓶茅台酒能換輛寶馬,這是真的嗎?

  是啊,你不信啊?

  還真有點不信。

  操,這可是1986年出的茅台,是我從別人手里高價買過來的。

  我操,你這麼說,過上幾年,還真的能換輛寶馬騎騎呢。

  你操什麼操?

  是你先說的操,我這是被你順帶的才口誤的。

  哈哈……

  花小芬突然開心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阿芬,這茅台酒還真的無價呢,要不我們不喝這個酒了,換成別的酒吧。

  都已經打開了,干嘛不喝?

  我們這不是喝酒,而是在喝銀子。

  切,不就是一瓶酒嘛,我酒櫃里還有的是。

  再者說了,這酒一打開,就不值錢了,就失去了珍藏的價值了。

  嗯,你說得很對。

  當然對了。

  嗯,這酒就像你們女人一樣,一旦失……一旦遇到和尚……頭,就身價大跌了。

  操,別胡謅白扯的,再胡亂說我就用這酒瓶子削你。

  滋滋連聲,我和花小芬又對碰了一杯,花小芬緊接著又將酒杯倒滿。

  我感慨地說:阿芬啊!

  你真是女中豪傑,堪稱俠女,像你這麼富有又這麼漂亮的女子,竟然守著這麼大的一個別墅,每日在獨守空房,哎……,命運真TM的會捉弄人啊!

  只聽啪的一聲響,花小芬將高腳青花瓷酒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用手猛捋了一下頭發,臉色忽地拉了下來,滿臉不高興地說:哪壺不開你提那壺,真掃興,哼。

  哦,阿芬,我錯了,你瞧我這嘴,就知道胡亂擺活。

  花小芬生氣地白了我一眼,端起酒杯來咕咚一口喝了個淨干。

  我舉起雙手來,使勁搓了搓老臉,奶奶的,老臉已經被酒精麻木的沒有知覺了,我現在已經處於待醉不醉的狀態之中了,暗自告誡自己,不要失態,更不要再提花小芬避諱的話題。

  又喝了幾杯之後,我看花小芬還是高興不起來,突然有了一種英雄惜英雄,俠男惜俠女的感覺,禁不住說道:阿芬啊,你不要難過了,實際上,我比你更加難過。

  你難過什麼?你女朋友過幾天就回來了,你還難過?誰信啊,哼。

  阿芬,我跟你說,我現在比失戀了還要痛苦百倍,千倍,萬倍,甚至是埃克斯,塞戈瑪,白塔,阿爾法都無法表達我心中的痛苦。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後邊說的那些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我心中痛苦的程度,就是用表示無限個數的數學符號埃克斯,賽戈瑪,白塔,阿爾法都無法表示。

  哈哈……哈哈……

  我的話音剛落,花小芬就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的竟然將頭趴在了桌子上。

  我生氣地道:操,你笑什麼笑?我說的是真的。

  嘴上這麼說著,心中又加了個字:日。

  花小芬足足笑了一分半鍾還要多一點才抬起了頭,奶奶的,這丫竟然笑出了眼淚,她邊抹笑淚邊說:呂大聰啊呂大聰,你快笑死我了,我頭一次聽說痛苦的程度是這麼形容的。

  人家這麼痛苦,你還笑,沒有一點同情心。

  好,好,我不笑了,哈哈……

  我日,這丫邊說不笑邊又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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