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284章 何隊的牢騷
無奈之下,我又向蓉姐索要阿梅的手機號碼,但她很是警覺,說阿梅交代過她,不能隨便將她的手機號碼告訴別人,尤其是你呂大聰,那更是不行。
這下算是徹底沒轍了,老子就是有通天的本領,也是白費,這樣,我算是徹底和阿梅失去了聯絡。
肩膀上的刀傷已經愈合,但手臂的斷骨處卻仍是沒有完全好。
雖然拆除了木板,也不再用吊帶吊著了,但仍是要小心謹慎才行。
何隊本來打算要親自去香港找阿梅老公調查取證的,但那兩個歹徒被抓,事情敗露之後,阿梅的老公立即回來上躥下跳地請客送禮,想盡一切辦法來擺平這件事。
但觸犯法律也不是就能用金錢來擺平的。
這天下午,何隊給我打電話,讓我到他辦公室去一趟。
我向蓉姐請了個假,匆匆趕到了何隊的辦公室。
一進何隊的辦公室,一陣濃烈的酒味傳來,何隊滿面通紅,渾身的酒氣,看來他中午喝了不少酒。
何隊,你中午喝酒了?
嗯,喝了不少。來,大聰,快點請坐!
看何隊這樣子,估計他中午至少要喝了一斤以上。
多虧何隊的酒量大,要是我,最起碼也要醉上個十天八天的。
大聰,你知道今天中午是誰請的客?
誰?
是冼董事長請的客,我們局長也去了。
哦?是冼伯伯請的客?
嗯,冼董事長這個人很不錯,很是忠交,夠朋友夠意思,我姓何的,也就看在是冼董事長的面子上才去的,不然,我是不會去的。
何隊喝酒之後,說話也有些江湖味道了,尤其是作為一個刑警隊長,有時候就得有點這種江湖好漢的味道才行,不然,是做不好這個刑警隊長的。
何隊,冼伯伯怎麼今天專門請你們喝酒啊?
我今天把你找來,就是要談這個問題。
大聰,你別看我們當警察的穿上那身警服,就像是有什麼特權一樣,其實不然,我們就沒有簽發逮捕證的權力,我們當警察的最多就是簽發個拘留證,再不就是不顧生命危險地去抓抓罪犯,其它的還真是無能為力。
我聽著何隊說話的語氣很是不滿,並且是話里有話,不然,他不會發這麼大牢騷的,我忙問:何隊,到底是怎麼了?
大聰,我給你說,我們當警察的就是敢死隊,人家檢察院的才是躲在後方的督導隊,我們不如人家的權力大,人家不動窩放個屁,就能把人臭到一大片,媽的,什麼東西……
暈,何隊竟然口出髒話,開始罵人了。
但我也隱隱約約聽出來了,他這是對檢察院很不滿,似乎有什麼過節,讓他生這麼大的氣。
我忙起身給何隊倒了杯水,說:何隊,你先喝口水,消消氣,這到底是怎麼了?
還能怎麼?
還不是你受傷這件事嘛,媽的,想起來就窩火。
何隊邊說邊將領子上的鈕扣解開,似乎窩火的透不過氣來。
我頓時明白過來了,問道:現在情況到底怎樣?
那兩個被抓住的歹徒,罪名是受人雇傭指使行凶,應該逮捕,但就是辦不下逮捕證來。
檢察院那邊就是不給簽發逮捕證,還他媽狡辯說是證據不足,還說我們警察辦案稀里糊塗,把我們這邊去領逮捕證的人給貶排了一頓,真他媽的不是東西。
檢察院的人怎麼這樣啊?何隊,檢察院的什麼人膽敢這樣?
批捕科的唄,那幫子鳥人天天蹲辦公室喝大茶看報紙吹牛皮,就是不干人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我們當刑警的干的是玩命的活,他們一句話就給否了,越想越是有氣,媽的……
檢察院批捕科的人膽子也太大了,這不是執法犯法嗎?
大聰,我給你說,再借給批捕科那幫子狗雜碎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這麼辦,他們這是接到了頂頭上司的指令才這麼做的,不然,他們不會這麼為難我們的。
我一愣,頓時明白了過來,問道:是不是那個副檢察長的指令?
何隊沉重地點了點頭,說:不是他還能是誰?
這個人的口碑很差,是個被人唾棄的主,就這麼個品行極差的人卻是身居高位。
當然了,這件事直接關系到他的兒子,所以他才會這麼不顧原則地掣肘阻攔。
何隊邊說邊無奈地嘆了口氣。
看何隊這樣為難的樣子,我說:何隊,我看這件事就算了,阿梅已經都知道真相了。
元宵佳節的當晚,阿梅約我見面交談,就是為了我受傷這件事。
何隊問道:阿梅知道真相後,她會怎麼做?
她要和他離婚,即使沒有這件事,阿梅也會和他離婚的。
何隊點了點頭,又道:今天中午冼董事長請客的時候,格外敬了我幾杯酒,感謝我及時救了你。
他私下對我說他支持他的女兒和那樣的人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