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夜,萬籟俱靜。
立在這簡陋的屋宇內看著多日不見的遙兒,覺得心疼,這般破落的地方,她住得是多麼的委屈。
可瞧瞧她睡著了的美麗容顏,我忍不住嘆息了,她是決意要離我而去,所以才這樣的不在乎吧?
月色淡淡的撒在她若玉的面孔,是那樣的美麗。
明知道,她已經救起了一個男人,並且還陪伴著他往著他所要去的地方而去,我還是不願意去想這意味著什麼。
多麼多麼希望,遙兒永遠還是那個小小的遙兒,如果時光再倒流一次,我絕不會再推開她的手,太愚蠢了,什麼性別計較,我連她是我的女兒都不在乎,怎麼會去關心她的性取向問題!
伸手,隔著一層空氣,按照著她的輪廓慢慢的撫摸,好想真的去觸摸,可我不能。
在這里不比出雲谷,我沒有帶著能讓她沉睡不醒的香藥,只能安靜無聲的看著她,而不能按照心里的渴求去觸摸。
垂下眼,心里的絕望在見到她的時候不減半分。
只因為這屋外的不遠處就睡著她救起的男人。
荒謬的,我竟然妒忌起那個男人起來,如果是我重傷出現在遙兒面前,她也會救我吧?
會不會心疼我的傷?
會不會對我細心照料?
會不會……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我?
嘆息了,任那嫉妒在心里緊緊的咬著自己的靈魂不放。
疑疑的凝著她好久,才決心走開。
邁出步子,卻發現自己的衣擺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她的小手揪住了,心微微的又疼了,有多久的時光,她沒有主動的抓我的衣服?
都是我的錯……
蹲下身,小心的去分開她纖細白嫩的手指,那柔軟的感覺,誘惑著我忍不住低下頭去親吻她美好的手指,一根根都那樣的優美,溫暖著我冰涼的唇。
“遙兒。”好想就這樣把她虜回谷里去,永遠不再放手了!
她忽然輕輕呻吟了一聲,很含糊很小聲,像是“爹爹”兩個字。
我驚訝又喜悅起來,從來不知道,模糊的兩個字音會帶給我如此的快樂。
遙兒的夢里有我是嗎?
真的嗎?
彎出個笑,虔誠的俯下臉吻上她誘人的櫻唇,又香又軟,是我渴望了太久的甘露。
“遙兒,我的遙兒,我的寶貝,我的心……”低喃著,不斷在她的唇上輾轉吸吮,直至自己緊梏了太久的欲望終於稍微掙脫了理智的掌控,貪婪的將舌探入那張微啟的小嘴里,摩挲著那軟軟的小舌,滑過那柔軟溫熱的口腔。
辣辣的熱涌上來又席卷下去,全身開始冒出細微的汗,我知道我該停止了,可我無法控制那剛嘗到甜頭的欲望,想要她已經想要得全身都疼痛去,讓我再多品嘗一會,讓我再多一些回憶……
深深的撩撥,放肆的吸吮,我的手有自己的意識覆住遙兒那柔軟的胸乳,飽滿的感覺好得要讓我失去理智了!
忽然的,幾乎讓我真的放縱的嚶嚀自她被我吻得嫣紅的唇兒溢出。
猛的驚醒,我迅速抽開身,狼狽的轉身幾乎是逃的離開了這個太過曖昧的昏暗空間。
踉蹌在夜里,攙扶住我的是朱雀和玄武。
我深深的皺上眉,難受的將頭抵上玄武的肩窩,低低的咆哮起來:“到底要我怎麼辦!”那找不到出口的欲望無法冷卻的在身體里喧囂著,全身都是難耐又疼痛的渴望,我好想要她,好想將我勃發的渴求深深的埋入她那嬌小溫暖的身體,好想在她那神奇美麗的軀體里尋找我丟失的心,尋找我瘋狂斷裂的那根弦。
“主子,我去幫您找個女人吧。”青龍的聲音里帶著憐惜。
我無力的跪倒在地,雙拳用力捶向地面,像只受傷的野獸嘶吼起來:“我不要別的女人!我要遙兒,我要她,我只要她!除了遙兒,我誰都不要!”
為什麼愛上一個人會這麼痛苦!
那我索性不要愛了,不要了!
再也不要了!
可我心知肚明,我做不到。
所以我只能暗地里跟隨著她,看著她的不快樂,我也不快樂。
可至少看到她的安好,我會稍微的放心一些。
但在看到她竟然在有人襲擊的情況下發呆,我嚇得肝膽俱裂,根本無法思考的衝上去,將她抱離那凶險的沙場。
這是這麼多年來,我第一次能用雙手攬住她。
纖細嬌美的身軀帶著甜美的馨香,完美的曲线緊緊貼著我的身體,還有她全然的信賴,讓我根本控制不了身體的反應。
就這麼把她劫持回出雲谷吧!
為什麼我還要在把她擁入了懷的時候還放她走?
她震驚的喚我:“爹爹。”大大的剪水眼眸里是兩個懷著卑鄙心思的我。
心又出現了那股針刺的疼痛,我咬緊牙,用了十萬分的力強迫自己將她振臂扔開。
如果她知道我在想什麼,如果她知道了我的身體有什麼衝動,她定會以憎恨的眼光看我吧!
為什麼我不能對她的憎惡視而不見的就這麼將她劫掠,將她深藏在出雲谷,哪怕永遠不讓她再見到天日,哪怕她會恨我一輩子,哪怕她更加的不快樂……
她低脆好聽的嗓音帶著柔和的笑意說出幾乎殺了我的殘酷話語:“爹爹,您想不想要一個女婿?“
大腦轟然迸發狂暴的怒火,我連呼吸都不能的轉頭而去,就怕緊捏在身後的拳頭會失控的出招將遙兒救起的那男人當著她的面給殺了!
她要嫁人了!那我怎麼辦?我怎麼辦?
當朱雀跟我說,遙兒和那個男人走了,並且有再也不回來的跡象時,我心碎了,可笑的是,就算心碎得那樣的痛,我還是在渴望著她,渴望著我唯一的女兒,我的遙兒。
迅速握住她冰冷下垂的手腕把脈,我咬緊牙關,深呼吸勒令自己鎮靜,“回屋准備,”一把接過她,輕盈的體重讓我的心更是沉重,她到底有沒有照顧好自己?
飛躍入屋宇,越來越亮的光芒照射出讓我越來越心驚的景象。
遙兒絕美的面色是慘白的,呼吸短淺得幾乎無法探知!
顫抖著將她放上床榻,我閉了閉眼,冷冷的笑了:我的遙兒已經回到了我身邊,這一次,就算是死亡,也無法將她再從我身邊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