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許清清和巨狼在湖畔那一端所進行的酣暢淋漓又狂野的性愛一無所知,元琅枕著軟綿綿的草地,倚靠樹干懶洋洋地打著小呼嚕,做著一些光怪陸離卻極其短暫的夢。
頭頂的樹木隨風搖晃,從近到遠依次發出簌簌聲響,她的身上披滿燦爛日光,將這一身本就白皙細嫩,膠原感十足的肌膚照耀得仿若透明,散發瑩潤光澤。
曬太陽從前就是她深深熱愛的一項活動,此時渾身上下都酸累的緊,太陽的光和熱讓她感覺她就感覺肌肉舒適不少,便更加不想動彈了,如被人活活抽掉了骨頭一般,癱在那兒一動不動,除了小肚子上蓋有襯衫外,其他地方都曝露在陽光下,小香瓜一樣高聳的奶子隨呼吸微顫,腿兒在草地上摩挲,小腳趾也按上碎石塊兒。
聽見身旁的高大灌木叢傳來沙沙輕響,她只覺得是被風吹拂,抑或是有什麼草食動物經過而已,並不打算理會,卻不知道自己此時身旁的草叢里正潛伏著兩頭鬼鬼祟祟的大家伙,草叢中的兩位已被這具曼妙豐盈的身子迷得移不開眼了。
巨獸望著正在做日光浴的小雌獸,胸口像被大石給狠狠撞擊一下,心髒急速跳動起來,他興奮張開大嘴,毫無形象地露出滿口銳齒,野狗一樣呼哧呼哧喘起粗氣,濕漉漉的鼻頭不停縮動,亮金色大眼一眨不眨,身子慢慢臥下,盡量不讓自己發出太大聲音,絨長大尾左右搖擺,碰在野薔薇從上,發出沙沙輕響。
他的娘親喂,晚上摸起來肉乎乎軟綿綿的自家媳婦,在陽光下還能夠白到發光,兩個圓潤乳球上還留有他昨夜掐弄的印子,奶頭紅艷到發紫,此外那漂亮的腳趾頭,粉白又小巧,讓他騰然生出一股邪火,想要嘬到口中玩弄一番,如果不是知道元琅會生氣,他肯定現在就會衝過去,把她按在身下,從頭到腳都用舌頭徹底舔一圈。
看著一直吐著舌頭,眼饞到即將流出哈喇子的弟弟,墨色巨蟒嫌棄地瞥他一眼,高傲地昂起頭,朝一旁挪動下身子,想把自己和這個蠢東西分隔開。
他用尾巴尖撥開冬青樹枝,眼球微動,視线膠著在元琅的胴體上,從上到下一寸寸移動,幽深而專注,猶如在一件欣賞世間獨一無二的藝術品,回去以後,他就給小雌獸好好調理身體,這樣她才能順利地承受他們兩兄弟的欲望,甚至是獸形……
嗯?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為什麼從剛才開始就好像覺得有人在盯著她看。
那兩頭獸的目光太具侵略性,讓沉沉欲睡的元琅警惕起來,她皺眉撐著身子坐起,眼神嚴肅,將墊在屁股下的衣衫抓在手里,飛快地穿起來,希望只是自己的錯覺。
“是什麼人?快給我出來——不要再逃了,我已經看見你了……”試探性地叫出口,她盡力與灌木保持有一段距離,繃緊身上的每一根神經,想著一有不對,就立即奪路而逃,自己也是熟識水性的人,如果遇到的是樹林里的普通食肉獸,她或許能夠通過湖泊逃走,往那幾頭獸人駐扎的地方跑。
巨獸注視良久,覺得元琅一顰一動實在是可愛,令他心潮澎湃,下體也一陣一陣的疼,真是想念把她按在自己身下不停插入的感覺……
他流著口水窺望一陣後,實在是按捺不住滿心歡喜,支起身體,張嘴小小地嗷嗚一聲,厚爪遲疑幾秒後,小心翼翼地向前邁了一步,不管了,自己現在就想和她親近,就算是被打一頓也無所謂了。
“難道真是我的錯覺麼——呃!?”
元琅來來回回地走了兩圈,大聲喊上好幾句,四周的灌木叢一片清寂,似乎不再發出任何聲響,她抿唇搖頭,覺得或許真的只是自己的錯覺,正打算放棄、掉頭繞著湖畔走的時候,左側繁茂豐碩的薔薇從劇烈搖晃起來,她嚇得寒毛直豎,轉身仔細盯著那一方。
只見層疊粉艷的柔美花朵間,一頭毛色黑亮,體型壯碩貓科動物踱步而出,他睜著一雙溜圓大眼,兩只尖耳一上一下地撲騰,低頭緩緩向自己走過來,將毛絨絨的大腦袋往她脹鼓鼓的胸口拱,喉嚨底發出陣陣討好的咕嚕聲,撒嬌的意圖十分明顯。
墨色巨蟒見傻弟弟一臉諂媚討好的模樣,眉角抽搐兩下,也不打算躲了,索性縮動腹部,從高大的冬青樹後爬出,神態溫柔地俯下身子,尾巴尖在元琅身後繞成一個半圓,朝她嘶嘶吐起猩紅長舌,蛇頭不住地輕點,有如鞠躬的紳士。
“讓你們不要來的,而且……你們不是狩獵去了嗎?”
元琅伸手將擠在自己胸口哼哼唧唧的大腦袋推開,雙手叉腰地看著兩頭雄獸,這兩色鬼是蹲在旁邊偷看了多久?
大貓張嘴溫柔地叫了一聲,雙瞳擴成兩個圓,端端正正地在元琅面前坐好,歪頭打量她。
“唉……算了算了。”胸口積聚的怒火因兩獸溫馴良好的認錯態度很快熄滅,她嘆口氣,摸摸大貓的胡須,又拍拍探到自己跟前的黑色鱗尾。
兩獸一人之間的氣氛稍有好轉,湖岸邊再次傳來沙沙聲,許久沒有停,元琅看見一個膚色深沉、四肢強壯的面生少年朝他們仨走過來,他的懷中正抱著另一個白嫩小巧、一動不動的小人兒,上頭裹有醒目的藍色布料,是許清清的衣服!
“清清——”顧不得想太多,她焦急地向前走去,見許清清一動不動地倒在他懷里,眉眼安定,竟像是昏過去了,衣服遮掩不到鎖骨肩膀隱隱露出斑斑點點的紅痕,這種曖昧的印子,自己身上現在也有,並不陌生……
“你是誰!?”
她凶狠地盯住抱著許清清的男人,見他也在看自己,張嘴吐出一大溜她聽不懂的方言,臉色逐漸變得難看,撿起地上的石塊,一副要衝上來把他頭給打破的模樣。
土狼見元琅一臉不豫,才意識到她和懷里的小東西目前都還聽不懂他們說話,神色犯難,瞅到她身後兩尊黑面大佛後,更是吞了口口水,下意識地將許清清摟的更緊,緩緩蹲下身。
他想了一會兒,忽然清清嗓子,昂高頭,撅高嘴,嗷嗚一聲,模仿著月夜下的狼嚎聲,騰出一只手握緊拳,讓醒目的棕黃色毛發長滿手背,見元琅面露恍然,放下防備,才悄悄松口氣,終於證明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