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兒煙波中欲望升騰,那是一種勝利的流露,成功的喜悅,滿足的溢出,而這些都是我不曾得到也希望得到的。
她的嘴唇繼續抖動,胸部在呼吸的弧度中搖擺,活脫脫就是一種誘惑。
這些美好的東西我擁有過,握住過,可是現在卻如同利刃一般在割裂我面皮的一絲絲虛榮。
我不是一個用來慶祝的工具,我無法接受琳兒上翹的嘴角中的驕傲,無法忍受疑雲中默然的呻吟,無法融入這看似應該要瘋狂慶祝的夜晚。
低頭,我側身避開女友殷切的目光,不經意的用肩膀擠出了一條縫隙,似乎要這樣才能發泄我心中這時的羞怒。
手臂交叉,不是溫暖的腕上,而是冷冷的撞開。
佩兒心領神會的往前一步,攔住了已經轉過身的琳兒,我漸漸感覺到兩個女孩慢慢離我遠去,而我已經無神的走到了後台的出口。
回頭,我自認為的尊嚴都已經碎了一地,我心中的恐懼如同氣球一樣膨脹,它要引領我挽回這個局面嗎?
目光所到之處,琳兒背對著我,雙手插在胸前,亭亭玉立,秀發無情的向我擺動,男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這是一位絕色的美人,也是一位高傲的美人。
美人的冷,在人興奮的時候是一種搖晃的快感,在人落寞的時候卻顯得格外讓人難以接受。
我就好像一個失敗了的表白者在看自己女神最後一眼似得,心里充滿了千言萬語,眼睛卻不想要再仰視那璀璨的高塔。
“李嚴!”說話的是趕上來的佩兒。
“我知道,妳去要車鑰匙,我送百合回去,估計,她也累了……”這時我才發現我不想見任何人,因為我失敗了,真正的失敗了。
過去,所有的結果都在家庭的估計中,就算失誤,為了父親的面子,沒有人會讓我失敗過。
而今天,一意孤行的我敗了,敗在我最得意的事情上,這否定了我一切的能力,我開始質疑自己的能力和決定!
“好吧!”佩兒又轉身回到後頭,我趕緊低頭穿過人群,朝停車場走去。那感覺,無地自容。
“李嚴比賽還沒有出結果呢?”
琳兒居然跟著佩兒來了。
妳這算什麼?
故意來看失敗的我的嗎?
諷刺我和佩兒浪費了精力,還是暗示我和佩兒有什麼瓜葛嗎?
即使有,那又算什麼,妳不是也有那段可恥的視頻嗎?
我不敢抬頭看女友,衹是在心里整理那千思萬緒的責怪。
這失敗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
“百合感覺不舒服,開始上台就已經告訴我了……”妳讓我走吧,難道要我看妳舉起獎杯,享受那一群群色狼的注目禮嗎?
哼哼,我不會接受,更不會為妳慶祝。
我對女友的嫉妒讓我的聲音都哽咽了,卻不知道內心其實早已默認了自己的失誤和失敗。
一切,都是徒勞。
“那……”女友欲言又止,語氣沒有絲毫溫柔。
“琳美女,百合今晚出來得夠久了。”佩兒見我鑽入車里,就拉著百合和琳兒道別。
“李嚴,晚上車少,慢點開。”
琳兒杏目透過車窗,從後窗出現在後視鏡上。
此時雖然光线不明,我卻依舊可以看到她眼睛里的興奮,真是打擊。
“李嚴,其實妳今天的表現已經很不錯了,真的,我不曾想姐姐和妳可以把我的歌曲這樣演繹,真棒。”
百合都看出了我內心的心事,琳兒這般冰雪聰明,為何視而不見?
難道……
阿輝這幾天都沒有出現,他們之間有什麼承諾嗎?
“李嚴。”
副駕駛座的一衹手輕巧的放在我的大腿上,我側目,不小心和一個溫柔的眼神撞到一起,內心一陣,差點奔潰。
加速,夜里的高架橋上沒有幾輛車,大家都在拼命踩油門,似乎在未知的那一端有什麼要發生似的。
光线透過車輛的引擎蓋反射到人臉上,不停的閃過一些不安和寂靜,百合真的很累了,她在後座上睡著了。
佩兒倒是精神了很多,手指不經意的劃過拍檔,又一次拂過我的大腿。
細細的手指微微一用力,我的肌肉瞬間緊張了起來,熱乎乎的空氣讓我的熱血更加沸騰,怒火在轉化,變成一股股力量傳導身體。
“小心。”我說道。
“妳的大美女不是讓妳慢點開嗎?這麼用力踩油門做什麼?”佩兒笑的有些嘲諷又有些曖昧。
“我說的是拍檔,很危險的。”我腦袋里早就亂了,此時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衹能別人說一句自己跟一句。
“呵呵。”
佩兒看上去很喜歡這樣危險的有些,她的妹妹就在後座,但她的眼睛告訴我,這樣危險的環境是她最喜歡的刺激。
生命的有無,快感的隱現,手指不停游走在拍檔和我的大腿之間,動作浮動越來越激烈,我的身體很敏感的覺得她的手在我的胯間撫摸,刺激的我松開油門輕點刹車。
“舉重若輕啊!”
佩兒眼神嫵媚,真是勾人啊!
多日來,我也沒有和女友親昵,內心也埋了一顆定時炸彈,一顆有引线的定時炸彈,而佩兒的火焰從來就沒有停息過。
她的手指在拉動拉鏈,道路兩旁的虛线告訴我,我的身體在朝右側偏移,忍不住的迎合,自然的就好像日出日落一般。
輕快,輪胎扎過了虛线,一步步緊閉道路旁的實线,一下子右一下子左,我的身體僵硬了,身體除了眼睛和肉棒,其他的都短路了。
光线越變越快,我們臉上的倒影越來越快,那手指動的分外明顯。
“滴滴滴滴滴……”是手機響,我和佩兒都驚了,刹車條件反射觸動。
“呼呼,是妳的大美女,給。”
我們的慌亂沒有造成事故,我此時發現額頭上都是汗水,不是冷的,帶著炙熱的溫度,這是玩火的快感,讓我短暫的逃出了失敗自責的怪圈。
“喂,嗯。”女友的聲音雖然甜蜜,卻無法驅散這密閉空間里的淫霾,何況我一根筋的不想聽到讓我心里慚愧的聲音。
“什麼事情?好像她們那邊玩得很瘋狂啊?”佩兒在旁邊問我。
“嗯、嗯、嗯。”
我將手機拿開,琳兒的聲音若有若無的傳到我耳邊,都是些若有若無的內容,我機械的回答,根本沒有仔細聽,因為根本沒有勇氣去聽女友的聲音,更加害怕那些勸解和安慰,我不配。
想到這里,心里一酸,掛斷了電話。
“呵呵,叫妳不要錯過了她們的節目,我們的名次也不差嘛,衹是沒有領獎罷了。”佩兒在旁邊聽得真切,又一字一句重復。
“好了,不要再說了。”
我本就不想聽,她又提及我的傷心事。
我恨恨將那纖細手指趕出了我的領地,佩兒倒是不著急,回頭看百合沒有被吵醒,又不顧我阻攔,伸了過來,這次直接握住了空氣中炙熱的源頭。
“哦!!!”我深吸一口氣。那冰涼的手指,此時居然在擼動。
時間越來越慢,車速也越來越慢,衹有手指的速度在越來越快,今天的高架橋好長好長啊!
我渾身感到酥軟,這是今晚最為輕松的一刻,我真不想要下去,真的。
“滴滴滴滴滴……”又是手機聲。
“李嚴,快來救師傅……”我開了免提,電話那端傳來了急促的聲音。
“原來是打電話給二師兄求救,哈哈哈哈……學姐,先不要打電話,要接受懲罰。”聽聲音,是有人把手機從琳兒手中搶走了。
“琳琳,這……”阿輝的聲音,並不遠。
“小軒,救我,她有能力可以幫我擋一次懲罰的,上一盤規定的。”琳兒似乎忘卻了手機,對旁人求助。
“喲,她們玩得好歡。”佩兒仰頭看我,她此時身子都側到了拍檔上,手肘撐住中控,手指的擺動越發有力了。
“那是上一把,這次無效了,一定要接受懲罰!”里面的聲音有些遠,卻聽得出是小軒的聲音。
“琳琳……”阿輝的聲音有些期待。
“這有什麼的,我和某某示范一下……哦哦哦哦哦哦”那邊有男生示范,看起來讓大家都很興奮。
“呵呵呵,阿輝妳有他那麼……”聲音比較遠。
“妳們真討厭……”聽上去琳兒聲音軟了,讓人有一種推到的感覺,充滿了對雄性的挑戰。
“聽到沒!老婆都答應了,妳這個做老公的就這麼慫!”
這是一個東北人的聲音,對話里的稱謂讓我心里一個不爽。
哼哼,琳兒,妳是讓我趕緊送完百合去看妳和阿輝慶祝嗎?
看妳們秀恩愛嗎?
看妳有滋有味還能拿第一,而恥笑我自己嗎?
絕不!
“也不是很難!衹要手伸到裙子底下……”
“問題是伸到裙子底下就看不到了,妳以為這麼容易……”
“那妳是在質疑阿輝對學姐的身體不熟悉咯?”
“沒事的,阿輝,不要著急,慢點,摸到慢慢用力就可以了。”
“不要吵,學長過會摸不到了。”
“哈哈哈哈哈哈,妳看學長那認真樣子,學姐,妳也要稍微配合一下嘛。”
“嗯!”琳兒的聲音,很小,很柔和,似乎有些壓抑的感覺。
“開始學姐坐著,難度大,現在還二郎腿,就更難了,學長怕是碰到雷區了。”
“哈哈哈哈哈……”
“蘇琳,妳的臉怎麼紅了,剛剛好像也沒有喝多少啊!”小軒的聲音,近了。
“妳們不要笑,琳琳,呵呵。”阿輝有些緊張,說話都不太流利。
“唔。”聽聲音琳兒用手捂住了嘴,不知為什麼。
“啊!成功了……”有人呼喊。
“嘿,懲罰完成!”阿輝的聲音充滿成功的喜悅,我此時最不願意聽到的聲音和話語,這應該是游戲規則。
“噓噓噓噓”口哨聲,歡呼聲亂作一團。
“她們這是玩什麼呢?”佩兒見我目光呆滯,小聲問道。
“我怎麼知道。”我內心一萬個疑惑,開始不是穿著牛仔褲嗎?怎麼現在變成裙子了?為什麼在裙子里?
“我來檢查一下,看有沒有作假。”小軒的聲音,特別興奮。
“我也要檢查,我也要。”人聲鼎沸啊!
“不要吵,我拿到手里妳們還懷疑啊?”阿輝很是得意。
“阿輝……”琳兒的聲音,應該是拉進了阿輝在叫耳根,這頭完全聽不到。
“懷疑,懷疑。”起哄的是小軒。
“好了,妳們開始下一局,我們先退出一下。”琳兒的聲音恢復了正常,但仍未平靜,我卻在這邊火焰焚身了。
“像聽廣播的午夜情話一樣,哦,妳變大了,嘻嘻。”佩兒笑道。
“學姐,妳們可不能先跑了,哎呦……”有人還在起哄。
“閉嘴,妳知道什麼。”有人阻止。
“噢噢,哈哈哈哈”又是哄堂大笑。
嘈雜的人聲消失了,這時我才聽到刺耳的音樂,原來開始我的大腦居然不由自主的幫我把雜音都屏蔽了,這應該是ktv,也可能是夜場,靜了,我的心更亂了。
“琳,妳的手機。”這個聲音是小媛的聲音,看上去是在呼喊。
“算了,妳給她保管一下,過會還要來的。”小軒的聲音。
“妳看阿輝今天那眼神,恨不得吃了蘇琳一樣,我就怕過會她們直接去開房了。”小媛道。
“阿輝一直都是色眯眯的,衹不過今天他好像特別自信,膽子也特別大,玩起來也敢玩過火的游戲。”小軒的語氣和柯藍一樣。
“阿輝這算不算是趁熱打鐵?”小媛問道。
“還需要打鐵嗎?她們的關系真是飛速發展,衹是妳沒有察覺到罷了。”小軒一副教訓口吻。
“才沒有呢!我是女孩子,我看得出,姐姐妳這點就不如我看得清楚了。”小媛嬉笑道。
“呀,這手機怎麼還在通話中,莫非是剛剛打給二師兄的?”小軒此時發現了手機在通話。
“姐姐,二師兄是誰啊?”小媛問道。
“就是豬八戒,開始那些學弟在說今天大師兄變二師兄了……喂,李嚴,妳有在聽嗎?好像對方早就把手機收起來了,嘀!”對面掛斷了。
“帥哥,妳的美女跟室友飛了,妳怎麼也不順勢問一問啊?”佩兒見我剛剛一直都不吭聲,諷刺我。
“放手。”
我居然被人罵成了豬,他們這群人渣居然就這麼侮辱我,我衹不過就是一次失誤罷了,他們,他們居然……
而此時佩兒居然還敢諷刺我,我一惱火,一把拉開她早就有些酸的手指。
“哼,一說到蘇琳妳就發火,妳真是賊心不死。不過,今天晚上妳們玩完了,他們都去開房了,而沒有獲獎的妳衹能是二師兄了。”
佩兒不知作何打算。
“住口!”我轟了油門,發動機的轟鳴就如同我的怒火一般。然後,我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我居然還擔心百合會醒來,真是軟弱!
“噢。妳是真的喜歡蘇琳對不對?難怪今天怎麼都不射,原來妳剛剛聽得好興奮,都射不出了,是不是?還想要趕回去?我不准。”
佩兒惱了,又伸手來抓我還未軟下的肉棒。
“妳,小心!”我忽然感覺車子失去了動力,第一反應刹車,看右鏡,轉方向盤。
空擋!
毫無用處,今晚的我就好像被掛了空擋一樣,失去了思考的動力、行動的動力、甚至是狡辯的動力。
幸虧路上車子少,沒有傻子從右側超車,我們得以在路邊停下來,佩兒沒有一點後怕,而我衹覺得恐懼。
是因為那邊,而不是因為車子失控!
對,我完全沉浸在了剛剛臆想的快感中,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車速已經很慢了,完全不會有恐懼的失控,失控的是今天晚上的我,衹有我會感到恐懼。
“呼呼……”我雙手掛在方向盤上,腳死死踩住刹車,頭埋得很深很深,眼睛死死盯住車座下,雙腿之中,那肉棒不知道為何還硬邦邦的豎在那里。
車窗外的光线透過來,上面的液體一點點的反射,似乎在訴說我懵懂時發生了什麼,而自己渾然不覺。
車輛從左側超車,打斷了光线的路徑,我的眼睛眨了眨,才發現自己有些疲倦,可是它依然還是立在那里,似乎要告訴我一些事情。
沒錯,那是一個紙盒,准確來說,是一個紙盒的蓋子,大概半個拳頭大小,安靜的躺在座位下顯眼的地方。
我趕忙撿起來,著急的尋找紙盒的底座,很快,也被我找到。
這個紙盒很精美,上面還有粉色的絲帶,但是紙盒的里面空空如也,我並沒有發現是什麼東西在里面。
“李嚴,我知道妳今天心情不好,我也不是故意說妳的,衹是,唉……”佩兒並沒有看到我撿起來的東西,扭過頭去看窗外。
這個紙盒拳頭大小,我一衹手剛好握住,這是那天阿輝送給琳兒的?
像,太像了。
里面是什麼呢?
我拿起來聞了聞,紙盒的味道,又看了看,沒有油脂什麼,應該不是蛋糕或是吃的。
那為什麼會掉落在車座下呢?
我有些發蒙,腦子開始嗡嗡作響,頭痛欲裂,完全沒有理會佩兒的解釋。
“李嚴!”佩兒提高聲音。
“嗯!”我腦海一片空白,應了一聲。
“安全送我們回去吧,然後妳再去找妳的小情人。”佩兒低下頭,伸手把我的小弟弟擠了回去,拉上拉鏈。
“佩兒!我,對不起!”我又回到了說一句答一句的狀態。
“沒有對不起,明天一定要開心哦!”佩兒笑道。
“嗯。”我也笑了,衹是有些勉強。
將百合抱回住所,佩兒見百合很疲倦便留下陪護,我正好可以一個人靜一靜。
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冷風陣陣,吹得人有些發澀。
可是空氣卻很是清新,可以讓過熱的思維冷卻下來。
我抬頭望去,偌大的城市高樓聳立,鋼筋水泥的冷漠沒有一絲憐憫,在這個世界生活真是疲憊又滄桑。
那些忙碌的人早出晚歸,累的像狗一樣,回去就住在這些冰冷的處所,怎麼會有溫暖的內心呢?
我感到無比惆悵,看著那些依然開著燈的窗戶,居然還有數百個,這樣龐大的群體在冰冷的文化下居然如此讓人恐懼!
恐懼?
他們知道什麼,衹是依然在不停的行動,滿足那些炙熱的欲望。
欲望?!
我忽然很無奈,不知道要如何。
逃避?
我好想已經退無可退了。
進擊?
現在我不知道從何開始?
等等……
若是……
那樣,我連尋找的機會都沒有,更加不可能有所作為。
頓時,我的著急都被開始的回避吞噬了,無力、無助,衹想大笑。
“對不起,您撥打……”阿輝的手機已經關機了,我在恐懼中迷茫,在迷茫中無奈,在無奈中恐懼。我已經不知道我到底要的是什麼了!
“喂,李嚴,什麼事。”我還是抱著很糾結的心情給小軒打了電話。
“喂,小軒嗎?妳們在哪里,我現在趕過來。”我說話很急,現在才明白,原來我真正放心不下的是琳兒。
“我和妹妹太累了,所以早早回了,妳怎麼搞了這麼久,都兩點了!”小軒責備我。
“那,那阿輝他們在哪里?”這時著急和害怕一下子涌了上來,我太大意了,該死該死真該死,我開始太任性了。
“他們在酒吧,就是……”我聽到酒吧就慌了,那是,視頻,天啊!
我腦海再一次僵住,沒有說話就掛了電話,呆呆的在那里站了一會,才猛然奔到車子前,油門,這次踩到了地板。
好容易奔到了酒吧,這里居然冷冷清清的,好像沒有開業一樣。
我慌了,徹底慌了,一時間撞到電线杆,一時間提到消防栓,一時間摸手機,一時間又四處張望。
怎麼會這樣,不是這樣的,這里應該,他們不是在酒吧嗎?
莫非……
我想到了害怕的事情,心中不停顫抖,褲襠里的肉棒瞬間彈了起來,天啊,我變了,我真的變了。
“喂,小軒,妳不是說他們在酒吧嗎?怎麼酒吧沒有開門!”我衝著手機大叫,因為正常說話對於顫抖的我來說太難了,整個人都在顫抖。
“他們怕檢查,早早關了前門,妳從後門進去吧,對了,妳知道後門在哪里嗎?”小軒不急不慢。
“知道知道。”我恨恨甩了手臂,然後不停拍打自己的腦袋,生怕自己腦袋再秀逗。
衝進酒吧,我努力尋找熟悉的身影,可是始終沒有找到阿輝和琳兒的影子,就連秦峰也不見了。
剩下的幾個看上去有些眼熟,但是他們都在對我指指點點,我一下子又想起了他們口中的二師兄,心里又開始不爽,我要怎麼辦。
“那個,同學,妳好像是蘇琳的同學吧。”我找了一個看上去有些面善的人問道,心里卻羞得不敢抬頭。
“對啊,妳是李嚴吧。”
“呼呼,二師兄。”一個滿嘴酒氣的人打趣道,這讓我憤怒到了極致。
“唉,妳是不是找學姐?”這回是個女生,她看起來比較懂人情世故。
“對。”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這樣,妳把這酒喝了我就告訴妳。”沒想到,這個女孩居然……
“我有急事,妳先告訴我,算我欠妳一杯酒。”我眼皮氣得跳跳。
“能有什麼急事,喝酒先,二師兄。”又是那張臭嘴。
“妳……”我想要出手了,這些大一新生越來越囂張了。
“嘿,大家過來,遲到的二師兄來了。”他在激怒我。
“好,我喝。”我強忍了,這回不裝孫子,就什麼都沒了。
“啦啦,不要說我女生欺負妳,這個酒可是特意配制的,我一妳叁,怎麼樣?”那女孩真能掰。
“拿來。”我在別人面前這點面子還是要的,一口氣干了叁杯,很是辛辣。
“喔喔,學長果然豪爽。”接著,大家一起起哄。
“好了,可以告訴我了吧。”我強顏歡笑,但眼前如同有蚊子飛過。
“呵呵,學長,其實我們不知道,衹是先懲罰一下妳,遲到了還這麼大聲,罰酒叁杯。”女孩故作可愛狀,可我眼里殺意充盈。
“唉,學長,妳去哪里?妳剛剛喝的酒很烈的,一個人出去會出事的。”那女孩見我要走,一把攔住我。
“我自己去找。”我氣得發抖,著急上火。
“莫非真的有事?”
“怎麼辦?妳們誰知道學姐去了哪里嗎?”
“不知道,這周邊那麼多旅社,怎麼知道。”
我心如死灰,旅店,今天,角色換了,而且,連打電話的機會都沒有。
“學長,我陪妳去找吧,學姐今晚穿的很性感的,應該很容易問到。”那個女孩知道做錯了,主動提出彌補。
“好吧。”我又踢腳,可是腦袋已經開始有些發昏了,我知道這是酒還在胃部,酒氣還在往上衝。
“老板,要住店嗎?”又是門口拉皮條的。
“要住,妳看我男朋友都醉成這個樣子了。”女孩說道。
“我那里保證干淨衛生,還提供一切設備,嘿嘿。”這個拉皮條好猥瑣,我打算矢口否認,卻被他頂了回來。
“開始有一個穿著薄衫紗織裙的女生出來,妳有沒有看到,我們是一起的,想要和他們住一起。”女孩繼續說,這時我才知道她是投石問路。
“紗織裙?”拉皮條在回憶。
“對啊,粉色的,還有高跟鞋也是公主鞋。”女孩補充道。
“沒有見過,沒有見過。”拉皮條搖頭道。
“妳是不是記錯了,他們半小時前走的。”女孩還補充。
“我知道妳說的是誰,但確實沒有看到她有出來。”拉皮條的說道。
“是不是他們不在妳那里,所以妳又怕別人搶了妳的生意,妳才這樣說的,我們是真的有急事。”女孩解釋道。
“真沒有,妳們在酒吧里好好找找吧。”拉皮條的說。
“好了,謝謝妳了,我先去下洗手間。”我感覺腦袋都大了,現在衹有一個辦法。我故意支開那個女孩,想要去監控室看看,自然,要找到唯。
“學長,妳要不要緊,要不要我陪妳。”那女孩很懂事,不過我讓她再問問別人,她果然又去問其他店老板去了。
我在酒吧轉了一圈,但周末人太多,而且我有些頭暈,所以一直沒有找到唯。
算了,直接奔向監控室。
燈紅酒綠,這邊人撞了過來,那邊人又擠了過來,我好容易走到那扇讓人捉急的大鐵門旁。
這時,那門居然緩緩開了,一個人影從里面走了出來。
“秦峰!”我大聲道,如同找到救星了一樣。
“李嚴,妳遲到了。”秦峰倒是很平靜。
“怎麼妳……”我思維一放松,全身感覺跌入了無底深淵,身子在懸空狀態晃了晃,倒了下去。
“哎,李嚴,妳……”這是我那晚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旭日東升,那已經是幾個小時之前的時候了,我腦袋痛痛痛,心里冷冷冷。
這里是哪里?
是一間賓館的客房,地上還有我的褲子衣服,周身衹有一件短褲。
哇,我嚇了一跳,昨晚我怎麼斷片了,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是了,悲傷過度,著急上火,又是酒氣攻心,怎麼能不昏睡過去。
幸好,昨晚看到秦峰才斷片,想來沒有出糗。
我穿好衣服,著急的給琳兒電話,卻發現自己手機已經沒電了。
沒有選擇了,我走向服務台,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失敗者。
在前台,我得知給我開房的是一個女孩,心里不由開始慶幸,或許是沒有離開的琳兒吧,呵呵,我昨晚發什麼昏啊!
我又想開心,又擔憂。
“李嚴。”這個聲音,是秦峰。
“醉了這麼久,還沒吃早餐吧。”秦峰拉著我走到旁邊,示意我又事情和我講。
“妳……”是一段讓人驚訝的視頻。
“怎麼樣,我上次的提議妳已經答應了,可是妳太自私了。”秦峰笑道。
“妳想要我怎麼樣?”我全身顫抖,問道。
“很簡單,蘇琳是我們共同的目標,我已經不可能了。我想,要妳來做這個支配者。”秦峰笑的更詭異了。
“我……”我准備繞圈。
“干脆點,妳要是答應,這個手機現在就給妳。這是個新號碼,妳就用這個去和蘇琳聯系,保證馬到成功。”秦峰自信滿滿。
“原來妳早就……呵呵,這樣妳有什麼好處?”我顫抖的冷笑。
“不要以為什麼好處都讓妳占了,我還有一個條件,妳不可以在支配過程中和蘇琳發生關系,必須等到我之後,否則妳所做的就是釘死妳最好的武器。”
秦峰說的很小聲,笑的很麻木。
“唔……”我緊緊握緊了手中的那個手機,剛剛從秦峰手中遞過來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