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對著手機一陣氣急敗壞地吼叫,會客室陡然靜了下來,剛才的一通唇槍舌戰已經吵翻了天,幾乎要掀了房頂。
秘書小王不知電話的內容,但肯定是跟劉昌有關系。
張海布置了這個會議,傳達上頭打黑除惡的精神,張海的意思往往是上頭的意思,這點他很清楚,也積極地配合著他。
張海突然離開了會議桌,把手下一眾各部門的頭頭撂在一邊,林副局正跟隔壁座位的交警支隊長交頭接耳,說了一句好笑的話,兩人哈哈地大笑起來。
小王忙著打圓場,裝模做樣地宣讀了一份文件。
他是在一個極偶然的機會讓張海選中的,他跟著他幾年了,像他這樣越想像個人其實越來越像條狗,公安局這種地方,都是些有靠山有來路的人。
一個人對主子不能不忠,一個人對主子更不能太忠,太忠了就愚,成了愚忠。
不忠容易引來災禍,太忠則容易招來災禍。
會議室一旁的小客廳,張海正和劉成密謀。
劉成說:“已確定了方位,就在山崗水庫附近。”
“我記得水庫中間有個小島。”
張海手托著腦袋說。
劉成隨即說:“已查清,幾年前讓一個開發旅游的公司買了。也沒蓋上一幢像樣的樓就荒廢了。”
“真是個不錯的地方,居高臨下四面環水,幾里之外的人一靠近就能發現。”
張海感嘆著。
“照他說的辦,眼前的情況也只能這樣了,救張燕要緊。”
劉成說。
張海連連搖頭:“你以為劉昌只要回他老婆這麼簡單吧?他現在是有持無恐,就因為他手上有張燕這張牌。”
“我去,我把李小美帶了去,找個機會,我斃了那狗娘養的。”
劉成自告奮勇地說。
張海不讓,說:“你去他根本不認。不如讓魯小勇去,先談條件。”
“能行嗎?”
劉成一臉的疑惑。
張海再說:“只能先這樣,我來找魯小勇說,你不要大張旗鼓,帶幾個得力的兄弟,先到水庫,把周圍都控制起來。我隨後就到。”
劉成領著令走了。
張海又把秘書小王叫來,對他說:“你去帶李小美,然後到山崗水庫去,那里有個管理處,就在那地方等我。記住,沒等到我誰也不能讓李小美離開。”
張海不愧是公安局長,在這緊要關頭也不失大將風度,他思路清晰頭腦靈活當機立斷,然後,他親自打了電話,去見魯小勇。
張海開著001車牌的三菱吉普,很快地就在城市的北區的路口見到了魯小勇。
“發生了什麼事?”
魯小勇一上車就問。
“張燕讓劉昌劫持了。”
張海毫不隱瞞地說。
魯小勇是張燕的情人,這個張海清楚,所以他想起了他。
其實張燕並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女流之輩,在圈子里還頗有行俠仗義的美稱。
張燕很清楚自己的份量,仗著年輕貌美又有個靠得住的老爸。
所以不管是誰求她辦點事,無非都是些她一個電話就能搞掂的舉手之勞,也不管這關系拐了多少道彎,只要找到她,她都一口應承,而且她從不談錢,事成之後送來的錢總是比她要的還多。
像魯小勇這種人自然都知道,這是一條綠色通道,不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事。
對於張燕的豪爽之舉,掏腰包也掏得心甘情願。
魯小勇是費盡心機花了好大的一筆錢才把她弄上床的。
第二天張燕就把他的弟弟從獄里保出來,她臣服於魯小勇在床上的風姿,而且看起來他也是個風度翩翩的帥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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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美起床通常都要睡到快近中午才起床,她一覺醒來時外面的陽光正火辣辣的。
這個時候的太陽凶猛銳利,城市也就是這一刻能安穩幾分鍾。
四處皆靜。
小美洗漱完後靜坐在飯廳里吃早飯了。
她剛剛洗完臉,白皙的臉上隱隱有一種青色光芒。
她睡醒時的胃口歷來不好,景泰藍小碗與調羹在她的手里發出一些碰撞聲,又孤楚又悠揚。
餐桌上擺有一瓶插花,五六朵鮮嫩的玫瑰富貴而又喜氣。
李小美沒有上妝,她的臉色在玫瑰的映照下流露出憔悴枯萎的痕跡。
這時,響起了電話,她靜待了片刻,也不見張媽接電話,只好懶洋洋地拿起了聽筒,是張海的。
他說:“小美,我讓小王去接你,帶你見劉昌。”
沒等小美再問幾句,電話就掛了。
小美喊著張媽,卻怎麼也不見她的蹤影,老東西一定躲在樓下的蔭涼處,跟那些保姆嚼舌頭閒話家事。
就聽著門鈴響了,小美以為張媽回來了,打開門,卻是小王。
他說:“你快點收拾好,跟我走。”
“去哪?”
小美問。
才發現自己衣衫不整,薄如蟬翼的睡衣里一個豐腴飽滿的身子暴露無遺,長長的黑發凌亂地順著裸露的、光滑的肩膀披下來。
“別多嘴,跟我走。”
他的黑而深遽的眼睛注視著她。
小美覺得有些灼灼逼人,在他的眼睛深處,有些不可捉摸的東西。
“你等著。”
說完,她進了臥室,小美進門的時候,沒忘了關閉住臥室的門。
小王將臉貼到了門靜聽著里面的動靜。
里面傳過窸窸衣物滑過肌膚聲音,他想起她渾身赤裸的樣子。
透過門上的鎖孔,他已經看到了一切。
他看到了赤裸的李小美,雖然只是一瞬間,已足夠他心神蕩漾了。
啊,她太完美了,小王這才知道為什麼張海會為了她而干出非常愚蠢的事來。
她的大腿時屈時伸,隱約能見到大腿根部那些茸茸的陰毛,還有她豐滿的乳房,乳頭尖翹著,隨著她手上的動作而不停地顫抖著。
整個乳房像熟透了的果子,招人喜愛地逗著人恨不得湊上去吮吸。
她光滑的肌膚,高挑的身材已經把他徹底征服了。
這時他的雞巴已經勃起了。
自從第一次看到她時他就一直這樣,這使他覺得自已很強壯,有血有肉,他常常享受這樣的快意;持續時間越長他越興奮。
小美略施粉黛,看上去依然楚楚動人。
她的眼睛很大也很有吸引力,是個地地道道的美人。
橢圓的臉蛋,杏仁眼,黑黑的眸子像潭一樣深不可測的水,那麼黑,那麼亮。
她的頭上盤著一個烏黑發亮的髻,上面別著一顆紅寶石別針。
白晰的皮膚上,嘴唇塗得鮮紅,形成鮮明的對照。
那件淺灰色的套衫很適合她,寬寬松松地依附在她的身上,鑲空的胸前上綴著幾朵玫瑰花,使她高聳的乳房欲現末現,低低的開領更顯出了她脖頸的修長,露出了瘦瘦的肩胛骨。
她舉著手在頭發上弄了一下,寬大的袖子從胳膊肘那滑下來,像一朵美麗的花遮住了她的上臂,露出她靈活小巧的手腕。
他看到她的緊貼著的乳罩以及腋下一小撮錦綉的毛。
一條不長不短的裙子,想到裙子下面大腿那緞子般光滑的肌膚,他的心一陣陣發熱。
他的雞巴已堅硬起來,抵住他的褲子,他的心尖一陣倉促的緊縮。
小王帶著她很快地駕離了市區,進入了山間的公路,公路旁邊許多小販正沿路叫賣著鄉下的土特產,舉著一大堆新鮮的水果和五顏六色的織物吆喝。
他們沿著一條狹窄的山路拐來拐去,兩側全是郁郁蔥蔥的大山,這令李小美感到很神秘。
偶爾可以看到一些鄉村庭院,上面的藍瓦在太陽下瑩瑩發亮,門前掛著繡花的花布門簾。
“我老公他在哪?”
小美問道。
小王專注地對著面前的山道,說:“劉昌正亡命天涯自顧不暇。”
“你胡說?”
小美怒道:“張海說讓我見老公的。”
小王這才明白,眼前這美人兒就要物歸原主,劉昌真的厲害,能讓張海放棄心愛女人的,本事一定過人。
小王把車停在一個山窪,他從車里下來,說:“我要撒泡尿。”
他背對著她走到遠處的一株大樹後面,小美在車里呆得久了,也下車走動換換口氣。
小美見那棵大樹下面有一簇很好看的野花,開得轟轟烈烈紅紅火火的。
她走過去,她見到了小王那只手滑到自己平坦的腹部,在臍眼周圍反復搓揉,他的手再往下去,猛地抓住什麼東西。
小美閉上眼睛。
她很清楚即使她視而不見,她也知道他掏出了一件什麼樣的東西。
隔了好大一會,他似乎還沒完,小美不禁張開了眼睛,見他頭抵在大樹上背彎得像把弓,而臀部也撅了起來。
他的雞巴直挺挺地豎在他的手上,他用大拇指和食指反覆玩弄,又搓又揉,不一會兒就成了棕紅色了。
他一臉如痴如狂,頭發有些凌亂,正低著頭忙於套弄。
小美顫栗起來了,小王的行為讓她有些惡心,可是更大的成份是讓她迷惑。
而這時渾身充滿獸性的他還在反復撥弄那根雞巴。
直到雞巴射出來一股濃濃的精液,他漂亮的臉上才出現了一種魔鬼般詭異的笑容。
然後他的頭低下來,垂在胸前,好像還沉浸在剛剛的歡娛之中。
小美轉身快步地走開,小王望著她風擺楊柳般的背影,他很感激她。
她的出現多少更增加了他的一些快慰。
似乎是在他達到高潮的最後一刻,他看見了她。
這一點很不錯。
他想像著他們是單獨在一起,他的反應讓他顯得很完美,他從那女人閃耀的臉上也看出來了,這讓他很驕傲。
盡管她的發覺讓他有些難以為情,這他都不在乎,他認為他只為她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