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會玩的人
森林小木屋雖然沒有如葉南飛預期的那樣,是師父和尹令伊來一起住,但效果是一樣的,那就是越來越溫馨,葉南飛很滿足的同時,同樣對幾個小伙伴的吸引力也與日俱增。
什麼原因呢?
其實很簡單,用粗話來講,一個男人主要思考的兩件事,一個吃,一個日,在小木屋都解決了,你說這地方能不吸引人麼?
這樣說對李永霞姐倆有些不尊重,其實道理是一樣的,這兩樣對女的也同樣管用。
這是比較層次淺的,更深的是啥呢?
那就是玩,和情誼。
玩,說的還是粗了點,文雅點,那就是精神追求,情誼是情感需求,這兩樣都是,人在溫飽解決後,還能愉悅身心的東西。
吃呢,不用說,魚管夠,肉不斷,這在林子外是什麼生活水准?
估計局長縣長的都未必達到這副食水准,就算他們有特權,有錢,但是東西未必有。
日,不用說,幾個人已經走在了人類的最前沿,那就是提前進入多夫多妻制,而且還能和諧相處,這是給全人類打了個樣。
為人類指明了方向。
這兩樣雖然能吸引人,但是吸引力還是不夠大,最讓這個小團體著迷的,還是玩,當然核心人物是葉南飛,他總是有一些奇思妙想,讓大伙充滿憧憬,跟著忙活的又樂此不疲。
做弓箭其實就是很辛苦,很枯燥的活,但是大伙干的有來到趣的。
累的滿頭大汗,也沒誰叨咕累,或者沒意思,等做完了,又得練射箭和力量,不然不是拉不動就是射不准,這哥三瘦的瘦,胖的胖。
那姐倆就是偶爾客串,根本沒當回事。
要是按現在教學來看,這鍛煉和學習,就沒有愉快輕松的,必須吃的辛苦,苦練,反正是和苦分不開,你要是沒覺得苦,那你肯定沒下功夫,肯定學不好。
可是看看這哥三,就沒看出他三是在吃苦,看著就是玩呢。
而且玩的效果要比吃苦出來的效果好得多。
其實無形中他們走對了路子,學習無外乎是興趣引導,孔夫子不都說過麼,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興趣是最好的老師。
還有短期有及時反饋,長期的有美好願景預期。
興趣,不用說,他們都對練功和射箭有興趣,原因是看過葉南飛玩的太牛叉。
而且本身射箭這活動也很好玩,那就是及時反饋,學習如果沒有及時得到回饋,你就會慢慢失去動力和興趣,比如游戲人人愛玩,就是抓住這心理,你做出的努力都會得到回饋和結果,所以你的動力越來越強烈。
射箭不就是麼,你射出的箭,你努力後,就會射的又有力,又准確。
長期遠景麼,那就是,自己也要渾身都是肌肉塊,拉弓能射中獵物,太拉風了。
因為他們眼瞧著霞姐和紅妹。
就是喜歡這型的麼,比如葉南飛。
女性的期許,也會塑造男性。
無形當中,他們找准了學習方法,想學不好都難啊。
接著葉南飛組織了幾次小型的打獵活動,目標野雞,兔子,弓箭基本用不上,因為目標太小也移動太快。
還是以下套為主。
但也不是沒有鍛煉作用,那就是無形中對他們組織,協調配合,是一種鍛煉,相當於演習。
小胖子費阡:“飛哥,咱們啥時候能去打狍子野豬啥地?”
張默:“哎呀呀,你瞅瞅你這一天天滴,鼻涕拉下,毛楞三光地,還打野豬捏,你自己別被打嘍。”
胖子:“張猴子,你別嘚瑟啊,一天不埋汰我你特麼不得勁是不?霞姐,你看猴子又嘚瑟。”
霞姐確實說話了,其實這個小群體里,葉南飛更多做的是提供想法和具體咋干,主持公道和分配任務反而是李永霞的事,其實算是群體里的老大,但這老大又唯葉南飛馬首是瞻。
沒辦法,葉南飛既不喜歡張羅事,又缺少做老大那種氣勢。
李永霞:“張默,你老欺負小胖干哈?”
張默一吐舌頭,不敢之聲了,不過衝著胖子做了個鬼臉,小聲說:“就會叫霞姐,看你啥時候斷奶啊。”把小胖子氣的只翻眼睛。
沒辦法,這小胖子除了對吃有掌控力,對其他事,基本控制不了。
比如張默說他鼻涕拉下,其實在認識這幾個人的時候,都不算利索。
內個年代都差不多,條件不好,能吃上飯就不錯了,誰還顧得上打扮啊。
再說了,那時候是我窮我光榮,我丑我革命的審美觀。
你整的太干淨利索,容易被認為脫離革命群眾,或者不正經之類的。
這倆女生還可以,那三哥們,前面介紹過,胖子就是胖了點,但是張默和李志國是很帥的,那是指他們的五官和身材,要說這穿著打扮,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的。
那真是鞋兒破,衣服破,褲子吊腿的吊腿,衣服抽吧的抽吧,小胖的袖子還不知道是擦嘴還是擦鼻涕擦的,已經發亮。
臉也不知道天天洗不洗啊,頭發灰鏘鏘的,支楞巴翹的,都擀氈了。
這要是扔城里,那就是丐幫妥妥的。
和葉南飛接觸以後,先改變的是那姐倆,不然你和葉南飛站一塊,會自慚形穢的,人家一男生,收拾的那麼干淨利索,你女的還不勤快點?
再說了,這動力不是主要在想,給葉南飛留下美好印象麼。
葉南飛雖然也沒啥奢侈的衣服,但是干淨整潔,頭發比他們三個還長,但是他總洗,牙齒潔白的,笑容是陽光的。
這就感染了別人,再說你干淨埋汰不說,就這狀態,他們身上肯定都有虱子。
這葉南飛不能不管,所以沒少催促他們洗頭,洗澡,勤換衣服。
其實不是不換,是沒有的換,像小胖連內衣都沒有,光著屁股直接穿褲子或者棉褲,其實很遭罪的。
葉南飛當然有辦法,那就是像供銷社伸手,但是不能可一家來,在中心社拿一些,在大隊供銷社在拿一些,讓他們沒感覺丟,發現少了那麼幾件也以為是帳算錯了。
在葉南飛的督促和伙伴們的攀比之下,很快就有了改觀。
一個個干淨利落的往哪一站,女俊男帥啊,就這小胖的鼻涕問題還要大伙總督促。
要論各項指標,李志國和張默可是比葉南飛要帥,葉南飛那只能叫秀氣。
李志國是陽剛之美,而張默大眼睛有靈力之美。
葉南飛:“想打狍子和野豬,也不是啥不可能的事,以前我自己都打過,關鍵你們還得抓緊練啊,進大林子,追狍子群和野豬,那說不上幾天,也說不上遇上啥野獸。沒點真本事,進去是要出事的,我那次就差點被狼給分吧了。還有啊,我覺著,要是打獵,你們還缺點東西。”
胖子:“啥呀?”
張默:“你瞅你,傻了吧唧的,還老問,飛哥肯定說是咱們都缺刀。”
葉南飛衝著張默豎了下大拇指,張默得意的:“嘿嘿”。胖子則很不屑的:“誰稀罕。”
葉南飛:“你們知道那次和狼群打,是啥救了我不?”
李志國一般不咋愛說話但是也出聲了:“肯定是弓箭吧?要不好幾條啊,那咋打啊?”
葉南飛把三把刀都拽了出來,其實這幾把刀,他們沒少把玩,稀罕的不得了,可惜只能玩玩,總歸不是自己的。
葉南飛:“當時弓箭只射死了一條,其他的就撲上來了,最後還是這幾把刀救了我,還有就是大黑幫我對付一條。”
這時又想起了大黑,看了看在身邊耍賤的小黑,明顯不如大黑懂事。
張默舔著臉上來:“哎呀,嘿嘿,飛哥,那正好給俺們也一人配上三把刀唄?”
葉南飛:“那你們就沒誰家有刀麼?”
幾個人都把腦袋晃的跟撥浪鼓似的。小胖:“鐮刀和菜刀算不算?”
李志國:“俺爹說,內年大煉鋼鐵是啥玩應,家里鍋都交上去了,鐵絲頭都上交,哪還有刀啊。”
李永霞:“可不咋的,後來都去隊里吃大食堂,家里啥都不用有了,到時候去吃飯就行。這幾年才在家里吃飯,管咋的還有菜刀了。”
葉南飛很無奈的笑了笑,這真是個神奇的年代:“嗯,我尋思你們也夠嗆能整著。實在不行,咱們自己打幾把刀,咋樣?”
葉南飛總是能打破他們的想象,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弓箭要說自己做,還搭點邊,這打刀,也太高精尖一點了吧,這在農村,當時算高科技范疇了,鐵匠爐能打就不錯了,個人能打那玩應?
葉南飛把那把牛耳尖刀給他們看:“這把刀就是我爸自己做的,是用切紙刀做的,相當鋒利了。咱們整不著切紙刀的,不過,據說軸承,或者拖拉機那個履帶內個穿銷,那根鋼棍的鋼都是打刀的好鋼。”
小胖:“那,上哪整去啊?”
葉南飛:“這事不能急,工具和材料都得慢慢收集,再說還得在院子里建個爐子,不然你咋打刀?這個慢慢在研究,咱們先去起套吧,看看套著沒。”
這片林子,只要出手,基本沒有空手的時候,套著兩只兔子和一只野雞。
半路葉南飛又射了一只飛龍,用彈弓打了兩只山雀。
時間已經是中午都過了,來不及回家做飯,直接在外面野炊。
飛龍燉湯,其他的都烤著吃。
這種吃法,格外提升氣氛和食欲。
大伙是大快朵頤。
因為煮湯的飯盒太小(當然是針對人數來說),燙根本不夠喝,只能不斷添湯。
這真是大塊吃肉,大口喝酒,怎是一個痛快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