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里面有一輛半新不舊的吉普車,原來一直是陸川開著的。
現在郝靜瑩來了,這輛車自然也就理所當然的歸她使用了。
郝靜瑩開車的技術不算熟練,尤其是在這種坑坑窪窪的土路上更是顯得尤其艱難。
楚天羽坐在她的身邊皺了皺眉頭,心里糾結了半天,還是沒好意思說出口。
算了,隨她去吧,只要不出事就好了。
車子在一棟二層小樓的面前停了下來,這是一個獨立的庭院,房子顯得很老了,外牆上斑斑駁駁的,想必在溫暖的季節那上面一定是爬滿了苔蘚之類的東西。
楚天羽莫名的很喜歡這棟房子,這里讓他想到了法國鄉村那些古老而恬靜的建築。
“我們進去吧……”郝靜瑩催促道。
“可是,我們區里面好像有宿舍樓吧……”楚天羽有些猶豫。
因為他知道郝愛民也住在區公所宿舍的筒子樓里,不過是他的房間比別人的大一些,條件好一些而已。
“那邊亂糟糟的條件不好,再說領導們臨時商量個事什麼的也不方便……”她好像看出了楚天羽心中的顧慮,“其實除了我爸,沒有哪個領導住在那里……其實我爸也是因為我媽過世的早,我又常年不在家,他才搬到宿舍那邊住的。這樣一方面不覺得孤單,另一方面也能表現得更貼近群眾……”
楚天羽對郝靜瑩如此大膽而直白的評價自己的父親感到有點兒驚訝。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女孩竟然平添了幾分好感。
“那麼說的話,我住在這里也不太合適,我也想和郝區長一樣和群眾們離得近一點兒……”楚天羽笑了笑。
“人家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這里收拾好的……”郝靜瑩拉著楚天羽的胳膊輕輕的搖動著,“你就先進去看看,然後再做決定,怎麼樣?”
楚天羽糾纏不過,最後還是被她強行拉了進去。
整棟房子從外邊看並沒有什麼稀奇之處,可是里面卻是標准的蘇式風格。
郝靜瑩說這套房子是當年中央某位領導被下放到這里的時候,地方上的干部群眾們自發建造的。
當年下放到別處的領導干部,不是被批斗就是被強迫勞動改造,只有下放到這里的領導被大家保護了起來。
這里是少數民族聚居的地方,民風既純朴又彪悍,他們只認好人壞人,對所謂的階級斗爭完全不感冒。
而反動派們也忌憚引發民族問題,所以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大家也就心照不宣相安無事。
撥亂反正之後,那位中央領導重返京城,這棟房子也就被區里面收回了。
屋子里收拾得干淨整潔,家具裝飾在簡潔之中也顯得很大氣,說實在的,楚天羽的心中的確有幾分喜歡了。
“你先住下來,回頭我再給你找一個保姆,這樣就差不多了……”郝靜瑩似乎對自己的安排也很滿意。
“這里足夠寬敞,又很安靜,就算召集個班子會什麼的也利於保密。而且,這里的房間也夠多,我臨時在這里休息一下也有地方……”她偷偷的瞄了楚天羽一眼,不知道自己有意無意的一句,他是否聽明白了。
楚天羽不動聲色的在屋子里參觀了一番,然後又不動聲色的走了出去。
老實說,這里的一切對他的吸引力非常之大。
在這里他可以保證有獨立的隱私空間,甚至搞一個群美轟趴之類的都綽綽有余。
可是,他不能。
所謂的區委書記在他的眼里只是屁大點兒的小官,根本享受不起這樣的待遇,一個小小的風浪就可以讓他傾覆了。
現在的他還沒有沉湎享受的資格。
郝靜瑩在後面也跟著追了出來。她原以為自己已經搞定了,誰知道他還是要走。
“怎麼,不喜歡?”她有些委屈的問。
“不是不喜歡,而是我還消受不起……”他溫和的笑了一下,“我們找個地方吃點兒東西吧,我有點兒餓了……”楚天羽一邊說著一邊上了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眯起了眼睛。
這個態度已經很明確了,不管你怎麼說這個房子他必然是不住的。
郝靜瑩無可奈何的給單位打了一個電話,安排人手趕緊給楚書記准備房間。
然後又陪著楚天羽在一家小飯館吃了一碗手擀面。
看著楚天羽在髒兮兮的小飯館里吃飯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看著他和形形色色的食客都能天南海北的聊上半天的做派,郝靜瑩覺得十分頭疼。
這位楚書記真是一個奇葩。
長得明明是蕩人心魄的貴族模樣,可是怎麼這麼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啊!
她看到楚天羽的第一眼是充滿了驚喜和憧憬的,可是到了現在,她只覺得有些筋疲力盡。
一碗面吃了十分鍾,可是楚天羽卻和鄉里鄉親們足足聊了一個多小時。
如果不是郝靜瑩實在忍不下去了,催促他早點兒回去休息,他好像還意猶未盡呢!
吉普車終於停到了區政府宿舍樓的大門前。
等在門口分管後勤的小李急忙跑過來,和楚書記、郝主任問過好,就帶著他們走進昏暗的樓道。
郝靜瑩忍不住皺了皺鼻子,樓道里隱約有一種發霉的味道,讓她覺得不堪忍受。
她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楚天羽,這位楚書記倒像是沒事兒人兒似的,和小李一路有說有笑的,根本沒反應。
“楚書記,您看這個房間怎麼樣?”小李領著楚天羽和郝靜瑩走到頂樓最里面,打開了一個房間。
“哦,無所謂,能睡覺就行……”楚天羽笑了笑,一邊說著一邊大步走了進去。
房間很大,看樣子是幾個獨立的單間打通的,客廳、臥室、廚房、衛生間等等雖然簡陋,不過總算是一應俱全。
屋子里面的家具桌椅之類看起來有些年月了,而且好像是剛剛搬進來的,上面用抹布擦拭的痕跡還沒徹底的干掉,不過床上的被褥卻是嶄新的。
“嗯,蠻好,蠻好……”楚天羽對著小李豎起了大拇指,對他的工作表示肯定。
郝靜瑩撇了撇嘴,似乎很不滿意。她抬頭看了一眼,屋頂上孤零零的掛著一個大燈泡,把空空的四壁照得雪亮。
“小李,頂樓會不會漏水啊……”郝靜瑩皺了皺眉頭,頂棚上的幾條裂痕和牆角斑駁的痕跡說明了一些問題。
小李的臉一下子就紅了,“郝主任,現在不是雨季,應該沒什麼問題……我們明天就組織人手全面整修一下,保證萬無一失!”
郝靜瑩並不買賬,“這里還有沒有更好的房間?”
小李的臉上越發顯得窘迫了,“其實,整個宿舍最好的房間就是原來李書記的那套房……家具什麼都是最好的……可是……”他偷偷看了一眼楚天羽。
“可是什麼……”郝靜瑩忍不住追問。
“郝區長說了,楚書記一定不願意住在那里……所以……”
“好了好了,我覺得這里挺好。小李啊,你別忙了。郝主任,你也早點兒回去休息吧,謝謝你了……”楚天羽張開雙臂,做出姿態,打算往外轟人了。
郝靜瑩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可是覺得又失落又委屈,突然之間什麼也不想說。
什麼人啊,一點兒品味都沒有,人家幫他他還不領情,真是不知好歹。
郝靜瑩哼了一聲扭頭就往樓下走。只留下小李一臉尷尬的看著楚天羽。
“楚書記,要不您就在李書記的房間先將就幾天,等我們把這里收拾好了,再請您住進來……”小李有些緊張。
除了郝區長之外,區里的主要領導沒有一個住集體宿舍的。
所以大家根本也沒做相應的准備。
誰知道這位楚書記偏偏要與民同樂,搞了他們一個大大的措手不及啊!
盡管楚書記一再表示滿意,可是小李也清楚,郝區長的房間和原李書記的房間是當年一起裝修的,雖不敢說豪華卻也絕對是有身份夠檔次,相比之下,這位楚書記的住所就顯得過於寒酸了!
“小李,你放心吧,我沒那麼金貴。好了好了,你去忙吧,我也要休息了……”楚天羽拍了拍小李的肩膀,親自把他送到門外。
郝靜瑩走到三樓東側最里面的房間,正趕上郝愛民也從外面剛剛回來。
“怎麼樣,都安頓好了?”郝愛民問。
“嗯……”郝靜瑩懶洋洋的走進房間,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怎麼,他不滿意?”郝愛民看著女兒一臉的煩躁,心里一動。
“滿意……”郝靜瑩不耐煩的回了一句,“可是人家說不適合他……”
郝愛民一愣,“哦?這是什麼意思?”
“我怎麼知道,”郝靜瑩沒好氣兒的說,“你自己去問他吧,他現在就住在你樓上。”
“楚書記住在頂樓?”郝愛民皺了皺眉,“誰安排的?”
“我打電話找不到你,所以就讓後勤的小李挑一件最好的,結果就那樣了……”郝靜瑩看了一眼郝愛民紅撲撲的小臉兒,“你出去喝酒去了?”
“嗯,呵呵……”郝愛民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他的確是喝酒去了,去給陸川做思想工作。
郝靜瑩今天懶得管爸爸的閒事,“爸,這個辦公室主任我不想干了,明天我就回蘇城。”
“怎麼,”郝愛民有些驚訝,“楚書記把你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我就是不想干了……”郝靜瑩有些哭笑不得。
楚天羽要是把她怎麼樣還好了,就因為他沒把她怎麼樣,甚至根本就沒把她當回事兒,讓她的自尊心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郝愛民話一出口也覺得自己失言了。他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安慰幾句,又倒了杯水遞到她的手上。
“爸爸給你安排這個工作也不容易,這麼多人都盯著呢。趁爸爸還行的時候,我還能把你扶上馬送一程,等我退休了,你還能指望誰去啊!再說,我看你對楚書記的印象不是還不錯嗎……”郝愛民在女兒的身邊坐下來苦口婆心的說道。
“什麼還不錯,簡直就是個土老帽!”郝靜瑩憋了一肚子的委屈終於發泄出來,把楚天羽的不知好歹痛陳一番。
郝愛民一邊聽著女兒的抱怨,一邊陷入了沉思。
這個楚天羽還真是與眾不同。
不貪戀女色,不貪圖享受,年紀輕輕卻滿腹韜略,舉重若輕,談笑風生,指揮若定。
這種指點天下的大家風范實在是讓久在官場的郝愛民都有些相形見絀心里發毛。
沒有薄弱環節的領導是最可怕的。郝愛民深深懂得這個道理。
耐心聽女兒抱怨完了,郝愛民才幽幽冒出一句,“你這個觀點我不同意。他可不是什麼土老帽,他一定是個大人物……”
郝愛民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剛才在酒桌上是不是和陸川說得太多了……
陸川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經喝得爛醉了。
月娥嘴里一邊埋怨著,一邊把他收拾干淨服侍上床。
兩個人的感情一直不錯,雖然陸川每天跟在領導旁邊忙前忙後的,應酬不少。
可是在女人的問題上卻從來沒有犯過錯誤。
這里面的原因一方面是月娥長得漂亮,對老公管得也緊。
另一方面陸川雖然思想活絡但本質卻不錯,也舍不得錢去花天酒地。
所以月娥對自己的老公非常好,也很信賴。
“老婆,你什麼時候去求求楚書記吧,招待所那邊一直停下去也不是辦法……”陸川摟著老婆說。
“為什麼讓我去,你自己去說不就行了。楚書記那天差不多和你聊了一個通宵,你還有顧慮啊……”月娥臉上一紅,她想起自己和楚書記在招待所休息室里的銷魂一幕。
他就算不進入她的身體,他只用一些小小的摩擦游戲就足以讓她幾度欲仙欲死了……
“哎,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陸川嘆了一口氣,“郝區長剛才告訴我,班子會上,楚書記力主免掉我的職務。如果不是郝區長幫著說好話,把我弄到了宣傳部,我現在還不知道到哪里哭去呢!”
月娥錯愕的睜大了眼睛,“楚書記那天不是說讓你好好工作,既往不咎嗎?怎麼會……”她的心亂成了一團。
“這種人的話你也能相信?你不想想,我是和他親近還是和郝區長親近啊……”陸川搖了搖頭,滿臉的痛苦。
“媽的,伺候領導這樣的活兒,真不是人干的……”
月娥不太相信楚天羽是那樣的人。
否則的話,自己主動投懷送抱,他一定會毫不猶疑的騎上去先盡情享受一番再說,犯不著既讓她快樂得要死,又讓她守住底线。
他完全可以提上褲子不認賬,就像丈夫剛才所說的那樣。
可是,以郝區長的身份也犯不著拿這種事開玩笑吧。
她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她哪里能想得到,郝愛民就是篤定他們夫妻倆不敢開口去問這件事的實情,就算是問了也不會有人告訴他們實情,這才是他大膽使用離間計的關鍵。
“可是,你怎麼知道我去求楚書記就能行……”月娥的心中怦怦亂跳,一想到楚天羽她的渾身就發軟。
“如果他不答應,你就說他非禮你……”陸川狠狠攥緊拳頭狠狠的砸在床頭,“他不讓我好過,我讓他也好不了!”
陸川轉過頭看著自己美艷動人的妻子,心里突然迸發出一種狂野的欲望。
“老婆,我想狠狠的……X你……”陸川突然猛地一翻身把月娥壓在身下,他的情緒有些激動,身體也似乎有些失控的顫抖。
他的唇狂熱的尋找著她的唇,他的手粗暴地扯開她的內衣握住一對巨碩的美乳使勁兒揉捏起來。
她了解他心中的失落和痛苦,所以第一次順從地配合著他的動作。
他手從那美麗的雪峰上滑了下來,滑過平坦、細膩的小腹,扯開她的內褲,摸向她甜美多汁的秘密。
他的手指粗暴的闖入了一個禁忌的世界,她低低的哼了一聲,身子敏感的一顫。
她的手按在他的胸口輕輕的往後推了推,“慢一點兒,你會受不了的……”月娥知道丈夫每次的時間都不長,她不忍心讓他還沒享受到最美妙的感受就繳槍投降了。
陸川的身子往後退了一下,俯下身,雙手捧著她堅挺白皙的嫩乳拼命的親吻、撕咬起來,仿佛他此刻征服的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楚天羽的女人。
她皺著眉頭,痛苦的呻吟著,可是又不忍心打斷他。
她輕輕撫摸著他的背,試圖幫他放松下來,可是他背上的肌肉卻越繃越緊。
不管怎麼說,在他的努力之下,她的身體也慢慢的熱起來了。
她的手也悄悄地滑到了他的下面,雖然不如楚天羽那樣雄渾偉岸,可是在需要的時候勉強也過得去。
陸川一下子彈了起來,飛快的脫掉衣服,粗暴的分開她的雙腿,急不可耐的衝撞了幾下,卻全都刺偏了。
她的臉紅紅的,美妙的身子也被他撩撥得一挺一送的,酥麻酸軟。
她忍不住伸出溫熱的小手,握住他親自送到門口。
兩個人幾乎同時啊的呻吟一聲,一種火燙的緊密壓迫讓兩個人的身體都敏感的一顫。
“快叫啊!”他皺著眉頭,使出全身的力氣努力地堅持著。
她皺了皺眉,不情願的叫了幾聲。
還沒讓人家舒服呢就讓人家叫,怎麼叫得出來啊!
不過,為了照顧丈夫的情緒,她還是勉為其難的應付了兩聲。
“叫得YD一點兒……”他咬緊牙關衝刺了幾下,然後停下來大口喘著粗氣。
要是在平時,以月娥的脾氣早就一腳把他踹下床去了。可是今天她扮演的絕對是慰安婦的角色,所以只能可憐可憐他了。
她慢慢的叫了起來,起初只是敷衍,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腦海里突然闖進了楚天羽的影子,這一下她的叫聲竟然不知不覺變得嬌媚蝕骨。
陸川興奮得滿臉通紅,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了。他拼命的衝撞了幾下就忍不住大吼一聲一泄如注了……
“老婆,我弄疼你了吧……”陸川從後面摟住妻子,溫柔的問道。每次爆發之後,他都會無一例外的變成一個卑微的小男人。
“沒有……”月娥心中火焰翻滾,熱浪起伏,可是還要裝作冷靜的安慰自己的男人。
“老婆,都是你那里太厲害了,又小,又緊,又會吸……再偉大的男人在你這樣的神女面前也不行了啊!”
他一邊拍著馬屁,手指又開始不老實了。
這樣的話,她曾經很喜歡聽,尤其是從自己的男人嘴里說出來,更讓她覺得自己魅力無窮。
可是今天她卻沒有那樣的感覺。
和楚天羽給她的銷魂與沉醉相比,陸川的拼命衝刺竟然連隔靴搔癢都算不上。
兩個人溫存了一會兒。
意猶未盡的月娥翻身把他騎在了身下,用手扶著,緩緩搖動著美臀坐了下去。
陸川也漲紅著臉,雙手撫摸著眼前一對癲狂搖曳的雪峰……
可是剛剛幾下而已,他就不爭氣的滑了出去,她把他捉了回來,關了起來,可是沒有幾下,他又軟軟的逃掉了……
“老婆,我喝多了,不行了……”陸川紅著臉翻過身去,鼾聲如雷。
月娥粉嫩嬌媚的身子跪坐在床上,此時此刻,她的腦海里滿滿的都是楚天羽的影子……
他才不會這麼快就投降的……
她使勁兒咬住性感的紅唇滿臉嬌羞的憧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