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安縣縣委書記周建國並不知道這個楚天羽究竟是什麼來頭。
以他的身份不可能了解到上層建築的事情。
上面的人也不會把這麼重要的情報和他這個等級的人物分享。
京城林家那邊也沒給他什麼相關的指示。
不過,他隱隱約約知道楚天羽應該是秦老爺子那邊的人,所以,從官場的習慣上,他是不會讓這小子在自己的手下過得太舒服的。
楚天羽關於紅山區的發展規劃已經上報到縣里有一段時間了。周建國和縣長杜鵬也專為這件事在一起碰過幾回,不過意見不統一。
杜鵬是趙長勝的人,對楚天羽十分重視,對他在短短的時間內牢牢地控制住紅山區的局面更是贊賞有加。
而周建國對此卻不以為然,作為領導向來是只看自己想看的東西。
自己喜歡的人,做什麼都入眼。
自己不喜歡的人,做什麼都不對。
那麼如果這個人偏偏又無懈可擊,而且老百姓的口碑又不錯的情況之下,不方便找麻煩那就只能對他的成績采取無視的態度了。
縣里兩位主要領導這一扯皮,也就耽誤了不少時日。
周建國原打算把這事壓下來,先把風頭正勁的楚天羽涼一涼再說。
可是沒想到趙長勝親自把電話打到他的辦公室過問了一下,讓他不得不重新認真考慮一下如何謹慎應對。
趙長勝是他的直接領導,而且和林家的關系似乎也不錯。
這一條线他是不敢開罪的。
而另一方面他也逐漸找到了楚天羽這份實施方案的關鍵問題——那就是攤子鋪得太大了,野心勃勃,難道真的想一步登天?
果然只是黃毛孺子而已,想在官場上混出政績,你還差得遠呢!
周建國心里有了主意於是召集班子開了個會。
介紹了紅山區的發展規劃,傳達了趙長勝書記的關注,表明了自己有限支持的觀點。
“縣里目前的財政缺口也很大,我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況且其他幾個地區也在伸手要錢,這個我們也很困難。我們對於紅山區的發展在政策上絕對是鼎力支持,需要我們領導衝到第一线解決問題,我和杜縣長也責無旁貸。不過,在資金方面建議紅山區還是以自行籌措,財政撥款為輔。這樣也符合我們縣的實際情況……”周建國一番大論奠定了整個事情的基調。
名義上大力支持,實際上一推了事。
什麼財政撥款,你慢慢的等去吧!
而且,這事,領導上重視了,也批復了,要是你楚天羽沒有能力干起來,這也就不關領導什麼事了。
周建國倒是樂得看這個笑話。
現在想來,趙長勝的一個電話,反而讓他變得更輕松了。
如果壓著不批,那是他的問題。
如果他批了,楚天羽沒有那個能耐,那他可就沒有任何責任了。
周建國看了一眼身邊的杜鵬,為自己高人一等的政治智商而沾沾自喜。
楚天羽對這個結果倒是早有准備。
修路搭橋,綠色工業,文化經濟,花卉基地等等具體的實施方案一起鋪開,僅靠縣財政也實在是不堪重負。
可是楚天羽又不能慢慢來,重生以來,他對自己的人生有明確的規劃,他不可能再紅山這個地方一干就是五年十年。
這麼寶貴的時間,他消耗不起。
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要在短時間之內,取得驚人的成績,讓最高層盡早的肯定他的能力!
那樣,他的奮斗才有價值。
楚天羽給趙長勝打了個電話,試探了一下市里面的態度。
蘇城在整個嶺南省算是經濟比較發達的地區,財政狀況也不錯。
如果能就地解決一些的話,總好過四處化緣。
趙長勝在電話里顧左右而言他,也沒給楚天羽一個實話。
這也難怪,如果是他楚天羽個人的事,他趙長勝絕不含糊,批地、貸款都不在話下。
因為這種叫做風險投資,楚天羽不會白要他的東西,這里面的利益交換自然不在話下。
可是,工作上的事就截然不同了,那是集體的事,不關乎個人,干的好了是國家的,干得不好了是大家的。
說白了,楚天羽干得好不好,成功不成功,都和他趙長勝沒什麼直接關系。
所以,在這件事上,趙長勝是不那麼積極的。
更為重要的是,在個人的事上傾盡全力,在國家的事上無能為力,這種做法並不會影響他和楚天羽之間的親密關系,這一點久在官場的趙長勝是十分肯定的。
事已如此,楚天羽只能寄希望於回京城化緣了,爭取上面能給紅山區撥些資金下來。
紅山區的幾個少數民族聚居地是在上面掛了號的貧困鄉,這多少也算是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聽說楚天羽想到上面去弄錢,郝愛民有些震驚。
他在地方上經營多年,等級觀念根深蒂固。
在他看來楚天羽的說法只不過是痴人說夢而已。
不用說上面的衙門,門難進,臉難看。
只是說你一個小小的區委書記到上面走動,會有人理你?
再退一步說,就算是哪位老爺施舍了些小錢,你就能完全帶回區里?
省里、市里、縣里,哪一級不得按慣例截留一部分?
真正拿到手上的恐怕連塞牙縫都不夠吧!
楚天羽倒是不以為然:“不管怎麼樣,總得試試。這樣苦苦煎熬著也不是辦法。郝區長,這一次區里的事情可就全委托給你了。”
郝愛民笑了笑。
這個倒無所謂,你沒來的時候,我不也是掌控得挺好的。
就算你不回來,我這里也沒什麼意見。
他臉上陪著笑,可是心里卻有一種幸災樂禍的衝動。
他巴不得楚天羽四處碰壁,灰頭土臉,到那個時候你小子才能明白在官場上混不是那麼容易的。
難道就你想給老百姓干點兒實事兒?
我們當年哪一個不是青春年少意氣風發,只不過是我們現在混明白了而已。
而你,還是太嫩了啊……
“家里有我呢,您放心吧。我祝楚書記這一去一帆風順,馬到成功!”郝愛民笑著說道。
“那就借郝區長的吉言吧……”楚天羽也哈哈大笑起來。
送走了郝愛民,楚天羽辦公桌的電話響了起來。
楚天羽接起電話:“你好!”
“好什麼好,你回京城過年怎麼不告訴我一聲?”電話里面傳來林蕙心的聲音。
“蕙心?”
“怎麼,沒想到啊,你倒是躲得好深啊!”林蕙心不滿的說道,“我幾乎動用了所有的關系才把你挖出來,你是不是有意躲著我啊!”
“我哪有啊……”楚天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從京城回來路過蘇城的時候,曾經給她的公司打過電話,可是那個時候她不在。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人家正在氣頭上,而且被這樣妖嬈的大美女訓一頓就訓一頓吧,僅僅聽著這樣嬌美的聲音也是一種享受啊。
林蕙心一口氣發泄了半天,語氣終於軟了下來。
“你現在忙嗎?”
“還行。剛剛請了假准備回京城一趟。”
“為什麼?”
“沒錢了,找財神爺化緣去……”
“我手里有點兒錢,要不要先給你匯過去?”
“不是我自己沒錢,而是整個紅山區的發展沒錢,大小姐,您那點兒錢恐怕不太夠啊!”
楚天羽忍不住笑了起來。
想著林蕙心在電話那邊焦急的樣子,他的心里暖暖的。
“誰讓你不說明白,真是的……”林蕙心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那你先到我這兒來吧,我正好也想回去一趟……”她沉默了一會兒就補上了一句,“我想你了……”
楚天羽說要到蘇城搭乘飛往首都的飛機,郝靜瑩堅持要自己開車送他過去。幾番推脫之下,楚天羽還是拗不過人家,只好答應。
兩人一路上有說有笑的。
自從和楚天羽經歷了一夜溫柔,郝靜瑩已經悄然發生了很多變化。
她臉上的笑容多了,人也變得更漂亮了,對誰都和和氣氣的,脾氣好得讓人難以置信。
只有她明白那是因為楚天羽給她的滋潤。
那一夜的瘋狂讓她嘗到了最不可思議的神仙滋味,以至於後來每天看到楚天羽,她的身體都會發生極為強烈的反應。
唯一讓她覺得遺憾的是,他們還沒來得及有第二次。
經過了那一次的巔峰戰栗,她對小小的親吻、愛撫之類已經不那麼熱衷了。
她想要的是沒日沒夜的大戰,一次有一次的深度注射,她好喜歡他胡亂掃射的感覺,那是一種讓人窒息的瘋狂,讓她完全沐浴在他的火熱世界里。
“你什麼時候回來?”郝靜瑩把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腿上,她在心里已經把他當做自己的男人了。
“還不知道,盡快吧……”
“回來的時候,先打一個電話,我過來接你。我們在蘇城玩兩天……”
“玩兩天?”楚天羽壞壞的笑著,顯然這個玩別有深意。
她臉色紅紅的,也笑了起來,可是並不反駁,“我對蘇城很熟悉……”她的手輕輕的在他的腿上捏了一把。
“哦……我聽郝區長說你原來在蘇城工作,做什麼?”楚天羽看著那張漂亮的臉若有所思的問。
“我做模特……”她瞄了他一眼,傲慢的挑了挑眉毛。
那個年代的模特很正規,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幾乎每個人都有一種要成為國際名模的野心。
不過那個時候國內的經濟發展還很滯後,她們得到的機會並不多,收入也很少。
關鍵是朝不保夕,有一次沒一次的,讓人心里不踏實。
所以,郝愛民才把女兒的關系掛在區政府,這一次又逼著她回去落實名額,免得被人家捷足先登了。
“難怪……”楚天羽不由得贊嘆一聲。
“難怪什麼?”她扭過頭看著他。
“怪不得,那麼漂亮,那麼會玩……”他這一次的壞笑就十分明顯了。
“你好壞哦!”
她嬌嗔著一記粉拳打過去,“還不是被你玩的……”話一出口,她突然醒悟“玩”這個詞用在這里很不合適,她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
不過,她也沒打算就這麼放過楚天羽。
她在路邊停下里,和他換了一個位置。
讓楚天羽開車,然後她的身子就悄悄的滑了下去,拉開了他的拉鏈。
這是楚天羽教她的玩法,她很喜歡……
她在他的唇上仍然執著的吻了一會,他的吻實在是太過迷人,她是在不舍得輕易地離開。
她握住火熱巨龍的那只手也遇到了同樣的問題,從巨龍的身上傳過來的熾熱火力讓她的手酥酥麻麻的,有一種強烈的快感一直鑽到了她的心里,讓她忍不住蹲來,將紅艷艷的櫻唇湊到昂然挺立的龍頭面前,深處粉嫩嫩的舌尖,對著美妙的龍眼好一陣撩撥舔吸。
直到他把熾熱香甜的牛奶噴射到她美艷迷人的臉上,灌滿她貪婪飢渴的朱唇才算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