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銳雯(二)噩夢起始,玉足調教
當天夜里。
夢境:“你!是你害了我!”
“啊啊啊啊啊,銳雯!是你害了我們,是你把我們帶到這里的!”
綠色的毒霧中,那些熟悉的聲音用令人發指的慘叫聲訴說著銳雯的過錯。
突然間,一直冰涼的手臂扼住了她的喉嚨。
“為什麼、為什麼你還活著,為什麼只有你活著!”
那個惡靈的半身血肉已經溶解成了血肉,它猙獰的盯著銳雯,然後狠狠的張開了血盆大口。
“不!”
噩夢中的銳雯猛的坐起身來。
“怎麼了?”石板桌前的羅恩轉過身來。
銳雯看了一眼屋內昏暗的蠟燭火光,又摸了摸自己滿身的冷汗。
“我……”發覺自己睡在床上的銳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
“做噩夢了麼?”羅恩問道。
“對。”銳雯不安的攥起了手。
“兩年前,我也經常做噩夢。”羅恩看著她道。
銳雯更加不安的垂下了頭,“對不起。”
“不,這不是你的錯,你只是聽從了錯誤的命令。”羅恩搖了搖頭,隨後又安慰道:“不論你想做什麼,你都需要一個好的精神,還有好的身體。”
“謝謝你。”銳雯看著自己被白色布條包好的雙手,這才發現自己的傷口已經被他包扎好了。
難以置信,她居然忘記了包扎傷口。
果然如他所說,自己的精神狀態很差。
羅恩將一杯水送到了她的面前,銳雯喝了一口,“很苦。”
“嗯,艾歐尼亞人一般利用這個來幫助睡眠。”羅恩道。
銳雯很快覺得昏昏欲睡,沒過多久,便又進入了夢境。
“銳雯,是你帶我們去送死的,都是因為你!”
還是那個噩夢,慘叫與哀嚎的地獄景象在銳雯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死去的部下用留著血淚的雙眼緊盯著她,脫離了皮肉的骨骼手臂如同刀子般戳穿了她的身體。
“不,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不是……”
銳雯狡辯著驚醒,忽然發現整個房間中漆黑一片,那昏暗的蠟燭光芒也消失不見。
“不……”
無盡的黑暗帶來了恐懼與絕望,她的身體顫抖著,不安的情緒成倍的在大腦中擴散。
突然,“哢嚓”一聲,那種令人覺得詭異驚悚的骨骼碰撞聲從銳雯的耳邊傳來。
“誰!”
銳雯回頭,在微弱的月光中看到了一具披著羅恩衣服的白骨。
“是你害了他們,銳雯。”
那具陰森的白骨發出了風吹一般的可怖聲音,它的骷髏頭里亮起了藍色的鬼火,讓銳雯怯懼的後退了幾分。
“不、不是我,不是我……”銳雯狡辯著,但她又怎麼能說得出口呢,說是諾克薩斯背叛了她。
“你有罪!”
“啊!”
當銳雯第三次驚醒的時候,時間已經推移到了早晨。
“……”
房子外的羅恩推開木門走了進來,眼含關切的看著她。
“睡得怎麼樣?”
銳雯搖了搖頭,她聳拉著眼皮,相當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自責與壓力幾乎奪走了屬於這位女戰士的一切。
“你今後打算做什麼?”她不想回憶自己的噩夢,便把話題從自己身上移開了。
“唔,我原本准備救了你之後就回諾克薩斯的,不過現在看來你更需要我的照顧。”
羅恩將幾個水果清洗干淨,然後丟給了銳雯。
“諾克薩斯……”銳雯談起這個名字,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
“為什麼要回諾克薩斯,諾克薩斯有什麼好的,謊言、背叛、屠殺……”
她回憶著往昔的罪責,那份信仰崩塌的打擊令她的精神一蹶不振。
“嗯。”羅恩微眯著眼,他上下打量著銳雯,這位往昔衝鋒在前的女戰士此時此刻失去了往日的雄風,眼神潰散,毫無英氣可言。
“我想改變它。”羅恩道。
“改變它……”銳雯看著羅恩,“改變它?”她重復了一遍,有些訝異的看著這個男人。
有那麼一瞬間,她想像是往常一樣打個哈哈,但是她苦澀的喉嚨卻說不出任何的笑話。
甚至,不知道為什麼,她還覺得這個男人真的能夠改變諾克薩斯。
“對。”羅恩點了點頭,卻忽然皺了下眉毛。
他一把抓住了銳雯的手臂,然後迅速把包扎傷口的白布扯了開來。
“嘶!”疼痛讓銳雯吸了口涼氣,但並沒有多說什麼。
“你中毒了。”羅恩看著她發青的手指,很快從自己的石板台上拿過了一些藥水。
混合之後,他把這些藥水倒在了銳雯的手指上,又為她將傷口重新包扎好。
“一定是那些綠色的毒氣。”銳雯痛苦的回憶起昨天,又深深的嘆了口氣。
羅恩看得出她不想再說話了,便又去給銳雯調制了一劑生命藥水,“把這個喝下去,我去村子那邊找找藥方,艾歐尼亞應該有應對失眠的辦法。”
“嗯。”銳雯下生命藥水之後又縮回了床上,她的眼中毫無斗志,對未來充滿了迷茫與不甘。
甚至對村子的存在也沒提起任何的好奇心。
唉。
羅恩無聲的嘆了口氣,他知道僅憑這樣,銳雯是不會思考他的提議的。
走出木屋之後,羅恩抗上了一捆木柴,又把幾張狼皮疊好,向著遙遠的山澗外出發。
森林外確實有一個艾歐尼亞的村子,但即便是熟悉環境的羅恩恐怕也需要半日的行程才能趕到。
而他也確實要去處理一些事。
比如自己扛在肩上的這些狼皮,這是他幫那個村子完成的工作。
……
半日後,羅恩來到了一個小村莊外,他衝幾個農夫打了聲招呼,又把那捆木材送到村子內置換了點艾歐尼亞錢幣。
最後,羅恩帶著狼皮來到了村長的小屋前。
村長是個八九十歲但看起來並不算是很老的均衡信徒,羅恩跟他學過一點艾歐尼亞的魔法把戲,而這個一向吝嗇的老頭在對待他的時候倒也格外的大方。
大方的原因,大概是因為羅恩幫他們村子找回了一群羊,挖了一口井,建築起了堅固的城牆這類瑣事吧。
雙方聊了一會,羅恩將狼皮兌換成了一些艾歐尼亞硬幣,然後從老頭這里要到了一紙藥方。
接下來他去購買了一些調教銳雯的必須品,比如藥草、布料、繩子,項圈、
晶石等東西,便又返回了木屋。
回到木屋之後天色已經不早了,銳雯已然毫無目的的躺在床上,仿佛一具冰冷的屍體那般寂靜無聲。
“我回來了。”羅恩衝銳雯打了個招呼,對方看起來沒怎麼離開過木床,但是從眼角的淚痕來看,她似乎又哭了很久。
銳雯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顯得相當虛弱。
怎麼回事?
羅恩走上前來,發現銳雯的身體冰冷,但額頭卻燙的嚇人。
她在發燒。
趕快調制了一劑草藥給銳雯喝下,羅恩將晶石之類的東西灑落在自己的石台上,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調和。
艾歐尼亞擁有最原始的魔法,同樣也有著最古老,功效最強大的魔法草藥。
“行了!”羅恩端了盆清水走到了銳雯面前,“把腳伸出來。”
他半帶著命令的說了一句,便伸手捏住了銳雯的腳踝。
“我,我自己可以洗。”
當冰涼的水溫浸泡著自己的腳趾時,銳雯才發覺羅恩在干什麼。
她的神色有見好轉,蒼白的臉蛋也紅潤了不少。
“你那個手可不能見水。”
羅恩握住銳雯的玉足,與她經歷過風吹日曬的小麥色皮膚相比,銳雯的腳心倒是相當的粉嫩。
也許這跟她容易出汗的體質有關?
“嗯~ 嗚~ ”在幫銳雯洗腳的時候,羅恩有意的去刮擦著她敏感的腳心,這有助於他接下來的調教。
而銳雯也知道自己的腳趾很髒,一方面感謝羅恩細心清理的同時,另一方面卻在不知不覺間羞澀的低下了頭。
他的手……好熱。
冰涼的清水與羅恩體溫的差異讓銳雯白嫩敏感的足弓用力繃勁,在冰冷的山洞里躺了一天一夜的銳雯首次感受到了溫暖。
但不知道為什麼,當羅恩將她的雙腳洗淨以後,銳雯因為接連不斷的顫抖幾乎喪失了全身的力氣。
她偷瞄了羅恩一眼,又別開臉去看山洞頂上懸掛著的那些瓶瓶罐罐,問:
“現在要干嘛?”
“艾歐尼亞人相信噩夢是一種心理負擔的表現,而足部按摩能夠幫你緩解壓力。”
羅恩打量了一下銳雯,心里暗道:原來她喜歡這種玩法。
“那些是什麼?”銳雯記得他調和了一些綠色的液體。
揚了揚的手中的試管,羅恩解釋道:“這是一些草藥精華,它具有安眠效果。”
“謝謝你。”盡管內心深處的自責與壓力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銳雯,但她還是對羅恩道了聲謝謝。
而且隨著這個男人的陪伴,她那近乎想要自殺的絕望也減輕了很多。
活下去,起碼不能讓這個男人白費功夫。
銳雯心想。
“別忘了是你救得我。”羅恩將草藥精華滴在銳雯的腳心,那雙體溫逐漸上升的玉足又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可都是因為我你才會赴險……”
銳雯的聲音很小,羅恩假裝沒有聽清楚,繼續道:“而且,都怪我沒有盡早發現你手上的傷口,不然你也不會發燒了。”
“不,都是我的錯,是我自己……”
銳雯自責的搖了搖頭,兩人都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
而銳雯也不會知道,她中的毒並不是煉金毒氣,而是一種顏色與症狀酷似煉金毒氣的草藥提取成分。
這種成分能夠有效的遏制銳雯強悍的力量,並且使她感到超乎想象的疲勞。
“你的腳很好看呢。”羅恩將她的腳踝擔在自己腿上,並著手開始按摩。
先用雙手揉搓著銳雯的嫩足,等到她的體溫逐步上升以後,更多的草藥精華被羅恩倒在了她的左腳上。
白嫩的腳趾被粘稠的綠色液體包裹著,這種富有魔力的提取液不但能夠帶來安眠效果,更能夠汲取精神波動。
它會抽走銳雯的壓力,還有她的噩夢。
“放松些,讓你的腳趾更好的吸收這些藥物。”
銳雯聽從了羅恩的話,閉上眼睛感受著他的手指從自己的每一條腳趾縫隙中擦過。
一根根的捋過銳雯的腳趾,羅恩摩挲著她腳掌的皮膚,又用力的掰動著她的腳心。
在他的按摩下,銳雯感覺到自己堅韌的玉足中傳來一股火辣辣的痛感,穿過小腿,直升大腿,最後連她的骨盆都在發熱。
緊接著,羅恩抓緊時間給她穿好了一對布襪,並用帶子將襪口牢牢系死在腳踝上。
“好了,天不早了,做個好夢。”羅恩將銳雯的雙腿放到床上,衝她笑著說道。
“謝謝你。”銳雯非常鄭重的看著他,“我該怎麼報答你?”
羅恩發覺她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他知道,銳雯的自責與負罪感,已經逐步轉化成對自己的感激了。
“那就好好聽我的命令。”羅恩拍了拍她的頭,並且刻意用了命令這個突兀的詞。
銳雯衝他眨了眨眼睛,“快睡覺吧”羅恩說。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些草藥的功效,從雙足上傳來的暖意很快讓銳雯產生了困意,沒過多久她便沉沉睡去。
……
半夜,羅恩捏著時間從床上爬起來,將兩滴艾歐尼亞的劇烈春藥滴入銳雯的嘴里,又繼續躺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