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阿卡麗(二)邪足信仰的同化洗腦
傍晚。
“嗯?”
“阿卡麗大人?”
跟以往不同,在完成了羅恩交代的新任務以後,阿卡麗並沒有像往常那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他身邊。
也許是情報的重要性改變了她的態度,也許是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出現了什麼差錯。
但不管怎麼說,當這位特立獨行的女忍者以相對正常的方式走近巡邏足忍們以後,她便立刻被信奉著邪足的女忍者們恭迎進了營地當中。
而正在為希瓦娜打造項圈的羅恩也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並命人將她安排在了舉行脫糞儀式的山洞當中。
“……”
進入山洞以後,阿卡麗先是在兩位夜之修女的服侍下脫下鞋子,然後洗手、淨足,再按照對方吩咐的那樣,跪坐在了祭壇中央那塊擺放整齊的綠色絲綢上。
“阿卡麗大人,請您品嘗。”
當這位均衡教派的女忍者慢慢放松肉體,略帶疑惑的打量著山洞內那些散發著煙霧的蠟燭和殘余的不明氣息時,一位看上去有些年長的修女平靜的跪坐在了她的側面,並將一杯粘稠的液體端到了女忍者的面前。
“這是什麼?”
阿卡麗不解的注視著對方遞到自己面前的杯子,盡管她的身體能夠免疫大多數毒藥,但是身為忍者,拒絕別人遞給自己的食物應當是一種不必言說的常識。
可這偏偏是在那個男人的領地內,阿卡麗不知道這是不是對方的要求,也不知道如果拒絕的話會產生怎樣的後果。
所以在略作思考之後,她選擇了主動提問。
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
“這是一份來自您崇拜者的貢品,在足忍教派內部它被稱之為【足液】。而在我們的古老典籍中,這是由秘術提純的魔法精華。”夜之修女立刻回答了她的疑問。
“我的崇拜者?”
但是她的解答帶來了更多的疑惑,阿卡麗的雙目注視著杯中晶瑩剔透的粘稠液體,隱約間回想起了自己被恭迎進營地時的場面。
起初她還以為這是羅恩的要求,但現在回過神去,自己似乎能夠從那些女忍者的眼神中看到一種…….
崇拜?
不,更像是……信仰。
盡管以作為忍者的身份說出這個詞匯有些褻瀆,但阿卡利曾經從一些長存之殿內外出的僧侶眼中看到過這種神情,而他們無一例外,都無比尊敬並信仰者傳說中的艾歐尼亞之魂,也就是天啟者·卡爾瑪。
“是的,看來您並不知道,在羅恩主人建立的足忍教派中,您已擁有它四分之一的權位,所有的邪足足忍、忍仆、修女、信徒,和未來的領地,皆都將歸於您的名下,皆都會崇敬您的雙足。”修女答道。
“哦,你是說羅恩建立了一個教派,而他想讓我為他效力?”
阿卡麗皺了下眉,她顯然不在乎羅恩創建的是一個怎樣的教派,也沒心情去在意那些繁瑣的條條框框。
但她雖然不討厭羅恩,可這種被人強加上一個職位或是一個身份的感覺卻讓她感到有些惱火。
“不,在我看來,這更像是一份禮物。”侍立在另一旁的露德米拉立刻接過了她的問題:“主人為他高貴的女兒以及忠誠的仆人們建立了一個勢力,而不論它在未來走向何方,壯大或是衰敗,只要您不危及到主人的利益,那麼您就永遠擁有它四分之一的信徒、土地以及資源。”
“所以我能拒絕這杯足液?”
阿卡麗並不在乎羅恩為她准備了什麼,盡管她表現的比以往要更有耐心,但這位均衡忍者此刻所渴望的,僅僅只是一個新的任務,一個新的目標,一場盛大的刺殺。
只有這樣,才能慰藉她心中熊熊燃燒著的復仇之火。
“是的,但我想,這也許會令您的信徒們傷心。”
露德米拉答道。
“……”
阿卡麗沉默了一會,而在這一段寂靜的時間中,她的眼前突然閃過了羅恩那略顯深邃的目光。
我這是…….
一直以來,阿卡麗從未在意過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審視,甚至在她身為忍者的一生中都不曾因為其他人的目光而感到疑惑,但不知怎麼回事,最近自己眼前總是頻繁的閃過羅恩的表情、眼神,甚至是他的……肉棒。
是的,阿卡麗不想承認,可她確實有點在意羅恩的肉棒,畢竟那是第一個敢把陰莖和龜頭如此肆無忌憚的展現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我會喝下它的。”
沉默過後,阿卡麗給出了一個讓露德米拉滿意的答案。
“羅恩在哪。”
她又問。
“嗯,主人在制造一些東西,不過我想他很快就回來見您。”
露德米拉眉毛輕佻,過多的提問讓她看得出這位均衡忍者內心深處的焦躁不安。
很顯然,肯定有什麼原因讓她急切的想要見到羅恩主人。
“好……”
阿卡麗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而露德米拉也借著夜之修女們進行邪足禱告的時間,小心翼翼的打量起面前這位危險的忍者。
作為在一個港口城市中扎根的教派,信奉聖樹的夜之修女們並不常見這種行走於黑暗當中的刺客大師;可當阿卡麗就這樣無聲的端坐在自己面前時,露德米拉一方面驚訝於她的年齡,另一方面則細心的判斷著對方想要見到羅恩主人的目的。
顯然,從口吻、說話過程中的微表情以及沒有完全包扎好的傷口來判斷,這位女忍者並不是帶著殺意前來拜訪羅恩主人的。
但她沒來由的急切反而激發了女人天性中的好奇。
不過作為一位成熟嫵媚的教派神妓,露德米拉總是清楚有那些好奇是不該出現的。
所以當圍繞在她身邊的夜之修女們結束邪足禱告之後,這位艾歐尼亞的頂尖娼婦緩慢起身,一邊指揮著眾人在祭壇周圍點燃了更多的催情蠟燭,一邊講更多的邪足經文書寫在山洞的牆壁上。
“阿卡麗大人。”
一切的准備事宜完成之後,准備告退的露德米拉緩緩的舒了口氣,然後看向了在祭壇中央閉目冥想的女忍者。
“嗯?”
阿卡麗睜開眼睛,再度看向了這位身材性感的女人。
“也許,主人只是想給您一個歸宿。”
露德米拉溫柔一笑,旋即帶著身邊的夜之修女離開了因為蠟燭的燃燒而有些燥熱的山洞之中。
【歸宿】
重新睜開雙眸的阿卡麗有些愣神的望著對方遠去的背影。
真的很像。
在這一瞬間,兒時的回憶突然浮現在她的腦海當中。
很久很久以前,她的母親也曾表露過這般溫柔動人的笑容。
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童年變成了霏的大吼,母親的冷漠,輕視,甚至是……責罵“歸宿。”
阿卡麗痴痴的重復了一邊露德米拉留給她的這個詞匯。
我的歸宿在哪里?
女忍者思索著她的過往,打從記事開始,她便一直都將自己當做是均衡教派的一員。
但自從劫襲擊均衡教派並建立影流之後,阿卡麗便永久的失去了自己的童年和親人。
均衡教派,均衡教派真的是自己的歸宿嗎?
每當她想起母親對霏的期望時,同時浮現在眼前的還有梅目對自己的冷漠和輕視。
童年,是一個美好的笑話。
回憶,更是苦澀的海風。
阿卡麗感受著那股自己從未敢去正視的心酸,目光不由得落在了腰間的忍具包裹上。
暗影之拳。
甚至就連這個稱號、這個屬於她母親的殊榮,都是在霏失去作戰能力之後,才被教派應允繼承到她的頭上。
但哪怕是在今天,她依舊得不到梅目的認可。
【一定有辦法讓你再次行走。就算要走遍艾歐尼亞千山萬水,我們也在所不辭。在慎的帶領下,凱南和我,還有均衡教派的所有人,一定會找到辦法的。我會繼續指導你的修行,我要讓你成為兩個領域里史無前例的弓手。】梅目曾經這樣對霏說,她將那位女孩攬入懷中,絲毫沒有注意到門縫外抽泣的女兒。
阿卡麗的目光慢慢變得低落,她的內心深處噴涌出一絲懷疑。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不斷的努力變成了自己一廂情願的鬧劇。
在教派當中真的有屬於自己的位置麼?
帶著疑惑和心酸,女忍者不由得低下了頭,她的眼眶不知在什麼變得濕潤,一絲晶瑩剔透的淚珠恰好滾落,“啪嗒”一聲滴落進面前盛滿足液的杯子當中。
“嗯?”
細微的聲響將女忍者從轉身即逝的“軟弱”中剝離了出來,那刹那間的冷靜讓她細細的品味起了露德米拉留下的信息。
足液。
貢品。
仿佛是為了不再去思考某些令人傷心的往事,阿卡麗注視著眼前這杯粘稠的液體,那好似某種融化的水晶般的色澤使她伸出雙手,嘴巴微微張開,緩慢地將杯子舉到了自己的面罩之下。
“咕嘟~”
飲下足液的瞬間,些許奇妙的足味在女忍者的口中慢慢綻放。
【崇拜!】
突然間,一道嗡鳴聲在阿卡麗的耳畔響起,那晶瑩剔透的液體仿佛活過來了一樣,在沾染到她舌尖的溫度後,便不受控制的涌入了那張狹窄潮濕的口穴當中。
“唔!”
猝不及防之下,粘稠的質感順著喉嚨滑下,舒適、充實,隨之涌出的還有一陣在耳邊炸響的劇烈頌唱。
【崇拜她至高無上的邪足!】
“該死的,我……”
【信奉!】
“聲、聲音……腦…..腦子里有什麼聲音…….”
【信奉她看守眾生的雙腳!】
“啪嗒”一聲,殘留著些許足液的杯子從女忍者的手中脫落。
【她說:臣服是理所當然的,墮落是至高無上的。】
“嘎吱!”
在那令人頭暈目眩的耳鳴中,阿卡麗繃緊牙齒,白眼上翻,不受控制的捂住腦袋,一道道高低不齊的經文頌唱聲正在她的大腦中來回響起。
【臣服,阿卡麗的雙腳將為你指明道路。】
這一秒,她的眼前突然浮現出無數個跪坐整齊的女忍者,她們眼神鄭重、恭敬,發自內心的渴望著去膜拜她的雙腳。
【墮落,阿卡麗的統治將讓你感受美好。】
下一秒,她的腦海中翻騰起她們的記憶和思想,一道道或是崇拜或是尊敬的精神波動不斷涌入她年輕脆弱的大腦,讓她的眼神肅穆莊重,宛若信徒中的一員。
“嗯哈!!!”
可當她的人格復蘇,明悟到自己便是那個被崇拜的“阿卡麗”時,這種精神立刻轉變成了一道狂熱被滿足後,無法用言語比擬的極端快樂。
【我會虔誠跪拜那靈活的足趾,我會跪地親吻她永不枯竭的汗水。】
那些女忍者們……
腳趾、汗水。
在那一聲聲從精神上不斷響起的傳唱和歌頌之中,阿卡麗的大腦被足液中殘余的“信仰”不停的洗刷著。
她們需要我!
她們崇拜我!
她們將我當做艾歐尼亞之靈一般頂禮膜拜!
女忍者的靈魂在顫抖,燥熱的空氣和催情蠟燭開始發揮作用,她白眼上翻,肉體滾燙,臉頰上浮現出一抹抹病態的紅潤。
崇拜!
信奉!
臣服!
墮落!
窮盡阿卡麗的一生,她從未感受過如此的興奮和滿足!
在這一刻,那種精神上的高度融合讓她感受到了一種幾近爆棚,使靈魂和肉體同時進入瘋癲狀態的極致幸福。
“嗯啊啊啊啊!!腦、腦子!腦子好熱!好燙!”
這是一種高潮,一種即將到來的高潮。
當阿卡麗的大腦接近高潮的瞬間,她身為凡人的意志卻根本無法承受如此之多的聲音。
“嗯啊啊啊!!!!”
下一刻,女忍者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前傾倒,她的乳房刺痛,子宮收縮,從腋下和足底不斷析出細密的汗水。
“嘀嗒。”
那一口咬緊的銀牙下更是不斷涌出絲絲晶瑩剔透的唾液,它們順著白嫩的脖頸一路向下,滴落在早已汗濕的挺拔酥胸上。
“哈啊~呼~邪足……不,我是阿卡麗,我是邪……”
邪足!
崇拜邪足,信奉邪足!
臣服於邪足腳下,墮落於邪足的氣味。
女忍者的手指不知何時落在了她那曾經被羅恩毆打過的小腹上,上一刻還竭力抵抗著聲音侵襲的臉頰上,此時能看到的只有陶醉和滿足所綻放出的極致痴態。
“我~哈啊~哈~呼~任、任何事,我能讓她們做任何事!”
阿卡麗只用了一瞬間便意識到了這種狂熱的虔誠能夠為自己帶來什麼我可以帶著她們在黑暗中發起復仇,我可以帶著她們在戰場上盡情廝殺,我可以帶著她們去修剪掉那些該死的諾克薩斯人,我可以……
“我可以保護她們、保護更多的艾歐尼亞人!!!”
信仰是如此的美妙,以至於世界上的一切都變得渺小不堪!
恍惚間,阿卡麗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到了被燭火照耀的牆壁上。
“臣服是理所當然的,墮落是至高無上的。”
她的小腹收縮,面罩下的粉唇微張,忍不住的念出了被夜之修女們寫下的這句話。
“臣服是理所當然的,墮落是至高無上的。”
每重復一句,她的肉體就變燙一分。
“臣服,我的雙腳將為你指明道路”
每重復一句,她的快感就加重一分。
“墮落,我的統治將讓你感受美好……”
終於,當阿卡麗在低聲的呢喃中不知道第多少次重復這段經文、當精神之中所有的聲音都與她協調統一的時候,那種凡人難以理解的滿足終於在她那近乎沸騰的大腦之中綻放了出來。
“噗呲!”
高潮!
這是一種她從未真正接受過的感覺,這是作為始作俑者的羅恩都未曾親眼所見的場面。
比顱腔高潮更加純粹,比肉體高潮更加瘋狂;從精神上的亢奮到肉體的滿足,再到那種完全接納了信仰之後的認同與尊貴,阿卡麗的大腦高潮在絕對的邪足意志下猛然迸發!
“嗯啊啊啊啊啊!!!!”
蠻腰弓起,四肢抽搐。
口水、淫液,甚至就連肛門都在這一刻釋放出了黏滑的氣液。
隨之而來的是死一般的沉寂。
……
“嗯哈~”
刺激。
快感。
瘋癲。
喘息。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當阿卡麗重新回過神的時候,她的心中仍舊回想著那一句句來自邪足足忍們的崇拜與尊敬。
簡直就像是夢一樣。
這種被當做女神膜拜的快感讓她的記憶有些模糊,連帶著對現實世界的感知也變得朦朧一片。
“感覺如何?”
突然間,雄渾有力的男人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機敏的女忍者立刻發覺自己倒在了一個溫暖滾燙的懷抱當中。
汗液使皮膚相互粘連的不適引起了她的警覺,但是高潮過後的酥麻使得阿卡麗沒有任何一根手指能夠使得上勁。
“你急著要見我?”
與露德米拉進行過交接的羅恩不急不慢的問道。
“我~呼啊~我…….我完成了你的任務。”
阿卡麗注意到了羅恩手中拿著的東西,那是一個精美的黑色項圈,用了一塊上好的鋼鐵,即便是不熟於此道的女忍者也能看得出制作者在鍛打它時的賣力和用心。
而在這個項圈上,它被雕刻著一個名字:希瓦娜。
很顯然,它屬於那個血統高貴的龍女。
“哦?你真的完成了嗎?”
聞言,羅恩佯裝驚訝的伸出手指,用力按在了阿卡麗粗劣包扎過的傷口上。
“嘶,是的,我殺了他們,我殺了他們所有人。”
傷口上傳來的痛苦使阿卡麗的呼吸立刻收緊了許多。
這是一處箭傷,而且處理的非常潦草,或者應該說是……焦急。
他能夠猜到阿卡麗將箭頭連帶著血肉一起拔出時的果決,但究竟是什麼樣的生活將她塑造成了這樣,讓一個年紀與艾瑞莉婭相仿的女孩能夠如此殘忍的對待自己的肉體?
暗影之拳羅恩注視著懷里的女忍者,有時候,阿卡麗的早熟和冷漠真的讓人很容易遺忘掉她的年齡。
而她的肉體也是如此,這種從血脈和訓練中傳承下來的優秀基因將她改造成了一件近乎完美的殺人機器,而對於一架機器來說,它的年齡並不重要。
“諾克薩斯人多的就像是叢林中的螞蟻,他們多到幾乎殺不完。”
打量過阿卡麗的肉體之後,羅恩平靜的對視著她的雙眸。
“我該問的是,你救了多少人?”
如果他猜得沒錯,這就是阿卡麗衝動的原因。
“我……”
那仿佛要看穿自己靈魂的雙眼讓阿卡麗沒來由的感到一陣羞恥。
特別是兩人皮膚貼合過程中不斷傳來的黏滑汗液,一種體溫交互的奇妙感覺逼迫著她從男人懷里掙扎著爬了起來。
“你很憤怒。”
羅恩看著女忍者氣喘吁吁的直起身子,然後在自己為她重新放好的那塊綠色絲綢上整齊跪好。
沒有回答麼…….
從眼神來看,自己的判斷並無問題。
“…….”
“你想復仇。”
他沒有在意阿卡麗的沉默,仍舊自顧自的說道。
雖然羅恩沒有足夠的人手能去監視阿卡麗,但是他可以猜測,一個冰冷無情的女忍者會因為什麼而讓自己的情緒溢於言表,甚至近乎快要變成他印象當中的離群之刺?
答案是仇恨。
只有仇恨,才是改變一個人的最佳塗料。
“……”
“你沒有救下你的同胞。”
當阿卡麗在足夠的時間中沒有出聲反駁之後,羅恩再次做出了他的判斷。
是的,阿卡麗確實殺死了那些諾克薩斯人,但在此之前,她目睹了那些諾克薩斯人留下的殘忍暴行。
她並非是以暗殺者的身份去執行任務,而是以復仇者的身份去對那些踏入初生之土的諾克薩斯人趕盡殺絕。
“是。”
女忍者近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了他想要的答案。
“好,那麼,我現在希望你告訴我,你的任務究竟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羅恩平靜的注視著阿卡麗鮮紅的雙眼,他的聲音著重在“成功”與“失敗”這兩個詞上,同時,當阿卡麗因為他的逼問而目光閃躲的瞬間,他的手指迅速落下,按在了那曾經被自己毆打過的光滑小腹上。
“如果你認為成功,我會給你獎勵。如果你覺得你失敗了,我也會依約給予你懲罰。”
“我……”
阿卡麗低下頭,注視著自己修長的手指。
我想復仇。
我需要他給我新的任務,新的目標,新的情報。
我要用我的苦無和鐮刀劃開那些諾克薩斯人的脖子,讓他們溺斃在自己噴涌出來的血液當中。
我…….
女忍者沉默了很久,久到羅恩都在催情蠟燭的刺激下不受控制的勃起了。
“我失敗了……請、請你責罰我。”
最終,阿卡麗的理智占據了上風,即便在內心深處,她無數次的呼喊著她要復仇,無數次的用憤怒下定決心。
但最終,作為初生之土的一員,她還是遵從了自己心中的選擇。
沒有保護好初生之土的子民,是她作為忍者的失職。
是的,我失敗了。
女忍者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悔恨。
也許承認失敗並不困難,但她沒能救下自己的同胞,沒能讓初生之土的萬靈在它們應有的土地上盡情歌唱。
“嘎吱。”
一想到這里,女忍者用力的咬住了滿口銀牙。
作為一個以殺人為目的忍者,我居然連修剪掉幾個沒有後勤補給的諾克薩斯人都做不好。
“很好,看來你並沒有厚顏無恥到將報復當做勝利。”
當阿卡麗攥緊拳頭的時候,羅恩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先是松開懷里身材火辣矯健的美肉,又滿不在乎地將目光投向了山洞外陰冷的月色。
“但現在太晚了,我並不想在你身上浪費時間。”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出草藥和繃帶,並將一團繩子丟到了阿卡麗的面前。
什麼叫浪費時間?!
阿卡麗神色一滯,旋即怒氣衝衝的想要反駁一下這個剛剛將自己摟在懷里的男人。
她剛剛可是承認了自己的失敗!
她的悔恨,她的憤怒,她對初生之土上人民的虧欠……
這個男人居然說不想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如果不是考慮到自己作為受罰者的身份,阿卡麗真想揪住這個男人的衣領好好質問一下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但現在,她只能冷哼一聲,用略重的鼻音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現在,用這條繩子捆好你的雙腿和雙手。”
抓著阿卡麗的手臂為她處理過傷口之後,羅恩迅速下達了新的命令。
他已經注意到了,女忍者的心扉已經被仇恨所打開,盡管此刻的她一如既往的保持著作為暗影之拳的冰冷和無情,但她的骨子里卻復蘇了那種屬於年輕的活力與衝動。
就是這樣!
不論接下來發生什麼事情,阿卡麗都在他的安排下提前邁出了轉變為離群之刺最關鍵的一步。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沒有過度要求對方順從自己,以避免阿卡麗的叛逆心理當場爆發,將自己與她之間的關系一並打破。
接下來,羅恩在女忍者拿起繩子的同時繼續說道:“阿卡麗,如果明天早上我還記得的話,我會依約來對你進行懲罰。而你有一晚上時間去想清楚,究竟是接受懲罰,還是就此離開。”
“我知道這條繩子困不住你。”
說完,他收拾好繃帶和草藥,與阿卡麗對視了最後一眼。
在此期間,羅恩沒有給她任何的回答機會,也沒有進一步刺激她的思維。
正相反,他讓她盡情思考、選擇,從均衡自出生開始就強加給她的束縛中跳脫出來。
而到那時候,當她跳出均衡為她所選的道路,站在命運的十字路口上時,自己將會成為她唯一的領路人。
並將暗影之拳的血脈、即將蛻化為離群之刺的阿卡麗,領上那條成為整個艾歐尼亞最優秀、最傑出的忍者女奴之路!
“那麼,晚安。”
“……”
已經很久沒有人為我包扎過傷口了。
在羅恩離開以後,阿卡麗的喉嚨中又傳出一陣細微的呢喃。
她的手指撫摸著自己被重新包好的傷口,口中卻不由自主地重復起了邪足禱告的經文。
“臣服是理所當然的,墮落是至高無上的。”
女忍者一邊感受著腦海中殘存著的信仰回音,一邊將自己冷漠的目光放逐在昏暗的山洞之中。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處於半發呆狀態的阿卡麗漸漸發現,除了修女們剛剛為她烙刻下的【邪足聖經】之外,這座山洞中還分別刻有屬於希瓦娜的【淫足聖經】和屬於銳雯的【穢足聖經】。
除此之外,在一些角落里她同樣能捕捉到一些拙劣的筆跡,看起來大概是某些身處這個祭壇之上的女忍者所宣發的誓言。
從措辭和情感來判斷,她們無一不以自己作為羅恩主人的仆從而驕傲,同時也虔誠的崇敬著那些所選足道的足主們。
永生。
來世。
侍奉。
跪拜“……”
時間流逝,月華滿盈,當阿卡麗一字不落的看完那些誓言之後,她對信仰之中的上下級關系有了嶄新的認知。
作為信仰者,足忍們要以奉獻和服從,以及堅定不移的信念來追隨她的邪足。
而作為被信仰者,阿卡麗要以強大和優秀來回應她信徒們的期望,並以自己開辟的道路為她們指明方向。
也許…….
當山洞內的催情蠟燭燃燒殆盡的前一秒,阿卡麗的目光不由得瞟向了山洞外侍立著的夜之修女們。
也許成為她們所信仰的那個邪足足主也不錯。
我可以因此變強,可以接受她們供奉上來的足液,可以得到一支聽命於我的忍者隊伍。
但我該怎麼開辟屬於我自己的道路?
我又憑什麼為她們指明方向?
“方向……”
不知怎麼回事,呼吸著空氣中催情蠟燭燃燒出來的淡淡香氣,阿卡麗的內心深處竟然對羅恩的懲罰開始莫名的期待起來。
那個男人……
用繩子捆綁住自己雙手雙腳的女忍者不由自主的抿住了嘴角。
他會怎麼懲罰我?
他的懲罰能否為我指明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