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盛錫文和林安娜出去散步。盛淮南還鼓動著陸景換了泳褲,兩人在院子里的泳池里游了一陣子。
大過年的,別墅的沙灘上沒什麼人,盛錫文和林安娜並排走在夕陽中,海浪衝刷著兩人一路行來的足印。
盛林二人回來時,兩個小輩早就上樓休息去了。盛錫文心情也好,反正沒人來打擾,自然的抱起小兒媳回自己臥室繼續入洞房去了。
因為~這兩對情侶幾乎處在極度放松,且激戰半宿的情況下,所以對於突然闖入的林家父母毫無所覺~
睡到日上中天,盛淮南下樓給陸景倒水。
他光裸著上身,帶著幾枚明顯的吻痕,從樓梯上下來,正碰上從一樓臥室出來的盛錫文,兩人打過招呼。
林安娜從盛錫文身後的臥室里出來,她穿著一件吊帶睡裙外面搭著絲質水袍。
這叁人,一眼看去,便知是雲雨過後剛醒來。
誰讓他們身上的愛欲痕跡實在是太過明顯。
即便林母知道林安娜和盛錫文的翁媳丑事,但面對如此情景,也震驚了!原來,原來盛淮南果然是知道的嗎?不止知道,他們居然是,叁人行?
林父也被眼前所見震在當場,誰來告訴他,事情是不是他想象的那樣?他家閨女這麼有魅力的嗎?
當下的場景,就如同電影按下了暫停鍵,屋內一片寂靜,誰都沒有先開口。
陸景口渴,久等盛淮南不來,便自己下樓去尋人。
他視力不好,起床又沒戴眼鏡,從樓上下來只看到盛淮南在樓梯口,盛錫文和林安娜一前一後站在臥室門口。
“怎麼了這是?一大早都在這罰站呢?”清越的男聲帶著些久居上位的氣魄,含笑問道。
林家父母顯然沒想到,這屋里居然還有另一個男人?!
林母一拍腦門,咕噥了一聲,哎呀媽呀!
頭大!
快步轉身回自己家那邊去了。
林父擔心自家太太,緊跟著走,走前還不忘狠狠剜了林安娜一眼!
這都是什麼事?
學霸閨女居然是個禍水妲己嗎?
陸景聽到大門開合的響動,緩步走下來,好奇道:是誰來過了嗎?
叁人看向他,默契的搖頭,盛淮南道:“沒事,就是別墅管家來問車位的事。”
陸景不疑有他,點點頭,自己去廚房接了杯水喝。出來時,這叁人還跟雕塑似的站著不動。
“真沒事?”他又問一遍。
盛淮南忙說,真的沒事,怕陸景尷尬。叁人這才像被按了播放鍵,又若無其事的活動起來。
到了午飯前,林安娜說要出去一趟,午飯交給盛淮南來准備。盛錫文知道她要去隔壁負荊請罪,便問,“我跟你一起過去?”
林安娜按按太陽穴,道:“是,我自己去吧,淮南和陸景身份太敏感,怎麼說都是錯,我自己過去就行。”
林安娜走進自己家那邊的時候,林父正在院子里吸煙。
林父看見閨女面色紅潤的走進來,一時尷尬,被煙嗆到了嗓子,突然咳個不停。
林安娜趕緊上前替父親順氣拍背。父女倆一時無言。
半晌,林父嘆息一聲,道:“你長大了,你的事一向是你自己做主,學業如此,婚事也如此。爸爸不想強迫你,但眼下這些事,你能保證不對你的工作,對你的人生,產生不良影響嗎?
說到底,人活在世上,只要問心無愧,不去作奸犯科,遵從本心是再好不過的。
爸爸看得出來,你看起來很幸福,感情的事別人說不好,只能你自己做決定。但對爸爸來說,你開心快樂就已足夠了!”
林安娜低頭站在父親身邊,她大概知道父母是如何猜測他們四人的關系,她有心想要澄清,卻又顧及著陸景的前途,最終只能認下來。
如此一來,他們作為唯一的知情人,絕對不會去將這事拿出去亂說。
她無言的落淚,父親拍拍她的肩,轉身進了家。
大約是聽到了兩人在院子里說話,林母從樓上窗戶喊道:“你,給我上來!”話是對林安娜說的,因為彼時院子里只有她一個人。
上了樓,母親坐在沙發上,額頭上敷著一個冰袋,正在長嘆氣。
林安娜挨著沙發邊沿坐了。
等林母氣喘順了,她說:“別的話我不想多說!我原以為你是一時糊塗,現在看來你是改不了!以後你好自為之吧!處理好你們這些亂七八糟的關系,別讓我和你爸淪為別人茶余飯後的笑柄!”
林母面無表情的說出這段話。她原以為他倆的師生戀就夠驚人,哪知道自家姑娘居然有這個本事!
叁個出眾的男人都圍著她轉!
棒打鴛鴦看來是行不通了,盛淮南還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
盛錫文是她明面上的老師領導和公公。
另一個不知名的,看起來也不像等閒之輩。
她詢問了些陸景的情況,更生氣了。這要是以後東窗事發,還怎麼收場?好在陸景是個喪偶的,沒有正經太太,否則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林安娜趕緊保證,他們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絕對不會將此事泄露半點,有明面上的種種關系遮掩,四人都十分安全。
事實也確實如此,他們都是極其謹慎的人,從來不會在不安全的場所露出端倪。
林母得了她的保證,也知道了幾人的身份,這才放心。但她還有擔心的事,那就是孩子。
“以後怎麼辦,你想過沒有?還有孩子,你不會是打算不生孩子吧?如果要生,你是打算跟誰生?這些問題,你自己好好想想!”
問完這些,也不要她當場回答,林母打發她回去,道是眼不見心不煩。
林安娜晚上躺在床上發呆,盛錫文笑她,“怎麼,被父母嚇破膽了?”
林安娜不理,仍放空眼神在想自己的事。盛錫文見她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有些奇怪。
林家父母顯然開明,並沒有多做刁難,林安娜這副樣子到底所為何事呢?
“怎麼了?寶寶,是不是泰山泰水大人為難你了?”老男人把她撈進懷里摟著,摩挲她的手臂。
林安娜搖頭,說:“都沒有~他們說只要我開心幸福就好,只希望我們妥善處理,不要爆出丑聞~”
“他們都很愛你~既然沒有受責難,你到底在擔心些什麼呢?”
林安娜很久之前就跟盛錫文講過,她父母對她極是寵愛縱容,眼下的情況也正符合林安娜所講的情況。
“媽說~不管我們怎麼玩~孩子是得生一個的~”林安娜為難的說。
這話說出來,搞得跟催生一樣,但她明明不是那個意思。
況且盛錫文早就做了結扎手術~
盛錫文還當是什麼大事,原來是生孩子的問題,他道:“之前顧及你辦婚禮要穿禮服,現在兩頭的事都辦完了,我回去做復通術就可以。呵呵,我家寶寶想做媽媽了?嗯,爸爸得努力,爭取讓你明年此時休產假!”
說著,翻身壓住小兒媳,開始了正式造人前的熱身運動~
月在中天,一室旖旎。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