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會這天,二叔因為有事情,到了酒宴快要散了的時候才過來,喝了幾杯酒,跟孫家人客套了幾句便又要走。
臨走前,又特意找嫂子聊了幾句,問了問他哥哥的近況,最後,征詢她的同意,說前陣子,局里根據周飛提供的线索,破了一個特大非法制槍案。
明天局里辦慶功宴,邀請周飛過去。
酒店門前停車場。
周飛與二叔。
“小飛,過一陣子我可能要調到省城去…”
“嗯?”
“嗯,因為這個制槍案的破獲…”
“嗯。”
“我不在這邊,你要好好照顧你媽!”
“嗯。”
“對了小飛,你媽…你爸現在這種情況了,你媽…你媽沒說將來怎麼辦麼?”
“嗯?”
“嗯…那個…”二叔更是結巴:“你媽…嗯,你家里最近有沒有去男人?”
“沒。…怎麼啦二叔?”
“沒什麼。好!有事打我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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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功宴在警局招待所舉行。
晚上六點多才開始,首先是表彰大會。
開始的半個多小時,當然是留給第一把手講廢話,然後,韓副局登場,說:“請大家再次鼓掌,以感謝魏局長精彩的演講!”
下面馬上是經久不自己的掌聲。
“好!”耐心等掌聲平息,韓叔重新舉起話筒說:“下面是頒獎典禮,請在這次行動里廢寢忘食、舍生忘死的優秀干警們依次上台領獎!”
應合著韓叔的停頓,下面掌聲又起。
“首先,我們再以最熱烈的掌聲歡迎這次行動中兩位同舟共濟、親密無間、深入虎穴、共擒主匪的巾幗英雄――崔千柔同志!以及沈若霜同志!”
“沈若霜?”周飛坐在下面小吃了一驚,仔細瞅瞅往台上走著的其中一個,確實是他認識的那個沈若霜,不由喃喃的說:“她怎麼會在這里?…”
周飛冥思苦想這當口,兩個女人已經上了領獎台,並排站在一起――不過,兩人表現的卻並不怎麼“親密無間”,兩人剛上台相對的那一刻,各自輕輕哼了一聲,這時並排站著,卻極力把屁股衝向對方,仿佛是想用它把對方拱到台下。
“…”
韓叔尷尬的咳嗽一聲,接著繼續緩聲高亢的說:“這里,特別要感謝Y市刑警支隊的沈若霜同志,這次行動中,沈若霜同志完全摒棄了行政上的局限,冒著生命危險,配合我們支隊徹底搗毀了盤據在Y市制槍總窩點!…請大家給以最熱烈的掌聲!”
掌聲。
“好!下面請沈若霜同志發言!”
大家使勁的鼓掌。
周飛使勁的低著頭。
“…”
沈若霜拿著話筒,直直盯著台下,半晌不說話。
“請沈若霜同志發言!”韓叔重復一遍。
“…”
女孩仍是不說話,像是給人點了穴,韓叔正要上前扯她的衣角提醒她,她忽的竄下了講台,兩三步便來到一個人面前,那個人臉死死趴在桌子上,像是已經死得涼氣很久了。
女孩拉著那人的頭發,猛的向上一提!
“啊!疼!疼!!”那死人輕喊。
“真是你!!” 女孩大喊,話筒掉在了地上。
“不是我!”那死人別過臉。
“…”
女孩盯著他半晌不語。
四周靜悄悄,大家都保持了警局人員應有的紀律性,沒有一個人起哄,只是或張嘴,或閉嘴,露著各種不同的表情,大多臉上都有掩不去的興奮光澤――半個多小時要咒死人的演講終於沒白熬。
周飛正過臉看女孩濕著臉,嘴唇的抖動清晰可見。
“混蛋!”女孩大吼。
“…”
男人不說話。
“王八蛋!”女孩又吼。
“別喊了,都看著呢!”男人臊紅著臉,看著女孩,壓低聲音哀求說:“好,我是混蛋、王八蛋這總行了吧。”
“大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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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功會後的慶功宴一如既往,幾杯酒下肚,幾嗓子一吆喝,大家便把會上的事忘得干干淨,只隱約記得周力行那個侄子在刑警隊人緣挺好,警局里的領導也都挺給他面子。
小伙子也確實不錯,宴會上,由周隊領著各桌敬著酒,“哥”“姐”“叔”什麼的叫得口溜,唯一有點別扭的是,敬酒的時候,那個Y市刑警隊的丫頭片子一直跟在一邊,搞得跟個喜宴上的新娘、新郎一般。
每一張桌子上,在那丫頭飽含深意微笑的注視之下,那小伙子都要強顏歡笑著珍重的介紹一下,說這是他失散多日的女友,請各位領導對會上的發生的事見諒。
據那丫頭說,兩人是在一樁什麼強奸案上認識的。
酒宴上,崔千柔一直跟同桌的幾個爺們兒斗著酒,喝到中途便倒在桌上,給幾個大姐護著送回了家。
夜深,曲終人散。
操場邊,獨燈下,長椅上。
“你家里很有背景吧?”女孩靜靜的問。
“…有點吧。”男人想了想說。
“能看出來…周隊真是你叔?”
“嗯,怎麼啦?”
“嗯,沒什麼。”隔了會兒女孩說:“你叔叔是個好人。”
“嗯?”男人看著女孩。
“你不是。”女孩回看著他。
“…”
男人呆了一會兒,說:“對,我確實不是個好人。”
“我喜歡你。”
“嗯?”
“不管你是不是好人。”
“哦。”
“我媽媽很有錢。”
“嗯?”
“我恨她。”
“嗯。”
“我還有個妹妹。”
“嗯。”
“我也恨她。”
“嗯。”
“爸爸媽媽在我小學三年級的時候離的婚。”
“嗯。”
“那時我妹妹上一年級。”
“嗯。”
“那時我們都懂事了。”
“嗯。”
“他們讓我們自己選擇跟誰過,我選了我爸爸,我妹妹跟了我媽媽回北京老家去了,我姥爺是個什麼官。”
“嗯。”
“離婚後,我爸爸一直沒再娶。我那個媽媽也沒再嫁。我一直以為是因為他們一直還喜歡著對方。”
“嗯。”
“我爸爸在我上大學的時候死了,肺癌晚期。”
“嗯。”
“錢伯伯跟我說,我爸爸早就查出有肺癌的。他一直瞞著不說,也不去治。”
“…”
“我爸爸是農村出來的,我爺爺身體不好,治病養病都要靠我爸爸,我爸爸還要供我念書。我有兩個姑姑,她們家經濟條件都不好,我爸經常要去救濟她們。”
“…”
“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是因為錢的事爸爸才不去治病。錢伯伯說應該不完全是,他說,其實,治病動手術的話,單位會報銷絕大部分,我爸爸的情況還可以申請補助。”
“嗯。”
“我爸爸死的前一個月,我在病房里陪他。有天夜里我聽他喊我媽的名字。”
“…”
“第二天,我打電話給我媽媽,求她見爸爸最後一面…”
女孩忽的住了嘴,半天不再言語,男人側頭看她,清秀的眼眸在燈光下泛著光。
“她沒來。”
“嗯。”
“後來,我又給我妹妹打了個電話。”
“嗯。”
“她也沒來。”
“我爸爸死後,我還有一個媽媽,一個妹妹。”
“嗯。”
“可我一直感覺,我的家人都死光了。”
“嗯。”
“我以前一直以為,我媽媽妹妹對我而言,早成了陌生人。”
“嗯。”
“那天晚上,那個人要強暴我,我掙扎著要跑的時候,才知道,我有多少恨她們,我恨她們甚至要超過出賣我的那個女同學的。想到爸爸冰涼的躺在地下,我孤獨一個人在這世上活著,而她們兩個仿佛一切跟她們無關的活著…天天跟我晾她有多幸福…我天天盼著她們不得好死!!”
“嗯。”
“好人不應該會這樣的吧。”
“嗯?”
“其實,我明白的,我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
“嗯?”
女孩轉過臉,看著男人,說:“你懲罰我吧。”
“嗯?”
“強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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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家屬樓。
深夜。
一個房間。
“啊!!”突然傳來一聲少女的尖叫聲,仿佛寒夜里中箭白天鵝臨死前淒厲的悲鳴。
“啊!啊!”又接連幾聲,然後是低低的哀求聲:“你快停下!…我,我真的不行了…啊!!…你讓我歇會兒…哦,我,啊,老公,老公,我不玩了,我不玩強奸了,啊老公…哦…哦…我會死的…真會死的…”
房間里,木地板上,身上警服破爛的掛在身上,女孩四肢著地,艱難的一點一點的向前爬著,胸前裸露出來的兩只硬挺的白乳掛著汗水飛快的晃動。
男人半蹲在她的身後,雙手死死把住女孩的細腰,下面紫黑的雞巴攜著白沫在女孩大開的褲襠間瘋狂的進出著,完全不理女孩的哀求聲。
哀求著,女孩緩緩向門口方向爬去,忽的脖子一仰,又一聲長嘯。
隨著這聲長嘯,只聽“嘣”的一聲,他們面前的門給誰一腳踹開。
崔千柔站在門口,手里托著槍,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嘴慢慢的張開,眼睛瞪得越來越大――趴在地上的女孩原本秀麗的臉上布滿著汗水,沾著發絲,盈著紅暈,迷朦的眼眸里有的只是情欲,男人一絲不掛,全身聳起的肌肉披著汗,在燈光下泛著光澤,眼眼眯著,在最初的一愣之後,死死的盯著門口處站著的女孩,閃著野獸的光芒。
“你們…你們…”崔千柔垂下槍,結結巴巴的說。
“你們,你們什麼?你怎麼這麼不要臉!想看操逼自己找男人挨操去!”女孩爬在地上,完全不想自己的狼狽形象,惡狠狠的說。
“…”
崔千柔臉一冷,正要反唇相譏,卻聽眼前女孩“哦”的一聲,那種淫靡之息讓她又呆了一下。
“哎呀,你別動!!啊!!…別動!有,有人看呢…別動…嗯…啊!…”啊哦嗯一陣之後,女孩慢慢閉了眼不再言語。
男人在女孩背後,長進長出著――緩緩的拔出,再迅猛的一雞巴插到底,再緩緩的拔出—-這期間,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門口呆立的女人,臉上慢慢透出一絲古怪的笑意。
然後,又緩緩的舉起右手,“嗖”的手掌帶著風聲,向女孩的屁股扇去,“拍!”“啊!!”――響聲與女孩的尖叫聲同時響時,接著又“拍”“啊!!”…
崔千柔站在口門,只覺嘴里異常的干燥,想走卻怎麼也挪不動腳,看著男人的手掌一巴掌一巴掌狠扇在雪白的屁股上,而那女孩明明是一幅痛苦無比的神情,恍惚里卻又像是快感到了極致的感覺。
男人一邊狠狠扇著,一邊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讓崔千柔一時感覺他是在扇著她,不由的隨著男人的扇動一抖一抖的縮著屁股。
男人的笑意越來越是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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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會在這里?”躺在床上男人問。
“她怎麼不能在這里?――這本就是她家。”女孩爬在男人胸上,緩緩摸著他的臉。
“嗯?”
“這兩居室原是單位分給她一個人住的,最近,因為要辦那個槍的案子,成立了專案組,我們兩個女孩子又分在了一個小組,上面安排我在你們市的時候,臨時住這個房間…”
“你知道也不早告訴我,還叫那麼大聲,你是不是故意的?”
“誰故意的了?!”女孩捏著男人的大臉:“你才故意的呢,當著那八婆的面打我屁股!”
“當時你可是很興奮的,下面淫水流得跟尿了一樣!”男人伸手捏住女孩的乳頭,狠狠的揉了一下,說:“你差點害死我你知不知道――搞不好那狠婆娘真會開槍的!”
“…”
女孩撅著嘴半晌不語,漫不經心的說:“死就死唄…我陪著你就是了。”
“…”
男人一時無語,一個翻身把女孩壓在身下,說:
“小騷逼,知不知老子要留著命辦很多事!想死不是,好,我今天就操死你這個騷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