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相比眾多外門女弟子聚眾而淫,烏煙瘴氣的處所,另一間相距不遠的殿閣布置氛圍則儼然天壤之別。
其燈火與別處的燈火大不相同,全是由鑲嵌在殿頂的一顆碩大的夜明珠和圍繞在四周稍小的夜明珠發出來的,光色皎潔如月華。
滿地鋪著由柔順兔毛編織的雪白地毯,其上還另外繡繪了一幅巨大的百鳥朝鳳圖。
四下鎏金瓷瓶內插滿花束,桃花、杏花、杜鵑,野牡丹、桔梗蘭、山月桃……
連枝拔葉,含苞帶露,斜剪的細銳枝底露出淺潤的草木莖色,俱都是新鮮截下。
沿著屋角窗落,設有十二生肖模樣的獸形鎏金小爐,大張的獸口中藥煙繚繞,滿室花香與藥香,馥郁至極。
“叮咚”一聲悠揚琴聲自左右殿角響起,接著蕩人心魄的樂章飛揚。
殿中十六個妙齡少女,身上僅穿一層七彩的蟬翼薄紗,手持彩帶綢練,全體如裸,纖毫畢露,每四人一排,隨樂音悠揚,相對進退旋轉,翩翩起舞。
蓮步輕搖間,掩映在輕紗中的乳波兒顫,臀浪兒擺,蛇腹柳腰款擺,粉腿玉臂輕揚,玉腿掩映,肉香撲鼻,每一舉手投足,無不充滿春情,撩人遐思。
但若仔細看時,就會發現這十六名少女雖媚眼飄飛,蕩笑徐揚,但眼眸深處始終藏著一絲冰冷的銳利,進退款擺,如玉的素手婉轉流連交錯之間,似是暗藏擒拿制脈,摧人要害手段。
彩帶輪舞,流光溢彩間,又似乎有長鞭套索之類殺招暗藏,在敵人目迷五色,耳亂八音,心旌搖曳,神魂飄蕩之際忽然齊下殺手,堪稱神仙難防!
一曲罷了,余音繚繞,久久不息,舞姬相繼散去,便有兩男一女從看台起身,一齊走向大殿中央,其中一名面如冠玉,長須美髯,氣度宛若飽學鴻儒的中年書生鼓掌而賀:“宮主師姐真是巧手慧心,竟將一曲『霓裳天魔舞』調教得如此嫻雅動人,真可謂殺人於不著痕跡間。哪怕是少林的十八羅漢陣,也要相形見絀矣。”
“匡師弟真會捧人,樂舞庸俗,貽笑方家。我因山居寂寞,胡亂教她們一點,聊以解悶而已。”
回應的女聲帶著呢喃似的嬌慵鼻音,略顯沙啞的嗓音卻富磁性,聽得人骨酥耳栗,蟲爬蟻走似的直鑽進心里,竟叫人無端端地心猿意馬魂酥魄蕩,思起男歡女愛尤雲殤雨來。
女聲來自一處由鑲玉屏風隔擋的臥榻之上,兩個女童分立臥榻首尾,一人手執一根一人高的孔雀翎做成掌扇緩緩悠悠地搧動著。
榻前有重重珠簾隔絕,教人看不清榻上人兒容顏,只能大致堪稱這是一個女人,長長的黑發也不挽個發髻,卻梳理得順順當當,如瀑布似的傾瀉在繡榻上。
裹著絲綢睡褸的胴體起伏玲瓏,身段絕佳,隱約坦露的肌膚猶如玉質般通透剔瑩,無比膩滑,像極了一尊美輪美奐的女體冰雕。
一名持著白玉拂塵的道姑接口道:“宮主姐姐太謙虛了,若我風月觀也有這等舞陣,又豈容人家隨便欺上門?”
只見那道姑雖然穿著一身青布道裝,但頭簪宮髻,簪一支翠玉如意,柳眉如黛,粉臉含笑,桃腮凝春,一雙桃花眼不加掩飾的流露出讓人心旌動搖的蕩意,嘴角更是帶著令人消魄蕩魂的媚笑。
眉在言,目在語,櫻唇兒挑逗,發散著千般蠱惑,流露出萬種風情。
她唯一的缺點,是眼角的笑紋逃不過有心人的眼。
笑紋,是贊美女人的話,那是女人最可怕的魔鬼,真名叫作魚尾紋,笑紋在眼角出現,這屬悲哀,她已踏進了中年,最少也在三十出頭了。
“可是『風月觀』是被一年輕人挑了之事麼?”臥榻的宮主繾綣輕笑,“此事不急,諸位師弟師妹先就坐再談。”
殿中早已備好座塌,每一座塌,都有赤身裸體的俊美少年少女伺立,或者干脆由童男童女手腳互搭,並肩趴跪,以肉體組成的肉塌。
中年書生以及另一名生得豹頭環眼,虬髯直豎魁梧有力的漢子當仁不讓,各選了由六名女子所組的肉榻坐下。
那椅面是由三對渾圓彈手的緊實臀股高高翹起,並戌一片峰巒起伏的舒適坐墊,椅背也是由三名女子並排而成,但清一色都是二十出頭的成熟女郎,胸前異常飽滿,碩大綿軟的雪白乳瓜連綴成一片,男子坐了上去,肩背軟軟地陷入豐腴乳肉間,光看就覺得無比舒適。
那道姑轉了一轉,忽然媚眼一亮,指著一座塌掩嘴而笑,“這少年郎又是何人來的?”
只見那是一個面貌清秀白皙,唇紅齒白英俊少年,卻不是坐在椅塌上,而是整個人“嵌入”塌間,四肢腰腹頭部都被固定了動彈不得。
由於全身赤裸,更顯肌膚光滑細膩,身材纖細,只是胯下一根火辣辣的陽具,已像根旗杆似的直豎著。
那陽具明顯尚在發育之中,生的白淨粉嫩,不附毛發,雖略顯細了些,卻長且曲,看上去就如同一把白玉彎弓。
少年臉上明顯帶著羞愧不甘模樣,情非自願,連口中都戴了一個木塞而無法說話,一副任人魚肉模樣。
“他呀……乃是河中府秦家排行第三的嫡子,名叫秦風,自小修了太乙道太極玄功,更兼生具『白玉弓』,倒也算是個上等爐鼎。兩日前方有執事弟子將他誘來,卻不想他聖賢書讀壞了腦子,不僅不願順心從欲,反而動輒破口大罵我等。故調教一番後便姑且充當『人塌』,眼下還未曾有人用過呢!”
道姑輕舐唇瓣,一臉淫媚騷蕩地問道:“這可是十大名槍之『白玉弓』喔!雖還未全然長成,但姐姐就不先用上一用?”
臥榻宮主舒了個懶腰,猶如貓兒一般,豐滿的胸脯不住輕晃,頤起一片誘人乳浪,“不用了,本宮三天前剛剛采盡了『雷鷹王』喬放一身功力,老家伙畢生混元氣功火候十足,至今腹內還有些飽脹難消,這俏郎君就便宜散花妹子了。”
散花道姑頓時眉開眼笑,移步上前,伸出纖纖素手,探入他的胯下,抓住硬梆梆的陽物兒不輕不重揉捏著,另一手則在自己道袍內一陣搓弄揉掐,重新伸出來時,已是五指盡數沾滿黏乎乎的蜜汁,指頭分開,黏液被拉出道道長絲,就隨手抹了少年滿鼻滿臉,還伸指在少年戴木珠而無法合攏的唇嘴間勾了一勾,將殷紅豐潤的雙唇湊向他的耳邊,輕輕地哈了幾口熱氣,騷媚淫浪地低聲問道:“姐姐牝里的香味兒,好聞不好聞啊?”
少年慘遭淫液糊臉,口鼻間一時滿是濃郁的騷媚體味,香甜中滿是揮之不去的撲鼻騷腥,頓時秀臉盡赤,雙眼發直,也不知是怒是羞,只是胯下屌兒卻明顯更硬更挺。
散花道姑卻不管他感受如何,一番搔首弄姿後,便掀開底下什麼都沒穿的道袍,分開一雙雪白如玉、珠圓玉潤的大腿,轉身便在少年身上坐了下來。
又用纖指剝開自己陰唇,陰唇中細縫一道,頓時成了一個門戶大開的肉洞,早已溢滿了黏乎乎蜜汁的蛤口,對准少年那硬如鐵杵般勃起的屌兒,高高翹起肥碩的玉臀旋搖了幾下,只聽“吱吱吱”發出一陣水聲,已將少年的屌兒齊根套入她那騷浪發紅且充滿了淫水的肥蛤之中!
坐下之後,她便放下道袍遮住兩人下半身,也不急著起落套弄,只是極有技巧地柔腰抖顫,粉股微擺旋搖,一邊慢慢享受著那種深入骨髓、奇異而美妙的騷癢刺激,一邊開口向臥榻宮主述說道:“此番『風月觀』被搗,肇禍始於飛燕子魏良在觀音庵劫持了一個女子,那年輕人才因此找到本觀來的。此人自稱小龍,初入本觀時,曾受催清散控制,卻被『鐵佛』悟緣老尼破壞。悟緣雖然難纏,但決非本座對手,正得手之際,那娃兒突然清醒過來,本座未出十招,即告落敗,若非籍那點機關脫身,恐怕難逃毒手!”
宮主單手支著下頷,似是饒富興致:“這麼說,那年輕人武功很高?”
“動手經驗淺薄,但武功底子是極厚實的,劍法凌厲難當,也不知出自何等名門?”
散花道姑一邊慢慢旋臀享受,發出滋滋水聲,一邊道:“這還罷了,更關鍵是,我看他多半身具『金剛霸王槍』!”
“什麼?”另一旁,正一柱擎天接受侍女口舌服務的壯漢為之側目,“世上竟還真有這等奇人?”
須知世上榻間恩物,女子有十大名器,而男子也有十大名槍,依著排名,分別為:霸王槍、金剛杵、如意棒、燒火棍、雷公鑽、銷魂鈎、豹尾鞭、白玉弓、倭瓜錘、狼牙棒。
其中霸王槍乃是體魄最為強壯,天生便有扛鼎過肩,五牛不過之力者方能有之,無論粗長堅挺都冠絕稱雄,床戰之時,直來直去,十蕩十決,擋者披靡,不弄花巧,只需以力制勝便可降服天下任何淫婦欲娃。
金剛杵乃是氣血精元最為充盈厚實者方能有之,雖強霸之處不及霸王槍,卻最為持久彌堅,金槍不倒,百戰不怠,哪怕平場☆態其硬度也比得上常人勃起狀態,就算泄精之後,也不需幾個呼吸便能重振雄風。
如意棒乃是先天矯健靈敏,肢體控制能力絕佳,氣血搬運自如者方能有之。
那陽具尋場☆態下不算如何出奇,但若充血勃起,粗長皆可以膨大五倍以上,而且伸縮自如,插入牝中哪怕不抽動,單憑肉棒伸縮也能讓女性高潮,運用得當,更有無數匪夷所思的奇技淫巧。
燒火棍乃是先天氣血最為活絡,爆發力最強者方能有之,陽具雖未必彌堅持久,當勃起之時,血脈如沸,溫度之高直比燒火棍,能夠在短時間內給予女子最為強烈的刺激。
雷公鑽的特點在於細長,龜頭不僅尖且帶螺紋,挺進之時穿透力十足,最能長驅直入直透花心甚至直搗花房,中者如遭雷殛,任何閉宮鎖陰之法都很難防住。
銷魂鈎之異處在於陰莖彎曲,尤其龜頭膨大,形如彎鈎,不僅能夠最大程度勾動花壁增強刺激,而且即使疲軟之後,也能夠繼續勾住牝戶,不會隨便脫出,能造成持久刺激。
豹尾鞭最大特長在於韌性、彈性與靈活,雖然堅挺遠遠不如金剛杵,但旁敲側擊,彈抖抽打,別有一番出奇制勝。
白玉弓一般是體態修長面容清秀的少年郎有之,最大特點是白淨粉嫩,不附毛發,頎長且曲,形態最為俏巧,雖然給女人的刺激相對遜色一些,但還是有很多女人欣賞這種俏巧別致。
倭瓜錘擁有者一般身材五短肢端粗大,狼牙棒之主則皮糙肉厚,陽具遍生肉瘤。形貌一般教人不敢恭維,不過仍是貨真價實的床上凶器。
十大名槍只是泛指十種陽具特質,同時兼備一種以上於一身雖然極罕見,卻也不是沒有。
不過同時兼備數一數二的霸王槍與金剛杵於一身,合稱金剛霸王槍者,卻幾乎只是個傳說,如今散花道姑信口說來,眾人大都難以置信。
“呵呵,姐兒是什麼樣的眼力,豈能有差……”散花道姑姣美唇際抿著一抹蔑笑,寬松道袍之下的雙腿一開一闔間翹起了二郎腿,修長雙腿彼此交疊如同糾纏交歡的白蛇,露出大片的雪白。
她姿態優雅不動聲色,但被她坐在身後的少年卻發出受傷般的低哼聲,呼吸霎時重濁,看來已遭她一番覺絞扭套榨出了精水。
散花道姑眯眼微抿,蛇腰拱起,又軟綿綿的向後一仰,螓首斜靠在背後少年肩側,更襯得她下頷尖尖,玉一般的粉頸修長細致,曲线極美。
只見她抿麼水潤紅唇,薄謔淺笑:“其實,那年輕人中我『散花香帕』之時,我可是伸手試探過他那話兒的,當時雖還是軟垂,已經比一般男人劍拔弩張還要粗大堅挺很多,如果怒發衝冠起來,那還得了……”
“師妹的眼力,本宮自是信得過的!”
宮主顯然來了興致,當即於簾後坐起,美眸放光,“這等極品爐鼎,如果坐失,那是暴殮天物。不知此人又是何等相貌特征?”
散花道姑皺眉道:“聲音聽起來年輕,但面容卻是焦黃浮腫,表情麻木,委實堪稱奇丑。”
“不可能!金剛霸王槍之主體魄雄壯氣血充盈,哪怕年老也是紅光滿面,容光煥發,豈會是氣血衰敗模樣。此人必是戴了面具喬裝!”
宮主一下看破關鍵,沉吟道,“少年人初出江湖,向來該無甚仇家,為何要掩飾容貌,莫不是自知俊美非凡,恐惹情債?”
散花道姑聽得笑逐顏開,驀地仰頭“啊”的一聲長長呻吟,余音蕩人心魄,“姐姐所言在理,若這冤家到手,可要借我好好一嘗甜頭,也順便解了我風月觀被搗之恨!”
“這年輕人多半還是個雛兒,雖一身好本錢,卻沒有得到開發,就像是一塊美玉,被埋沒在散沙之中,發不出光來。若是馬上交給你,以你的功力,或會使他精血失到損耗,對他的體力形成不可彌補的損害。不過,只要經我調教一個月,他就會大放異彩,屆時再讓師妹一嘗滋味,豈不美哉?事不宜遲,本宮這便遣人去尋!嗯,本宮吸盡了喬放一身功力後急於回宮,倒把鑾駕與四鳳都落在何湘一帶,距風月觀正好不遠。如今可飛鴿傳信,速令四鳳就近探尋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