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亮子和木頭都28左右,退伍三年了,一直跟著胡老大,平時輪流在三隊看門,他們也看出我與眾不同,不像是在外漂泊的打工仔,當上隊長以後,他倆還都對我畢恭畢敬的,偶爾還叫聲強哥。
李鑫對我可就不止恭敬了,簡直是崇拜,三隊在我的管理下,井井有條,而且不似以前死氣沈沈還總出人命,現在一片生機勃勃,干活的熱情甚至超過他們這些合同工。
熟了以後,李鑫也給我介紹了一些他和他媽的情況。
煤窯是五年前開發的,最早的老板不是董老板,董老板三年前接手時候,設備和礦井情況都基本成熟了,技術人員也大多數都留了下來。
李鑫對於七隊很特別,他能當上隊長,是因為他爸,而不是他媽。
李鑫的老爹是煤窯以前的工人,礦洞倒塌,壓死了。
那時候的老板還不是董老板,李鑫是本屯子人,那個老板賴賬賴不掉,又趕上當年的產量不行,就把這四合院賠給了李家,還賠了不太多的錢。
再然後煤窯就轉手給了董老板,這董老板看這四合院確實很適合當煤窯宿舍,想買下來,李嬸兒不賣,只租給董老板。
李嬸兒這麼考慮主要是家里有兩個孩子,一個是不成器的大兒子李鑫,還有一個是剛上大學的二兒子李彤(李佳彤),這樣,她每年可以得到幾千塊的租金,再要求讓李鑫當上隊長,一年能存下兩萬多,自己給七隊養豬,也能賺一點工錢,一年總共能存下三萬多,夠李彤上學,自己還能剩點。
李鑫在七隊干了兩年了,不怎麼用下井,所以能堅持這麼久。
一般的工人最多也就是干一年就走了,受不了這累。
李鑫說他再干幾個月也要出去打工了,煤窯的工作他也堅持不住了。
這半個月,大貨箱又拉過來20幾個人,送到了空閒的宿舍,組成四隊,這一堆人更雜,欠債的,要飯的,迷藥的,啥都有,胡老大看我管理有方就讓我順便當了四隊隊長,用一樣的方法管理四隊,但是並沒給我加工錢。
四隊人少,我索性這幾天搬到四隊床鋪來睡。
這兩個宿舍來回管理,免不了出出進進,時間長了打手們不再阻攔我出入宿舍,只是不允許我出院子。
四隊人少,叫他們跟三隊一起下井。
我已經五六天沒下過井了,打手們不管,井下讓劉海兒和小二他們看著,又有老朴記工分,我得了清閒,白天在四隊宿舍睡覺。
一覺睡到大中午,今天四個隊都下井了,院里沒剩幾個人,我去老齊的廚房瞅瞅,這父子倆正在摘菜。
前面說了,老齊也是部隊炊事班出來的,可惜手藝一般,帶著他兒子,大鍋里菜跟豬食差不多,又髒又難吃。
拿了倆洋柿子,還是回屋里找點零食存貨吧。
今天三隊是陳三兒和老許偷工,陳三兒有的是錢,不過我有規定,不可以連續買分偷工,所以陳三兒就認准了隔一天一休息。
正要回四隊宿舍的時候,卻聞到打手宿舍里飄過香味,過去扒窗戶一看,原來是李嬸兒一個人在屋里,弄了個電炒勺,在煮掛面。
原來這李嬸兒也吃不慣老齊的大鍋飯,都自己做著吃,還經常讓李鑫來吃。
打手們則是由老齊另外做飯。
煮掛面,本不是啥好吃的,但是換做這個地方,可就是上等美食了。
這個誘惑實在太大了,仗著自己是隊長又和李鑫很熟,撞著膽子想推門進去蹭碗面吃。
門一推,卻惹得屋里的女人一聲尖叫。
原來我扒窗戶看的時候,李嬸兒正在煮面條,從窗戶轉過來推門的工夫,李嬸兒竟然脫了衣服要換,她之前穿了一件綠色的外套,就是喂豬時候穿的,估計是把面條下鍋以後想換件干淨的,就在此時我推門進來。
只見李嬸兒光個膀子,一對下垂的大白奶子一蹦一蹦地,正拿起一件紫色的线衣要穿,下身也是只有同樣顏色的线褲。
此時我是進退兩難很尷尬,老舊的木頭門要使個大勁才能推開,我這一推,一只腳已經踏進屋里,不進不出的當口,李嬸兒罵了起來。
“小屄崽子,滾出去!”說著拿线衣擋在胸前,然後躲到她自己床鋪的簾子後頭,我被罵得很尷尬,羞了一個紅臉,退了出來。
面吃不到不要緊,不過這幾個月沒見大白奶子,心里著實癢癢的。
俗話說酒足飯飽思淫欲,現在我在七隊算是吃得飽,睡得好了,可惜就是沒女人肏. 這滿院就這麼一個母的,再丑也是個屄呀,要是能肏一下,也能解解渴呀。
想著想著我就想硬了,不過這種色心也就停留了一會兒,現在可不是想女人的時候,等出去了,有的是時間和機會。
本以為今天也會就這麼過去,沒想到晚上還是出事了。
新來的四隊魚龍混雜,又沒有經歷三隊那樣的管教,沒有隊長在井下,果然鎮壓不住。
有幾個人以老朴少計分為由,和老朴、小欒、劉海兒爭執起來,在井下打了起來,好在井下都不敢太亂來,被旁人拉開,也沒人受傷。
只是當天的產量差了好多,尤其是四隊,他們23個人,只定了100 噸的目標,這麼一鬧,一天只挖了50多噸。
今天王哥白天不在,等到晚上回來,產量不足,肯定要發飆。
我這個當隊長的得先出手。
老朴和劉海兒跟我講了來龍去脈,確定了主要鬧事的幾個人,這四隊還沒給發過錢,有恃無恐。
我作為隊長沒權利打,但是有權利罰。
吃飯的時候,我來到四隊責問。
“今天誰鬧得事?”
沒人回答,甚至是不理我,當我不存在,各自吃各自的。
看來不給點顏色不知道你李爺爺什麼人,一腳下去把菜盆踢翻,整盆的白菜燉豆腐就都翻在地上,在吃飯的幾個大個明顯不是好惹的,站起來就要衝我來像是要揍我。
這鐵盆翻在地上,驚到門外的打手衝進來看,幾個混混這才不敢上前,站在原地一副不服氣的表情,看著別處,下巴撅得老高,有個表情凶神惡煞的還啐了口口水。
借著打手們的威勢,我繼續發問。
“再問一遍,今天誰鬧事?”
還是沒人回答。
“行,不說是不?今天的工分全記到三隊,下個休息日接著干啊。”
說完就出去了,留下四隊的人一個個不服氣的樣子。
晚上王哥回來,看了一眼工分簿,四隊全隊零分,而三隊也沒比平時高多少,一下子就明白了,出來問我怎麼回事。
我只說四隊的不服管,在井下罷工,於是王哥叫打手們點了院里的燈,各隊正要熄燈睡覺的時間,把四隊的人全部拉到院里,也不問緣由,扒光了就打,二十個打手對著二十個四隊工人,鞭子不夠用,柴火垛里抽幾條樹枝,我在三隊屋里,聽著外面哭爹喊娘的哀嚎。
這幫當過兵的出手果然是有數,打了二十分鍾,都皮開肉綻了,但都不會重到要去醫院,打完了回屋忍著,第二天還得上工。
哎,打了一頓就老實了,第二天我不得不再跟著下井看著,四隊的人被打的很慘,有的人甚至一晚上疼的沒睡著覺,干活自然都沒有力氣。
“完不成工作,接著挨揍。”看著干活不怎麼賣力的四隊工人,我警告他們。
盡管恨我恨得咬牙切齒,但是懼怕再次挨打,只得不顧死活玩命干,只是他們被打的太慘了,終究還是沒完成產量。
只有70噸,當然了,都這個德行了,我也不好再為難他們,三隊多出的產量勻過來給四隊,讓他們勉強過關。
下工時,四隊知道自己產量不夠,看到王哥和打手並沒責罰,如同大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