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與不還?”他抬起右手,五指成抓狀。“你若不還,我要動手了!”
“你敢動手?你莫非也是梅九牧那等宵小之輩麼?”
“燕姑娘欺我忠厚?故意以輕薄之辭難我?”他說著慢慢逼上前去。
翠薇仙子身子一晃,手中忽然多了一柄長劍,任劍舞動,竟是華山派的穿雲十八劍。翠薇仙子為了神珠,殺手鐧也使出來了。
穿雲十八劍一展開,竟然招招相連,式式相扣,攻勢凌厲且無破綻。
可是,她只使了三式,第四式還未起式,只聽叭地一聲,她的長劍已經斷成了兩段。
翠薇仙子大怒,竟將手中斷劍向古長啟扔去。
古長啟身子一側,讓過斷劍,抬手一招,斷劍又到了他的手中。
他再用力一扔,斷劍便直向大海中間飛去,一路呼嘯,響了好久,方才落入海水之中。
古長啟道:“燕姑娘,你究竟還不還?”古長啟的雙手握成了抓狀。“我可要用真力箍抓你了!”
“你敢用麼?我的太陰神功正巧是你那真陽內力的克星。”
翠薇仙子也抬起了雙手,也是十指成抓狀對著古長啟。
“只可惜本仙子功力不夠,不然,練成太陽神抓,那就天下無敵了!”
古長房還真有些怕自己的指力被引燃,當下使出無聲無息的魔殺指力,想先制住她的穴道再說。
哪知指力一射出去,本來該是無聲無息,無影無蹤的魔殺指力。忽然變成了有形力道,就如閃電一般,直射翠薇仙子的雲門穴。
翠薇仙子早在防著,她竟能預察先機,早一步點出太陽神指指力。
兩道相接時,只聽“叭”地一聲爆響,翠薇仙子射出的太陽神指指力被擊得粉碎,那帶煙狀的紅色太陽指力在陽光下只留下了一縷輕煙,而翠薇仙子一聲慘叫倒在地上,肩部被擊出一個血洞,從前穿到肩後,前後血洞同時流出鮮血。
古長啟驚呆了。
直到這時,他才完全意識到自己內力有多強。
剛才他只運出了三成大道,竟然就一強加斯,而且竟將能引燃陽剛內力的太陽內力也擊散了!
翠薇仙子此時痛得在地上翻滾,不斷慘叫。
古長啟大奇:武林人斷手斷腳也不見如此慘痛,莫非自己的內力另有厲害之處?
他走上前去,想要看個究竟。
哪知他剛彎下腰去,忽然臉上被重重地擊了一掌,他兩眼一黑,頭往後仰,但隨即恢復正常,他聽到翠薇仙子一聲短促慘叫,然後就沒有了聲音。
古長啟眨眨眼,又抬手摸摸臉,看看手,沒有血。再看翠薇仙子時,躺在地上,口中流血,雙目緊閉。也不知是死是活。
古長啟忽然跳了起來,仰天發出一陣大笑。
他覺得自己可以涉足武林,再也不必躲人了。
他叫道:“我不必再怕離很公主!我可以去救師父了!”
人的面都是很脆弱的,特別是鼻部,如今他被翠薇仙子偷襲一掌拍中眼鼻。
但自己一點傷沒有,反將翠薇他子震昏,翠薇仙子的武功在武林中可迫八大門派的掌門,但她直擊他的鼻梁,卻絲毫不能傷他。
他看見她昏死在地上,不禁又動了測隱之心。
他閉上眼,不去看那輪廓畢露的身體,從她腰間拍出自己的袋囊,直接纏扎在自己腰間。
然後從袋囊中摸出一顆藥丸,喂過她的口中,又將金創藥撒在她的傷口上為她止血,最後再以右手似沾非沾地貼在她的背心大穴上,度入真力進去救她。
她慢慢醒過來了,她睜開眼,聲如蚊鳴地道:“我還沒死嗎?”
“沒有,你不會死的。”
“你究竟是誰?”
“我是古長啟。”
“那麼,你是破解了珠神,所以才有這麼高的功夫?”
“是的。燕姑娘,靈智神珠二百年才顯一次靈,你得了珠神也沒用,你能活二百年麼?”
“你哄我?”
“我為什麼要哄你?”
翠薇仙子一聽,頓時失望地哭泣起來。
漲風從山谷外面吹進來,很輕很輕。
太陽快要下山了,滿天紅雲將島子映得一片橙紅,連谷中地中的小草都成了金黃色,古長啟看著翠薇仙子那雪白的脖子,忽然感到一陣臉燒,身子一縮,中斷了度氣的手。
他那度氣的手一縮回,翠薇仙子又萎頓了。古長啟又伸出手,再度真力與她。
翠薇仙子哭泣著自語道:“完了……完了,我一腔血仇,全指望得獲宰珠……如今完了……全完了……”
古長啟見她如此悲傷,不禁勸道:“燕姑娘,只要有人在,什麼事就未必完全絕望。我正度真氣與你,你何不加緊療傷?”
“那好。我腰間衣袋里有一顆少林派的大還丸,麻煩你為我摸出來。”
“這個,只怕有些不便。”
“我連說話的氣力都快沒有了,你想看著我死麼?”
古長啟本想告訴她。
他已喂了她魔殺門的靈藥,但想了想,沒有說。
他替她摸出少林派的大還丸,捏碎蠟封,喂進她口中,扶她坐起,度入真氣,助她療傷。
如此半個時辰,翠蔽仙子的臉色漸漸紅潤了。
古長啟縮回手,讓她自己調息。他悄悄離開她,去趕造大木筏。他要趁別的船不曾來島先行離去,以免被纏住。
他在環形山的森林中選了四根合抱粗的巨木,將枝丫削除,卻沒有綁扎物。正猶豫間,他感覺得到翠薇仙子走過來了。
“古少俠,我有繩子。”她說。
古長啟一聲不吭。
他不想用她的繩子。
如若用了她的繩子,她要求一起走,他如何拒絕她?
他彎下腰,一手挾著一根木頭,報向海邊。
這生圓木長達數丈,何止千斤?
他卻象拖草繩一樣輕松,只看得翠薇仙子瞠目結舌。
他終於想到一個辦法,他用長劍削了一些大腿粗的尖刺木,運內力硬打進圓本。
釘在一起。
很快就弄好了木筏,他將木筏擁下水去、還未立起用來,翠薇仙子已經身子一晃,站在了小木筏上。
古長啟怒道:“你下來!”
“我不下來!”翠薇仙子道:“你將我擊成重傷,其它船一靠島,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你必須帶我一起走!”
古長啟一怒之後,自覺失態,便又心平氣和地說:“燕姑娘,你不要耍好不好?你不是我擊傷的。而且,如今你的傷已經好了七八成。你自己看一看,這幾根木頭扎的木筏,要漂洋過海,簡直就是兒戲一般,非常危險。再說,你看我這樣子,就象野人一般,你我同處一筏,實在……實在……不方便極了。”
翠薇仙子其實又何嘗想和他一起乘筏離去?
只是靈智神珠在他腰間,那誘惑力實在太大,她若一離開他,就永遠沒有半點指望得到靈智神珠了。
什麼二百年才顯一次靈?
她根本不相信。
“古少俠,你必須帶我一起走,你說我的傷不是你擊打的,我肩間這個血洞是誰的指力擊穿的?你說木筏危險。你為何又不等來了船再隨船離島?”
“我不等船來,就是怕船來人來之後,為了靈智神珠引起血殺。更不願靈智神珠萬一不幸落入奸人之手,禍及武林蒼生。”
“以你目前的武功,有誰能從你身上奪走神珠?”
“可是,人一多了,爭奪總是難免,那又何必多生事端?我是只有聽天由命的了。燕姑娘,你下來吧。你別連累我走不成。”
翠薇仙子咬牙道:“我不下來!”
古長啟大怒。
他什麼道理都講清了,從黃昏講到如今天已經黑盡了,她卻為靈智神珠硬不下來,連羞恥也不顧了。
如若以後傳揚出去,就他二人在方寸之小的木筏上漂洋過海,不但是孤男寡女,而且赤身裸體,那時,不但他古長啟要丟臉,只怕連魔殺門也要蒙汙!
廚古長啟怒級之下。
虛空一抓,已經運出真力箍功夫抓住翠薇仙子的臂膀,將她抓上岸來,扔在海灘上。
他將翠薇仙子扔開以後,身子一晃,已經站在木筏上了。他雙掌虛空向著海岸一拍,兩股反震衝力頓時將木筏送離岸邊數丈之遠。
忽然,幾十丈外的海面上,一下子亮起了數十盞氣死風燈,頓時現出一只大船來。
船頭上,站著三個美若天仙的姑娘,一臉冷若冰箱。
古長啟一看,認出正是當日在離恨宮中操縱一切的水夢薇。
水夢薇大叫:“小賊!看你今日再往哪里逃!”
古長啟一聽,頓時仰天發出一聲轟天大笑……
大船緩緩馳過,靠近了木筏。水夢薇居高臨下,站在船頭,向古長啟伸出手道:“快將靈智神珠還未!”
在海霞的照耀下,不管水夢薇多麼傲慢、狡詐,但美妙的身材確實有目共睹的,絲毫不遜色於翠微仙子。
古長啟又開始有些把持不住自己,體內似乎有一種聲音在呼喚著自己一樣,腦袋有些暈沉沉的。
用力地擺了幾下頭,控制住自己,古長啟才將木筏拍回了岸邊,搖搖頭道:“水師妹、你不是靈智神珠的得主,靈智神殊也不能落在你的手上。你本來就已經武功奇強,心智更是過人十倍百倍。這本來也無可非議。只是你性情乖戾,霸主宮對武林人又是動輒打罵殺伐,早使武林人怨聲載道。弄得我師父和你二姑一清師太說話也不硬氣。你若再想要去靈智神珠,只怕有違天意。”
水夢薇聽後冷笑一聲道:“聽你今日說話,與異日那個說話有些呆頭果腦的古師哥大不相同。你是破解了靈智神珠麼?”
“正是如此。”
水夢薇一聽,頓時笑了。
她一笑;那美麗的嬌容就象鮮花一般美麗動人。
她說話時,聲音更象向一個情人尾尾訴說心中衷情一般溫柔迷人:“古師哥破解了靈智神珠的秘密,是太令人高興了。小妹在這里恭喜你了。”
古長啟也笑道:“多謝師妹。”
水夢薇繼續更甜地笑道:“古師哥既已經破解了靈智神珠的秘密,神珠對你還有什麼用?你還藏著神珠,豈不是反倒成累贅?”
古長後臉上現出茫然之色道:“是呀,正是如此。”
“那麼,古帥哥何不將靈智神珠還師妹,讓師妹代你保存?”
古長啟一聽。頓時又仰天發出一陣轟天大笑:“水師妹你真的以為你那迷魂雞巴能迷住今日的古長啟麼?”
水夢薇一驚,身子一晃。隨即顫抖起來。她頭上冒著冷汗、連忙盤膝坐在船頭,急速運功調息。好在她功力高絕,很快就又站起身來。
水夢薇大怒道:“小賊竟敢發功傷我?”
古長啟歉然道:“水師妹息怒。我不是有意的。我一見你行為乖張,那麼迫不及待,就不禁想笑。我一笑,連我自己也不知為何就噴出力,將你施出迷魂雞巴時發出的邪功盡數震了回去。師哥在這里賂罪了。”
水夢薇,頓時啞口無言。此人一笑,功力便無意發出。他如有意發功,那功力豈不驚天動地?看來只能智取了。
古長啟道:“水師妹注意,又有兩艘船悄悄馳來了。前面一艘船上布滿殺氣,只怕是弓箭手火炮之類早已經備好,想要偷襲你的座船。”
水夢薇一聽,連忙運功查看。聽了一陣,卻是絲毫役有動靜。只有驚濤拍岸,發出陣陣低沉的響聲。“船在哪里?”她不禁問。
“敵船離此大約還有十里。估計再有一個時辰就到了附近。我想這艘船大概是神道教的。霸主宮不管如何有違天數,總還只在武林范圍以手段作惡。神道教近年來依仗皇權,無惡不作,那才真是天人共憤。水師妹,咱們何必先自相殘殺,讓神道教撿去便宜?”
“好吧。你上船來吧。”
“水師妹,小兄還有一事相求。”
“請講。”
“這位翠薇仙子,對家師一心相許,我說不得只好回護著她一點。再說,以後回到中原,要找家師和令尊,還要依靠她的指點。如今她受了重傷,你肯容她在船上歇息養傷麼?”
“她肯上我這船麼?再說,神道教的大船如若發射大炮,她豈不反被禍及?”
“水師妹的船上不是也有火炮麼?你若熄燈避開。陶仲文又豈能偷襲到你?”
他轉身對翠薇仙子道:“燕姑娘,你如願意,不妨上這艘船暫避。事過之後,同回中原。”
翠薇仙子嘆道:“我如不想死去,也只好從權了。”但水夢薇的大船靠不攏淺灘,距離達十數文,翠薇仙子又是傷後。無論如何躍不過去的。
古長啟看出她的猶豫,便伸出雙手,虛空一托,將翠該仙子虛空托起,送到了水夢薇的船上。
在旁人看來。
就象是翠微仙子自己飛上船去的一般。
水夢薇眼見得古長啟破解了靈智神球後竟有如此絕世動力,不禁仰天長嘆道:“當日五台山大戰,傳說天君上人以隔空掌力將陳妙棠的屍體虛空托起,凌空放進坑中安葬。那一手神功,十六年來。中原武林時常有人不絕贊贊賞。師父未死,他的弟子又有了如此神力,而且這功力只怕還在應師伯之上,哎!天何獨助魔殺門?天何獨助魔殺門?”
水夢薇年齡約在十六歲左右。
但她生在霸主宮,四歲便蒙館西席,加之父母皆為當世高人,她也很有大家風度。
當她抬起悲憤欲絕的臉向天長嘆“天河獨創魔殺門”時,那神情真象列國的縱橫大師遇挫時悲鳴一般老成。
古長啟一見,又失聲笑了起來。“古師兄,你笑什麼?”
“水師妹,為兄冒昧想問一個問題。”
“問吧”。
“家師與令尊,誰的武功高些?”
水夢薇想了想道:“十六年前,應師伯內力強些,但武技不如父廣博。十六年後,沒有比試過,說不上來。”
古長啟道:“我魔殺門的武技,已經能應付一切,又何必強求廣博?”
“古師兄為何有此一問”?
“依我看來,家師的武功只怕要比水師叔略勝一籌。”
“就算如此,又說明什麼?”
“家師的內力武功,只怕比水師叔略高一籌。可是,家師在武林中,又哪敢對武林同道爛施武力?家師克己待人,一善為本。以傲視天下的武功,卻常受……武林同道算計,常常吃了大虧還不明白。就算過後明白了,常常一笑置之,從不報復。請問水公主,這一點,水師叔辦不辦得到?”
古長啟這麼一說,誰都聽得出來,是在指責水霸主淫威武林同道,天理不容,又哪能再謀天助?
“姓古的,別以為你學了神功就目中無人,難道以為我霸主宮真的怕了你不成,”說著就將魔功攻向古長啟,由於離地太近,古長啟避開水夢薇的指力,自己手指連點水夢薇腰際,她頓時就不能動彈了。
水夢薇大怒:“小賊,你想干什麼?”一大批霸主宮手下就圍了上來。
古長啟已經不那麼迂腐了,抓住水夢薇的腰,另一只手拉著翠微仙子,“都住手,難道不要你們公主了嗎!”
可是抱住水夢薇腰際的那只手傳來了軟綿綿的感覺,慢慢的喚起了體內的那股原始欲望,昏厥的感覺再次響起。
原來神珠傳授的神功秉承了太陽的功力,乃一種至熱至陽的功力,所以烤的現在的古長啟全身泛紅,一股天神地神的模樣。
神珠乃古人聚集了百年的太陽能量,如今灌輸到古長啟體內,他的功力無疑相當於增加了百年,或者大哥折扣,五十年決不會少的。
但是神功有很大的反作用,但就是古人原本沒有太多的男女顧忌,那個時期,男女交歡隨處隨地可以進行,所以神珠在吸收太陽能量的同時,也吸收了大地上男女交歡散發出來的淫性之氣。
在古長啟接受神珠功力的同時,這個淫性之氣也同時灌輸到他體內。
神珠秘笈其實交待的很清楚,如果繼續修煉,同時不斷接受太陽的光輝,淫性之氣會很快減退,最後剩下純陽真力。
可是,由於翠微仙子的出現和山洞之中的淫行,減緩了淫性的減退速度。
而後,各式各樣的人物都接連而來,古長啟哪有時間練化那淫性之氣呢。
所以當他突然觸摸到女人柔軟的身體時,淫性就被激發出來。
然而,古長啟並不知道這一些,每當淫性之氣發作,會自動帶動真力攻擊他記憶之穴,淫行過後才能解開,所以古長啟對自己與翠微仙子發生的一切茫然不知。
同時,淫性控制下的古長啟秉承神珠的智慧,將一切安排的妥妥的,被她奸淫過的翠微仙子也沒有發現任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