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後慢慢跟你解釋,你先回答我問題,這內內到底穿了多久?”張躍指著那條內內,很嚴肅的語氣追問道。
“好像……”嚴靜怡想了一下,才小聲回道:“只穿過一次吧,我也不清楚。”
“衣櫃里那些衣裙穿過多久?”
“我不清楚。”嚴靜怡撇撇嘴,道:“反正這些衣裙嫂子很少穿,平時穿的衣服都放在娘家。”
“結婚那天你嫂子是不是穿的這條內庫?”
“不記得。”
“那……”張躍微微一滯,試著問道:“能不能把這條內庫借給我用幾天?”
“變態,你真惡心。”嚴靜怡嚇的趕忙把內庫藏在身後,眼中滿是鄙夷。
她沒想到這家伙竟然要借嫂子內庫,該不是拿回去打手槍吧,咦,想想都覺得惡心。
“不借算了。”張躍也沒勉強,只是將嘴巴湊過去小聲提醒道:“我覺得你嫂子有問題,你千萬要小心點。”
“有什麼問題?”
“這條內庫和那些衣裙。”張躍說到這里,扭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嚴明,又繼續對嚴靜怡說道:“衣裙上面都有檀薌,跟你哥哥中的毒一樣。”
“啊?”嚴靜怡忍不住驚呼出聲,站在旁邊的張躍趕忙提醒道:“小聲點,別一驚一乍。”
“喂,你說清楚,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張躍拉著嚴靜怡走到牆角的位置,很嚴肅的語氣說道:“我懷疑是你嫂子給你哥下了檀薌毒。”
“你胡說。”嚴靜怡把胳膊抽回來,滿臉警惕的質問道:“你憑什麼說我嫂子給我哥下毒?”
“因為你嫂子穿過的衣服上散發著檀薌的味道。”張躍答完這話,又很耐心的解釋道:“接觸過檀薌之後,都會在布料上殘留一些余味兒,你嫂子肯定接觸過檀薌,要不然內庫上也不可能有檀薌的味道。”
“就算我嫂子接觸過檀薌,也不一定是她給我哥哥下的毒呀?”嚴靜怡用力眨了幾下眼睛,猜疑道:“或許是別人給我哥哥下檀薌毒,我嫂子跟我哥親密接觸時蹭到了身上也不一定呀?”
“有這個可能,但是……”張躍語氣一轉,又道:“你說你嫂子銷毀了你哥哥的衣服,這才是最大的疑點。”
“什麼疑點?”
“你哥哥的衣服上肯定吸收了很多檀薌,你嫂子才將衣服銷毀,她是想毀滅證據,免得被人懷疑。”
“我想起來了。”嚴靜怡眼前猛然一亮,小聲嘀咕道:“有一套新買的衣服,我哥沒穿過也被我嫂子給銷毀了。”
“這就對了。”張躍更加堅信自己的猜測,繼續分析道:“你嫂子肯定是把檀薌塗抹在你哥哥衣服上,你哥哥穿過之後,才會中毒癱床,你嫂子害怕被人發現,就把你哥哥的衣服全都銷毀,毀屍滅跡。”
“天……天啦,這太可怕了。”嚴靜怡捂著嘴巴顯得難以置信,不過她很快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忍不住追問:“那我嫂子為什麼不連她自己的衣裙和內依庫一起銷毀?”
“你嫂子那些衣裙上的檀薌味兒很淡,或許連她自己都沒發覺。”張躍答完這話,又指著衣櫃里那些衣裙說道:“就因為沒穿過,也沒洗過,才會留下一絲淡淡的檀香味兒,要是穿過幾次,味道恐怕早就散了。”
“太……太可怕了。”嚴靜怡嚇的捏著耳朵,整個小臉蛋都有些僵硬。
她抬頭看了一眼衣櫃,又看了一眼癱床不起的嚴明,又垂下腦袋暗暗自語道:“我嫂子為什麼要給我哥哥下毒?”
看起來,哥嫂恩愛有加,哥哥癱床之後,嫂子也都悉心照料他,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對勁兒。
“當然,這一切都是猜測。”在沒找到確鑿證據之前,張躍也不敢把話說的太死,對嚴靜怡提議道:“你可以去試探一下你哥哥,看他知不知道什麼情況。”
“對。”
嚴靜怡這才醒過神來,轉身走到床前,將腦袋湊過去小聲對嚴明問道:“哥,嫂子對你好嗎?”
“還好。”嚴明回話的語氣很輕松。
“那……”嚴靜怡又不好問的太直接,想了一下才道:“嫂子她為什麼要嫁到咱們家來?”
那時候很多人都追求過韓情,哥哥不過是眾多追求者中的一個,那時候韓情拒絕了所有人的示愛,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兩個多月前,韓情突然提出要跟哥哥結婚,哥哥喜出望外,興奮的快要瘋掉,那時候什麼都沒想,只顧著准備婚禮。
不過現在想來,事情很有蹊蹺,追求韓情的人那麼多,她為什麼選擇跟又窮又丑的哥哥結婚?
是真愛?
她不敢確定,但是結婚第二天哥哥就癱瘓不起,這一點也讓她覺得不太正常。
“情兒跟我說過,她被一個男人深深的傷害了,才一怒之下嫁給我。”嚴明給出了這樣一個解釋,看來他並沒有懷疑自己老婆。
這個解釋倒也說的過去,嚴靜怡沒再多問,而是問了一個她最在意的問題:“嫂子肚里懷的真是你的孩子?”
這也是整個嚴家人最在意的問題,她父母已經刨根問底的問了很多遍。
“當然。”嚴明答話的語氣非常肯定。
“哥,你怎麼這麼肯定?”
“情兒跟我洞房的時候還是初女,那是她第一次,結婚後她從沒在外面過夜,所以那孩子一定是我的。”嚴明有幾分靦腆的解釋道。
“你確定我嫂子跟你洞房那一夜是初女嗎?”
“你哥我又不傻,是不是初女我還分的清,我可以肯定她絕對是初女。”
“呃。”嚴靜怡沒再追問這個問題,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你覺得誰會下毒害你?”
“結婚那天,我接觸的賓客很多,至於誰會下毒我不確定。”嚴明雙目緊緊注視著天花板,沉思了許久才暗暗嘀咕道:“我好像也並沒得罪什麼人。”
“那你好好休息吧。”嚴靜怡掖了掖被子,就帶著張躍朝臥室外面走去。
從與哥哥剛才的對話可以確定,哥哥並沒有懷疑嫂子韓情,而且似乎很信任韓情,哥哥也不知道是誰會對他下毒。
在走出房間之前,張躍急忙拉著嚴靜怡手臂,小聲囑咐道:“這件事並沒那麼簡單,在你嫂子面前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還像以前那樣。”
“我知道。”
“你最近暗中觀察一下你嫂子的情況,看她有沒有什麼不對勁兒。”
“明白。”嚴靜怡答完這話,就帶著張躍離開臥室。
韓情正坐在客廳的破沙發上玩手機,眼看兩人走出來,她才收起手機,瞪著張躍不耐煩的驅趕道:“我家不歡迎你,趕快滾蛋。”
“我來你家好歹也是客人,哪有主人趕客人走的道理。”張躍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一點都不把自己當外人。
“你分明就是個騙子。”韓情挪動屁股遠離張躍,用那種厭惡的眼神鄙視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歪心思。”
“我有什麼歪心思?”
“你分明是想打靜怡的主意。”韓情說完這話,又冷聲告誡道:“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賊心吧,靜怡是不會看上你的。”
“你說錯了,我這次還真不是打靜怡的主意。”張躍用那種賊溜溜的壞眼神在韓情身上掃了一眼,壞笑著說道:“其實我是想打你的主意。”
“你……”韓情面色猛然一窘,冷聲罵道:“看到你我都覺得惡心,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這話,她起身進了臥室。
韓情前腳剛走,一旁的嚴靜怡就氣呼呼的訓斥道:“張躍,不管怎麼樣,韓情總歸是我嫂子,你怎麼調戲她呢?”
“我不調戲她,那我調戲你。”張躍伸手捏住嚴靜怡的下巴,壞笑著說道:“來,給爺親一口。”
“啪!”
嚴靜怡拍開那只髒手,瞪著大圓眼嬌聲呼喝道:“請你對我放尊重點,別動手動腳。”
“我不動手,也不動腳,那我動口總行了吧。”張躍說完這話,張大嘴巴就准備朝嚴靜怡小臉蛋貼過去。
“流氓,你找死。”嚴靜怡嬌呼一聲,嚇的趕忙用手擋住湊過來的大嘴巴,怒聲呵斥道:“再敢占我便宜,別怪本姑娘對你不客氣。”
“嘿嘿!”張躍壞笑過後,干脆在那白嫩的手掌上狠狠舔了一下。
“唔!”嚴靜怡嬌呼一聲,俏臉在瞬間羞的緋紅,趕忙縮回手,擦掉髒兮兮的口水,氣嗔道:“臭流氓,你真是惡心死了。”
“吧唧……吧唧……”
張躍用力吧唧了幾下嘴,憨笑著說道:“妹子,你手真甜,是不是抹了蜜?”
“齷齪。”嚴靜怡氣的狠狠一咬牙,她沒想到張躍竟然是這種惡心下流的男人。
“對了。”張躍指著嚴靜怡那只被他舔濕的手臂,笑著說道:“你手上除了甜味兒之外,還有另外一種味道。”
“什麼味道?”問話的同時,嚴靜怡還將手掌放在鼻子前面用力嗅了幾下。
“初女的馨香味兒。”
“你……無恥。”
“你是不是經常用中指解決生理問題,不然手上怎麼會有那種味兒?”張躍壞笑著打趣道。
“變態,你閉嘴。”嚴靜怡原本平靜的臉蛋再次紅了起來,指著房門不耐煩的催促道:“臭流氓,滾出去,我家不歡迎你。”
“妹子,其實我……”
“滾!”
“好,那我先走了,改天找你玩。”張躍知道剛才這玩笑開的有些過份了,尷尬的抓抓腦袋准備離開。
“砰砰砰!”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嚴靜怡狠狠瞪了張躍一眼,才走過去打開房門。
門外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穿著艷麗的筒裙,身材顯得有些臃腫,臉上抹著很濃的妝容。
在濃妝女人身後還跟著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男子,穿著一身運動休閒裝,顯出幾分朝氣蓬勃的青春氣息。
男子手中還提著一個方形盒子,包裝的非常精美。
“孫嬸兒,快……快請進。”看到這兩人出現,嚴靜怡微愣過後,就趕忙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靜怡真乖。”濃妝女人咧出一臉富態的笑容,上前抓住嚴靜怡手臂,故作親熱的說道:“靜怡,我已經跟你爸媽說好了,他們已經答應把你嫁給丁俊。”
“啊?”
嚴靜怡忍不住驚呼出聲,抬頭看向後面站的那個青年男子,這就是丁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