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情況危急,那女孩就說請我報警,然後她就急匆匆往外跑,我本想拖住那些壞人,結果就被打了。”劉父回答的非常仔細,生怕遺漏掉什麼細節。
“還說了什麼?”
“沒了。”
“那你再把那晚的經過跟我說一遍。”
“好。”劉父把當晚的事情一五一十講述了一遍。
上周三晚上十二點多,他和往常一樣在校外撿垃圾,聽到樹林里傳來女孩的呼救聲,他就急匆匆跑了過去。
那女孩給他一塊手機讓他報警,然後女孩就朝樹林那頭跑去,而他試圖想拖住那幫匪徒,結果被打暈。
事情經過非常簡單,劉父並不知道追女孩的那幫匪徒是什麼人,只知道他們是從華科大學校園里跑出來的。
“只有這些?”聽完這番講述,過了好半天張躍才問了這麼一句。
“知道的我都說了。”
“好吧。”張躍點點頭,從病床上站起來,“那你好好養傷,我先走了。”
說罷,拿著新雨那枚手機轉身朝病房外面走去。
從劉父口中得到的信息並不多,仍然不知道那晚是誰在追蹤新雨,也不知道新雨有沒有逃走,這所有一切全都是未知數。
不過現在得到了一個新线索,新雨當晚是在華科大學校園里面出的事,這樣查找的范圍就縮小了很多。
對了,不知道新雨這手機里面有沒有留下什麼线索?
滑動屏幕解鎖後,先打開相冊,看到里面都是他和新雨之前秀恩愛的照片,並沒有其他視頻和照片。
打開短信也沒找到最近發出的信息,最後點開通話記錄。
最後的通話記錄顯示是在上周三,那晚出事之前,新雨打過三個電話,除開報警電話和公玉寒珊那通電話之外,她最後還打過一個陌生號碼,歸屬地顯示濱海。
這會是誰的號碼?在那種危急關頭,新雨會給誰打求救電話?
盯著號碼沉思了片刻,他才用這款手機撥通了那個陌生號碼,語音提示對方已停機。
張躍只得收起手機,打車回到天馬小區,此時韓心藍已經蘇醒過來,正在房間里砸東西,看樣子很氣憤。
“劉津那個賤貨在哪,她竟敢給我下藥,看我不打死她。”韓心藍這會兒就像是發狂的母老虎,把桌子拍的砰砰作響。
“你別生氣,她是跟你開個玩笑。”張躍踢了一腳地上的杯子,輕聲安撫道。
“破司機,你怎麼老是幫那個小賤貨說話,你是不是想上她?”
“夠了。”張躍狠狠瞪了韓心藍一眼,萬分疲憊的癱坐在沙發上,“關於新雨,找到一些新线索。”
“什麼线索?”聽說關於妹妹的事情,韓心藍瞬間又變得冷靜了很多。
“上周三夜里,新雨去華科大學找公玉寒珊,結果不小心偷聽到一個巨大的陰謀,遭人追殺,現在生死不明。”張躍簡單將這幾條线索概述起來。
“小雨偷聽到什麼陰謀?遭到誰的追殺?”
“現在還不知道。”
“這叫什麼线索?”
“至少有了新雨的消息。”張躍說這話的時候,取出那款白色手機遞過去,“新雨在逃命之際,把手機交給一個撿垃圾的男人。”
“沒錯,是新雨的手機。”韓心藍也一眼就認出了妹妹的手機。
“新雨在出事前打了三個電話,除開公玉寒珊的電話和報警電話之外,還有一個陌生電話,你看一下那個號碼,認識嗎?”
“我看看。”韓心藍急忙打開通話記錄,點開那個陌生號碼,看了半天才搖搖頭:“不認識。”
“在危急時刻,新雨為什麼會打這個電話?”
“或許……是求救。”
“那就證明這個電話號碼的主人跟新雨關系不一般。”張躍很快就得出了這個結論,用手蹭了蹭下巴,才道:“我打算先找出這個號碼的主人,看他知不知道新雨的线索。”
這話過後,他從韓心藍手中接過手機,轉身離開房間。
走出小區後,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後才摸出手機撥通梁子芙電話:“芙姐,現在有沒有時間?”
“巧,我正在跟姐妹兒喝酒,如果你有事的話可以過來找我。”電話那頭比較吵,梁子芙說話的聲音很大。
“你在哪個酒吧?”
“高蘭。”
“好,我馬上過來。”張躍掛斷電話,又對出租司機吩咐道:“高蘭酒吧。”
不多時,出租車就停在了高蘭酒吧門口,張躍下車後就直接進了酒吧。
現在是下午時間,來玩的人很少,一進去就看到梁子芙和兩個少婦坐在最中央的位置喝悶酒,看樣子幾人心情並不好。
她那兩個朋友跟她年紀差不多,也都是三十出頭的樣子,模樣都不差,從他們的服飾和妝容就能看出,這二女都是豪門貴婦。
“芙姐。”張躍故作親切的喊了一聲,快步走過去,“芙姐今天怎麼有雅興在這兒喝酒?”
“今天休班,閒來無事就跟朋友出來喝酒。”梁子芙放下酒杯,指著右手邊那個少婦介紹道:“我朋友高蘭,這酒吧就是她開的。”
“小帥哥,很高興認識你。”高蘭伸出嬌嫩細長的手臂,嘴角勾起一抹誘人的笑容。
這女人長的就跟妖精一樣,再加上穿的本來就少,眨眨眼就能把男人迷個半死。
“蘭姐你好,我叫張躍。”張躍很有禮貌的將手伸過去,跟對面那女人握了一下。
“你這皮膚真是不錯。”高蘭故意在張躍手背上摸了幾下,笑著調侃道:“難怪子芙會養你當小白臉,不知道床上功夫怎麼樣。”
“去,別瞎說。”梁子芙不耐煩的推開高蘭,呵斥道:“我跟小張可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不是那種關系你臉紅什麼?”高蘭臉上總是帶著笑容,而且是那種勾魂的笑容,男人跟她在一起久了,絕對會控制不住。
“滾滾滾。”梁子芙狠狠翻了個白眼,又指著左手邊那個少婦對張躍介紹道:“我朋友冷菲菲,你們認識一下。”
“菲菲姐,你好。”張躍這次主動將手伸了過去,結果熱臉貼了冷屁股。
這個叫冷菲菲的女人並不願意與張躍握手,冷著臉將一杯伏特加推過去,“是男人就把這個喝掉。”
聽她說話就能感覺到一股子沁人的寒氣,不過這女人身材和臉蛋都很不錯,比芙姐和高蘭好了很多。
“伏特加,馬鈴薯釀制而成的原漿酒,沒有任何調制或勾兌,酒精度高於九十。”張躍看了一眼酒,又抬頭看向冷菲菲,面帶微笑的說道。
“怎麼?不敢喝?”冷菲菲嘴角顯出幾分鄙夷和不屑。
“這麼喝,沒什麼意思。”張躍直接拿起旁邊沒開封的酒,拇指壓住平塞用力一彈就打開瓶蓋,仰頭將那瓶酒一飲而盡。
“啪!”
喝完這瓶酒,他將酒瓶狠狠一下拍在桌台上,“這麼喝才有味道。”
冷菲菲嘴角微微抽了幾下,看向張躍的眼神明顯有了一些變化,不過她也並沒多說什麼。
“是個爺們兒。”高蘭忍不住岔了一句,又對梁子芙調侃道:“子芙,你眼光不錯,養的漢子果然與眾不同。”
“你這嘴真是欠抽。”梁子芙氣的直咬牙。
“我下面這張嘴也欠抽。”高蘭伸手摟住梁子芙脖子,半真半假的懇求道:“子芙,咱們關系這麼好,能不能把你那小白臉借我玩兩天?”
“你這臭嘴,別瞎說。”梁子芙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平日跟姐妹們怎麼開玩笑都無所謂,當著張躍面說這種話,還真是讓她臉上有些掛不住。
“子芙,你可真小氣。”高蘭抱怨了一句,抓起桌上的伏特加灌了兩大口。
“小張,別聽這貨瞎說。”梁子芙滿臉尷尬的捋了一下秀發,柔聲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兒?”
“我想讓你幫我查一個手機號碼,我想知道機主的姓名和住址。”張躍答話的同時,找出那個陌生號碼遞了過去。
“等著,我這就讓人幫你查。”梁子芙打了一個電話,對著電話吩咐了幾句,就把手機掛斷。
她是省公安廳廳長,這點小事兒對於她來說都不叫事兒。
“謝謝芙姐,我敬你。”張躍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舉著杯子湊過去討好道。
“小子,你剛才喝了那麼多,你還能喝呀?”梁子芙擔心張躍喝醉了,趕忙提醒道:“你要是喝趴下了,我可不會管你。”
“沒關系,她不管我管,姐今晚讓你吃個飽。”高蘭將兩只大酥胸貼過去誘惑了幾下,又對冷菲菲問道:“你要不要也跟我們一起玩?”
“死到臨頭,你還有心思玩。”冷菲菲說話永遠都是那麼冷,就像是冬日里的寒冰,讓人覺得刺骨。
“我這不也是苦中作樂嗎。”高蘭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瞬間無精打采癱坐在椅子上,“你們一個是省公安廳廳長,一個是安泰集團老板,政商兩屆流弊哄哄的大人物,趕快替我想辦法。”
聽到這話,張躍再次抬頭看向冷菲菲,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是安泰集團老板,難怪身上透著這麼強大的上位者氣勢。
看來這三個女人都不簡單,都是濱海流弊人物,想必那個叫高蘭的女人也非泛泛之輩。
“實在不行,我就帶著警察把那幫家伙全部抓起來繩之以法。”一番沉沒過後,還是梁子芙開口提議道。
“不行不行,這件事必須要私下解決,一旦你們插手,我弟弟恐怕也會坐牢。”高蘭急忙反駁。
“那就給他們錢。”冷菲菲岔話道。
“如果錢能解決問題,那就不是問題。”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麼辦?”冷菲菲顯得有些急躁,抓起酒杯狠狠灌了一口伏特加。
“讓我再想想。”高蘭掏出一支女士香煙點燃,優雅的抽了起來。
冷菲菲也抽了一支,唯獨梁子芙沒有抽,可能是考慮到張躍在旁邊,想顧忌一下自己的淑女形象。
張躍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聽不明白這三個女人說的什麼意思,當然,他對這些破事情一點都不關心,現在只等著能查出那個陌生號碼的主人。
“艹蛋,實在不行,老娘就帶著人跟他們拼了。”高蘭將手中的香煙掐滅,從包里摸出一把微型手槍爆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