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老公帶著那麼多人闖入包間,鄒美琦趕忙用窗簾死死裹住身體,用手捂住自己紅撲撲的臉蛋,羞愧的要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才好。
一進入包間,看到老婆這副模樣,邵天瞬間變得暴跳如雷,如同瘋狗般大吼大叫起來。
“混蛋,王八蛋,敢給老子戴綠帽,老子殺了你。”此時邵天哪還有大少爺的紳士,撿起地上匕首就朝張躍刺過去。
眼看自己老婆被人禍害成這副模樣,換成是誰都會發瘋。
後面那兩個警察反應倒是挺快,急忙上前抱住邵天的胳膊,勸道:“邵公子冷靜點。”
“冷靜個屁,我老婆都被人禍害成這樣,你們讓我怎麼冷靜。”邵天如同瘋狗般大吼大叫。
兩個警察沒有答話,只是用手死死拽住邵天胳膊,阻止他殺人。
“你個混蛋,王八蛋,老子不殺了你,老子不姓邵……”邵峰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拼命嘶吼叫罵著,此時顯得非常激動。
張躍並沒說話,只是用那種冷厲的眼神死死瞪視著站在警察後面的孫長安和孫宏傑兩人。
這對父子都帶著一種幸災樂禍的笑容,他們似乎都已經認定了張躍這次必死無疑,都在心中暗暗慶祝,為這次計劃能取得成功而感到高興。
張躍早就明白了,剛才這一切都是孫家父子使的詭計,他們故意在飯菜里下藥,促使他強尖了邵天老婆。
這一招真是夠狠,不僅讓他坐實了強尖的罪名,還使他跟邵家拉上了深仇大恨。
毫無疑問,邵夫人被禍害,以邵家的勢力和實力,絕對會不顧一切的置他於死地。
包間里一直回蕩著邵天的罵聲與怒吼聲,嗓子眼兒都快冒煙了。
罵了好半天,邵天才不耐煩的對警察吼道:“你們這些廢物,還傻愣著干嘛,把這強尖犯給我抓起來。”
“我們這就辦。”幾個警察摸出手銬就朝張躍撲了過去,准備將他繩之以法。
“慢著。”
就在警察准備給張躍戴上手銬的時候,鄒美琦突然大喊了一聲,雙目死死注視著張躍那只右手。
之前沒有注意,直到此時她才看到張躍右手中指上戴著一枚藍色的戒指,看上去有幾分奪目。
此時鄒美琦正用那種專注的眼神死死注視著藍戒,就像是欣賞古董一樣專注認真,眼中神色不斷變幻著。
警察微微愣了一下,笑著對鄒美琦說道:“鄒夫人,這小子強你身體,毀你清白,我們現在就將他繩之以法。”
警察簡單解釋了一句,又准備動手給張躍上銬子。
“不是的。”鄒美琦用力搖搖頭,低聲反駁道:“他並沒有強迫我,是我自願的。”
“啊?”警察驚的嘴巴都合不攏。
這話一出,包間里所有人都驚的目瞪口呆,對於這話都覺得不可思議。
再看包間里的情形,碗盤摔的七零八落,到處都是狼藉一片,就連窗簾也被拽了下來,鄒美琦穿的那套旗袍也被撕個稀爛,包間里有明顯打斗的痕跡。
傻子也看得出來,鄒美琦明顯是反抗無效才被強的,這是一起典型的強尖案。
可是受害者鄒美琦竟然說是自願的,這明顯是在幫張躍開脫罪名。
孫家父子對視一眼,他們也倍感意外,萬萬沒想到鄒夫人竟然會為張躍那小子開脫罪名,這完全超乎他們的預料。
其實就連張躍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鄒美琦那娘們兒之前還對他恨之入骨,還打電話要報警,怎麼才一會兒的功夫,她就改變了態度?
剛才明明是他強行禍害了美少婦,這少婦怎麼說是自願的?
艹,到底什麼情況?
邵天眼看老婆被禍害,原本就很憤怒,現在聽說老婆是自願的,他瞬間變得暴跳如雷,指著鄒美琦鼻子質問道:“你說清楚,到底是你自願的,還是那小子強了你?”
“我……”
鄒美琦扭頭看了張躍一眼,之後垂下腦袋小聲回道:“自願的。”
“你個賤女人,敢給老子戴綠帽,老子掐死你。”邵天發瘋般的撲過去掐住鄒美琦脖子。
“咳咳……”
鄒美琦被掐的猛咳不止,瞪著邵天小聲威脅道:“老公,咳咳……,如果還想讓我替你守住秘密,今天這件事就……咳咳,到此為止……”
她說話的聲音很小,只有張躍勉強能聽清,其他人根本就聽不到。
“你……”
這話果然起了作用,邵天氣的用力咬咬牙,才不甘心的松開手,盯著老婆看了半天,才扭頭瞪向張躍,惡狠狠的威脅道:“小子,我發誓,絕不會放過你。”
說完這麼一句,他便起身推開警察,氣呼呼的朝包間外面走去。
走了幾步,又回頭對眾人警告道:“今天這件事誰要是說出去半個字,就是與我邵家為敵,後果你們應該知道。”
話畢,他便快步離開,留下一連串皮鞋與地板碰撞的啪噠聲。
眼看邵天離開,那些警察也都跟著離開,既然受害者都承認是她自願的,他們也沒辦法。
原本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強尖案,卻沒想到就這樣草草收場。
此時孫家父子臉色比豬肝還難看,他們辛辛苦苦制定的計劃,沒想到竟然竹籃打水一場空。
原本計劃是讓張躍這小子以強尖罪被抓進監獄,然後在監獄里被邵家給活活整死。
可結果,邵婦人竟然承認是自願的,可她明明就是被強迫的,為什麼要袒護張躍?
“你們的計劃失敗了,是不是覺得很失望?”張躍從地上站起來,眸子里透出冰冷的殺氣。
“算你小子走運。”孫長安不甘心的咬咬牙,他也沒想到計劃會失敗。
張躍撿起地上那把匕首,慢慢朝孫家父子靠近,冷聲威脅道:“你們弄不死我,死的就是你們。”
“爸,快跑。”眼看張躍眼含殺氣的走過來,孫宏傑嚇的脖子一縮,也不管父親的死活,拔腿就跑。
“哼!”孫長安冷哼一聲,這才不急不緩的走出包間,跟兒子的狼狽相比,他倒是顯得鎮定。
看著孫家父子離開,張躍並沒有追出去,就算要滅掉孫家父子,也得找個安靜無人的地方,他可不想給自己惹上麻煩。
所有人都離開後,包間里再次安靜下來。
張躍走過去將包間房門反鎖,扭頭看向鄒美琦,這女人低頭看著地板,像是在思索什麼。
旗袍之前被撕碎了,她現在什麼都沒穿,只是用窗簾緊緊包裹著身體,露出白皙的脖頸和紅撲撲的臉蛋。
此時鄒美琦的臉蛋白里透紅,嬌艷動人,眼眸微微有些紅腫,不過看上去更增添了幾分嫵媚。
她現在這樣子就像是被滋潤過的荷包,少了少婦的成熟氣質,倒是多了幾分情竇初開的嬌俏。
“對不起。”盯著這少婦看了半天,張躍才吐出這麼三個字。
他知道這聲道歉顯得微不足道,也彌補不了什麼,但是這三個字他必須要說。
“現在說這個有用嗎?”鄒美琦慢慢抬起頭,眼中帶著幾分恨意與怒火,當然,更多的是羞澀。
“那個,我……”
張躍尷尬的抓抓腦袋,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小聲說道:“這次當是我欠你的,如果有需要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吩咐。”
“我的旗袍被你撕破了,你先去幫我買套衣服。”鄒美琦將頭扭向一旁,故作平靜的說道。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發生這種事內心怎麼也平靜不下來,她現在是心亂如麻。
“好。”張躍轉身就准備離開包間,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被鄒美琦給叫住:“回來。”
“怎麼了?”張躍回頭問道。
“我的內依內庫也被你拽爛了。”鄒美琦說話的聲音很小,臉蛋帶著點點嬌羞。
“呃,我知道了。”張躍離開包間,以最快的速度跑去超市買了衣裙和內依庫,之後又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包間。
鄒美琦接過裙子和內內,冷聲命令道:“你轉過身去,不許偷看。”
“ok!”張躍乖乖轉過身去,始終沒有回頭偷看。
“啊!”
聽到一聲痛呼,他才急忙轉過身來,開口關心道:“琪姐,你沒事吧?”
“我……”此時鄒美琦已經穿好了衣裙,正將身體靠在牆上,臉上顯出幾分痛苦的模樣。
“怎麼了?”看到女人這副模樣,張躍倒是有些著急。
“我……”鄒美琦痛苦的咬咬牙,瞪著張躍輕聲赤罵道:“都怪你這混蛋,你簡直……啊……”
話沒說完,嘴角又發出一聲痛呼,伸手捂住小腹的位置,臉上難掩痛苦之色。
張躍低頭才發現,在鄒美琦腿部有一些干涸的血跡,而在窗簾下面也有血跡,他面色一驚,趕忙關心道:“琪姐,你怎麼出血了?”
“混蛋,你還好意思問,我……”鄒美琦不甘心的咬咬牙,抬手准備朝張躍臉上抽過去。
目光突然瞥到張躍手上戴的那枚藍色戒指,舉起來的手又急忙放了下來。
“你這該不是……”張躍心頭猛然一顫,盯著那些血跡瞪大了雙眼。
他早就過了懵懂的年紀,自然知道這些是初子血,只是沒想到,鄒美琦年近三十了,竟然還是雛。
不對,這少婦不是已經結婚了嗎?難道跟邵天沒有行過房中事?
這不可能呀,邵天又不傻,放著鄒美琦這種大美女不碰,誰能受得了?
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才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琪姐,你不是已經結婚了嗎,怎麼還是……?”
“我的事不用你管,滾開。”鄒美琦不耐煩的推開張躍,之後一瘸一拐的朝包間外面走去。
“等等。”張躍大叫一聲,趕忙上前擋住鄒美琦的去路,萬分感激的說道:“之前謝謝你在警察面前幫我開脫罪名。”
鄒美琦並沒說話,只是將頭偏向一旁,似乎不願意與張躍對視。
畢竟這男孩剛才那樣對待她的身體,看到這男孩,讓她很惱火、很痛苦、也很羞臊。
“我只是想不明白,之前明明是我強迫你,可你為什麼要承認是你主動的?為什麼要在警察面前幫我開脫罪名?”張躍忍不住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他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這其中的原因。